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愛你(四)
「……」
蘇糖很會玩,竟然在自己家裡修了個KTV房間,裡面燈光閃爍,董慈剛進去的時候,基本上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沒想到自己會跟著蘇糖在這裡瘋一晚上,等到蘇糖肯放人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她怎麼那麼有精神啊。」董慈被蘇糖灌了不少酒,她被迫跟著那姑娘鬧騰了好一會兒,此時又累又暈,於是軟綿綿的貼在了景容身上,雙眸迷濛。
「乖,先把外套穿上。」
見董慈站也站不穩,於是景容便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準備親手幫她穿外套。誰知她一貼近,就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頭一歪窩在他的項窩間就要睡過去。
「別睡。」
景容失笑,他伸出指尖捏住了她的小鼻尖,使勁兒的晃了晃,硬是把她拖起來穿好了衣服。
董慈半醉半醒之間,外套一穿只感覺身上又暖又舒服,是她整個人更加懶散了起來。見景容要起身,她也不讓開,眨了眨眼軟膩膩的說道。「我走不動了,你抱著我走吧。」
「好。」
景容原本就沒指望她此時還能自己走路,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臨出門時,董慈聽到不遠處有人正在說話,她歪頭看過去,發現是蘇糖和蕭辭。
「阿容,蕭辭好像在欺負小甜心。」一整個晚上過去,蘇糖已經成功讓董慈改口對她換了稱呼。
她迷濛中看到蕭辭正把蘇糖抵在角落裡說些什麼,而蘇糖的表情格外委屈,圓滾滾的眸子晶瑩剔透,彷彿馬上就要有淚滾出來一般。
「阿容,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啊!」董慈拍了拍他的背,呼吸間全是香甜的果酒味。
她是真心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蘇糖的,每當有這姑娘在她身邊,她都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渾身都充滿了活力。
「不用管,她自己有的是本事。」
景容微微一撇,就知道蕭辭馬上要幹些什麼。他伸手將董慈的帽子戴上,將人按在了自己懷中,阻擋住她的視線。
董慈倒也老實,不僅沒有掙扎,反而還用臉蹭了蹭他。
兩家相距不遠,但景容這一段路走的格外艱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過酒的緣故,董慈有些亢奮,她總是時不時的撩撥景容,還總愛笑眯眯的親他。
「老實會兒。」
當董慈再一次傾身啃向他的下巴時,景容身形一僵,他微微眯眸,望著懷中的人視線多了一抹危險。
有霹靂啪啦的鞭炮聲響起,遠處的天空中竄起一朵朵絢麗的煙花,在這深墨色的天空上顯得格外靚麗。
董慈先是被天上的煙花吸引,接著又被正在看煙花的景容所吸引。
他深邃的眸子被煙花填滿,好看的令董慈心癢難耐。趁著酒氣上頭,她舔了舔嘴角,撐起身子就抱住了他的臉,直接在他眼睛上親了一口。
景容只感覺眼前一黑,等緩過神來的時候,視線中趴在他懷中的某人笑得一臉甜蜜。
「你的眼睛真好看!」
景容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視著懷中的姑娘,薄唇微勾,說道。「我的小慈也好看。」
他從未在乎過長相,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面容而感到自豪。
這一切,都是因為董慈。
「……」
「小慈想不想跳舞?」
明明說著又困又累,但等景容把她抱回房間后,她還不消停。
景容將卧室的吊燈關上,開了幾個燈光暖黃的小壁燈,他撫著董慈將她抱在了懷中,誘/哄道。「小慈來跟著我學跳舞好不好?」
今晚的氛圍很適合跳舞,景容明知道董慈不會,卻耐心的抱著她在房間里教了一遍又一遍。
「對、對不起。」
董慈暈暈乎乎,只能跟著景容的節奏瞎跳,因為大腦不夠集中,所以她時不時的會亂一下步子,要麼踩他一腳,要麼就是左腳拌到右腳,一下子撲到他的懷中。
兩人跳的是很性/感的辣舞,景容跳的勾人心魄,可董慈卻只知道添亂。
又是一個大轉身,董慈暈乎乎的側倒在景容的懷中,她抬頭仰視著正垂眸望著她的男人,覺得他此時變得格外性感。然而還未來得及多看兩眼,人就又被他推了出去。
等她再一次轉回景容的身邊時,景容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側,接著他同樣輕扶住了她的腰身,讓她跟著自己的步調走動,一直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指令。
「轉圈。」
董慈被景容牽著轉了一個圈,接著又聽到景容低聲說道。「跟著我的步調走回來。」
