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只有他才能夠掌握生命的真諦

血脈內蘊含著舊時代秩序「帝君」及「極君」核心感悟的人，即是魏賢所說的「秩序之子」。六極秩序共有30個帝君，但極君數量卻是非常龐大的，有些極君躲過浩劫並棲身於「禁網區」，有些則湮滅，最終能成「血脈」的顯然也是不太多的。

廉滬市這個地方是有蹊蹺的，要不，它也不會吸引魏賢、梁作郎、蘇顏以及尚未登場等諸多人物的出現。

蘇顏是廉滬市第一醫院的護士，今年24歲，胸大腿直顏值高，雖然俗卻不愧「廉滬一院的醫花」。從蘇顏毫無懼色面對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張皮，就能知道她的「血脈」融合的非常完美。

蘊含大容量感悟的「血脈」如同一粒水珠隱藏在人的體內，魏賢的蘇醒是一個新時代/開啟的信號，這讓魏賢不得不吐槽自己還是充當「信號」的重擔。帝君與極君的感悟且稱為「秩序血脈」，但從梁作郎一直沒有覺醒來看，秩序血脈的覺醒條件比較苛刻。

「你知道會失敗的」。

蘇顏的話讓魏賢飄飛的思緒重新集中，走神這個毛病就算是在源星時代也是沒有改變的。對於蘇顏的糾纏，魏賢沒有與其周旋的興趣，品感如囚籠般將蘇顏鎖定，「律令：1級公正」擊中蘇顏。

「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不合適」。

「性格的差異讓我們無法在一起」。

一張張被自己拒絕過的臉走馬觀花式的閃過，為情所傷，為情所困，「蘇顏，我愛你」，一聲絕望的告白，一具躺在血泊中卻破碎的屍體，那是唯一為她而死的追求者。蘇顏感到心碎，而她的心確實在碎，曾經拒絕過幾個人，心就碎成了幾塊。

嘭，所有影像消失，碎裂的心臟卻是完好無缺，一股隱藏在體內的力量挽救了蘇顏，蘇顏的意識頓時清明，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瑟縮於天台角落。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到那個叫魏賢的「醫生」正站在離自己十來米外的地方。

「蘇顏遭到公正律令的攻擊，她的大腦受到影響從而產生記憶幻覺，公正律令順勢攻入，蘇顏大腦正在枯萎。秩序血脈凝取成一道『令』擊碎公正律令，蘇顏大腦重新獲得給養恢復清醒及活力」。

魏賢沒有再補刀是因為他發現秩序血脈凝取的「令」，即不是律令也不是序令更不是部令，而是一種全新的「令」。品感反饋回來的信息對那種新「令」描述的較為詳細，魏賢從中看到了「源術」的蹤跡，他將這種新令定名為「源令」。

「嘖，律令是我天朝居民身份證演化出來的，序令是秩序72司演化出來的，部令是混沌力量自我進化后演化出來的，那這個源令是如何來的？108個源術在還源中演化出來的？那是不是說還有別的新令存在？」

蘇顏憂喜參半，她會跟著來天台不是要阻止鐵昆的自殺，而是「血脈」告訴自己跟上魏賢就能覺醒。喜自然就是血脈沒有錯，她確實覺醒的，並且一覺醒就踏入「1級」，掌握的是「源令：1級六甲奇門」，憂的是，魏賢似乎並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與靈魂綁定在一起的「極律源序」在震蕩，魏賢將其放了出來，極律源序從他的眉心中竄出沖向蘇顏，但並未沖入她的體內而是圍著她繞了一圈，然後，魏賢就得到品感反饋，「獲得500律令點」。

蘇顏整個萎靡不振的癱軟在地，她感覺到自己的血脈稀薄了不少。

魏賢若有所思的將「極律源序」放在指尖旋轉，他之前也沒搞明白「令點」究竟是如何產生的，現在懂了，令點就是「血脈」生成的，用舊時代來描述，就是「感悟積累」。如此也就能知道，祀修們修鍊會產生感悟，也就是增加血脈濃度。向他供奉令點的紅包綁定者，修鍊速度會慢也是因為血脈濃度積累緩慢的原因。

