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臭嘴

佩頓的防守令白已冬苦不堪言。

白已冬見識過喬丹和皮彭的防守，佩頓的防守又是另一種風格。

相比白已冬，佩頓的身高並無優勢。他的對抗讓白已冬無法自由的活動。

一旦白已冬持球，佩頓的壓迫就變得非常強悍。

白已冬捫心自問，現階段的他根本不能在佩頓面前持球。至少在習慣佩頓的防守之前，他不會在佩頓面前持球。

「小猴子！如果害怕就大聲的叫出來！我會把Shit填滿你的嘴。」強悍防守的加成之下，佩頓的垃圾話更有殺傷力。

佩頓的喋喋不休讓白已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場上的一端，喬丹始終關注著白已冬與佩頓的對位情況。

喬丹認為白已冬可以頂住佩頓的垃圾話。至於白已冬能不能熬過佩頓的防守，他也沒把握。這時，德特雷夫·施拉姆夫想將球傳給坎普被喬丹看穿抄截。

「跑得這麼快有用嗎？」佩頓第一時間攔住想快攻的白已冬。

白已冬只得停下，在他的身後，喬丹一手運球，整個人像是跳著擺步舞的瘋子，一直運到罰球線左側急停跳投。

「砰！」皮球彈起。白已冬沒動，因為他覺得這球會落進去。

果然，球磕了幾下，順利落入網窩。

白已冬追上喬丹：「邁克爾，怎麼才能讓那傢伙的臭嘴閉上？」「沒有辦法！加里像癩皮狗一樣，別指望他閉嘴。」喬丹的回答令白已冬絕望。白已冬再次對上佩頓，「你是不是又想噴Shit。」「是的，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你這種小猴子的身上噴滿Shit！」

「夠了！我們能不能不再提Shit了？」白已冬認為這個話題十分不雅。

佩頓運著球：「Shit因你而起，現在你又想讓它消失？不行！我不同意！」「去你X的！」白已冬大罵一聲，上前緊逼。

「來得好！讓我試試你這隻小猴子的屁股緊不緊！」佩頓的臭嘴不停說出讓人皺眉的粗話。

白已冬的逼搶以失敗告終，佩頓順帶得到一個投籃空間三分出手，不中。

皮彭揮著手大喊：「Bye！跑起來！別在那待著！」

跑起來？跑去哪？怎麼跑？白已冬不記得傑克遜有給他制定無球戰術，不過，皮彭叫他跑，他也只能跑。

腦中浮現出喬丹跑位的路線，白已冬根據喬丹的跑位有模有樣地學習，跟在白已冬身後的佩頓略感吃驚，白已冬的速度超乎想象。這般跑動已經很難追上，要是沒有障礙的直線奔跑還不得上天。

不能讓他跑起來！佩頓做出決定，時刻都要給白已冬對抗。

白已冬一步插到籃下左側，皮彭一記大範圍的外線直塞籃下傳球。白已冬在籃筐下對噴佩頓，用力一頂。佩頓沒有被頂開，巨大的反震使得白已冬向後顛去。

白已冬將計就計，踩著地板，向後轉身，右手抓起球向上一勾。

佩頓不能及，目視皮球離開白已冬的手掌。

「好球！太棒了！防守你的可是手套佩頓啊！」陳齊激動地叫出來。場下的羅騰卻搖頭說：「大個居然被小個彈開，對抗還是不足啊。」

「看來你還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喬丹對白已冬的舉動表示欣慰。這話說的白已冬滿臉懵逼：「什麼話？我聽進去什麼了？」「當你對抗不過他們的時候，就不要跟他們對抗。」喬丹說。

喬丹的話說的不夠完整。白已冬自己品了小會才把喬丹的話品出味來。利用身高躲開封蓋？利用速度超越對手？簡而言之就是將自身的天賦運用到極致，從而掩蓋對抗的弱勢。

「真是失算，剛才是我的失誤。我向你這坨小Shit鄭重的保證，那將是你今晚唯一的進球。」佩頓像下聖旨一樣說道。

讓白已冬生氣的不是他的這道聖旨，而是他給白已冬取得新外號。小Shit？Shit？小？嗯？白已冬氣急敗壞地還了一句佩頓聽不懂的中國國罵。

公牛的防守強度驟然增加。先是施拉姆夫的投籃被皮彭蓋出界外。又是佩頓的突破被白已冬寸步緊跟。球到坎普手上，又在底線遭遇公牛的陷阱，被雙人包夾。

佩頓借著擋拆偷跑進籃下，從坎普手上接球出手投籃。他的身邊有道身影快速逼近，就在那球上升的時候，從側面飛出一隻手臂，將那升到半空的球蓋到地上。白已冬的防守引得現場的球迷陣陣驚呼。

