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153 一同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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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菁被太后這番話噎得都已經翻白眼了,還正是西王母呢,有本事兒你飛升一個啊。
不過因為高太后後面那幾句威脅的話,在場的妃嬪們都不敢說話,誰敢質疑誰就騰地方了。
一個個苦大仇深地看著秦翩翩,恨不得把這個小賤-蹄子從太後身邊扯下來,當場用力扇她耳光。
「姑母,您不妨說給我們聽聽,這麼多人給您參詳一下,免得您被她給——」
高菁立刻接話道,不過想起高太后之前的話,又把「騙了」兩個字給咽了下去,瞪大了一雙眼睛,顯然不準備放過秦翩翩。
高太后還沒說話,秦翩翩先扭著腰甩起高太后的手,撒嬌道:「王母娘娘,您聽聽她還是不相信呢。雖說奴妾昨晚太過操勞,皇上把奴妾的腰都差點弄斷了,但是奴妾的確是雪桃仙子。況且太後娘娘您一看便是西王母,她若是不相信就不告訴她!」
秦翩翩那發嗲的聲音,簡直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實際上說完這番話之後,她自己都打了個哆嗦,完全是被自己雷到了,但是她堅決不放棄。
相比於自己承受到的,秦翩翩相信其他人更是數百倍的傷害。
「對,不相信的人,哀家是不會說的。你可要好好休息,皇上啊就是毛躁……」
高太后拍了拍秦翩翩的手,竟是當著眾人的面探討起皇上來,秦翩翩恰到好處地低著頭,滿臉臊得通紅,不時還含羞帶怯地點點頭。
把底下一眾人的怒火又拱上來幾分,這賤-蹄子倒是真的能裝,跟誰沒被皇上寵幸過一樣。
明妃怒挑著眉頭,她倒是想發火,不過硬生生地忍下來了,又不是只有秦翩翩一人會演戲,她也會。
「母后的確是王母娘娘,臣妾從未懷疑過。只不過如今這宮裡頭姐姐妹妹也多了,都不知道大家誰是誰了。這兒的仙子可都是您的孩子,不能顧此失彼啊,您就告訴臣妾,這位秦采女究竟怎麼成為的雪桃仙子?有什麼憑據?」
明妃的臉上溢出幾分真誠的笑容,顯然她也經常捧著高太后,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信手拈來。
秦翩翩挑眉,繼續在腦子裡記下一筆。
明妃,不要臉者。
高太後果然被明妃哄得高興了,指了指秦翩翩,高興地道:「她的後背有兩個桃,又紅又大,看著就好吃,是西王母的蟠桃。」
「太后。」秦翩翩扯了扯她的衣袖,頓時太后就不肯說了。
「說這麼多就行了,哀家又不是三歲孩子,自然不可能被哄騙住。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秦采女是個好的,你們以後可不能欺負她,哀家都看著呢。」
高太后的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的嘴角抽了抽。
高太后竟然認為她不會被哄騙住,那她為何如此護著秦翩翩,還不問緣由。
「哎喲。」秦翩翩在往旁邊站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一下,伸手扶著腰,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極其痛苦。
高太后立刻就明白了,柔聲道:「好孩子,你也累了吧,快去休息。哀家原本沒想讓你來請安的,初次侍寢的時候身子都承受不住呢,讓御膳房給你煮碗糖雞蛋吃。」
