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原是師徒
「石原莞爾,你這個傢伙,到底什麼意思!讓我前來給一個毛頭小子說明情況,你這是在抽我的臉,也是在抽所有在日朝鮮人的臉,懂嗎?你小子,如此羞辱我,羞辱我們,老子要退出東亞盟,我們所有的朝鮮人都要退出,讓你小子一個人抱著這玩意玩去,我看看,少了我們朝鮮人的東亞還叫什麼東亞!」曹寧柱咆哮著,嘶吼著,如同一隻憤怒的想要撅蹄子的犟驢:「老子現在就走,然後叫人把這個什麼狗屁加藤清源的傢伙給滅了,他昨天不是報社被拆嗎,老子今天就要把他的家給拆了,再看看這小子到什麼地方訴苦說冤去!」
石原莞爾皺著眉毛:「政彥,讓他閉嘴。」
「是!」木村政彥點頭,就想衝上去。
「住手!你這後輩,上次不過是被你偷襲罷了,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我剛柔流的對手嗎?」曹寧柱一聲吶喊。
「是嗎?你是我的對手嗎?」木村政彥冷酷地笑了笑,緩緩地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打開保險:「你說,自己,是我的對手嗎?」
曹寧柱吞了吞口水,搖搖頭:「我,不是!」
「說大聲點,聽不見!」木村政彥將槍口抵著曹寧柱的額頭。
「我不是,不是!」
「聲音再大點,道歉,向會長道歉!」木村政彥嘶吼著。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為什麼對不起!」
「會長,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對你無禮,我以下犯上,我該死,我,我……」曹寧柱渾身顫抖著,說話也哆嗦了起來。
「好了!」石原莞爾擺擺手,他緩緩地從床上站了起來,木村政彥趕緊上去扶他。黑洞洞的槍口離開了腦袋,曹寧柱一下子癱在了地上。
石原莞爾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曹寧柱——」
「哎,會長,您有什麼吩咐?」曹寧柱連忙膝行過去。
「寶藏找得怎麼樣啦?」石原莞爾笑著問道。
「沒有下落,還沒有下落。」曹寧柱連忙搖頭說道。
「真的沒有嗎?」石原的眼中閃著無情的光芒。
「真的沒有!南洋寶藏我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啊,真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石原莞爾搖搖手。「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木村拓彥的手槍又一次指了上去。
「有,有!」曹寧柱連忙點頭:「但是,只是不確定的消息,據說在美軍佔領之前,有一批錢財被分散到了全國各地掩埋,而澀谷這一塊也埋藏了一批。」
「澀谷?」石原莞爾點點頭:「好了,曹寧柱,你可以回去了。」
「真的嗎?」曹寧柱還有些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石原莞爾重新回到了床上。
「是,那麼,在下告辭了。」曹寧柱鞠了一躬就要離開。可是石原的聲音卻再次響起,「等等!」,這個短促的詞語在曹寧柱,這位空手道剛柔流師範,在日大韓民國民團領袖的耳中卻如同催命符一般,他連忙轉過身子,臉上帶著如同哭一般的笑容:「會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我提醒你一件事。」石原莞爾晃動著手指:「最近一段時間,小心點,明白嗎?上次你膽敢包圍報社,這件事情,盟總的人都已經知道了!而這次,台灣人又膽敢釀成這樣的血案,雙方交火,居然連機槍都搬了上來,你們以為這些事情沒人知曉,但是我告訴你們,這些事情,任何一個有心人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因為在你們的身邊不知埋藏了多少諜報人員!對於你們,你們這些天天打著戰勝國旗幟惹事生非的人,盟總也已經有些煩了,所以我估計,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可能會採取一些手段,要小心點,明白嗎?寶藏也不要再管了,懂嗎?」
「可是,盟總不是由戰勝國組成的嗎?」曹寧柱小聲地反駁:「我們大韓民國也是戰勝國,他們不會自己人欺負自己人吧?」
「韓國也是戰勝國,哼哼。」石原莞爾不屑地笑了笑,揮揮手:「你可以走了,記住我的提醒就是了!」
曹寧柱跌跌撞撞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的腦中一片漿糊,他不清楚石原莞爾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盟總要對韓國人下手?為什麼啊,我們犯了什麼錯事呢?的確,我們是憑藉著戰勝國的名號欺負了一些日本女人,霸佔了一些日本人的產業、房屋,可是這些不都是日本鬼子在殖民我們的時候常乾的事情嗎,現在我們只是讓他們還回來而已,這有什麼錯啊!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曹寧柱拍著腦袋。
「老師,你也在這裡啊!」一個聲音響起,有些傻傻的長相,強壯的身軀,身上背著一個書包,赫然便是大山倍達!
