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族救兵

第十一章 家族救兵

兩人癱坐在地,對求生的希望降到了最低點。不過四叔是一個不肯認輸的人,他相信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認輸。看著已經跳進墓道的楚王,兩人決定做最後一搏。

兩人此時手中的武器,只有那柄戶撒匕首了。四叔讓趙小蝶先行離去,自己和楚王鬥上一斗。趙小蝶哪肯,四叔說你走之後,我馬上就過去。趙小蝶想,如果四叔死了,自己也活不了,她決定先讓楚王撲中,再給四叔機會,用戶撒刀割下楚王的頭顱。

此時,楚王已經蹦過來了,四叔的手電筒燈照在石灰岩的墓道上,顯得明亮了許多。四叔站在趙小蝶身前,匕首握在右手。

就在這時,四叔隱約地聽到轟的一聲,四叔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心想,難不成是小老闆在開山放炮?四叔這才想起,現在快要天亮了。

但是這一切並不影響楚王的凶神惡煞,他每跳一步,四叔和趙小蝶的心就猛跳一下。

轉眼間,楚王已經撲來,四隻利牙衝出嘴唇,露在唇外。四叔不禁後退了一步,那楚王跳到四叔面前並未停留,一個起跳直奔四叔脖子而去。四叔本想就此和楚王做個生死對抗,哪裡想到這時候,趙小蝶突然現身在四叔身前,擋住了四叔。趙小蝶想藉此為四叔抵擋一陣,可是那個楚王力大無窮,竟然把趙小蝶和四叔一起壓在了身下。

殭屍楚王伸著嘴便向趙小蝶脖頸咬去,也許是看了趙小蝶身上的那塊玉的緣故,楚王停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四叔瞬間推開了上面的楚王和趙小蝶,拉著趙小蝶往墓道另一側走去。

兩人飛快地逃離北側的墓道,向南奔去。此時,手電筒已經沒有電了,發出的只是微弱的光。趙小蝶把自己身上最後兩塊用過的電池給四叔換上,繼續向南側大殿方向逃走。

到了大殿,楚王依然緊跟不舍。此時趙小蝶肩上已經受傷,而剛才楚王的手指已經插入了趙小蝶的肌膚,此時血已經滲透了半件衣衫。似乎是鮮血刺激到了楚王,使楚王變得更加兇猛,他直奔趙小蝶而去。四叔緊緊抱住趙小蝶,不讓楚王靠近,但是四叔哪是楚王的對手,一瞬間,兩人便被楚王摔到了牆角。四叔只感到頭暈目眩,幾乎喪失意識。

危機時刻,兩人已經退到了大殿的拐角。四叔覺得死亡已經近在咫尺,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爺爺和奶奶,他淚眼止不住,突然間才覺得生命要逝去了。四叔瞬間發現童年是那麼美好,中學是那麼地快樂,挨爺爺打是多麼開心的事。

可能是死亡前的幻覺,南側的墓道這時傳來幾道強烈的手電筒燈光,這光遠比自己的小手電筒亮,照得楚王不停地躲閃。那光源越來越近,輕快的腳步聲讓四叔感到那麼熟悉,那麼親切。當奶奶、爺爺、我爸出現在四叔眼前的時候,四叔才意識到,這並不是幻覺。連趙小蝶也瞬間變得精神抖擻,感覺生命有希望了。

出現在南側墓道的燈光是來自爺爺、奶奶和爸爸的大功率電瓶燈,這種燈光聚光性好,在當時是難得的亮燈。只見三人分三路向楚王圍來,爺爺拿著一柄桃木劍,奶奶拿著一根細細的銀鎖鏈,爸爸拿著一桿獵槍將楚王包圍著,但是並不是靠攏得特別近。

四叔怎麼也想不到會有救兵,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爺爺奶奶會來救他,因為他是偷偷來的,根本就沒有把盜墓的事告訴他們。此時四叔的心裡終於舒展了一口氣,因為四叔知道奶奶是制伏殭屍的高手,是得到過真傳的。

