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情為什麼總是如此陰鬱

魏賢不可能把全世界人口資料記住的，也不會記下所有覺醒者與祀修的資料，他都是等需要的時候才會去「諮詢」芯腦，而芯腦從不會拒絕但偶爾也會出現「加密」。因此，魏賢還真不知道粟在熙居然是自己的屬下，並且已經是2級祀修，然後被零極管理層委以重任。

淵閣總部是在「三山大陸」，三山是72個一代信碑中之一，粟在熙是三山零極分部的部長，她的覺醒經歷比較殘酷。在未覺醒前，粟在熙是某位大陸議會高官的情婦，雖然她保養的很好，但歲月不饒人，40歲自然拼不過20歲的小三上位，粟在熙不想一無所有，就威脅了那個議員。

議員直接派保鏢抓人，議員的命令是殺了粟在熙，但保鏢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掉，畢竟粟在熙還是別有一番風情的，最重要的是，這個保鏢跟了議員很多年，早就垂涎粟在熙。沒有干過年輕的粟在熙，那把中年的粟在熙幹個爽也是能了結心愿的。

這個保鏢的口味有些重，粟在熙也在因此飽受折磨，但囚禁她的地方恰好是一個「節脈」也就是靈地，粟在熙的血脈恰好達標，更恰好的是，粟在熙當時有晶元。粟在熙是一個為了生存能做出任何犧牲的女人，為了活下去，她迎合保鏢任何殘忍的要求，也因此，她才能偶爾得到善街，比如得到晶元解悶。

報警是不可能的，保鏢知道這點也才敢給粟在熙晶元，粟在熙同樣清楚議員情夫的能量，只要她敢報警，議員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保鏢必然會受到議員責罵，但她也會馬上被殺死。

雖然芯腦給出來的資料中不可能有粟在熙的心理活動，但魏賢腦補一下也知道粟在熙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求得活命。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魏賢的蘇醒就是「靈氣復甦」的開啟，所有符合「靈地、血脈、晶元」的人，在魏賢醒的那一刻，也就全都覺醒了。

粟在熙當時肯定是不知道什麼叫覺醒，但覺醒形成的身體素質強悍屬性卻再明顯不過，遭受各種身體折磨的粟在熙傷勢盡復，徒手就能打爆囚禁她的密室，殺死保鏢也只需要一招「美人計」。

粟在熙殺掉保鏢后收颳走其所有錢財，她立即買了核機票離開了三山大陸，她是在鄰陸的「五嶽大陸」下的機，然後潛伏一段時間。等魏賢湊夠核機票的錢前往起源地，又開始招募覺醒者后，粟在熙就時來運轉了，她是魏賢早期招募的覺醒者之一，跟本傑森屬於同期。

瀏覽芯腦提供粟在熙的41年人生資料只花了魏賢幾秒的時間，而「淵閣」之所以要綁架林櫬彤就是因為粟在熙上任「三山零極分部」部長后，對淵閣的打壓極其凌厲。淵閣表示日了狗，它對零極這個龐然大物是敬而遠之的，粟在熙這瘋女人為什麼咬著「淵閣」不放？

淵閣不知道，看完粟在熙41年人生資料的魏賢卻是知道，那個叫「史萊森」的三山大陸議員資助過淵閣。

或者說，史來森議員就是淵閣的幕後大佬，儘管他不是覺醒者，但覺醒者需要大量的資金才能獲得資源的，特別是零極、白頭人、藍星人，三座大山讓所有小組織都不敢為所欲為的，能獲得合法資金贊助又何必去惹事生非呢？

粟在熙沒有利用自己2級祀修的實力去暗殺「史萊森」，這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如此鋌而走險，零極就是她最大的護身符，而零極諸多條例里就有不得利用「律令」濫殺普通人的。

粟在熙不想因為殺了史萊森而失去零極這張護身符，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能力談不上多強，畢竟當了十幾二十年的情/婦，除了上床就是逛街打扮。她的血脈屬於「普通」，也就是恰好符合覺醒標準，能夠這麼短時間修鍊到2級，「敬業律令」顯然跟她是很契合的。

