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三觀不要了

17.017三觀不要了

陸清清嘿嘿笑,「能有什麼目的,就是來看看你,賠個罪。」

宋言致一臉不信地審視陸清清,卻只發現她言笑的樣子如蘭吐芬芳,若一道風景般可做欣賞。

「真沒事?」宋言致眼角微揚,也含了笑意。

「真沒有。」陸清清保證道。

宋言致起身便走,「恕不遠送。」

「誒,你這就走了?」陸清清蹭地起身,跟上了,笑眯眯地跟在宋言致身後,「說起來從宋大人來長樂縣,我還沒盡地主之誼,今晚在望稻樓我為大人接風洗塵如何?」

「多謝,不必。」宋言致立刻拒絕。

「那我帶宋大人走一走長樂縣周邊,讓宋大人看看這長樂縣附近的面貌改變?」陸清清繼續笑著提議。

「沒興趣。」宋言致又立刻拒絕。

陸清清眨眨眼,來了主意,「您別瞧長樂縣小,照樣有寶貝。」

宋言致聽陸清清說寶貝,放緩腳步,側眸看了她。

「天香樓的花魁牡丹姑娘我曾親眼見過,當真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宋言致見陸清清介紹的時候,一臉陶醉的樣子,若非知她是名女子,此刻定會誤以為她就是個色狼。

「陸縣令就那麼想招待我?」宋言致忍不了,上前幾步,反將陸清清逼仄地後退了幾步。

陸清清眨著她會說胡的杏眼,點點頭。不過雙手還是本能的交疊而握,禮貌性地護在自己的胸前。

宋言致垂眸,掃了一眼,目光順便從另一處凸出的地方帶過,回身便走。

陸清清繼續追,看看四周,他倆走在了前頭,沒什麼人跟著,遂放心地對宋言致道:「我可以幫你查太后的下落,若你所言是真的,太后那件事。」

宋言致依舊目視前方沒理她。

陸清清望著宋言致側臉,安靜等他回話,或許對方停頓太久了,陸清清轉而欣賞了下宋言致的容貌,竟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你能幫我什麼?」宋言致終於拿正眼看了陸清清。