「不可思議！白已冬的速度太讓人驚嘆了！他是怎麼趕回來的？」貝克叫道。希科馬說道：「我從沒見過有哪個球員跑的比他更快，特別是他還擁有6尺7寸的身高。」

「小Shit！你他媽！#！￥……」佩頓剛要噴人，白已冬立即喝止他：「閉上你的臭嘴！別忘了你剛剛被一個新秀封蓋！如果你再叫，我不介意再蓋你一次！」「喲呵？威脅我？記住，偉大的手套不懼任何威脅！我盯上你了！小Shit！小猴子！小混蛋！」「他媽的！怎麼又成了小混蛋？」白已死死地瞪著佩頓。

朗利擔憂地說：「這兩個人不會打起來吧？」「除非佩頓先動手。」皮彭說。

喬丹滿不在意地說：「他又不是傻瓜，真動起手來他討不了好。」

白已冬把球蓋出了界外，超音速得重新發球。但已經沒有時間，接球就得出手。

施拉姆夫接球看也不看便出手了，結果連籃筐都沒碰到，是個空氣球。

「防的好！」皮彭大聲對白已冬說。

白已冬笑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整天教我防守的人是誰。」「中國人都像你這麼會說話嗎？」皮彭樂的眉開眼笑。白已冬說道：「我說的話全部是發自內心的。」

「你們兩個是想下去聊天，還是好好打比賽？」喬丹凶神惡煞地出現。

白已冬與皮彭面面相覷。等喬丹走遠，白已冬吐槽道：「這傢伙真是破壞氣氛。」「邁克爾是對的，現在在比賽，你那些「發自內心的話」等到比賽結束再慢慢跟我說。」皮彭說的正經，白已冬卻聽得忍俊不禁。

「知道嗎？你已經死了！在我眼裡你是個死人！我會讓你死在這裡！」佩頓狠狠地說。「哦。」白已冬突然發現這句話對付其他人，特別是佩頓這種從比賽開始就跟你叭叭個不停的人特別有用。

喬丹在低位卡了會位置，轉身向白已冬跑去：「Bye！」

白已冬立即會意，沿路幫喬丹卡了下人。喬丹接球佩頓換防。三分線外，喬丹虛晃把球吊給白已冬。白已冬運球突破造成坎普犯規。

可惜的是，白已冬兩罰不中。佩頓剛想進攻，傑克遜在場外叫了暫停。

「羅恩，你換下Bye。」傑克遜做出調整，「保持目前的防守強度，別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注意這三個位置，佩頓習慣在這裡與坎普配合...」

白已冬打了5分鐘。得到的數據並不起眼，他的作用更多體現在防守端。

傑克遜安靜地坐下，忽然說：「Bye，你累嗎？」「我不累。」白已冬回答。傑克遜說：「調整一下，第二節你還會上場。」「是！」白已冬應道。

「你對佩頓怎麼看？」沉寂了一會，傑克遜又問道。「一個廢話特別多，防守特別好的後衛。」白已冬直白的發表看法。

傑克遜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陳齊立刻紀錄下白已冬與傑克遜的對話。傑克遜是個信奉神秘主義教條的人。他不會把話說明白，但會點出一二條核心，讓球員自己參悟。

陳齊看得出來，隨著白已冬越打越好，傑克遜開始有意識的培養白已冬。

得到主教練的喜愛對一個球員來說至關重要，陳齊心裡為白已冬高興，又為自己來到美國的決定感到慶幸。

「小白，要喝點什麼嗎？」陳齊問道。

白已冬說道：「不用，別看我一身汗，其實一點都不累。」「說說佩頓吧，外界盛傳他很愛說垃圾話，跟他對位感覺如何？」陳齊問道。

「他我見過的嘴巴最臭的人，沒有之一。」白已冬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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