只見爸爸拿出獵槍對著楚王打出一槍,打中了楚王的頭顱。若是常人中了這一槍必倒無疑,可是楚王不同,他只是像狼一樣吼叫了一聲,回身就襲向爸爸。還是全家人在一起配合得默契,就在楚王襲往爸爸的時候,站在楚王身後的奶奶這時便飛也似的奔去,用她的銀鎖鏈套住了楚王的脖子。楚王哪能受奶奶控制,轉身便把奶奶扔向了遠處。好在奶奶早有準備,落地時候就地一個后滾翻,抵在了牆角。

此時的楚王惱怒不已,這時他放棄了攻擊爸爸,直接跳向奶奶。只見楚王兩隻大手平伸開來,長長的指甲因為抓破了趙小蝶的肩頭,到處是血,看上去恐怖無比。

爸爸已經換好了彈藥,看到楚王向奶奶奔襲而去,立即對準楚王再放一槍。這一槍依然打中的是楚王的頭顱,四叔第一次發現一向低調沉默的爸爸槍法竟然這麼好。

楚王這次再次放棄奶奶,雙手伸向爸爸。我爸也不看楚王,自顧著裝葯。而奶奶則跳起,抓住套在楚王脖子上的銀鎖鏈,將楚王拉倒在地。趁著楚王倒地,爺爺用桃木劍對準了楚王的胸膛插去。

若說這楚王鋼鐵都穿不透的身體,此時竟然不堪這木劍的劍鋒,胸膛被一穿而過,流出汩汩的黑色血來。緊接著奶奶將身上帶的銀釵刺向楚王的頭頂,只見楚王口中不停地吐著黑氣。同時爺爺一隻手掐住楚王的頭顱,將一塊明玉放在了楚王口中,楚王渾身不停地抖動,把玉吐了出來。四叔看得真切,這玉和自己那塊、蕭勝雲那塊幾乎一模一樣。奶奶和爺爺做完一連串的動作后,而爸爸則不失時機地用槍對準楚王的頭顱射了一槍,把楚王的頭顱打爆了花。此時,楚王再也不能動彈。

楚王死後,天快要大亮了。奶奶說,開山的人馬上要放炮了,這個墓很快就會被炸開,快點離開這裡,墓里的東西一件都不能拿。四叔當然沒有拿什麼東西,趙小蝶剛才帶在身上的幾塊小物件,也在奔逃中丟失或破碎了。

奶奶他們看到了趙小蝶,不知道為什麼很生氣。奶奶說:「你怎麼和老四在一起?」

趙小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四叔很快為趙小蝶解了圍,說道:「娘,你別生氣,小蝶是我女朋友。」

哪知道四叔不說還好,說了奶奶更是生氣。不過當時也沒有時間爭吵,幾個人很快離開了墓地。經過墓室出口的時候,四叔和趙小蝶看到牆上的楚王依舊還在,只不過下面沒有了小人。

對於四叔和趙小蝶來說,這就是重獲新生。呼吸著墓穴外面的空氣,再看看外面的綠樹和農田,簡直就是天堂。

到了四叔住的地方,大家稍微吃了點飯。奶奶取出了準備好的糯米為趙小蝶包紮傷口,為趙小蝶換了一件新衣服,眾人飯後稍作休息,便互道情由。

四叔問起奶奶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奶奶橫了四叔一眼,說道:「大黑的媳婦昨天晚上七點跑到我們家裡,大大咧咧地說他們家大黑去挖金銀財寶去了。我和你爹就問了問,這才知道你小子竟然和他跑去盜墓了。知道你來的是這個楚王墓,我和你爹意識到你有危險,趕緊收拾東西趕了過來。你哥又去借了一把獵槍,我們十點就騎著自行車出發了。」

原來奶奶他們從大黑媳婦那裡知道四叔他們來的是小龜山漢墓,而到了小龜山漢墓的時候,已經兩點了。龜山漢墓離我們家有一百多里,騎自行車要三個多小時。他們到了龜山上看了看地形,奶奶又算了算生門的位置,到了三點才把生門的位置找到。

可是找到生門必須要打盜洞才能進去,這裡到處是山,如何打盜洞。正想著怎麼辦的時候,他們三人看到有人從地下鑽了出來。

四叔趕緊問是誰。奶奶說:「是陳道和。」

四叔和趙小蝶都大吃一驚,陳道和不是失蹤了嗎?