陸清清馬上回話:「我陸家的生意無處不在,家僕更是數不盡。你要查的蘭花教再怎麼神秘,他們總歸是人,難免要吃喝拉撒穿。只要和這些掛上邊的人,都逃不過我們陸家。」

宋言致聽陸清清誇下這等海口,漸漸眯起了眼睛。

「怎麼樣,我還有點可用之處吧?」陸清清好不疲憊地自薦道,對宋言致滿臉討好的笑容。

宋言致斜起嘴角,甩袖而去。

陸清清愣了愣,望著宋言致的背影,氣得沒話講。

「石頭做的!」

陸清清失望往回走,出了大門,正要騎馬,忽然被孫長遠叫住。

孫長遠顛顛地跑到陸清清身邊,防備的看了看她身後的眾隨從和衙差。

陸清清揮揮手,一眾人等立刻退後三丈開外。

「我家大人讓陸姑娘今晚子時到房裡,一個人,悄悄來,切忌不可讓任何人看見。」孫長遠悄聲地說。

陸清清張大眼,愣愣地看著孫長遠。孫長遠露出一臉「你懂的」微笑,反倒讓陸清清心裡更不是滋味。她正想拒絕,就聽孫長遠又補充了一句。

「大人還說,姑娘若不敢來,以後也別來了。」孫長遠說罷,就對陸清清禮貌地笑了笑,轉身去了。

陸清清原地默了片刻,縱身躍上馬,飛馳回府。

夏綠等丫鬟們正躲在樹下乘涼,說笑閑聊。

陸清清一陣風似得衝進院,丫鬟們立刻作散,慌亂地站起身。

「夏綠,給我盤花生來。」陸清清急急吩咐完,停頓了下,轉即糾正道,「來一筐。」

夏綠應承,然後和冬白等丫鬟安靜地互相望了兩眼,立刻帶人去準備。

「一筐花生,咱們姑娘這是多大的愁啊。」冬白嘆道。

夏綠從小丫鬟手裡接來一筐花生,重得右邊肩膀下沉三寸。夏綠警告院內中丫鬟們,「姑娘今兒個可真是脾氣不好了,你們幾個都給我打十二分小心,出了事可別找我求情。」

眾丫鬟們忙應承稱是。

一個時辰后,夏綠提了半筐花生出來,叫人再準備兩筐花生來。隨即想想又怕不夠,讓人去陸家米庫再運一車過來。

院里的幾個丫鬟驚得皆不敢說話了,個個擔憂起她們家姑娘的手來。

夏綠拎著第二框花生進屋,看著陸清清有些發紅的之間,忍不住心疼道:「姑娘還是停一停吧,再這麼剝下去,手指頭快要不得了。」

陸清清對夏綠的話置若罔聞,低頭認真地一顆接著一顆,每捏開一顆花生殼,就發出『啪』的聲音。

啪,啪,啪……

陸清清恍然意識到這聲音有些不對,終於停了手。

夏綠忙端茶上來。

「和我說說,你們覺得宋御史是個什麼樣的人?」陸清清見冬白等人立刻要張嘴,生怕她們聒噪,抬手示意,「每人只能用四個字形容。」

「英俊無比。」

「貌比潘安。」

「不好招惹。」

「神神秘秘。」

「好看,就是非常好看。」春紅咽了咽口水,才傻呵呵地回道。

「一群花痴。」冬白忍不住罵道,揮揮手,打發她們都下去,轉而問陸清清,「莫非是宋大人難為姑娘了?」

「沒有,」陸清清捏起一顆自己剝的花生仁塞進嘴裡,「恰恰相反,他給了我一個難得的機會。」

「這是好事兒啊,要不要擺酒慶祝?」冬白鬆口氣,問陸清清。

「慶祝個鬼。」陸清清跑去翻柜子,找了半天,終於找出一件滿意的女裝。

冬白看一眼,終於明白她們家姑娘『慶祝個鬼』的意思了。姑娘有個習慣,男裝簡單,女裝卻異常精緻奢侈,什麼珍珠寶貝都捨得往上弄。這件素凈的衣裳根本不是平常所穿,是特意準備奔喪所用。雖不一定會有喪事可奔,但每個季節都會準備這樣一件衣裳備著。

「姑娘這是?」

「穿著睡覺。」

陸清清把衣服攥在手裡,對鏡弄起頭髮來,弄得太好看不行,太亂就更不行了,折騰了好一遭。

冬白和春紅互看了眼,皆迷惑了。

是夜,春紅鬧了肚子,特意央求冬白來跟陸清清告假。陸清清忙命人照料好她。快到子時的時候,陸清清才叫冬白熄了燭火出去。今天她破例沒讓任何人陪,鬧得冬白離開的時候滿臉擔心。

窗戶是開的,外頭有人守夜。陸清清靠著窗等了一會兒后,跳窗翻牆偷偷離開。

今天十六,月光很好,陸清清靠著牆邊一路飛速地走到了慕家老宅,剛好到了子時。

宅子大門緊閉,陸清清三兩步跑上去,剛要抬手敲,門就開了,看到孫長遠的臉。

孫長遠請陸清清進門后,眼睛發直地看著急匆匆往裡走的陸清清。

愣了半晌,孫長遠才回神,趕緊跟上,把陸清清引入了後堂。

宋言致正坐在屋內飲茶,似乎等了陸清清很久。得了孫長遠的通報之後,宋言致便抬首,目光隨即就在陸清清的身上上下滑。

陸清清溫柔地拉起嘴角,笑著。

孫長遠忙道:「我家大人怕是看著姑娘頭上的樹葉,不太習慣。」

「啊,」陸清清摸了摸頭頂,發現確實有一片硬硬的樹葉直立插在自己的頭頂,忙給扯了下來,仍在地上。

孫長遠笑得曖昧,其實他早認出了陸清清身上的衣裳,是南邊一年出十二匹的珍珠緞,清爽飄逸,最適合夏天穿。女子穿這衣料,襯得皮膚都會發光,很顯氣色。每年宮中女人為了爭這點緞料,死人的都有。

陸姑娘本就是位身量妖嬈的人物,有這般飄逸貼合的衣裳在身上,可謂是盡顯凸凹有致的身材,偏一張臉純凈無比,笑容更是泛著甜得可人。陸姑娘這身看著隨意,可謂是極為用心地迎合了他家大人的喜好。

孫長遠心裡頭十分高興,趕緊退下關了門。

陸清清聽到關門聲,意識到屋子裡就她和宋言致兩人後,對宋言致道:「來吧。」

「來什麼?」宋言致放下茶碗,不解地看陸清清。

陸清清對宋言致挑眉,意思他明知故問。

宋言致把手邊的書冊遞給陸清清。

陸清清不解地接過來,翻開書冊,發現裡面寫得都是人名,其中有大半還都是她認識的人,且皆在長樂縣。

「這是?」

宋言致:「蘭花教餘孽。」

「這麼晚叫我來,就為讓我看這個?」陸清清驚訝道。當然她也很佩服宋言致不過在長樂縣留了幾日,就能查出這麼多人來。

「再好好看看。」宋言致道。

陸清清往後翻,發現有自己的丫鬟春紅。

「今晚子時,蘭花教在北山亂葬崗祭祀。」宋言致解釋。

陸清清眉頭緊鎖,攥著手裡的名冊不說話。

「你今天白天的話我考慮過了,你們陸家於剷除蘭花教餘孽確實有用,就讓你參與進來,首要保太后。」宋言致抬眼,目光如刀一般打量陸清清這身打扮,「但我要知道你如此主動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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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超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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