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愛你(六)
景容有三個秘書。
除了王卿這一個小秘書以外,還有兩個大秘書,一男一女,男的叫蔣銘,女的叫趙明雅。
董慈每次去公司找景容的時候,王卿是見得最多的,而景容在家陪她的時候,蔣銘抱著文件找來的次數最多。對於趙明雅,她接觸的最少,也最為不喜。
趙明雅身材高挑,高智商又出身名門。她長得一張混血的面容,只是為人太過高傲,尤其是每次看到董慈的時候,眼中的敵意從不掩飾。
今日董慈從公司回來后,參加宴會的禮服景容就是讓她送來的。
「他一會兒要回來嗎?」
回家后,董慈的氣消了大半。尤其是她看到景容送來的盒子后,甚至開始反思自己剛才對景容說話的語氣。
她將盒子打開,看了眼景容為她準備的禮服,並沒有注意到趙明雅嘲諷的笑容。
「景總正在開會,至於回不回來,您還是自己問他吧。」
「哦對了,景總還交代了我別的事情要做,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了。」
董慈拿著禮服的手一僵,側頭看向趙明雅的時候,她已經踩著高跟鞋走出半米遠了。
不知怎的,她覺得趙明雅是越來越討厭她了……
「……」
景容回來的時候,董慈剛剛換好了禮服。
黑色的收身禮服襯的她的纖腰越加纖細,景容湊眼眸一暗,從身後握住她的纖腰將她箍在了懷中,捏著她的下巴問道。「化妝了?」
董慈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當時在辦公室時她是怒氣攻心才敢拿東西砸他的,如今氣消了,再回想起自己上午做的事情,竟有些后怕。
依照景容以前的性子,他回來后是絕對饒不了她的,可他此刻表現的太過平靜了,平靜到董慈險些以為上午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兩人在這種詭異和諧的氛圍中赴了宴會,期間董慈偷偷觀察過他很多次,見他雙眸含笑與平日無異,才慢慢的放下了心。
這是一場大型宴會,在這裡董慈看到了很多熟人,最先上來和她打招呼的,就是燕凝霜。
「你怎麼瘦了那麼多?」
燕凝霜接過侍從盤中的香檳,微微挑眉看向董慈纖弱的細腰,直接上手摸了一把,嫌棄的說道。「就你這小身板,也不怕被景容給玩壞。」
「你少瞎說了。」
董慈捂住了她的嘴,見景容正在不遠處和別人攀談,於是拉著她走到角落坐下。
一遠離明亮的燈光,燕凝霜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她有些頹然的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酒,臉上的疲憊哪怕是用粉底都無法掩飾。
「你怎麼了?」
董慈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順著她的視線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馬上就看到了被一群女人圍住的安乘風。
「你們……」
「我們沒怎麼。」燕凝霜很快打斷她的猜測,無聲的笑笑。「我只是有些累了。」
不知道兩人在蘇糖家發生了什麼,反正自那日起兩人的關係又逐漸冰凍,在這種冰凍的氛圍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尷尬。
「我這人目的性很強,在某些方面和你家景容很像,都是屬於喜歡的東西就必須要得到。」
燕凝霜視線有些痴狂的跟隨著安乘風的身影,妖媚的黑色眼線在此刻看起來竟顯得有些滄桑。
「安乘風是我人生中的一個例外,哪怕我使盡了方式,仍得不到他的回應,時到今日,我忽然有些迷茫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或許是燕凝霜的視線太過濃烈了,安乘風沒一會兒就發現了她。他慵懶的笑容有了片刻的僵硬,接著他向著人群深處走去,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的多情與寬容可以留給很多女人,但對於燕凝霜,他給的從來只是冷漠與決絕。
往好處想,這也是他對自己的一種特別,不是嗎?