只聽奶奶說道:「陳道和是背著兩個包出去的,還有一個袋子。開始我們也沒有看見他,我們看到遠處有個人拿著手電筒,我們猜想是你,就想去嚇嚇你,讓你知道盜墓的危險。可是我們還沒有靠近那個人,那邊就冒起了火花。當時我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火花,這時候你爹看見那個人拿著手電筒,就認出來那個人是陳道和。等陳道和走遠的時候,那邊就爆炸了。」

四叔兩人都是大驚,心想陳道和怎麼在點火藥。

奶奶接著說:「你爹已經來不及阻止,就聽到前面一陣爆炸聲,聲音並不是特別響,但是卻感覺地動山搖,就像地震了一樣。我們回過神來,已經找不到陳道和。我們只知道你和大黑一起去盜墓,並不知道你還有一個朋友也去。以為只有你們兩個人,剛剛咱們一起出了古墓才知道你們是五個人。」

爺爺接著說:「我們看到陳道和從墓里出來,猜想他一定是和你一起進的古墓,心想,壞了,這個人表面謙謙君子,實際是暗藏奸險,你們一定是和他一起去了古墓。這個人炸了盜洞,是想讓裡面的人出不來。於是我們也顧不得追陳道和,就順著鬆土挖進去了墓室,這一挖挖了一個小時,好不容易才進去。進去后就看到那個千年老屍王正要咬你們,要不是我們人多,根本制伏不了他。」

四叔和趙小蝶這才明白過來陳道和為什麼發瘋一樣地在大殿里繞了幾圈,原來是把包和火藥帶走。第一圈他帶走了自己的包,後面幾圈他帶走了火藥和鋼管。這個陳道和可真的很有力氣,這麼沉重的包,他竟然輕鬆就背走了。怪不得他們看到的墓道是被堵上的,還以為鬼打牆,原來是他給炸實了。那麼大黑也應該沒有傷到他,陳道和身上穿的是蛇皮內衣,尋常刀劍不會傷害到他,大黑的牙再鋒利也穿不透那個蛇皮內衣。

四叔想起為什麼天氣那麼熱,陳道和還穿著那麼多。原來不是他不熱,而是為了防身,必須穿上蛇皮內衣。這個蛇皮內衣是高領的,大黑去咬他的脖子,根本咬不動。可是當時陳道和看上去很痛苦,唯一的解釋就是,血是從大黑牙上粘上去的,而陳道和的傷是假裝出來的。陳道和假裝受傷,疼痛不止,發瘋一般狂奔,然後藉機尋找包和火藥。等他找到火藥后,自己再悄悄溜出墓道,炸平盜洞。

四叔越想,越覺得這陳道和姦惡。陳道和害了自己也就罷了,連趙小蝶也一併要害死在墓里。看來以陳道和的心計,早就猜到趙小蝶的身份了。既然他知道趙小蝶是仇家的後人,卻能將趙小蝶帶在身邊,的確城府很深。

這時,趙小蝶問起,為什麼楚王偏偏在這個時候詐屍,別人進去了不詐屍。

奶奶看了看趙小蝶,問道:「你們是不是燒了墓室裡面西南角的那副血屍。」

趙小蝶點了下頭,奶奶說:「這就是了,那副血屍是來守護墓主的。你們把血屍燒了,沒人來保護墓主的安全,墓主就詐屍了。」

趙小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血屍燒了,墓主會詐屍。

奶奶問趙小蝶說:「這個燒了血屍的辦法是不是陳道和告訴你的?」

趙小蝶說是。奶奶嘆氣說:「你雖然是陳道和的女兒,可是卻不了解陳道和的心計,孩子呀,你上當了。」趙小蝶不明白,就聽奶奶繼續說道:「那個血屍,只要你不去動墓室裡面的東西,他不會傷害你的。」四叔想起勺子就是拿了墓室裡面的陶罐才變成的殭屍,真是慶幸自己沒有為了一個夜壺搭了性命。