高太后那叫一個溫柔啊,一聲聲殷切的提醒,真是讓不少人都眼眶發紅。
她們這些妃嬪都已經圍繞高太后多久了,天天捧著她繞著她,結果還不如這個見過兩次面的小賤-蹄子。
只能說秦采女的誇讚是撓到了太后的癢處。
出了延壽宮之後,秦翩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慢吞吞地往回走,想著還有多長時間可以補眠。
不過她還沒走到龍乾宮偏殿,就老遠地瞧見小太監等在那裡。
「秦采女,皇上請您過去呢。」
秦翩翩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想到狗皇帝回來得這麼快,也不知道之前在延壽宮發生的事情,有沒有傳到他的耳朵里。
她就是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進了主殿,立刻恭敬地給皇上行禮。
「奴妾見過皇上。」
她乖順的聲音在大殿內迴響,卻遲遲未聽到皇上叫她起。
九五之尊不讓起,她就只有始終保持著那個彎腰俯身的動作,這可比跪在地上要累多了,沒過片刻,她的雙腿就開始打顫,腰也酸得不行了。
昨晚石臼搗芝麻的後遺症統統涌了上來,這具弱不禁風的身體,頭一回遭受到那樣千錘百鍊的撞擊,還不大適應。
秦翩翩的臉色蒼白,額頭都滲出冷汗來,顯然是支撐不住了。
她索性直接跪倒在地,給皇上行了個大禮。
聽到「噗通」的聲音時,蕭堯的手腕也跟著顫了一下,他立刻抬頭看了一眼秦翩翩,好在這秦采女不是暈倒。
等他低頭看奏摺的時候,才發現上面又落了一滴墨跡,劍眉頓時就皺了起來。
「奴妾有罪。」
皇上把手中的硃筆放到了桌上,漫不經心地道:「你何罪之有啊?」
「奴妾說太後娘娘是西王母,稱呼自己為雪桃仙女。」秦翩翩非常聰明地認罪,她可不認為皇上不知曉此事。
這宮裡沒什麼能瞞得住皇上。
「還有嗎?」
秦翩翩頓了一下,斬釘截鐵地道:「沒了。」
坐在龍椅上的男人一陣冷笑,沉聲道:「這就沒了?你躲在內殿里,怎麼跟母后哭的,不來一遍了?朕還想聽聽,朕是怎麼當上玉皇大帝的呢。」
秦翩翩聽到他這個話,咽口水的時候差點把自己噎得翻白眼。
狗皇帝的消息這麼靈通?連她跟太后的悄悄話都知道!太后明明答應她的,這是她們倆之間的小秘密!
「在母後面前舌燦如花,怎麼到了朕這裡就啞巴了?說,漏一個字朕叫人拔了你的舌頭!」
皇上將奏摺合上,那架勢就是要好好整治她一番。
「奴、奴妾就說您是玉皇大帝,這後宮——」
她剛開了個頭,龍椅上的皇上就抓起桌上的筆筒扔了下來。
「朕的話不管用了是不是?你怎麼跟太后說的,就怎麼跟朕說。」
筆筒里還有兩支筆,全部都摔得飛了出來,筆尖還有些墨汁,把地磚上弄的一團糟。
秦翩翩顧不上其他,立刻讓自己進入情緒之中,從衣袖裡摸出錦帕就是一通哭。
「太後娘娘,奴妾總算是見到您了。西王母就是仙女們的親生母親一般的存在,奴妾直到看見您,才像是找到了至親之人。這後宮就是您的蟠桃園,皇上是玉皇大帝,妃嬪就是一個個仙女,每個晚上皇上看中誰,就臨幸誰。奴、奴、奴妾——」
秦翩翩哪怕是戲精本精,此刻面對皇上,也不好意思哭出來下面的話了。
因為實在太不要臉了,她能對著太后誇自己,但是對九五之尊,她誇不出來,怕被砍頭。
蕭堯沒說話,只是盯著她,冰冷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秦翩翩顫了顫,咬著牙繼續道:「玉皇大帝最疼愛雪桃仙子了,因此皇上命人在奴妾的背後畫了兩個雪桃。」
秦翩翩糊弄高太后的時候,理直氣壯地想著:狗皇帝能對著她背後兩個桃產生性-趣,她自然也能利用這兩個桃當雪桃仙子,誰怕誰。
如今真當著狗皇帝的面兒,她的腸子都悔青了。
因為她怕他啊!
