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少爺身上的燙傷
白芷沒有說話,這種邪物性情最是乖戾,不知道哪句話會得罪他們。
可對方也沒想等白芷回答,自顧自的念叨著,「我才不會讓她這麼容易死呢!她欠我的東西,還沒還呢...我要她們將我受的苦都嘗遍,呵呵呵...」
說完,老耗子掉頭,老虎頭小孩兒就跟著款款消失在這房間中。等他們走後,地上的僕人終於揉著頭醒了過來。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只剩下臉色刷白的白芷。
大帥和杜衡匆匆趕了進來,看到破碎的房門和亂糟糟的屋子,知道一定是出事兒了。
「媽了個巴子的,竟然敢騎在老子脖頸上拉屎!」大帥掏出槍,對著屋子的角落砰砰開了幾槍。杜衡一把抱過白芷閃身躲在老夫人床角下,白芷背部吃痛哼了一聲,杜蘅這才不好意思的鬆開白芷。
「子彈不長眼,別讓彈片彈到你身上!」
白芷覺得心中一暖,危險的時候,這個男人護她在懷,卻將自己的背部沖著危險。這一趟,沒白來!
等大帥發泄完了,他哭喪著臉趴在老夫人身上,一口一個親娘哎!
白芷撇撇嘴,就這樣的兒子要著有啥用。他的殺氣重,別提什麼紙人,自身就是最好的護身符。說好要他看護,他倒好不知鑽了哪個狐狸洞,把老母親置於危險之中。
老夫人在日上三竿的時候終於醒了,其他人怕老太太身上的邪靈過度到自己身上,故而來探望的人都沒有。
只有九姨太抱著孩子在外面問著情況,被大帥打發出去了。
「小國呢,我的小國呢!」
她一醒來就要找小國,無奈下大帥只好哄著說小國在治病呢,他已經給請了好郎中替小國診治。老夫人根本不信兒子的話,她堅持要見到小國,她要親自照料小國。
「娘,小國得的是癆病,會傳染人的!」大帥終是壓制不住脾氣大聲吼了起來。老夫人氣哄哄的推開大帥,渾身哆嗦著,「你們都惜命!我老婆子不怕!我已經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怕什麼癆病!快把我孫兒抱來,不然...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老夫人是下定了決心,無論小國得了什麼病,那都是她視若明珠的孫兒。
大帥拗不過老母,只好命人將孩子抬過來。
小國當時只是被嚇著了並無大礙,他現在體弱大多數的原因是長年累月的癆病和凍瘡。
等小國被抬過來了,老夫人掙扎著起身。小帥看到祖母,開心的睜著大眼睛,「奶奶,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話音一落,老夫人就哭的和黃河決堤了似的。
「小國哎,你是奶奶的命啊!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奶奶就到地下陪你去!」
大帥看著老母的反應,臉上青紅交加,表情甚是複雜。
「小國乖,讓奶奶看看你身上的傷!」
待老夫人要去脫小國的衣服,小國急的雙手夾住衣衫,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搖著頭,說啥都不讓祖母看。
老夫人抹著淚,下了狠心去撥小國的上衣。小國大喊一聲疼,隨後祖孫二人均失聲痛哭。
「造孽啊!都是我造的孽啊!」
老夫人哭的撕心裂肺,大帥驚恐的倒吸了幾口冷氣。
白芷不明所以的上前,看到小國裸露在外的肌膚,心中大驚。
小國身上本就有著凍瘡,可如今上面的皮幾乎都爛了,似是被灼燙過一般,一碰就會流濃。
大帥攔著老夫人,厲聲說道這孩子一定是癆病到了大限,趕緊抬出去埋了。老夫人瘋狂的喊叫著,她對著大帥的胳膊狠狠咬了上去,掙開后就去奪小帥的身子。
「不要碰我的孫子,他沒病,沒病啊!」
大帥扶著胳膊,一腳踹開不敢上手的下人,沖著杜蘅大喊:「杜司令,把老夫人拉開!」
杜蘅再也不能站著啥都不做了,他去拽老夫人,我趕緊護著小國。如今小國身上的傷很是脆弱,這要是再弄破了,孩子不但疼的厲害,再感染就更不好醫治了。
「老夫人,你鬆手,小國少爺我來救!」
聽到我的話,老夫人這才勉強鬆開小國的衣衫。小國閉著眼睛無聲的哭泣著,他緊緊抱著白芷,害怕的渾身哆嗦。
白芷沒見過得傳染病的人,但是她聽說過有的村子得了麻風病,一村子的人都被燒死了。如今小國這樣的病情,被他爹拖出去燒了也不是不可能。
「白芷...」杜蘅擔心的走過來,白芷麻木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手上已經沾染上小國傷口處流出的膿液。
「你們都出去吧,這孩子我來救!」
大帥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芷,又看看杜蘅,杜蘅想要上前扶住白芷的肩膀,被白芷躲開了。
老夫人抹著眼淚兒,她擺擺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她要單獨和白芷聊一聊。
白芷心中也是怕的,她若是也染上了癆病,不知黑巫醫能不能將她治好。
「放心吧,我沒事兒的!」白芷勉強安慰著杜蘅,讓他先陪大帥出去。這個時候,正是他們談事兒的好時機,如果白芷真的能把小國和老夫人救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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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出去了,白芷這才把小國安頓好,轉身問到老夫人,她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國身上的傷?
「這傷,明顯是讓熱水燙的。燙的這麼均勻,像是把人扔到鍋里煮了似的,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白芷開門見山,老夫人聽完這話,哭的更是上氣不接下氣兒。小國虛弱的喊著奶奶,老夫人這才爬到床邊,握著孫兒的手老淚縱橫。
小國抬頭抹去奶奶臉上的淚道:「奶奶不哭,等我長大賺錢了給你買甜餅吃。」
只是,小國應該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老夫人將頭埋在小國枕頭邊上,她不敢觸碰到小國的身體,怕小國痛。她只是恨自己...白芷無奈,她只好戳了戳小國的傷處,「這傷怎麼來的?」
明明白天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樣子。
小國疼的皺了眉毛,他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面他被人丟到了鍋里,鍋里是滾開的水。他就那樣被丟了進去,丟他的人還在外面呵呵的笑著,他在熱水裡被燙的打滾...「我醒來之後,身上就這樣了,很疼...」
小國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我看著他手上的傷,如果真如他所訴,這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癥狀。
如果祖父,或者沙伯在就好了,一眼就能看出是別什麼鬼所傷,我確實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