奶奶說:「血屍是剝了活著的孩子皮,然後再把腳後跟切了,灌上水銀形成的。孩子被剝之前,要找法師放一部分墓主的屍血給孩子喝,這樣孩子就能忠心護主了。這樣的血屍是被法師做了法的,其魂魄一直被限制在墓室,不能投胎,所以很痛苦。唯一解救他的方法就是燒了他。可是燒了血屍,墓室無人守護,墓主就會醒來,自行承擔守護的責任。但是詐屍的墓主是沒有任何靈魂而言的,他們只要見到活著能動的東西,就會殺死。你只知道燒了血屍可以投胎,卻不知道會帶來更大的災禍。這個災禍陳道和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為什麼就沒有告訴你,還把你困在墓室呢?」

趙小蝶聽了之後,面色蒼白,這才確定陳道和真的要把自己置於死地。當下趙小蝶一五一十地把和陳道和的仇恨說了出來。奶奶聽了之後,才知道趙小蝶並不是什麼壞人的女兒,和自己一樣也是密探的後人,對趙小蝶漸漸有了好感。

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之後奶奶天天為趙小蝶換洗傷口,一個月後,趙小蝶肩頭的傷口恢復了,奶奶是越看趙小蝶越是喜歡。

趙小蝶傷口好了之後,四叔兩個人就舉行了婚禮。四叔的婚事在我們村也很有名,因為趙小蝶是陝西人,娶外地人在當時比較少見。加上四叔娶的是一個大美人,所以大家都很羨慕,都後悔自己結婚太早了。

不過自那次龜山漢墓出來之後,四叔確實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接觸過什麼風水之類的東西。之後四叔做起了生意,不再賣鞭炮,而是搞起了長途客運。

而大黑的媳婦因為大黑死了,後來改嫁了。大黑家裡還有兄弟,所以父母的養老倒不是什麼問題。不過四叔心裡對大黑十分地愧疚,經常地送些錢和肉去看望兩位老人。開始兩口子對四叔非常反感,後來過了幾年,兩口子就不再恨四叔了。

至於勺子,四叔吸取在大黑家挨罵的教訓。他到了勺子家撲通就是一跪,像是死了親人一樣,哭個呼天搶地。四叔的號啕大哭讓勺子的父母和媳婦不知所以,等他們的家人弄明白的時候,氣就小得多了。後來四叔拜了勺子的父母為乾爹乾媽,逢年過節常去拜望,他們對四叔的怨恨倒是一直沒有過。

大概過了兩三年的樣子,四叔陪趙小蝶也就是我四嬸回過一次老家。回來的時候,他們帶了幾本書回來。這些書也是我後來才見到的,書沒有名字,紙張早就泛黃,像是在泔水裡泡了幾個來回一樣。

自從去了陝西后,四叔又開始研習起風水學問來。不過這次他不再研究那些菜市場流傳出來的書籍,而是家裡的那些泛黃的書目。

小時候我並不知道我們家和別人家有什麼區別。別人家去地里種地,我們家也去種地;別人家過年放炮買新衣服,我們家也放炮買新衣服。對於祖上是什麼密探,自己一無所知。

在老家,我覺得生活最開心的就是摸鳥和釣魚,很多人都不以為然,但是我卻樂此不疲。我覺得最美的生活就是永遠不用擔心會有地震、火山噴發、海嘯、龍捲風、大旱、洪水,這就是我們老家的好處。