當然，魏賢是不會因為延緩綁定者的血脈濃度就不會收取令點的，而「極律源序」會收取蘇顏的血脈，顯然是蘇顏血脈「認慫」付出的贖金。如果是在舊時代，就該是蘇顏租用魏賢的紅包再付出，但現在卻是「私下」交易。

「嘖，雖然得到的仍然是我，可這種由秩序血脈與極律源序形成的交易，總有一種屬下繞過大佬自作主張的感覺」。

魏賢沒有阻止蘇顏的逃離，他剛剛發現了一個陰謀，讓他花了1000年時間閱讀的「還源計劃」是一個隱藏起來的陰謀。

「嘿，我就說能消滅的話，七位星君又豈能放過我，顯然是無法消滅我，才琢磨出明暗諸多的伏筆，智商果然是硬傷啊」。魏賢不喜不怒的嘀咕道。

還源計劃詳實無比，花一千年才能閱讀且消化就能想象到「計劃」容量有多龐大，這裡的「消化」是指魏賢「理解」通透，而不是一目十行的大概瀏覽。當然，儲存「還源計劃」的容器就是「極律源序」卡，整個宇宙也只有它能容納下「還源計劃」。

用一千年時間理解通透還源計劃，魏賢自然知道「計劃」里所有的細節，而秩序血脈在「計劃」里有，芯魂也有，芯腦、秘境、位面通道等等都有，沒有的就是「血脈與極律源序」的「溝通」。

所謂的陰謀也可以說是陽謀，魏賢如果不閱讀「還源計劃」就不會中計，但不閱讀的話，他就會被困住而不可能千年後就蘇醒。但閱讀的話，魏賢就中計了，或者說他被戴上的「緊箍咒」，極律源序即是魏賢永生的根基，也是緊箍咒。

七極星君對魏賢的重視顯然是超過魏賢自己的想象，如此也說明魏賢對自己的力量一無所知。為了約束、壓制魏賢，七位星君在明處有「芯腦」，暗處卻是「極律源序」，同時利用「還源」后的環境，壓縮品感、律令等等。

但除了「極律源序」，魏賢其實並不在乎那些外在的「敵視」，七位星君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利用「還源計劃書」設下圈套。那「極律源序」究竟是什麼圈套呢？就是一個開關，一個讓魏賢無法為所欲為的開關。

摧毀這個開關的辦法也簡單——放棄極律源序，但放棄它就意味著放棄靈魂，也就是要象韓毒龍等人那樣將「靈魂」轉為「靈識、靈池」，從此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更重要的是，放棄極律源序意味著失去永生。

「所以，終究是要我放棄永生啊」，魏賢笑著說道，他確實沒有憤怒，中了人家堂堂正正布下的圈套，有什麼理由憤怒？況且，極律源序仍舊是他在主導，並沒有被星君的病毒所污染，無非就是不讓魏賢殺「秩序血脈」這樣的星君後手罷了。

但魏賢若是要真想殺也不是殺不掉，趁著極律源序尚未做私下交易前殺掉就可以了，所以，從這點也能知道，星君們能做到最大程度的「圈套」也僅止於此，並無法主導極律源序。

病房內，魏賢一指點在鐵昆妻子的眉心，屬於鐵昆的「命」轉為含有生命營養的靈力灌入鐵昆之妻的體內。這股生命靈力蠻橫的消滅鐵昆妻子體內的病菌，病床上的婦人以內眼可見的迅速恢復健康。

魏賢離開醫院去了廉零分部，幾個殘廢的零極成員正一臉陰鬱的呆坐，儘管零極保證他們以後衣食無憂，但任何正常健全的人失去了肢體部分，心情都不可能美妙。幾個普通人員工走到這幾人身邊低語幾句，傷殘的零極成員先驚后喜，在工作人員攙扶下離開。

