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媚毒
凌雲的媚毒發作,加上長時間的被禁錮,被雨水濕透,嬌弱的身子高燒不退,猩紅朦朧的眼眸中能感覺自己風情萬種的柔情,意志早已被擊潰,被本能控制住所有感知。
儘力的吮吸著酥軟馨香的感覺,意識中只知道這種渴求太過於強烈,讓她忘卻了一切之外的處境。
軟舌交纏,她全身的投入,猛然間,被一聲雷鳴般的厲喊聲制止。
「你們幹什麼?好大的膽子!」歐陽暉一聲暴戾嘶喊,大步轟鳴,幾步踏進房間中,疾走的步伐帶起的疾風吹到途經的書桌,一陣書本筆墨掉在地上的聲音混響起,交響成一片。
「不要,不要走——」她被火焚燒而變的嘶啞的嗓音哽咽在喉嚨中呼喊,正在強烈的渴求中,她滿面迷醉的緋紅,身上緊摟的人猛然被奪走,心瞬間被掏空般失落,迷茫的目光中一雙纖白小手胡亂抓空,讓人憐惜的嬌憐。
李秋楓剛剛被她的舉動震驚,落眸之間,她的目光讓她的臉和記憶中那抹魅笑融合,他剛艱難的明白他就是「她」,倏然間,一聲熟悉的嘶喊聲讓他從驚愕醒來,心冷到顫慄。
太子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今天,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太子身上寒徹骨髓的森冷寒徹。
他是真的生氣了今天。
「太子……你聽我說,她是冤枉的,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個樣子……」猛然被歐陽暉的大手整個人拎起摔到牆邊,唇角滲出血柱,塔爾無助劃破他的眸光,太子的怒紅的眸子刺進他驚悚的心底,他倉惶只想要解釋清楚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
可博學多才的他倉促中卻絲毫沒有發現,這個時候解釋根本就是越描越黑,因為他博覽群書,卻沒有涉獵情感小說的經歷。
從歐陽暉入眼看到房間里的那一刻開始,他揪緊的心驀然生冷,之前所有的猜疑在這一刻得到印證般深植他的腦海中。
「原來他們……他們真的……這就是她急著退婚的理由。」歐陽暉緊握的雙越捏越緊,骨頭被捏碎般「嘎嘎」作響,,巔怒的眼眸嗜人的殺氣比比緊逼床上的人伴隨著**聲的魅惑行為。
好熱,好難受,像是有無數條大蛇緊緊勒住自己的身子,頸項,體內更是有千百條小蛇急需湧出,拚命撕咬著她的身子,讓她苦不堪言。
扭捏中,她雙手深深抓進自己領口,身子中難以忍受的爆發力量聚集到雙手手心。
「啊——」她一聲仰天長嘶,撐開的雙手瞬間撕扯掉纏繞在身上的多重束縛,用力的扔在半空中。
歐陽暉凝聚在掌心的殺氣被她忽然呈現在眼前的一身瑩白微怔了眼眸,近在眼前的嬌嫩可人一覽無遺的呈現在她面前,把他深眸中的憤怒凝住。
她手臂上的那顆血紅的守宮砂鮮艷奪目,直入他心底,擊碎他堅如磐石的心底生冷。
想起那次去梅園查探消息,無意中在她閨房中窺見的一幕,那開滿花瓣的熱氣氤氳中,一朵嬌艷的花蕾如今就在他的眼前。
冷冷的唇角擠出一次寒冰般的譏笑,回頭瞄了一眼身後倒在牆邊的李秋楓,他有意避開的目光垂在地面,一臉的暈紅說明他剛剛已經看見了一切不該看的一切。
想到一個是自己從小就駐在心底妻子的人,一個是身邊的親信,他們竟然背著自己有了不能見人的感情,歐陽暉唇角微微抽搐了幾下,尊嚴被冒犯的恥辱覆上深邃冷眸。
是你們讓本宮恥辱,本宮從不吝嗇把恥辱加倍奉還與人,本宮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折磨。
「李秋楓!」冷冷的話語從他的嘴唇中從微白的唇瓣中緩緩擠出,淡淡的面上沒了一絲表情。
「是,太子,屬下告退。」李秋楓艱難的從凝滯中緩過神,藉助牆壁的力量從地上爬起來,躬身一禮后,識趣的低頭往門外走去,主子的命令,做下人的沒資格有意見。
「本宮讓你退下了么?」歐陽暉冷冷笑意淺淺露在性感唇角邊,緩緩展開雙臂,目光落在床上全身紅透,正大口喘著粗氣靠近她的女人,目光中滿是鄙夷。
女人都一樣,和男人擁有的任何東西一樣,都是附屬品,他的鄙視目光中明顯的寫有這樣的信息,是他的,他沒有同意,絕對不會容許別人染指。