惡俗一點說，當情/婦，粟在熙是很敬業的，否則，也不會一當就當了二十年。

話題轉回來，淵閣不知道粟在熙為什麼針對自己，但不可能就這樣被活活折騰的解散，就向史萊森求助。史萊森一聽粟在熙的名字就知道為什麼，他不知道粟在熙為什麼沒有立即殺自己，反而去折騰自己贊助的淵閣，但這不妨礙他立即加強安保力量，同時派人去抓林櫬彤。

史萊森跟粟在熙可是睡了將近20年的，粟在熙對史萊森是沒有秘密的，史萊森也因此知道粟在熙有個女兒在廉貞大陸廉滬市第一醫院。當然，林櫬彤進市一醫院當護士是在粟在熙覺醒前，要是之後，史萊森也不可能會知道的，但史萊森要真心找的話，還是能找到的。

不過，從這裡就能知道粟在熙固然年年寄錢給林櫬彤，實際上卻也沒有多少的親情，否則，憑她的聰明性就該想到史萊森或淵閣會對她女兒下手的。憑她如今的地位，將林櫬彤接到三山零極分部沒有任何問題，零極各處分部也存在很多普通人員工的，而招聘普通員工恰好是分部部長的職權範圍。

魏賢打了個電話，廉貞零極分部迅帶來了幾個覺醒者將淵閣兩個2級祀修帶走，但隨後就被白頭人給圍住了，只是兩方不成文規定就是不能在城市裡動手，所以，肢體衝撞就比較多。

廉貞零極分部成員數量比白頭人要多的多，白頭人很快就鼻青臉腫的躺地，紅頭人們也迅速撤退。這種輸多贏少的局面重複了無數次，白頭人們也不沮喪，覺醒者的體質讓他們只要不是殘肢斷臂或是器官破碎，皮外傷都能無視的。

林櫬彤是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但這不妨礙她滿眼都是星星的望著魏賢，繼承其母的顏值讓她並不遜色於「市一醫花」蘇顏。不過，出身環境決定了內在氣質，在氣質上，林櫬彤也就是村花，蘇顏卻是國花。

魏賢有些負擔，不是因為林櫬彤是自己屬下的女兒，而是這姑娘明顯遺傳了她母親的一個屬性——小三屬性。零極成員帶走兩個淵閣祀修后，林櫬彤就把魏賢拉進自己的房間，又用身體蹭來蹭去，讓心情憂鬱的魏賢頓時開「翹」。

林姑娘雖然是初哥卻是很放得開，明顯感覺到魏賢的「翹」，蹭的更起勁，等魏賢準備「攻城拔寨」時，這姑娘又拉了「剎車」，然後手指輕盈的點擊著晶元，一堆名牌圖片浮現在兩人眼前。

魏賢懂了，他又重新憂鬱了，我明明想來一場純潔的愛情炮，你卻是想來一場金錢式的義大利炮，唉，反正都是炮，幹了。炮火轟鳴了較長時間后彈盡糧絕，魏賢神清氣爽的離開，林姑娘毫無被拿走一血的疲備，奮戰在購物戰場第一線。

正牌女友酒泉釵打電話來說一起吃晚飯，魏賢拒絕了，倒不是下午時酒泉釵不共赴巫山而生氣，是本傑森發來了留言。本傑森如今也是「徒類紅包」綁定者，也升到了2級，成為廉貞秘境「除混行動小組」的組長之一，但魏賢剛剛彈盡糧絕時，本傑森的小組也真正的彈盡糧絕。

秘境在魏賢沒有蘇醒前就已然存在距今是1001年，而在這千多年裡，混沌力量早就在秘境中橫行，只是一直無法突破秘境而進入源星。秘境則是「還源」后的源星第一道防線，意味著混沌力量要進入源星，就必須先突破秘境，但不是說突破秘境后就能進入，秘境只是第一道防線，後面還有防線。