一個人的「命」能轉化成多少「生命靈力」？魏賢不知道答案，但在挽救鐵昆妻子之後，鐵昆的「命」並沒有消耗掉多少。魏賢因此判斷鐵昆餘下的壽命應該在40年內，當然，鐵昆若是跳樓自殺，餘下的壽命民就煙消雲散了。

在沒有秩序的時代，命運不可捉摸，壽命同樣無法猜測，命運可以改，壽命同樣也可以改變。魏賢很喜歡這樣的「無序」時代，這意味著他收割「命」是不會擾序的，畢竟，命運可改不可測。

讓人長出新的肢體所消耗的「生命靈力」，要比挽救一個病危的人消耗更多，魏賢覺得有些意外。後轉念一想，應該是鐵昆妻子自身的「命」也起到消耗輔助，而傷殘人員的「命」則沒有起到消耗。

畢竟，前者是頑強想活的，後者卻無性命之憂，也就無法刺激本身「命」的本能。

總算是把幾個傷殘人員的新肢全都長了出來，魏賢悄然離去，而零極內部卻是「亢奮」起來。撕殺場上難免會有傷殘，零極能夠讓傷殘人員重新長出肢體，這自然鼓舞士氣，但零極高層也及時發下文件，說明獲得傷殘救助的條件。

隨便殺一個人是得不到「命」的，「命」的獲取屬於「捨命」者與魏賢的交易。這種交易原本是該以紅包方式進行的，但魏賢如今無法再向普通人降臨紅包，也就形成一種「口頭契約」。

「口頭契約」，就是星君們投放在極律源序里的「病毒」，通俗的講就是「規則」。完成契約所定，極律源序會將收取轉給魏賢，毀掉契約，極律源序不會懲罰魏賢，但它自己會混亂，也就是「星君病毒」會擴散。

魏賢的心情也有些陰鬱，他就去找了自己的美麗女友「酒泉釵」，酒泉釵也是廉滬第一醫院的醫生，恰好有病人，魏賢的心情更加憂鬱了，他決定繼續找「地脈」。返回一院，魏賢去了醫院西南端的大樓，此樓只有五六層高，樓齡有三四十年，是原來第一醫院的診樓，如今卻是成了宿舍樓。

地脈自然不在宿舍樓，魏賢去宿舍樓是要偷人，他的正牌女友是酒泉釵，但在醫院裡還勾搭了幾個小護士。不過，勾搭歸勾搭，暫時還沒有發生超友誼關係，魏賢此時心情陰鬱，決定去找其中一個發生一下關係。

林櫬彤有些意外魏賢的出現，但她並沒有象以往那樣熱情，反而半掩著門不讓魏賢進去，魏賢早就品感到屋裡有人，有兩個男人。不過，魏賢並沒有想歪，品感反饋讓他知道那兩個男人與林櫬彤之間的關係，林櫬彤不讓他進去是一種保護。

林櫬彤發現自己所喜歡的男人很傻，她這麼明顯的打眼色，這男人怎麼就沒收到呢？女人的力氣終究比不過男人，何況，魏賢能推開世界上所有的門，不管這門是什麼屬性的，但門推開的剎那，林櫬彤也被魏賢拉到了身邊。

屋內有兩聲悶哼，雖然沒有施展律令，魏賢的品感卻也是精神利刃，只是品感被削弱的很慘，兩個男人沒有被擊暈。魏賢倒也不意外，屋內的兩個男人都是2級祀修，不被品感擊暈也是當然的，但魏賢心情更加不好了，這次是因為品感的削弱。

雖然兩個男人都是2級令，但他們的攻擊卻是無效，魏賢的靈池蓄滿40億點靈力，而兩個2級祀修的靈池合起來也不過3萬點靈力。當然，現如今的「靈識與靈池」都是可以擴漲的，雖然擴漲具有上限。

