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以為我們很熟
「放輕鬆，閉上眼睛，別想比賽，想想什麼對你們最重要。」世界上大概只有菲爾·傑克遜在半場休息的時候不分析比賽，不布置下半場的策略卻讓球員凝神靜氣。
白已冬最先睜眼，掃視左右，眾人皆閉眼，連羅德曼也一樣。
千載難逢啊！白已冬瞄準羅德曼的腋下，一指戳去，羅德曼發出嚎叫，驚醒所有人。
羅德曼大叫：「Fuck！你他媽幹什麼？」「你這麼怕癢？」白已冬像窺探到秘密的惡人一樣壞笑。
羅德曼瞪著眼，橘黃色的頭髮好像要炸開似的：「上一個這麼對我的人已經死了！」「那我要報警！到時候我就是檢舉殺人犯的模範運動員！」白已冬大笑。
「我們的新秀看起來很開心吶。」傑克遜皮笑不笑地說。
白已冬止住笑聲，收住笑容：「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們太沉悶了。」
「所以？」
「所以我才這麼做...」
「既然你精力這麼好，下半場肯定能繼續上場咯？」
這正是白已冬想要的：「當然！沒有問題！」「OK，哈達威交給你。」傑克遜大筆一揮，「這是哈達威的常規站位，這幾個位置是他的熱區，但他在左右腰位都有進攻威脅，你得小心...」
傑克遜詳細地同白已冬介紹哈達威。這些數據白已冬比傑克遜更清楚，為了對付哈達威，他私底下找馬諾斯基拿哈達威的數據研究過。
「你在想什麼？」羅德曼問道。
白已冬正犯愁：「從數據上看，哈達威的三分不是強項，可他今晚的手感不錯...」「數據不會騙人，不要妄圖真正防住一個人，防守的時候要針對技術特點做出取捨，他投籃不好，就逼他投籃。」羅德曼說。
下半場開始，喬丹一記起手式中投打鐵。
籃球像霹靂彈一樣彈出，恰好皮彭跟上撿起皮球，就地出手。
奧尼爾的大手附麗而去，當頭打掉。
「漂亮！」球迷叫喊出聲，因為羅德曼搶到地板球，就地三次進攻。
奧尼爾依舊籠罩籃下，又是一帽。皮球遠飛，好似通靈一樣飛到白已冬的手裡。
哈達威的位置距離白已冬兩米有餘，他很堅決——請你投籃！
「Bye！Shooting
！」球迷漫天大喊。
白已冬不知是哪來的信心，起手，皮球向腹部一壓，抬起，托住，射出。
哈達威對他的投籃無動於衷，完全零干擾。要知道訓練的時候就算沒人干擾，白已冬射進這球的幾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
從投籃姿勢來看，白已冬不像不會投籃的樣子。每個人的投籃姿勢都不一樣，漂亮的投籃姿勢會引得球迷模仿。
白已冬雖然不準，可投籃姿勢卻相當優美。
哈達威忖度之後才做出放白已冬投籃的決定。一是論證自己的猜測，二則是保護籃板。
白已冬這一出手，哈達威驚訝之餘，把位置卡住。
奧尼爾和格蘭特都在籃下，只要投籃不進，籃板一定是他們的。
「唰！」白已冬就想命中絕殺一般激動，轉身一記上勾拳：「##￥……」囔著誰投聽不懂的話語。
「Penny，謝謝你的放縱，請繼續保持。」白已冬前場領防哈達威。
哈達威心態產生些許變化，運球的同時觀察其他人落位，奧尼爾早已卡到位置。
哈達威也不管距離多遠，原地停下將球扔了過去。
白已冬沒攔下這球，但他看得出來，這球的力道偏大了。
果然，奧尼爾沒跟上球速，眼看皮球從手中溜過，「該死！」
「sorry
！」哈達威搖頭說。
奧尼爾與他擊掌，算是揭過。
而後，皮彭外線三分打鐵，格蘭特抓下籃板給哈達威，後者推進被白已冬攔截。
