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怎麼可以把你漏掉
第二節的前六分鐘，白已冬效率不錯。3投3中，得6分，幫助公牛43比38反超魔術。
上半場還有6分16秒，雙方再次換陣。首發歸來，喬丹羅德曼朗利三人一起入場。
沒看到哈勃，白已冬略感安心，因為一旦哈勃上場就意味著他要下場了。
「那是你的人。」菲爾·傑克遜盯著白已冬指向哈達威。
白已冬的心跳頓時加快：「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只要你能限制便士，比賽就會變得很容易。」傑克遜淡淡說道。
「菲爾，這傢伙被便士打爆沒幾天呢，讓我來吧。」喬丹主動請纓。
豈可修？這種事能忍？
白已冬推掉喬丹的好意：「我可以！」「你確定？」喬丹的目光橫掃過來，傑克遜也一副詢問的模樣。
白已冬咽下口水：「是的！」「那就交給他吧，看看接班人有沒有進步。」喬丹順手一推，搶在傑克遜前頭予以肯定的回復。
「你知道我為這一刻付出多少努力嗎？」白已冬迫不及待地跑到哈達威面前說。
哈達威搖頭笑道：「不，我不知道。」「我會讓你知道的。」白已冬回頭看了眼替補席的霍斯。
霍斯也在看他，目光相接，白已冬輕輕點頭。
我不會輸給他！決心剛下，哈達威立刻給白已冬當頭一棒。
白已冬的防守並未失位，奧尼爾的擋拆讓他跟丟哈達威。
哈達威外線得到空位，果斷收球出手，輕如飛葉，薄如白紙，這一球風輕雲淡，進得無聲無息。
「不賴你！」朗利歉然道：「是我沒站好位置。」
「不，就是我的錯！我應該發現察覺他們的擋拆。」白已冬說。
喬丹外線控球，見朗利左腰站位，便把球丟給他。
隨後，喬丹從中央切入，本以為能攪亂魔術陣型，不料朗利與皮彭配合出錯，籃球傳丟，被尼克·安德森搶斷。
哈達威轉瞬間進入快攻狀態。安德森嗥叫一聲，一記長傳把球送進哈達威的手裡。
「Penny小心後面！」哈達威聽得有人提醒，留了個心眼。
很快，哈達威被身後的追敵嚇到了，「怎麼這麼快？」
這是哈達威第一次遇到能夠在拉開這麼長距離之後追上他的對手，「雖然很快，可籃球不是一個比誰跑的快的運動。」
白已冬以為哈達威會像此前的對手一樣因為大意而被他封蓋。
大錯特錯，白已冬飛身去帽，卻被哈達威輕輕晃過，就像躲過路邊一片隨風飄來的樹葉一樣輕鬆。
哈達威跨出交叉步，兩步之後，起身暴扣。
白已冬有些憮然，惋惜不已，「差一點...」「你還是很快，可是除了快，你還有什麼？」哈達威輕聲問。
白已冬直視他的眼眸，哈達威的眼睛很漂亮，炯炯有神，這是一雙可以說話的眼睛。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哈達威搖搖肩膀，「好吧，回見。」喬丹趕回，沉默不語。白已冬反倒不適應：「你不罵我？」「追得好。」喬丹說。
「就這？」白已冬想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就這？你不想罵我幾句？因為我又讓哈達威身上得分了。」
「做的不錯。」喬丹接過發球便走了。
居然不罵我...白已冬突然覺得世界充滿愛。
喬丹的運球速突然加快，哈達威見白已冬遠離前場，便想就地包夾喬丹。
喬丹一記右向拉球，繞過三分線，對上安東尼·鮑威加速突破，那一步是鮑威無法企及的。
喬丹擺脫包夾，喬恩·尼克考克上前協防。
「好球！」白已冬看到喬丹面對三人圍堵四十五度角急停跳投打板得分，如此華麗又簡單的得分手段是白已冬夢寐以求的。
「發什麼呆？他來了！」喬丹斥道。
白已冬連忙打起精神，上前纏繞哈達威。
哈達威的節奏很奇怪，一種說不出來的怪。
每個球員都有自己的節奏，那種節奏有跡可循，哈達威卻是另一種境界。他的節奏絕無僅有。一旦他進入狀態，融入最佳的節奏，他就是不可阻擋的。