「呵。」蕭堯被她這番胡說八道給氣笑了,指著她道:「朕讓人給你畫兩個桃,你轉頭就說自己是雪桃仙子,秦采女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兒,朕算是見識到了。你證明身份的東西有兩樣,還有一件是什麼,拿出來給朕瞧瞧。」
秦翩翩聽他提起另一件東西,這身體就抖得更厲害了,咽了咽口水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才伸出手腕露出上面的桃核手串。
「這玩意兒哪來的?」蕭堯漫不經心地道。
「您啃的。」
滿殿寂靜。
蕭堯覺得自己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麼?」
「這是您之前吃的雪桃,剩下的桃核。」
滿殿死一般的寂靜。
蕭堯的額頭上青筋直跳:「這玩意兒誰給你的?朕吃的桃核還有人收著?」
他簡直暴跳如雷,心裡又隱隱有一種羞恥感。
「桃樹渾身是寶,桃木可成桃木劍辟邪,桃核製成手串也有同等功效,外加這是您啃完的,有真龍天子庇護,肯定有奇效。因此就被拿來穿成手串,千金難求,您殿里的宮人上下也都是身體康健,奴妾也得您庇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翩翩兜了一個大圈子,總算是回到了皇上身上,最後還以萬能句式畫龍點睛。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覺得自己這條貴命是保住了。
皇上的表情變了幾遍,最終歸為沉靜,誰都不敢直視那雙黑沉沉的眼眸。
「龍乾宮裡的人跟著朕有幾年了,他們身體康健得朕庇佑還說得過去。秦采女不過入宮兩日,朕是如何庇護你的?」他冷聲詢問道。
秦翩翩立刻挺直了腰桿,抬起頭來,鏗鏘有力地道:「皇上給奴妾更多的庇護,就在昨晚。您——」
她說著說著便紅了臉,那雙眼眸里水靈靈的,好似要沁出一汪清泉來。
看見她這副模樣,皇上的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頭皮發麻。
這女人要犯病了。
他的內心是糾結的,明知道這個女人不要臉的,但是他又好奇。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您給了奴妾龍精,燙得奴妾一顆心都顫了。」
秦采女比他想象的還不要臉,這句話含羞帶怯地說出來之後,把見過世面的九五之尊都震得抖了抖。
張大總管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皇上這滄桑的背影,最起碼老了十歲。
他只想說:秦采女,牛逼!服服的!
「秦氏翩翩!」蕭堯眯著眼睛,聲音揚高了許多,一切都代表他要生氣的預兆。
「奴妾在!」她也高聲應答,深深地俯下/身去,再次給他行了個叩拜大禮。
看著地上趴著的那個女人,臉上羞澀之意已經退的一乾二淨,收放自如,好像方才不要臉的人不是她一樣。
九五之尊認命了,秦家當真是送進來一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戲精。
或許秦家本身都沒意識到,這位五姑娘是戲精托生的。
「把朕的地擦乾淨!」蕭堯冷著臉吩咐了一句。
秦翩翩暗自鬆了一口氣,接過小宮女遞上來的白帕,一邊擦著地磚上的墨跡,一邊擺了個高難度倒立的動作。
蕭堯的臉都氣綠了,冷笑道:「朕讓你好好擦地,沒讓你用功,你那股勁兒留晚上。到時候若是秦采女又說沒力氣,朕可是要翻臉的。」
秦翩翩立刻端莊地跪好,順手整理了一下裙擺,低聲告罪道:「奴妾習慣了,還請皇上原諒奴妾。」
蕭堯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說什麼?
讓她養成這個習慣的正是自己啊。
「看樣子秦采女受的責罰還不夠,那一個時辰的動作算是少了,下回得加時了。」他冷笑一聲,看著逐漸擦乾淨的地磚,指了指秦翩翩道:「頭頂著筆筒跪一邊去,張顯能你過去看著,她敢動一下,你用拂塵抽她一下。」
皇上顯然是惱了,誰坐那把椅子誰最大,哪怕是戲精也怕了,乖乖地頭頂筆筒跪在一邊一動不敢動。
張顯能就站在她對面,臉上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只不過拂塵始終拿在手上,秦翩翩還真怕那玩意兒往她臉上摔呢。
「皇上,御藥房把秦采女的避子湯呈上來了。」外頭有個小太監走進來,恭敬地說了一句。
「給她喝。」
蕭堯連頭都不抬,邊批奏摺邊說了一句。
小宮女雙手捧著托盤走近,白瓷碗里裝的是烏黑的湯汁,濃郁的中藥味在殿內蔓延。
秦翩翩端起葯碗湊近,這葯剛煎出來還冒著一股熱氣,味道直衝鼻尖,她當場眼睛就紅了。
張顯能在一旁瞧得仔細,不由得心裡納罕:難不成是秦采女不想喝這避子湯?想要懷龍種?
不過皇上從碰第一個女人開始,就從來沒留過種,包括對前王妃也是,所以至今皇上都沒有孩子。
秦翩翩把葯送到嘴邊,揚起脖子就「咕嘟咕嘟」開始灌,頗為豪氣。
只不過剛咽下去第二口,她就「哇——」的一聲開始吐,黑黑的葯汁悉數噴在了地磚上。
秦翩翩的手抖啊抖,手裡的葯都差點灑了。
「秦氏翩翩!」皇上震怒,他又毀了一本奏摺!
這女人喝碗葯都弄得一驚一乍,簡直難以理解。
「皇上,好苦啊。這葯好苦啊,奴妾——哇——」她邊哭邊開始吐,那種苦像是滲透到骨子裡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噁心的狀態之中,乾嘔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