白已冬的垃圾話持續轟擊哈達威：「先是放我得分，再是送我們球權，現在應該和我同仇敵愾，亮出你的身份吧，我知道我們老闆已經把你策反了。」「你在說笑。」哈達威靜下心，試探步把白已冬晃退。
他投籃不好，就逼他投籃。
羅德曼的話在白已冬的腦海里響起，哈達威得到空位毫不猶豫，拔起三分。
白已冬上前干擾，而後卡住他。皮球彈筐而出，羅德曼收下籃板。
等白已冬跑過來，哈達威率先開口：「別叫我Penny，只有和我很熟的人才這麼叫我。」「真傷心，我以為我們很熟了。」白已冬做悲傷狀。
哈達威只覺有趣：「是嗎，你對我了解多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白已冬做賊一樣小聲說：「你三分不準，對吧？」
哈達威也小聲說：「你也不準，對吧？」「可我進了，你沒有。」白已冬說。
「我之前也進了，這應該算是扯平。」哈達威居然有閑心說這個。
對於白已冬與哈達威如此暢談，喬丹大怒：「Bye，你他媽以為這是過家家？」「邁克爾，別誤會，我在迷惑Penny。」白已冬叫道。
「少廢話！做你該做的事！」喬丹指著底角。
哈達威跟白已冬到底角：「跟MJ做隊友很難吧？」「有時很難，有時很容易。」白已冬說。
朗利從內線到罰球線接球。其他各個位置居然沒有人出去接應，朗利落入傳球不是，投籃也不是的尷尬境地。
哈達威漸漸發現白已冬的有趣之處，正要詳談，白已冬卻棄他而去。
白已冬猛地從底線切入籃下，邊跑邊指籃筐，朗利意會，雙手將球向上一扔。
白已冬躍起抓住籃球，奧尼爾從另一側籠罩而來。撞擊之後，白已冬的重心不復存在。
無數人看著白已冬，場下，公牛替補席上的馬諾斯基死死看著白已冬——不可思議的空中控制力。這是白已冬當初球探報告上著重提到的一點。
「讓人們看看吧，Bye！」馬諾斯基心想。奧尼爾對自己的防守相當滿意，給到對抗沒犯規，籠罩部分出手點。
白已冬看不到籃筐，右手把球交於左手，身體已呈下落之勢。左手彎月一般向上一彎，根本看不到籃筐的情況下將球勾到頭上。
皮球不停旋轉，磨擦到最高處的籃板，一路飛旋，落入網心。
「上帝啊！」迪文·布雷克歡欣鼓舞，「公牛的新秀在奧蘭多的大鯊魚面前上演MJ式的拉杆上籃！」
「這球不錯！」奧尼爾對白已冬產生些許敬意，剛要伸手拉他起來，卻被哈達威把手拉開。
哈達威向白已冬伸手：「我以為我們已經坦誠相待了，老實說你真讓我傷心。」「請原諒，Penny。」白已冬說。
然後，奧尼爾又找哈達威詢問為什麼他不能啦白已冬之類的各種云云。哈達威不知用什麼理由說服了他。
「相比芝加哥，奧蘭多打的過於簡單了！他們就是把球傳到沙克手上，然後其他人作壁上觀。」布雷克點評雙方的表現，因為剛剛奧尼爾接到哈達威的傳球造成公牛的防守犯規。
第一罰進，傑克遜換上溫寧頓，下朗利。
「罕見的兩罰兩中！」看到奧尼爾第二罰也進，布雷克接著說。
然後，喬丹外線持球。布萊恩·肖有些戰慄，不知喬丹會做什麼。溫寧頓上前站喬丹的右邊擋拆。喬丹的腳步向右一動，布萊恩嚇得靠上溫寧頓。
喬丹強敵，驚人的啟動速度一步擺脫布萊恩·肖，突殺到油漆區飛身而躍。喬丹的老隊友格蘭特還想阻止，卻被喬丹一下擠開。
喬丹如戰神一般高舉神錘，抓球的高度甚至高過格蘭特的頭頂，轟然落下，完成暴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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