秩序時代的混沌力量體積龐大，靈魂眾多讓它們的身體浮現各種「獸形」，為了進入源星，混沌力量在千多年裡不斷進化，把自己龐大的身軀不斷濃縮，以適應秘境的狹小。濃縮就是精華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混沌力量卻是很好的詮釋這一點，1級混沌力量身形只有三米，同時外貌特徵上與人類非常接近。

混沌力量是多意識集合體但不意味著它們沒有智慧，只是多魂的存在讓它們的智慧產生碰撞也因此形成混亂。本能意識是共同意識也是在發生混亂時的裁判，但本能意識出現頻率非常低，只有遇到危機或是機遇時，它才會出現。

進化就是本能意識在主導，因為秘境的環境讓無數混沌力量湮滅，但偶爾也有逃離的，這些逃離的混沌力量就在本能意識主導下進化，然後傳播給其餘的混沌力量。魏賢的蘇醒不僅是源星靈氣時代的開啟，同時也是混沌力量向源星發起攻擊的號角。

這其中的原因不是魏賢很重要的，而是「源星」散發出來的「氣息」很美味，但也很惡臭。美味是指源星擁有讓混沌力量能強大的資源，惡臭是源星的前生「秩序」與混沌力量屬於不可調和的「世仇」。

不管是美味還是惡臭，源星就在那裡，遍布大半「璣宇宙」的混沌力量也因此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而這種彙集形成的強大力量，就是本傑森小隊覆蓋的原因。不過，本森傑很敬業，打仗敬業，撤退也敬業，整個小組30人就他一個活了下來。

魏賢進入廉貞秘境，秘境與大陸的形狀非常相似，而源星72塊大陸形狀卻都不相同，廉貞大陸象把鐮刀。廉貞秘境就是一把小鐮刀的形狀，這就使得秘境的縱深不夠，混沌力量衝進秘境是沒有什麼損害的，這也是「還源」后的一個弊端。

秩序時代的「正信之力」對混沌力量而言是毒氣，混沌力量進入位面就必須承受「信力網」的洗祀，撐得過去才能進入，撐不過就成了信力網的給養。因此，再強大的混沌力量經過信力網的洗祀，進入位面后都虛弱不堪，只要位面不是要豢養混沌力量，那殺掉它也是沒有什麼壓力的。

源星時代的「靈氣」就沒有「立場」，混沌力量的進化之一就是能將「混信之力」迅速轉為「靈力」，如此也意味著混沌力量的修鍊體系出現變革，它們同樣拋棄了「核」的修鍊體系，轉為「令、識、池」。

而這同樣也意味著「多魂」將全部融解轉為混沌軀體的增強，但眾多靈魂消失后誕生的是「多靈識」，多靈識就是混沌力量「多魂外在特徵」消失的原因。靈識將這些外在特徵給收了進來，所以，混沌力量的靈識里懸浮的都是「獸紋」。

混沌部令是「金、木、水、火、土、雷、風、電」，混沌力量的靈識里就會有「金虎首、木獅尾、水龍鱗」等等獸形圖紋。當然，不是說金令就一定是虎首，木令一定是獅尾，與早期混沌力量的多魂特徵一樣，都屬於不確定的。

多靈識確實是優勢，但每個靈識卻沒有形成統一就會造成「發號施令」的混亂，魏賢宰過不少的1級混沌，挖開它們的軀體能得到不少的殘缺的「部令符」。通過對這些部令符的研究就能發現，混沌力量或者說1級混沌力量只掌握一「令」，而這一令卻因為多靈識而「分裂」。

換個意思說，只有多靈識形成致才能「發號施令」，不一致就不可能發「令」，如此，1級混沌力量在秘境里基本上都是靠身體素質的強悍而跟零極成員交手的。但如果形成一致的，多靈識的威力就立即顯露出來，同樣是1級「令」，混沌力量多靈識形成的1級「令」能團滅一支1級祀修組成的30人小組。

