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救人
眼眸的汗水和著雨水濕透的視線中,一道棕紅的焦急身影急匆匆的從門外抱進來一個粉紅色的嬌俏身影,深眸中是深不見底的憂色,大步流星的從她身邊走過,高大身影帶過,一陣疾風,險些讓她痛苦虛弱顫慄的身子跌倒,然而,走過的一行腳步沒有一個腳步肯為她停留片刻,扶一把她。
疾步走在最後的人沒有看見腳邊有人,袍子邊角帶到她的身子,她無助的身子終於如同狂風中的弱草,倒向走廊邊的那塊僵硬無比,冰冷的牆壁。
痛苦的意識吞沒她整個身子,她已經麻木的不知道去叫喊求助,身子的重量,滾燙的額頭,毫無抵制的倒向牆壁。
「哄——」的一聲,剛剛走過去的李秋楓終於看清地上還跪著一個人,看她渾身通紅髮燙,痛苦抽搐痙攣,雙手被綁在身後,嘴被堵住,額頭剛剛撞擊牆壁被砸出新的傷痕,殷殷血跡在陰冷的冬雨里耀眼奪目,刺痛他迷糊不清的視線。
「公子,你,你沒事吧?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他顧不上跟上太子身邊,轉身蹲下身去,伸手想要拉起來她。
他是冤枉的,自己親眼看見他為了斗仙大會不至於冷場,找筲寧郡主比試,親眼看見她為了不忍心更多的民眾被打,轉身回來迎擊嬌縱的筲寧郡主,親眼看見她出手拉住血翃的手柄是為了救筲寧,看他變成這樣子,就算在不願接近凌家的人,他也不忍心再無動於衷。
「公子,你——」李秋楓剛剛伸出的手,在觸及到凌雲足以炙傷他的體溫后本能的猛然縮手,溫雅文靜,微有朦朧的眼眸中迅速聚斂起擔憂。
「怎麼會燒成這個樣子,這樣子會沒命的,太子不明情況才會責罰他,不管了,先帶回自己的房間給他換身乾淨衣服,然後找個大夫給他看看,這樣子他會沒命的,一會等太子忙完再和他解釋。
他蹙緊溫雅峰眉,伸出長臂緊緊抱起她蜷縮顫抖的身子,焦灼的大步往前走去。
「李公子,李公子!你不能帶走他,太子沒有下令,誰也不能帶走他,李公子——」守在太子書房前的侍衛看見他忽然抱走地上跪著的人,慌忙追趕,大聲訓斥。
顧不上很多,李秋楓知道不能冤枉好人,哪裡管身後追趕的侍衛,大步奔向自己的房間。
他再不及時救治,恐怕不死也會落下殘疾,一會再和太子解釋,太子通情達理,了解到真實輕快不會重責的,他感受著緊貼胸口,冷熱交集的嬌小身子,心像是感同身受被懸到嗓子口,不顧一切的飛奔。
「李公子,你站住,你不能帶走他——」正在自己卧室中,放下懷裡的筲寧郡主到床上,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的歐陽暉猛然聽講門外亂鬨哄的,神情漠然緊收,幽深的眸中憂色更甚幾分。
「什麼事?」一聲威嚴利喝,門外的暗衛匆忙走近。
「回太子,李秋楓李公子帶走了犯人,往太子府北苑跑去。」侍衛躬身跪地,同時話音早已出口。
北苑,那是楓的獨居別院,犯人?……
歐陽暉微微一怔,眼前浮現出拿到邪魅叛逆的魅笑眼眸,是她,他居然敢公開在他的府中帶她走。
倏然身子綳直,雙手的骨骼捏出嘎嘎作響的脆響,韜光養晦的深眸中瞬間聚斂出殷紅凌光。
「快去,去宮裡請御用醫仙來給筲寧郡主小心診治,本宮現在去北苑,你們誰也許跟。」森冷的話從齒關逼出,噬骨的陰鷙,憤怒的眸光環視后是一片低頭驚悚。
也不明白太子今天為什麼會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陰鷙惱怒,惶恐應聲,低頭不敢看一眼他的匆匆背影,生怕他的怒火遷怒,焚毀了自己。
北苑,凌雲入目的是書香典雅的清雅別院,院子不大,一花一草倒是別緻玲瓏,蘊含雅緻。
可是她早已無心去欣賞,鼻翼下的淡淡書香讓她心曠神怡,溫暖的懷抱讓她感覺到不再像掉進冰窖一樣的冷冽。
捆綁著她的藍色光焰在李秋楓抱起她時候忽然消失,包括嘴邊的那道光束。
躺在他的懷裡,她頭枕著他胸口的心跳,一雙小手本能的往暖和的地方鑽,急切的探進他的胸口尋找著溫暖。
「冷,冷——熱,熱——冷——」她緋紅的臉上紅與白交替,腦袋疼的像是就快要炸開,迷糊不清的嘴裡不斷呢喃,探進他胸口的小手胡亂的抓。
「公子!你不要急,一會就沒事了,你放心,我李秋楓會為你證明清白的。」狂奔中的他顧不得去多,一心只想要救燒的不輕的他,哪裡曾留意,他原本就是「她。」
「公子!——好香——」昏漲中聽見公子兩個字讓她一陣心爽,他身上的馨香氣勢像是熱情沙漠中的透心涼,此時對她來說,像是難以拒絕的致命吸引。
小手摩挲向他懷中更深的地方,湍急的呼吸中滾燙的氣息,開始尋找著那股馨香遊絲的源頭。
迷糊中發現那到芬芳懸的很高,騰出雙后,勾住什麼東西,她奮力一躍,不顧一切的撲向那股讓她貪婪呼吸著的馨香氣息。
剛剛一腳踹開房門,奔向卧室床邊,想要放下懷裡「高燒胡言亂語」的人,猛然被她勾住頸項,用儘力量的拉了下去,同時的嘴巴被滾燙的唇瓣包裹住,一條靈蛇般軟舌瘋狂的探入嘴裡。
「厄——」李秋楓震驚的瞪大眼睛,腦袋「嗡」的一聲爆響,完全蒙住。
這,這,這怎麼回事?公子——他只當凌雲表哥被高燒燒昏了頭,騰出雙手向下壓去,想要推開身下緊緊圈住自己的身子。
兩手掌心襲來的酥軟手感,身下之人軟弱無骨的躁動嬌軀,唇瓣上熱烈啃噬吮吸的香唇,他徹底瞪大了眸子。
女人!他——他——他是女人——李秋楓空白的腦袋中震驚的完全的沒了意識,任由身下的人雙腿圈上他的腰際,雙臂緊緊圈住他的驚險,瘋狂肆意的吞噬著他的意識,麻木的沒有了任何意識的身子,在她強烈的攻勢下,漸漸軟化,飄起,所有的力量腫脹,想要尋找到一個宣洩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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