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瓦剌大敗
「可汗,眼下咱們該如何是好?」一人也顯得很是焦慮的問著。
瓦剌可汗搖著頭,最後低聲說道:「如何是好?本汗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如今,如今咱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就是本汗與查哈談判,本汗,本汗……」
「可汗是想將韃靼的地盤拱手讓人?這怎麼可以?這可是我們瓦剌人浴血奮戰得來的地盤!」
「混賬,若是不把韃靼這塊肥肉交出去,只怕咱們瓦剌也會被他一併吞了!」瓦剌可汗此時倒是清楚得很。
一群人站在那裡,許久不曾說話,最後有些人唉聲嘆氣,有些人大聲怒罵道:「查哈那個奸詐狡猾的蠻子,就知道他小子身上流著中原人的血液,他就不是個好東西!」
可此時就是在咒罵又有何用?悔之晚矣,恐怕說的就是他們吧!
此時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的查哈,盯著面前的布防圖,嘴角劃上一絲冷笑,伸手撫摸著那張已經泛黃的軍事圖,低聲說道:「很快,韃靼領土上所有肥碩的土地,就將成為吐谷渾了!」
身後有人挑開軋賬的帘子,恭敬的說道:「大汗,門外是瓦剌的使者,說是瓦剌大汗想要與可汗會談!」
「嗤嗤,現在倒是願意見本汗了?莫不是忘記了當時聯盟的時候,他可是連出面都不曾……」
「那,那可汗的意思?」
「回去告訴他們,就說本汗連日為韃靼的事情參戰,如今已經卧病在床……」
門口又走進一人,嗤鼻一笑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汗還真是高明!」
挑眉看著說話之人,嘴角抽動了幾下,低聲說道:
「世子,你這句話可算是說對了!本汗這次是對韃靼勢在必得,而瓦剌,我想你們也是絕對不會放過,與其與他浪費口舌,倒不如讓我乘勝追擊!」
「可汗果然是雷厲風行,如此以往下去,我看不用月余,這韃靼的境內將再無叛軍了,如此,尚雲遖就先在此恭賀查哈可汗了!」
「呵呵,恭賀本汗?那不如說是同喜,我想眼下瓦剌那邊也即將收尾了吧?」
眉眼跳動了幾下,而後低聲說道:「收尾……呵呵呵,想必所有的一切都到了該收尾的時候了吧?」
二人相互看了幾眼,最後都不言而喻的笑出了聲。
三日後的朝堂之上,早早的已經站滿了人群,卻是無人敢發一言,看著金鑾殿門外那些金甲武士,郭丞相此時已經是滿臉怒火,轉身看著外面。
忍無可忍的吼道:「怎麼?這是把我們這群大臣都當成了犯人是不是?」
身側幾個同僚看著他的怒氣,最後走上前來,搖著頭好言相勸的說道:「丞相,如今世態炎涼,你又何必與這幫小人斤斤計較呢?」
「李大人,皇上今日將咱們叫道這裡來究竟是何用意?」身側另一個人有些焦慮的問著。
「哎,你還沒聽說嗎?我聽說是那攝政王逼著皇上寫什麼禪位詔書……眼下,這靖國又要天翻地覆了!」
「禪位?難不成是皇上真的敗了?」
「這種事……聽聞卓家兩位將軍,一位已經被攝政王扣下,另一位眼下已經卧病在床,聽說都已經下不了床了,我看這次,皇上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一群人唉聲嘆氣的站在那裡,此時門口又走進來一群人,與眼前這幫無精打采之人不同,倒是各個神清氣爽,意氣風發,為首的阮汀煜看著郭丞相,竟然笑著作揖說道:
「丞相,聽聞這幾日您府上不便,怎麼?如今你是可以出來了嗎?呵呵哈哈!」
「阮汀煜,你這個背主忘恩的小人,你……你是不是早就投靠了攝政王那邊?」
「呵呵,郭丞相,聽你這話說的,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我不過就是選了個明主而已,又怎會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了呢?」
「良禽擇木而棲,你也配?阮汀煜,只怪老夫糊塗,沒能早一天揭穿你的真面目,才讓皇上落得這般田地,老夫愧對皇上,愧對皇後娘娘……」
「呵呵呵,行了吧!郭丞相,你也少在這裡附庸風雅了,不過就是個不開竅的老東西,這世道,誰有本事,誰就該上位,他莫良辰整日圍著一個女人轉,活該他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你,你大膽,你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諱?難道你就不怕犯了天條了?」
「呵呵呵,郭丞相,瞧你這話說的,誰不知道今日是皇上禪位與攝政王的日子?只怕這皇上兩個字,他也只能用到今天了,阮大人不過就是提前叫了兩句名字,你又何必假惺惺的?」
聽著阮御史身邊另一個走狗的話語,郭丞相氣炸連肝肺,想要發作卻又絲毫沒有辦法,兩隊人馬正打算展開口舌之爭,殿外傳來一聲不算嘹亮的嗓音:
「攝政王、皇上駕到!」
聽到這個叫法,郭丞相等人全都愣在當場……這什麼世道?皇上都要拍在攝政王後面了?