魏賢想知道的是什麼刺激了1級混沌力量形成「令之一致」，他的身份立即就變成了「零極佛部」科長，負責調醒廉貞秘境本傑森小組團滅之事。本傑森沒有在秘境里，而是躲在秘境出入口附近的木屋裡，魏賢見到他時，發現本傑森的精神狀態還不錯。

「精神波動過大會造成靈識的震蕩，從而影響律令的升降」，本傑森說道。

魏賢「嘿嘿」乾笑一聲，這些理論都是他跟韓毒龍、崇黑虎等人研究出來，然後在零極內部發布，但想要獲得閱讀這些資料許可權卻也是不易的。本傑森這白皮膚黑頭髮的傢伙倒是圓滑，想通過這句話讓魏賢受益，從而希望魏賢在調查中能傾向他。

晶元雖然在秘境里無法與芯腦連接，但它的一些功能仍然是可以使用的，比如攝影、錄景、數據採集等等。本傑森見魏賢聽了那句自己花費「零點」而得來的金玉良言卻無反應后，暗嘆一聲，心想著這位調查員許可權很高，總部果然很重視自己小組團滅之事。

本傑森知道零極組織成員傷的是很多的，但死的卻是沒多少，到目前為止死亡數也只有7個，這是去年3022年6個月的死亡人數。如今是2023年的7月，他本傑森率領的小組死了29個，是去年的4倍，總部不重視都不行。

本傑森放棄了討好調查員的打算，此次團滅他固然有責任，但混沌力量的爆發也是主因，他將儲在晶元內的資料傳輸給魏賢，然後就蹲在木屋外抽煙，他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

視頻是本傑森的視角，加上他共30個小組成員在一個營地里休息，秘境相比大陸自然是狹小的，但混沌力量若是沒有進化的話，秘境也能容納一頭省級體積的混沌力量。用數據來說明的話，包括湖泊在內大約4000萬平方公里。

4000萬平方公里是被拉扯成長柄鐮刀形狀的，本傑森小組的營地就位在刀柄的中段，周圍有荒原與河流，是零極挑選好的固定營地之一。除了這一處，廉貞秘境還有另外四個固定營地，位置都是輕挑細選的。

雖然混沌力量可以無傷害的進入秘境，卻不是說從任何方位面都進入的，秘境是源星與星空之間的接壤點。這也是秘境天空為何總是灰濛濛的原因，源星的光與星空的暗形成了秘境的特殊光效。

30個成員並非都呆在營地里的，10人一隊進行輪班值守，值守的地點離營地約30公里左右，從那處隱藏在山森中的崗哨能監視三處混沌力量降臨點。本傑森是秘境執行任務老司機，他的責任就是有些鬆懈，因為他一直戰鬥的都是1級混沌力量，但這次造成他團滅的卻是3級混沌力量。

戰鬥爆發的很突然，或者說混沌力量從降臨到覆滅崗哨很突然，崗哨都來不及點燃狼煙就被團滅了。隨後，3級混沌力量直接飛到營地，促不及防，或者說就算有提防，營地也仍然逃不掉團滅的下場。

但從崗哨狼煙處無人蹲點，營地外無人巡邏，暗哨點也沒有人等等疏漏，都說明本傑森負有較大責任的，而本傑森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這貨「逃跑敬業」的同時，生機尋找也很「敬業」，他是跳到附近河裡逃過3級混沌屠殺的。

「這個混沌力量居然怕水？」魏賢有些驚訝的說道。

蹲在木屋外抽了快一包煙的本傑森「嗯」了一聲，他提交的資料里並沒有他自己的想法，此時聽到調查員發現了3級混沌力量怕水后，本傑森決定說一說自己的觀察所得，以減輕自己的懲罰。

之所以要等到調查員發現混沌力量怕水，本傑森也是想試探一下這個調查員的能力，因為3級混沌力量在視頻資料中並沒有表現出「怕水」的跡象。初次看視頻資料是不可能發現的，除非是看了很多遍，又或者是「靈識」強大，又或者直接「發令」。

本傑森就是發「2級敬業」律令后，才發現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