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約會？
付槿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榮成除了幾天心情不好以外，沒有責怪我的還手，卻也沒有安慰我。
他好像變得忙碌起來，連著幾個星期都沒有出過書房，所幸的是，他也因此沒怎麼碰過我。我也不用整日地在良心與他之間掙扎了，只是心裡，似乎有那麼一點兒小小的失落。
他好像完全忽視了我，不是在公司就是在書房。說實話，和他住在一起那麼久，還沒有見到他這麼拚命過。
幾個星期後的一天，他應該忙完了工作，吃完晚飯後沒有著急的進書房，而是放下了筷子，一隻手撐著頭，仔仔細細的端詳著我。
「你幹嘛？」被他灼熱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渾身不自在，於是開口，想化解這種尷尬，「盯著我幹嘛？」越說卻越覺得不自在。
「沒什麼，空閑下來想仔細看看你。」榮成依舊不挪開目光，眼裡含滿笑意，我默默望去，彷彿能看到整個宇宙的星光都匯聚在一處，細碎而明亮。盤旋成一個立體的，長長的漩渦，足以讓我整個人都陷入。
「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我死死盯著你，你不敢抬頭看我。」榮成自顧自地開始回憶。
我怎麼可能敢，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恐懼。不對，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應該是在床上啊...
「你那個時候綁著馬尾，頭高高的揚起，九月的正午陽光很是毒辣，很多女孩子都受不了，直喊累，你卻彷彿和誰較著勁似得，把頭揚的高高的。」榮成說著，眼裡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吃飯的時候我故意坐在你旁邊，死死盯著你，你非常害羞，完全不敢抬起頭看我。」
他的這幾句話信息量太大，我一時之間竟然反應不過來，「我們是校友？」榮成比我大七歲，看這年齡差應該不是啊，我的心裡填滿了疑惑。
「那天我去和你們校長談生意，付槿和你是一屆的，母親便讓我去看看。」提起付槿，榮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是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本來不情願去，但是需要應付母親，還是去看了看。」
榮成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我在人群中搜尋著她，沒想到第一眼注意到的反而是你。」他說玩自嘲般的，輕輕的笑了。
付槿是我們學校的我知道，姣好的臉蛋，嬌縱的性格，顯赫的家世，想不出名都非常困難。雖然那個時候學校的美女排行榜里排第一的總是我，付槿永遠是第二。
似乎也有女生在她面前說過我的壞話，但她卻沒把我放在眼裡。對於他而言，名號毫無用處，她的綜合實力比我強，就這一點，完完全全的把我給比了下去。但是，榮成居然早就見過我？那我和他的這一切，到底是偶然呢？還是早有安排？
榮成從未向我提起過以前的事，他的生活，他的工作，即使是當他的秘書，我的了解到的也是微乎其微。今天他卻難得的，同我聊起他自己的事情來。
這個時候，一個問題突然在我的腦中劃過。
「你難道不喜歡付槿嗎？她明明是你的未婚妻，你卻...」後面的話我不知該如何說出口，於是就這樣停了下來，氣氛莫名的尷尬。
「商業聯姻。」榮成眼中沉溺的笑意轉身消失不見，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厭惡，「我本來就不喜歡她，一直以來都是當做妹妹看待的，她這樣纏著我，誰都會煩的。」
我一時語塞，低著頭不知如何作答，心頭湧上的，竟然是莫名的竊喜？
「別提她了。」傭人剛剛把桌子收拾乾淨，榮成整個身子就向我靠來，「和我去約個會吧。」
當榮成情婦的這段時間，我沒少跟他做過。我有時候會想，他是不是僅僅把我當做一個發泄性*欲的工具。他提出約會的要求，我本能的感到驚訝。我潛意識裡覺得，約會這個詞只適用於戀人之間，而不是情婦與金主之間...
「可能不合適。」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不敢與他對視。
「為什麼？」榮成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不悅。
「你看我，幾乎在江城已經出了名」網路力量太可怕了，想起那次在街上被人指著鼻子罵蕩婦我的心裡就一陣難受，「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被人發現了...」我的顧慮和難堪展露的一覽無餘。
「別害怕，我帶你去一個隱蔽的地方。」榮成堅定的望著我，「我只是想和你體驗一下普通戀人的感覺。」
我有些心動，我明白，這個男人的溫柔和霸道正一點一點的侵蝕掉我。對魏懷的那一點留念，正慢慢的煙消雲散。我時常想起父親，也慢慢的明白，生老病死，生死離別本就是常態，我不能一昧任性的將責任全部推到的他的身上。
就當我是來找理由為他開脫吧，我情願將我自己坦露，情沉迷到無法自拔。我無法否認，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我從一開始的眷念，到後來逼迫自己面對仇恨，再到了如今的深深沉淪。
我是不是也應該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把握一次我自己的人生呢？我身邊再無可信賴的人，最親的人已離我而去，我擁有的，好像就只有榮成了。
「那你安排吧。」我輕輕笑了，左手扯住他的衣角，右手試圖往上摸索。
「我原本計劃明天早上就帶你出去。」榮成反握住我的手，眼裡帶上一絲誘惑的氣息，「但你這樣主動，可能會害得我明天推遲計劃。」
我拂過他的脖頸，「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抱歉呢。」我不熟稔的模仿著他的語氣。
他覺得好笑，又不敢笑出聲來，怕破壞這難得的氛圍。這難得的，我沒有反抗的意思。閉上眼，我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他倒是不急，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撕開我的衣服。只是把我抱起，放在他的腿上。攬著我的腰，溫熱的唇覆在我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