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盡酷刑
「白家的人,嘴都硬!不如,讓她也嘗嘗白遠道受過的刑,也不枉他們祖孫一場!」
吳團總嘿嘿笑了兩聲,他搓著兩下手對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隨後就見幾個獄卒端上來一個托盤。
陳舊的托盤上滿是血垢,也不知是用了多少年。上面置放著一聯竹簡,白芷痛的有些恍惚,一時也沒看出那刑具是什麼。
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見刑具來了,笑了笑起身上前,一身長袍馬褂看起來是個儒雅之人。
他拎起盤中的刑具,在白芷面前晃了晃。
「聽說你會彈琵琶?這道刑下去,恐怕你就再也撥不動弦了!」
汗水順著頭髮絲一滴滴流下,白芷只覺得呼吸費力,她吸一口氣腔子就要疼上一陣兒。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這條毒蛇又沖她吐出了芯子。
「試試?」
白芷低聲出口,低聲的挑釁讓面前的男人動作一僵。
「呵!果然是白家人,你祖父能挨過我漕幫的十三道刑罰是本事,我倒要看看他培養出的孫女骨頭到底有多硬?」
話完,那些冰冷的竹籤套上了白芷的細嫩的左手。
「先來道小菜兒...」
金絲眼鏡拍了拍手,隨後吳團總手持鋼製走上前來。針尖在白芷瞳孔上聚集,隨後那些鋼針悉數扎進了白芷的指尖上。白芷的嘴唇咬出了血,她緊閉雙眼不敢看。
忍一忍,總會過去的!
吳團總有些失望,難道道長的符不管用?這痛...並不是痛在白芷身上?他手上加重了力道,結果也就換來白芷的幾聲痛哼。金絲眼鏡笑著擺擺手,旁邊兩個黑衣人上前拉動了竹夾子。
劇痛傳來,白芷聽得到自己的牙齒在打顫。可再痛,也沒有心痛。他說,祖父挨過了十三道刑罰。所以,她看到躺在床上衣冠整潔的祖父,實則身上是傷痕纍纍嗎?
祖父到底做錯了什麼?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要接受這樣的刑罰?
眼前一黑,白芷暈了過去。
冷水澆過後,她恍惚中聽到其他人的對話,「七爺,就這麼個小丫頭片子,挨不了幾下!再審問下去,我怕弄死了!」
不知道對面的七爺說了什麼,只覺得一隻冰冷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說,東西藏在哪兒?不然,就輪到右手了!到時後悔怕也來不及了!」
白芷含著一口血沫對著七爺狐狸樣的臉噴了過去,七爺驚駭躲開,速度快的讓現場的人都驚嘆不已。不愧是漕幫的幫主,深藏不透。
kc正☆}版首發
白芷開心的笑了,還以為她有什麼暗器呢?無非就是圖個痛快罷了!
七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后,不怒反笑。「既然白家沒找到這東西,恐怕東西就在這丫頭身上吧!程縣長...」
白芷臉色一變,搜身?
程縣長停滯了下,抬手剛要叫女獄卒過來卻被七爺擋住了。
「你覺得她還能活著出去嗎?」七爺眼底的狠決讓程縣長打了個寒顫,漕幫最近和上面走的很近,他沒必要得罪道上的人。
「吳團總,把她的衣服給扒了!穿了她的琵琶骨,就算是開膛破肚,我也要把那冊子從她身體里找出來!」
白芷臉色一僵,猛烈的晃動拒絕。她沒想到自己的生命會受到威脅,即便再危險,她也有保命的法子。可如今的神志,實在無法讓她再役使任何亡魂和精靈,只能任卻那隻肥膩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
布片被撕裂的聲音傳來,孝服一片片被扯了下來,大片雪肌裸露在空氣中。側面牆上的兩隻鐵鉤子在燈火的輝映下發出寒光,被人撕光衣服掛上去,和待宰的羔羊有何區別?
「不要...不要...」白芷大哭掙扎,喉嚨里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只聽得到嗚嗚聲,是她在極度恐懼下唯一能發出的聲音。
「停!」七爺看著架子上的小東西扭曲的身體,喉節滾動了下,指尖在顫抖。
「你告訴我,東西在哪?之後,你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白家小姐!」
停下來的白芷止不住的顫抖,瞳孔漸漸聚焦,七爺的喉結滾了滾,終於等到白芷重新開口。
「你們這些貪官污吏,王八蛋,我祖父是不會放過你的!人在做,天在看,我白家的列祖列宗在地下也不會放過你們!呸!」
混著血的唾沫吐在了七爺臉上,他沒有去接吳團總遞過來的手帕,只覺得眼前的小丫頭一張俏白的臉,尖尖的下巴朦朧的眼,長發披散下來還流淌著汗水甚是勾引人。
雖然身子還未發育完全,可透著一道道血痕勾的白皙勾的他心裡痒痒的。
這身子該是有毒,可白家的女人,他...一直都想嘗嘗。
「冊子到底藏在哪裡了?」恐怕這是七爺最後的耐心了!
白芷把視線集中在眼前的仇人身上,她忍著要破眶而出的淚,可憐兮兮,囁嚅道:「在...在我家後院的井裡!」
七爺頓時扯住白芷的長發,白芷疼的哇的大叫一聲。
「不老實是吧,白家的井水都被我們抽幹了,掘地三尺都沒發現的東西,你還敢騙我!」
說完,他另一隻手就對著身上僅剩下的布片一頓撕扯。
白芷咬著牙掙扎著,在大家掙扎的時候沒人注意到腳下的繩索正在被幾隻老鼠啃噬著,白芷鬆開腿的時候對著七爺的兩腿之間猛的一踢。
七爺痛的鬆了手,招招手其他陪審的一擁而上。
就在此時,審問室的燈燭全部熄滅。
「呵呵呵...桀桀桀...」不屬於人類的聲音傳來,審訊室頓時鬼哭狼嚎一片,大喊著鬧鬼了。
混亂中,白芷被人從架子上解了下來背在肩上扛了出去。
一路顛簸,白芷覺得不僅身上的傷,就連膽汁都快被顛出來了。
「壯士...歇...一歇吧!沙伯呢?」
白芷感受的到身下的是一個男人,她猜出這人八成是沙伯派來救她的。
當時祖父過世就讓她把所有奴僕盡數遣散,喪事聽從沙伯的安排。沙伯是白家大院的管家,一個拄著拐的瘸老頭,平時看起來笑眯眯的,卻懂很多東西。
祖父從小不讓她習術法,她偷偷學,不懂都是問沙伯的。
這次大變,沙伯不要她報仇,她怎麼可能照做?祖父的遺體早就被沙伯帶走了,棺中是祖父平日的衣冠,她留下來給祖父報仇。
此時能救她的,除了沙伯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