「大山,你怎麼來呢?」曹寧柱驚喜地問道。
「呵呵!」大山倍達笑著抓了抓腦袋:「老師讓我離開文明的人類世界去進行**與精神上的隱居訓練,我就去做了啊,不過,中途的時候,我卻收到了會長派人送來的信,讓我來東京參加早稻田大學的考試了,說這樣對我比較有好處,於是我就來了啊!」
「參加考試?上大學?」曹寧柱皺著眉頭,這對於空手道的修行有什麼用,讓繁雜的社會生活破壞了平靜的心靈,這分明是不利於武者修行的啊!
「老師,你怎麼呢?」大山倍達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曹寧柱強笑著搖搖頭:「既然是會長的命令,你聽從就是了。對了,既然回來了,就跟我一起去民團那裡看看吧。」
「不了,我還沒有見會長了,等取得了他的同意,我再去就是了的。」
「是嗎?」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曹寧柱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就上去吧,石原會長就在二樓最右邊的房間。
「好,那麼老師,我上去了。」大山倍達鞠躬離開了。
作為朝鮮人,而且還是我的徒弟,居然如此不尊重我,反而去拍石原莞爾的馬屁,崔倍達,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曹寧柱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咚咚咚!」大山倍達敲了敲門,心中格外激動,會長,我回來了,會長我回來了!
咯吱一聲輕響,門打開了,是一個瘦弱的中年人,他不停地咳嗽著,抬頭看著大山:「請問你找誰啊?」
「啊?那個,這個……」大山倍達撓撓頭:「事實上,我想說,對不起,我進錯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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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看這個,看看這個,以後在澀谷,在東京,誰還敢與我們為敵!」林三石舉著手中的旗幟狂笑著喊道。
「林三哥,這是什麼啊?」一個年輕人問道。
「笨蛋,這都不知道,這是住吉會的徽旗啊!今天,就讓他擦擦老子的刀,反正上面染得都是小鬼子的血!」林三石說著,拿著那塊黑底白色住字旗就往刀上一擦,「唰!」,旗子當即碎開了。
「真是不頂用啊!」陳百福撇撇嘴:「就讓老子徹底讓它玩完吧!」說著,他掏出殺豬刀如同切肉一般在旗子上面拚命砍了起來。
「哈哈哈哈!」眾人都大笑了起來,唯獨陳豪例外,他站在那裡,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麼一般。
「怎麼呢,金大哥?你怎麼好像不高興啊?」林石好奇地問。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心中總覺得有些擔心,似乎感到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般。」金豪搖著頭道。
「有什麼啊?金大哥,我怎麼沒感覺出來啊?」陳百福也問道。
「說不出來,心中覺得壓抑,也許是我多想吧。」陳豪安慰著說道。
「哎,大哥,這事情可馬虎不得!這必定是一種預兆啊,可惜東京沒有媽祖廟,否則我們可以去找她拜拜,都是一堆小鬼子的神,沒啥作用。」陳百福皺著眉頭說道。
「不,陳大哥,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裡供奉的是咱們中國的神,而且還是孔聖人老爺了!」一個年輕人說道。
「快,林貞,你說,在哪裡?」林石趕緊問道。
「就在文京區,湯島聖堂!」
PS:感謝書友「散落之翼」打賞,謝謝!
大山倍達,出生於東京,在日朝鮮人,原名,或者說朝鮮名為崔倍達。
據說台灣姓陳,姓林的最多,所以我將兩個人的姓氏改掉了,可能給大家造成一些不便望原諒!
明天修改錯別字,再次感謝書友「無所不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