我們村子東邊有一條河,河岸寬約三十米。平時水少的時候水面不過五六米,但是雨季來的時候,水會淹沒河水兩岸。我最喜歡的季節是夏末,那個時候雨季剛過,不會再有大的水流,河面基本上是平靜的。一般這個時候我都會去釣魚,但是收穫往往都不是特別樂觀。和書上說的一樣,也許是雅興太高,收穫的也就少了。

和我不同的是,四叔是一個性子特別急的人,他經常帶著網去捕魚,而且恨不得把整條河都用網給包起來。四叔說那叫壯觀,他執著地認為,只要網多,魚也會多。於是家裡每年都會出現這麼一個場景:四叔早晨起個大早,開著三輪車到東河邊下網,然後晚上馬達轟鳴回來。只是滿車是破爛不堪的漁網,戰利品卻只夠全家人燉一鍋湯。

可能是魚實在太少,四叔的積極性每一年都會受到一次打擊,這種打擊之後,直接導致四叔本年度不再下河打魚。不過春夏之交,河裡的田雞卻是非常地多,這個時候,四叔的興奮點就會轉向田雞。

有一次四叔偷偷地叫上我,讓我在天黑前拿上家裡的照明燈和一隻口袋去捉田雞。那時候我已經十二歲,對田雞肉的傳說向來是只聽說,沒有實踐過。所以四叔一叫我,我就答應了。出於對田雞肉的執著,我把照明燈電充得很足。晚上九點的時候,四叔偷偷出去了,我看到四叔出去,也提著照明燈跑了。

到了屋外,我拿著早已經準備好的口袋、柳條和四叔向東河出發了。那個時候因為小,半夜去東河抓田雞,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但是因為我們家的人一直比較好強,加上四叔天不怕地不怕,又見過大場面,我心裡也特別踏實。

那時候雨季剛來,還沒有到河邊,就聽河邊的田雞呱呱地在叫,聽得我心裡直痒痒。因為晚上下雨,所以出來的人少,而像我們這麼對田雞肉有追求的人就更少了。因此整個河岸就我們一個照明燈在亮著。

我們下到河邊,我照著燈,四叔用柳條打田雞。照明燈照到田雞后,田雞就不動了,任由四叔抽打。四叔的手法非常嫻熟,讓我不禁想起這個「劊子手」是不是經常出沒在這雨季的夜晚的河岸。

很快我們就抓了七八十隻田雞,幾乎有半口袋。我提著覺得有點沉,後來田雞越來越多,我就背在了背上。我們由南邊打到北邊,再由北邊打到南邊,就要收工的時候,四叔讓我往河裡水草里照一下。四叔那麼一說,我就知道他肯定聽到了什麼響動,我趕緊照了過去。我還沒有看到水草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四叔就猛地撲了過去,接著就見四叔手裡提著一根青色的長長的東西。

我對著四叔手上的東西照去,只見一條一米半長的青色的大蛇已經盤在四叔的胳膊上。四叔一臉得意的笑容,對我說,今晚咱們可有好吃的了。

我心裡一陣嘔吐,頓時對這晚餐沒有了興趣。可能是四叔過於高興,在河裡沒有站穩,摔倒在了水裡。跟著那蛇也跑了,四叔顧不得疼,起身去抓那蛇,可是這時候哪裡還有青蛇的影子。四叔一陣惋惜,好像丟了什麼寶貝一樣。

看到青蛇跑了,我心裡頓時覺得舒服多了,要我吃這個青蛇,我是吃不下去的。這時我看到四叔還站在水裡,就問四叔為什麼還不上岸,四叔看了看我說,腳底下被水藻掛住了。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說:「沒有水藻啊。」這時候四叔也看了看周圍,果然是一根水草都沒有。四叔就蹲了下去,想是不是掛到破舊的垃圾什麼的,想伸手去扯開。這時我就看到只有半米深的淺水河岸,四叔竟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水面一圈圈的波紋。

口袋裡的田雞還在我的背上繼續叫著,我不相信四叔會不上來,就站在岸上等。可是等了快三十秒,四叔還是沒出現,我就開始擔心起來。我叫四叔,下面沒有人答應,心裡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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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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