目前從他身上感覺不到那股妖異的節奏感，哈達威想把球轉移到對角的安德森手裡，勁使大了，皮球高高飛過安德森的頭頂，落到界外。
「謝謝，安芬尼·便士·哈達威先生成功將球權傳給芝加哥公牛。」白已冬熟練地說道。
哈達威幽怨地瞪了白已冬一眼，「別得意！」「上帝為證，我一點都不得意。」白已冬舉手到頭頂，彷彿真要向上帝發誓。
幾秒后，白已冬再次惹得哈達威生氣。
事情源於一次戰術走位，白已冬像隱身人一眼躄進，悄悄給人擋拆，而後接球。哈達威後知後覺，上前封蓋。白已冬見他撲得凶，靈機一動。往上靠住造犯規。
裁判如白已冬所預料的那樣響哨。
羅德曼囔道：「你是不是傻了？也不看看你的罰球命中率，造什麼犯規？」「我開心！我樂意！」白已冬傻樂。
雖然無關緊要，哈達威還是有點不高興。尤其是白已冬笑的那麼燦爛，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白已冬準備良久，罰出第一球。輕輕的，磕到前框，不中。
觀眾起鬨，一起給白已冬加油。
解說比賽的迪文·布雷克甚至說：「如果Bye第二罰不進，MJ肯定會痛罵他一頓。」「該死的長舌公多嘴蟲！」白已冬快把牙齒要碎了。
第二罰！白已冬調整氣息，重心微沉，托舉皮球，撥出。
弧線完美、落點準確，不會丟！不會丟！白已冬心裡叫囔著。
當球真的進筐，白已冬的嘴巴像向陽花一般綻開。
哈達威從來不是一個會讓慾望戰勝理智的人。就算心中不爽，依然第一時間把球傳給已經要到位置的奧尼爾。
奧尼爾一靠朗利，重如千斤，把朗利撞開一步，腳步一退，身體轉正，近筐舉手勾球，進。
縱使朗利心如鐵石，當下被這般狠揍難免灰心。
「盧克，你還好嗎？」白已冬問道。
朗利表示不好：「你和我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我現在不想說話。」「夥計，我相信你可以打回來！只要你站在熱區，我就給你傳球。」白已冬說得好聽，朗利聽著高興。
兩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一個沒有球，一個沒有戰術地位。這般對話只能安慰自己，不過也足夠了。
喬丹繼續強攻魔術的外線。他視安東尼·鮑威如草芥，鮑威卻敬他如神明。
鮑威一人之力不可能限制喬丹，這需要他人的協防。尼克·安德森做的就是這件事。
當喬丹起身射籃，安德森第一時間前來干擾。
喬丹感覺不好，用大手把球抓住，由投改傳，丟給白已冬。
喬丹經常傳出這種球，剛到公牛隊的時候，白已冬被這樣的球砸了十幾次。
每次喬丹都是暴怒，認為白已冬浪費了他的妙傳。
白已冬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完全適應他的傳球，當下早已做好接球準備。
喬丹一傳球，白已冬接球加速，哈達威欺身對抗，白已冬像棉花一樣軟踏踏地閃開。
進退無路，白已冬近距離射籃。不中。
「別急！有我！」羅德曼大吼，頂住霍雷斯·格蘭特，跳起一點，把球補進還造成格蘭特的搶籃板球犯規。
羅德曼得意地笑著，肆意煽動球迷的情緒，罰球的動靜比補籃的時候還要大，四面八方的觀眾一起吹口哨。
羅德曼早已習慣這樣的大場面，將球罰進。
「@#￥！……」
「整個芝加哥大概只有丹尼斯·羅德曼能用一個普通的罰球引起球迷的尖叫了。」迪文·布雷克說。
羅德曼對白已冬說道：「那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怎麼可以把你漏掉？」
白已冬瞬間黑臉：「你走開！我不想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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