燕凝霜撐著額頭低低的笑出了聲,有些無奈的說道。「其實我真該去找你家景哥哥問問,當初他在追你的時候,會不會也感到疲憊。」
董慈苦笑,「這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燕凝霜眯著眸子去搜尋景容的身影,似乎是真的想去找他問問,然而在真的看到他的時候,卻忽然笑了。
「小慈,你出現情敵了。」
董慈一愣,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景容此時正與一身穿紅色短款禮服的女人攀談,那女人望著景容的視線很是迷戀,面容紅潤,看起來竟帶著一絲嬌羞。
「還記得她嗎?」
董慈覺得那女人的面容有些眼熟,但並想不起來自己從哪裡見過她。
「她叫付婉夢,是我表妹。」
今日燕凝霜喝了不少酒,面容上沾染了一絲醉意。她含笑著向董慈勾了勾手,湊近她小聲的說道。「我猜景容一定沒告訴你,他以前和付婉夢是男女朋友關係。」
「……」宛如晴天霹靂,董慈當場就愣住了。
……
一場宴會結束,董慈和景容的氛圍更冷了。
「喝酒了?」景容用指尖漫不經心的捲起她的髮絲,冷哼道。「剛才和時澤聊得開心嗎?」
董慈嗆他,「那你和你的前女友聊得開心么?」
景容顰眉。「什麼前女友?」
「你少在這裡和我裝傻了!」
董慈一把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手中拽出,憤憤道。「燕凝霜剛才都和我說了,她說你以前和付婉夢是男女朋友關係,她還說你除了付婉夢還有過好多女人!」
景容微愣,雙眸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他欣賞著董慈吃醋的樣子,懶懶的倚在後座上點了點頭,說道。「你不說我倒是還忘了,燕凝霜說的不錯,我以前除了付婉夢的確還有過很多女人。」
他側眸望著董慈,笑得有些惡劣。「就拿今天宴會上來說,曾經跟過我的女人就有……五六七八九個?」
他完全是拿這話來逗董慈的,可沒想到董慈真的信了。
見她雙眸含淚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景容嘆了口氣,將人撈到了自己懷中。「小慈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這會兒倒開始犯傻了?」
「付婉夢因為是燕凝霜表妹的緣故,我們曾經都在一起玩過。後來有一天我喝多了,她竟然湊上來吻我,從那之後我就不准她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我一點都不喜歡她,怎麼可能讓她當我女朋友。」
見董慈還不信,他湊上去吻了她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從一進場你就把我拋到一邊和時澤聊天,所以剛才付婉夢過來找我的時候,我是故意拿她來氣你的。」
「我和時澤是有事情要談,你生什麼氣?」時澤的公司近期剛好有一個項目正在和王茗的工作室合作,王茗正有意讓她接手,所以兩人碰到了,才一起聊了起來,沒想到這也能刺激到景容。
「小慈,你今天讓我生氣的地方,還多著呢。」
見車子已經開進別墅,景容眉眼間沾了一抹邪氣,他指尖微動,很是優雅的將領口上的領帶扯下,莫名間,董慈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在她愕然的視線了,景容用大掌緩緩的箍住了她的手腕,接著用手中的領帶將它們綁到了一起,笑得若無其事。
「剛好今天該忙的都忙完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有的是時間……聊聊今天的事了吧?」
「……」
直到董慈被景容抱回卧室,她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今日不是沒有生氣,而是偽裝的太好,就等著在宴會結束后在找她算賬了。
「景、景容……」
董慈的雙手被他綁住了,此時的她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她側頭想躲避景容的親吻,卻被他掐住下巴霸道的吻了上去。
「小慈今日化的妝真美。」
景容捏著她的下巴端詳了片刻,妖冶的眸子氤氳著欲色,硬是將她的紅唇吻花了。
「放開我,我要卸妝。」
「卸什麼妝?這樣就挺好。」他將董慈翻轉過來,大掌撫/摸著她的腰身,很快就聽到了她傳來低低的嬌/吟聲。
「小慈的腰最近又細了不少,我雙手竟然就能把控。」
感覺到身/下人的顫抖,他俯身舔了下她的耳垂,湊近她低喃道。「不如我們今天換個/姿勢試試?」
「……」
董慈從來沒想過,自己腰細也會犯錯。
今日景容憋著氣的折磨她,從背後一直箍著她的腰身不放,硬是在她白嫩嫩的皮膚上捏出幾塊紅印子來。
「還要不要和我離婚?」
景容這才開始和她算賬,他將人圈在自己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啃噬著她脖間的細肉。董慈瑟縮了一下,委屈道。「是你先說不讓我工作要把我關起來的。」
「哦?」
景容垂眸看她,薄唇勾起涼涼的弧度。「這話究竟是我說的,還是小慈自己說的?」
「……」董慈無話可說,抱著他的脖子委屈兮兮的說道。「我錯了,是我反應太過激烈了。」
「嗯,就只有這些嗎?」
董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俊顏,猶豫的說道。「我、我還不應該砸你。」
橫豎都是她先發的脾氣,這事兒的確是她不佔理兒,於是她伸出小手討好似的摸了摸他的臉,輕聲問道。「還疼嗎?」
鼻尖傳來她身上的甜膩香氣,景容微微眯眸,截住了她的手重新吻住了她。
在迷朦中,董慈聽見他趴在自己耳邊惡狠狠的說道。「再有下次,我就真把你的手綁起來/做/一夜。」
「……」
燕凝霜打來電話的時候,董慈窩在景容懷中馬上就要睡著了。
「小慈你還好嗎?」
董慈疲憊的閉著眸子,聲音中帶著滿滿的睡意,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了。」燕凝霜語氣一頓,通過話筒就能感受到那邊纏綿的氛圍。
知道自己這電話打得有些晚了,她扒了扒頭髮有氣無力的說道。「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剛才在宴會上給你說的話,都是在發酒瘋。」
都說酒後吐真言,燕凝霜想:早知道自己喝多了會說出那麼多扯話,打死她她也不敢在董慈身邊喝那麼多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