魏賢以「律令：1級自由」禁錮了兩個2級祀修，儘管他是零極大佬，永生之人，世界上唯一靈魂擁有者等等，但等級卻不因這些而改變，他就是1級祀修，所以，他需要消耗更多的靈力才能形成「秒殺」。

林櫬彤抱著魏賢狂啃，親得魏賢滿臉都是她的口水，魏賢不得不用些力才將這瘋女子安撫下來，他很是不解，林櫬彤從裡到外都是普通人，也就是血脈稀薄永遠不可能覺醒的那類人，那她有什麼地方值得兩個2級祀修的拜訪？

芯腦有世界上所有覺醒者、祀修的資料，韓毒龍、崇黑虎等人也無法逃離它的數據收集，除非是逃進「禁網區」。因此，魏賢知道現在99%都是覺醒者，祀修的數量全源星也就8萬多，其中將近6萬在零極，約2萬在源星隸屬的白盔與藍盔。

而達到3級祀修的只有1個，他就是韓毒龍，達到2級的有712個，其中674個零極，餘下的在白藍盔。不過，眼前被禁錮的兩個2級祀修卻不隸屬三方，而是來自一個叫「淵閣」的組織，芯腦資料顯示，這個組織很小，總共只有11個人，但都是跨過覺醒階段踏進祀修。

品感滲透進區元超與寧蕪的眉心內，迅速找到隱藏在他們大腦里的「靈識」，靈識是一團光，光內懸浮著「令符」。品感分別刺入兩人的靈識內，然後封印了令符，靈識的光頓時熄滅，腹部的靈池也頓時「冰凍」。

區元超與寧蕪驚駭的臉色蒼白，他們短短一年內就升到2級祀修，儘管顧忌源星現代武器，但只要避開的話，近乎無敵。卻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城市裡遇到能「秒殺」他們的人，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零極韓毒龍，但年齡與相貌卻都對不號。

「他們找你做什麼？」魏賢問道。

「不知道」。林櫬彤搖頭，她今天休息，洗了澡正開著空調看電視劇時，門突然開了，然後兩個男人進來，門又自動關上，不等她尖叫，就聽到「部令：1級電」，然後，她就渾身麻痹。

只是不等兩個男人有所動作，魏賢就來了，兩個男人解除林櫬彤的「電」讓她去開門打發走魏賢。林櫬彤沒有呼救還打眼色讓魏賢走，說明這姑娘是真心愛魏賢的。

「律令：法治」具有「威壓、威懾」等等，能讓人在恐懼時說出事實，而在「品感」鎖定下，是否說謊也會被知道，兩者結合就能形成舊時代「搜魂」或中了「吐真符」的效果。

兩個靈識被封閉的祀修在「1級法治」面前皆是面色如土，渾身顫抖，但魏賢還是抱怨了一下這個沒有「靈魂」的時代。在吐真符面前，不需要魏賢多問，中符者就會把自己的一切說出來，在搜魂面前沒有什麼秘密可隱藏。

但「法治」面前卻是需要問，而對方儘管恐懼，回答的時候卻避輕就重，多消耗靈力之下，又會多說一些，就跟擠牙膏似的。魏賢對於這種審問不是很擅長，好在他也只需要知道兩人找林櫬彤的目地就行。

「你不是孤兒嗎？」知道兩個2級祀修居然是來找林櫬彤的母親，魏賢有些意外的問林櫬彤，林櫬彤也是一臉懵逼。

但聽到魏賢所問后，林櫬彤卻是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孤兒，但孤兒又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顯然這位愛魏賢愛得深沉的姑娘，是在意魏賢嫌充自己孤兒的出身。

林櫬彤的母親粟在熙女士今年41歲，林櫬彤今年22歲，年齡上對減就能知道粟女士為何要拋棄林櫬彤了。不過，林櫬彤雖然人在孤兒院，每月卻也有生活費收到，寄錢的就是粟在熙，只是粟在熙從來沒有寫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