「現在貼近我,將手扶在我的腰上。」
也不知怎麼,聽著景容在她耳邊一聲聲的指令,她薄唇有些發乾。
現在是貼身近舞,房間里的音樂又低緩又曖/昧,其實心焦的不僅僅是董慈,還有景容。
懷中的姑娘紅唇微張,眼眸動人。她嬌軟的身子一直軟綿綿的蹭著他,令景容的眼眸一暗,手下的動作開始放肆起來……
氣氛不知是什麼時候變得,董慈只感覺自己每轉出去一次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等到她再次轉回景容懷中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沒幾件了。
「你……」
董慈的唇瓣被景容的指尖抵住,他微微笑著,攬著董慈向床邊移去,接著再一個起身,天旋地轉之後她已經被他抱上了床。
「叫聲老公聽聽?」
纏綿的音樂還在房間蔓延,董慈氣息微喘,她盯著景容暗色的眸子,順從的喊道。「老公。」
「繼續喊。」
景容笑了,他將手撐在了她的身側,垂眸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聽著她一聲聲軟綿的語調。
良久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身子一俯掐著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將她所有的話都吞入了唇/舌中……
情到深處,欲/念濃烈。
「……」
董慈今晚足夠熱情,因為有酒精的支撐,她不僅睡不著反而體力也變得格外的好,等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泛起白光了。
然而昨晚有多亢奮,第二天董慈就有多虛弱。她頭一次起床那麼晚,而且還是被景容親醒的。
「好累……」
董慈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昏沉,她枕著景容的手臂抽了抽鼻子,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
「我……咳咳。」董慈剛好的嗓子又有一點發疼了,她皺了皺眉,將頭埋在了景容的懷中,有氣無力的說道。「阿容,我好像又感冒了。」
她最討厭冬天了,只要一到冬天,她的感冒就沒有消停過。哪怕吃藥治好了,可是不出幾天也一定又會感冒。
「難受嗎?」景容生怕她又會發燒,趕緊從抽屜中拿出體溫計給她測了□□溫。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小姑娘委屈兮兮的盯著自己看,不由得一笑。「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嗓子疼。」
景容瞭然,他點了點頭,將人抱了起來。「我下次不會再讓你那麼叫了。」
董慈很少喚他老公的,所以景容趁著昨晚那個機會硬是讓她喊了一個晚上。
她今天嗓子疼,的確也有他的責任。
兩人磨磨蹭蹭下樓的時候,喬喬正蹲在小狼身邊看它吃東西。她很想摸摸小狼,但小狼一直不老實,頭扭來扭去的,令喬喬總是摸不到。
「我給你們下了餃子,剛好可以趁熱吃。」
見兩人下來,喬喬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盯著景容看了許久,最後很無奈的說道。「我們今天就要走了。」
「今天?」
景容微微顰眉,他握著董慈的手緊了一些,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口氣中的嘲諷,不言而喻。
「你們不再多待幾天了嗎?這幾天剛好熱鬧,我還有好多地方沒帶你去逛呢。」董慈知道景容的想法,他其實也不想讓她們走的,但他不願意開口挽留。
董慈見喬喬有些心動,於是再接再厲。「就再留幾天嘛,等過了元宵節再走吧,這裡的燈會特別美,我們可以一起會看。」
「燈會?」
喬喬的眼眸一亮,她明顯是心動了。然而卻像是瞬間想到了什麼一般,她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淡,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那我再去問問他吧。」喬喬看了眼正在花園中打電話的景琰,明顯底氣不足。
其實她知道自己說不動景琰的,但她還是想試試。
「根本沒必要挽留,沒用的。」
等喬喬一走,景容就拉著她去了餐廳,他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我爸既然說要走了,就一定會走。」
「可我看你爸挺溫柔的啊。」那麼溫柔的一個人,不該會那麼強硬啊。
「他是溫柔里藏刀子。」
「……」董慈一口包子塞在嘴中,險些噎到。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自從那次劫持事件回來后,景容就對他爸的意見特別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