李秋楓微微一怔,太子的意思很明顯,他在等他寬衣。
「是。」沉重的腳步彷彿有千斤重,低頭麻木的走近床邊,眼角餘光依然難以避免的瞄見床上之人的春光旖旎。
盡量讓自己不去看,他看清楚他的位置,閉起眼睛開始給他寬衣,努力忍住呼吸的平靜,忍住不讓他的雙手的抖動出賣躁動的心,可是耳邊聲聲**,眼前這些天一直浮現在眼前的魅笑清顏,他隱忍不住的升高的體溫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睜開你的眼睛,本宮要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樣寵幸我的女人,她!永遠是本宮的人,即使本宮不再要她,也是——」歐陽暉鄙視的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直指床上的因為難受而扭動的人,從齒關逼出的森冷話語,字字句句像是一枚印章,在李秋楓面前彰顯他的所屬權。
不容置否的尊威命令,李秋楓渾身一顫,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睛,落眸的春光不禁的讓她滿面緋紅,主子的命令他卻沒有反駁的理由,這是他生來的宿命,這些年太子對自己不薄,可是他一刻也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
當年,只有八歲的他跟著母親從受難的家鄉四處乞討到了京城,餓了三天的他終於支撐不住的昏倒在街上,落眸中是母親悲戚的抽泣,絕望無助的目光一片茫然。
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見天使般微笑的一雙稚嫩尊貴的眼睛緊盯住自己,旁邊是母親一臉欣喜的希望閃爍的神情。
「孩子!太子爺是我們娘倆的一輩子的恩人,就算死,為了太子,我們也不能稍有猶豫,知道嗎孩子——」這句話成為後來生活中,他每天都能聽見的叮囑,也是植入他心底的信念,他明白,沒有太子,早就沒了他娘倆的命。
乾澀的目光強忍的瞪直,落紅的妖艷如同雪地紅梅般綻放在無情的冷風裡,他握緊拳頭的手心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血液從指縫緩緩流出,而他竟然全然不知。
她在完全迷糊中得到紓解后,一聲低吟后,昏迷了過去。
「等她醒來后,你親自送她回凌府,三日後本宮迎娶——迎娶太子妃。」歐陽暉自始至終,目光沒有看過屋裡兩個人的臉,肆意釋放出他的憤怒后,穿好衣服離開房間。
他不是太監,是侍讀,此時,他卻把他當成太監一樣的對待,他心中明白,他從剛剛進入房間看見他們的一刻開始,他就無原由的恨他們,他要讓他們痛苦,解他的心頭恨,為什麼會在臨走時候丟下迎娶的話,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是!」李秋楓低聲回答,嘶啞的嗓音生硬,轉身背過身子,一滴淚不知不覺從乾澀的眼眶中滾落,麻木的臉上沒了任何錶情。
這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心裡早已經喜歡上了她,一個自己不該動一絲感情的人,太子已經在他面前清晰的給他劃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他的感情註定只能是痛苦,就算痛徹心扉,他也不能表露分毫。
晚霞血紅,燃燒著大半邊西天,墨香淡雅的北苑,凌雲爽然熟睡,李秋楓坐在朝西的門口走廊台階上一直低頭獃滯,儒雅的目光朦朧中多出一絲深深的憂鬱。
北苑門口,一陣腳步聲歡快臨近,一道粉絲身影略帶一抹嬌羞,抿嘴含笑的從門口走了進來,遠遠的看著金輝下俊雅臉龐,痴迷的目光深深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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