第三百二十八章:蕩來蕩去
南方人冷笑了一聲,沒搭理我這茬兒,然後對他身邊那個短小精幹的青年,送去了一個眼神,還陰陽怪氣道:「腿也給他卸了!」
青年的上身穿了一件皮夾克,但是在脫掉之前,卻從兜里摸出了一把軍用彈簧刀,看我的眼神十分陰沉,加上他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給人一種後背發涼的感覺。
在青年距離我三步的時候,他突然把刀扎了過來。
我也動了,彷彿眼裡只有他一個人,將已經抓好石灰粉的那隻手,猛地往青年臉上一灑,同時側身,躲過了對方的彈簧刀,再利用自身高度的優勢,將腳後跟狠狠懟在了他脖頸大動脈上,發出「砰」的一聲!
這是在回國的輪船上,水瑤教我的一招,當時她讓我對著她每天練習五百遍,十幾天之後,我就熟能生巧了,再加上以前打架吸取到的經驗,令我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青年倒在地上以後,直接暈厥了過去。
不過我沒放過他,又跺了他兩腳,為了讓他醒過來,跺的分別是他的兩條胳膊,倒也不是關節處,只是小臂,不過看情形,也夠他受得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我撿起青年身邊的那把彈簧刀看了看,又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這把,譏笑道:「和我這把相比,你這把有點兒新,質地也沒我的好。」
說完,我一刀扎在了青年的大腿上,用的是青年自己的那把。
南方人短暫的傻眼過後,倒也沒慫,笑眯眯的問道:「這位小兄弟,你是在哪裡混的?」
我在青年的小腿上擦了擦手,皮笑肉不笑道:「怎麼著,想報仇啊?」
南方人笑哼哼道:「不是,只是想交下你這個朋友,別的地方倒是不敢說,到了南京,提到我庄仲偉,你能橫著走。」
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南方人,這個時候還敢這麼說話,明顯身上還有底牌。
雖然我的身上也帶著槍,但在東北沒有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前,我也不想招惹是非。
我頓了頓,說道:「東海,李生。」
庄仲偉微微皺了皺眉,看我的眼神複雜了些許,略顯詫異道:「東海的江家,你干/死的?」
我挑了挑眉,心裡有些震驚庄仲偉的這句話。
不過,我沒再說話,而是見好就收,示意臉色已經大變的陳嵐先出去,我才退了出去。
站在酒店門口,我又扭頭瞥了庄仲偉一眼,我原以為和他的過節,也就這麼的隨風消散了,沒想到的是,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和他們莊家,居然還發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庄仲偉,只不過是為了巴結南京莊家,而改名換姓的一個狗腿子。
這件事情的根源,居然是起於周桃。
當然,這已經是后話。
陳嵐開車,我們離開了友誼酒店,我摸出電話給那個陳三斤打了過去,心裡本來還有些內疚,覺得因為在酒店的破事兒,怠慢那孩子了,結果他他媽的比起我怠慢他,他更加怠慢我,電話直接關機了!
我愣愣的看著電話,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關機呢?」
陳嵐看了我一眼,有點不願意相信。
我又打了一個,還是關機。
我將信將疑道:「咱倆被那孩子給耍了?」
陳嵐頓了頓,說道:「有可能,有些倒霉孩子有時候就是閑的蛋疼,我小時候家裡剛安電話那會兒,還胡亂打過電話呢,月底結算電話費的時候,我爹差點沒把我打死!」
我深呼了一口氣,指了指街邊還沒關門的一個小賣部,說道:「停車,我去問問土地廟村怎麼走。」
陳嵐皺眉道:「就別再犯傻了吧?這不是明擺著事兒么,肯定是個惡作劇!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他能挖到什麼上了年月的野山參!」
我笑道:「沒事兒,就算那孩子真的耍了我,大不了在村兒里小道上x你一頓唄,也算沒有白跑這一趟!」
陳嵐無辜道:「關我啥事兒?」
我瞥著陳嵐道:「酒店的事兒剛解決完,你就忘啦?就因為你他媽撒了那泡尿,我他娘差點折在那裡,你以為那個姓庄的是個銀槍蠟頭啊,當時他身邊還一個人沒上場呢,而且,我剛自報家門,人家就直接點到我了,尋常人能跟我來這些?」
陳嵐鬱悶道:「真不是我不想跟你那什麼,實在是我在哈爾濱那邊剛談了個准男友,人家正追我呢,你說我出趟差,就跟你來這事兒,我虧不虧心?人家過節時都送我禮物了!再說了,我是真沒打算和你再有什麼瓜葛,說好聽點,咱倆整完今天這出以後,是異地戀,說難聽點,我就是你的一個臨時玩具,我有那麼賤嗎我!」
我一把捏住了陳嵐的下巴,眯著眼道:「不配合?」
陳嵐撅著個雞嘴含糊不清道:「你放開我!」
我冷笑了一聲,把另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胸前,一點一點的划拉了下去,使得陳嵐的嘴角,馬上就有晶瑩溢了出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只是,待到她臉紅如潮的一刻,我又放開了她,冷著臉道:「正追你的那貨,是哈爾濱的?」
陳嵐紅著臉整理了一下衣領,回答道:「佳木斯的。」
我冷哼了一聲,沒再問下去,打開車門就朝路邊的小賣部走了過去。
我問了問小賣部的老闆,對方很熱情的就跟我說明了前往土地廟村的路線,小鎮往南,路東邊的第二條小路,一直走下去,走個十里地就到了!
上車后,我對陳嵐重複了一下路線,然後就沒再理會她了。
差不多幾分鐘后,陳嵐看了我一眼,咽了咽口水試探道:「要不然,我回哈爾濱把禮給他退回去?」
我沒好氣道:「關老子什麼事兒啊!」
陳嵐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道:「我還沒開始跟那人處呢,就是剛有了那麼一點點苗頭,覺得他還算是個過日子的人,但我又很糾結……畢竟我什麼德行,我自己也知道,我跟他結婚,肯定不可能的,因為我跟誰結婚,誰就得被我剋死,我也不能害了人家不是?你要是生氣,我就辭了那邊,跟你回東海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確實也有打算在東海那邊開個店,然後山貨人蔘啥的,都從哈爾濱進,那樣賺錢也實誠,你覺得呢?」
我嘆了口氣,說道:「要不人家看香的怎麼說你這娘們兒克夫呢,現在看來,你想不克都難!」
陳嵐不悅道:「這怎麼說話兒呢!」
我伸手拍了兩下她胸前的兩堆豐碩,一邊拍還一邊還罵:「就這麼蕩來蕩去!蕩來蕩去!沒有一點主張的蕩來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