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小國的身世

「張宗昌，我告訴你！你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小國！其他的孩子，我是不會認得！」

大帥很是詫異，他還是第一次見母親如此堅持。一向孝順的大帥此時也擰了起來，小國的身世不明，他是不會認的。而且，他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之前也是有一些風言風語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看兒子這麼犟的樣子，老夫人起身坐到床上，雙眼緊閉讓自己慢慢平靜下來。

自己該是時日不多了，近些天來做夢總是到陰曹地府去，那些陰間的小鬼往她身上潑滾燙的開水，她知道是報應來了。

本來，小國的身世她是打算帶到地下的。可如今，只怕她前腳一死，後腳小國就得隨著去了。

張家可不能到她這輩斷送了，她要將小國真正的身世告訴大帥。

「小國，確實不是你的兒子！」

老夫人淡淡的將這句話說出來，大帥僵住了。他嘴角顫動了兩下，整個人似乎要爆炸一般，隨後他拔出槍，槍沖著窗戶砸了出去。

「啊！他是誰兒子？娘，你一早就知道對不對？你為什麼不說？」

看著大帥暴虐不堪的樣子，老夫人心中全是淚水。原來，他也有幾分相信小國是自己的兒子的。玉芬啊，你死也瞑目了。

「對，我知道他是誰的兒子！他是我們張家的根！」

老夫人拍著床板站了起來，她的兩條腿上如今全是燙傷，每走一步都會讓她的心頭抽搐兩下。猛然這麼一站，她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帥停止了摔東西的動作，外面的衛兵們紛紛破門而出。

「都給我滾出去！」

大帥正在氣頭上，老夫人的這句話他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張家的根，那就是張家的種。

「我哥的？」

大帥其實是兄弟兩個，只不過他大哥在小時候發高燒醫治不及時就給燒傻了。那時，老夫人總是託人給這個傻兒子求親，可誰家願意把閨女嫁給一個傻子呢？況且，那時的張家就一個寡母又不富裕。

而且，在小國出生后沒多長時間，他大哥就落水而亡。他真的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那野男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哥哥。

那他的老母親在這裡面又是充當著什麼角色？

張大帥捂住胸口，他衝天狂笑，真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啊！

「娘，你偏愛大哥竟然將我媳婦兒都送出去了，您真是個盡職盡責的母親啊！我的好母親啊！」大帥和發瘋一樣，對著老夫人大笑。

老夫人閉上眼，淚水嘩嘩淌下來。她忍著腿上的痛，哆哆嗦嗦的走到大帥面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大帥捂著臉看著面前這個較小的老太太，這是早年喪夫獨自一人養大他們哥倆的娘嗎？

「啊...」早就人過中年的大帥坐在地上，如同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樣大哭。

老夫人索性也一屁股坐了下去，抱著大帥的頭，娘倆失聲痛哭。

「玉芬那都是為了你，為了咱家啊！她受了多少委屈啊！」

老夫人在知道自己不久於世時，終於將這隱藏了近十年的秘密說了出來。

原來，在大帥出去當兵的時候經常去端土匪的老巢，得罪了附近山上的很多土匪也不自知。

後來，那群土匪就跟蹤他，摸到了家裡。只不過，他身邊帶著十幾個弟兄，兵強馬壯火氣又猛，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等到大帥走了之後，那群人就盯上了家裡面的主意。

那天晚上，他們十幾個人馬將家中財產洗劫一空，大帥的妻子玉芬也在他們的報復之中。

不過，好在玉芬機靈，她不但未阻止那些土匪打劫，還主動將大帥藏在家裡的金條都貢獻出來，只為了保家人一條性命。

那時的土匪也是講道義的，對於這種主動送錢的「良民老鄉」他們是不可以多做責難的。不然傳出去，以後打秋風的時候還有哪個大戶敢開門？大家都搞個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看。

不過，那群土匪來這兒不僅僅是為了求財，更是為了復仇。

既然人不能殺，那沒說不能玩。

頓時，玉芬就被幾個土匪給綁了起來，他們紛紛脫下褲子，這是要給大帥點兒顏色看看。玉芬一著急，便說到自己的月事來了。在大帥的老家，男人對這事兒非常忌諱，和來了月事的女人同房會被認為觸碰到了霉運，日後必有血光之災。

尤其是這群做土匪的，他們對於「血光」很是敏感。

土匪們沒有得到發泄，當然甚是不爽。錢財他們也不打算要了，直接把這娘三都做了，復仇的目的也達到了。

「一命抵一命，你們家三個人，抵我八十七名弟兄，你們賺到了！」

老夫人跪在地上拚命磕頭，求對方不要殺人。她抱著大帥的大哥，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傻子大哥在這個時候，竟然還對著玉芬笑嘻嘻的，他的智商就是個三歲的孩子，玉芬照顧他，總給他肉吃糖吃，他自然是喜歡玉芬的。

這群土匪似乎找到了什麼新的樂趣，直接將傻子拖了出來。

「你們不要欺負我大哥，他還是個孩子！」

對，他是個孩子。

土匪們就是看中他還是個孩子！

「兄弟們，你說這傻子長這麼大，張宗昌有沒有給他大哥開過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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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們哈哈大笑，一個傻子怎麼會知道男女之事呢。

好賭的他們即刻下了賭注，賭的就是這傻子到底能不能行人道。

老夫人哭喊著不要，可眾多土匪還是扒光了玉芬的衣服。本來傻笑著的大哥不笑了，他看著玉芬美好的胴體，呆住了。在眾多土匪的唏噓聲中，傻子咽了咽口水垂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們這群畜生！畜生啊！」老夫人的手腳被綁了起來，她就被放在一旁，看著院子里的這場鬧劇。玉芬閉上眼，嘴裡被塞上了破布，以防她咬舌自盡。

「老太太，我們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路，你們都得死。可我們並不想這麼做，這樣簡直便宜了張宗昌。三人抵八十七條名，你們也不配。第二條路就是，這傻子和兄弟媳婦兒同房，給我們瞧著樂呵樂呵。哈哈哈...」

老夫人當時只會嗚嗚哭做不出選擇了。

後來，傻子在這些土匪的教唆指導下，竟然將兄弟媳婦給...土匪們得到了滿足，饒了他們娘三一命，撤走了。走之前讓他們一定要將自身的名號告訴給張宗昌，他們不怕報復，就怕他不報復。

「可...您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大帥握著拳頭狠狠砸著地板，手背上見血也不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