正在腹誹著這句話的時候,門口走進來兩個人,一個顯得一臉的沉默,另一個則是趾高氣揚。
郭丞相三步並作兩步來到莫良辰身邊,躬身施禮:「皇上,老臣見過吾皇萬歲!」
莫良辰有絲苦笑的看著他,最後擺擺手說道:「丞相請起!」
看著他苦澀的笑容,郭丞相心中也不好受,慢慢的打算退到一旁。
可身側卻又有一人冷笑著說道:「怎麼?郭丞相是沒看到本王在此嗎?」
聽到這句略帶不滿與挑釁的話語,郭丞相則是剛強的挺直了脊背,嘲諷的勾起嘴角說道:「也許是因為攝政王是個難得的小人,故而老夫眼拙,沒看到這個太過渺小的小人吧……」
「你,姓郭的,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竟敢對攝政王如此無禮?」阮汀煜馬上大言不慚的叫著。
郭丞相轉身看著阮汀煜,冷哼了幾聲說道:「剛剛是哪只狗在老夫耳旁狂吠?倒是讓老夫有些厭煩透頂!」
「你……你竟敢對我口出污言穢語,你簡直就是有辱斯文!」
「斯文?與一隻狗講斯文?那本官豈不就要與禽獸同流合污了?那才是辱沒了老夫這麼多年以來讀的聖賢書了!」
「呵呵,嗤嗤……」身旁傳來幾聲怒吼咆哮,但郭丞相卻大義凜然置若罔聞。
阮汀煜還想說什麼,凌墨風已經不耐煩的皺眉說道:「夠了,一大清早就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聽到他的一句話,阮汀煜倒是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幾個有骨氣的大人看著他的模樣,都十分鄙夷的撇撇嘴角。
莫良辰抬頭看著龍椅,而後長嘆一口氣,轉身看著四周,最後有些遲疑的問道:「卓家的二將軍怎麼不在?」
「……回皇上,那日二將軍在老夫的府上吃酒,忽聞將軍府被攝政王包圍,一時羞惱,如今……已經被氣得卧病在床了!」
「什麼?凌墨風,你竟敢對蜜兒的家人動手,你……」莫良辰顯然有些惱怒。
而凌墨風卻是冷冷的盯著他,而後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放心,我不過就是未雨綢繆,過了今日,我一定將他放出去。」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氣得有些暈眩,撫著額頭輕輕的搖晃了幾下腦袋,顯得很是無助。
凌墨風卻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而後說道:「皇上,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是不是也該按照咱們先前說好的來辦了?」
莫良辰有些無奈,卻又順勢偷眼看了一下歡喜,只見他仍是滿臉的笑容,竟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似乎是正在思索著什麼,卻見凌墨風推推搡搡了幾下,低聲說道:「皇上,你也該把你最後的聖旨交出來了吧?」
莫良辰很是惱怒,最後惡狠狠的盯著他看了幾眼,而後慢慢的朝著龍椅走了上去。
阮汀煜看在眼中,嘲諷的說道:「皇上還真是眷戀那塊寶地啊,只可惜,很快……很快就不再是你的了!」
「哼,不再是朕的了?就算不是朕的,也輪不到你來插嘴,難不成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御史大夫,也能通天不成?」
「你……」阮汀煜被嗆聲的面紅耳赤,而此時的凌墨風卻好像已經迫不及待的樣子,大聲喊道:「你快把禪位詔書拿出來!」
聽到這句話,莫良辰只是深深的看了他幾眼,而後又將視線轉回到眼前的龍椅之上,伸手輕輕的順著它的邊際輕輕的撫摸著,最後悠然的說道:
「皇位啊皇位,龍椅啊龍椅……這天底下最尊貴的東西,可是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只是……到底有幾個人能真正的坐在上面,安穩的度過一生,還真是……呵呵……」
「莫良辰,你到底在幹嘛?你快把聖旨交出來!」凌墨風大聲喊著。
莫良辰站在龍椅後面,盯著他看了許久之後,最後竟然悠悠然的笑出了聲,嗤嗤的說道:「我說,你就真的這麼想要得到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