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22 一座酒樓而已

00322 一座酒樓而已

雒陽最大的銷金窟眾所周知是那天胭脂評第一美娥姁君掌握的胭脂巷,秦樓楚館林立,美人如雲,秦樓多是野性難馴的北地女子,因為擅長騎馬的緣故,讓人垂涎三尺的光滑小腹,妖嬈細腰。

楚館大多是溫柔賢淑江東女子,一口輕聲細氣吳越雅言,就如酥酥糯糯的桂花糕,讓人慾念瘋漲的想要把那櫻桃小嘴按在胯下,來個家中黃臉婆從來不屑去做的美人舌卷槍。

其中又細分為將門女子、書香門第、小家碧玉......種類繁多,名目齊全,多到不是一州數一數二大望族基本上沒有資格瞧個遍,更不要說玩上一遍了,迄今為止真的做出睡遍秦樓楚館壯舉的不到三人,其中必然有那位將種子弟大剋星何咸,還有一位有能力卻不屑去做的袁家大公子。

年關過後行蹤詭異的袁紹,前往五台山祭拜完文殊菩薩以後,馬不停蹄的又回到了雒陽,回到了那座唯有他才有資格風流倜儻的胭脂巷,身邊的幾員悍將這才鬆了一口氣,生怕主公一時想不開出家為僧了。

準備在這小酌幾杯便去白馬寺拜訪蓮池大師的袁紹,今日突發奇想的沒去樓上那間獨屬於他的冬賞梅夏賞荷僻靜上房,隨意的坐在了一樓大廳的一角,平靜看著迎來送往的形形色色,頗有看盡世間風雨的雲淡風輕。

顏良文丑二人再次愁眉苦臉,恨不得提起兵器拆了這座秦樓,省的禍害這些日子以來突然轉性有點佛門清修意味的主公。

「滾出去!」

秦樓楚館的僕役也和那些招待客人的女子一樣,經過嚴苛的調教,察言觀色、接人待物、武藝棍法......各個方面都是不落俗套的,放在一般的世家望族都是管家的不二人選,按理說不應該這麼的狗仗人勢才對,袁紹不免提起了興趣。

幾名精瘦卻強壯的僕役,冷笑著圍上了門口衣服俗氣氣質不卑不亢的寒門,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掄起手中的棍棒好好教訓眼前這人。

並不是這些看人下菜碟的僕役狗仗人勢,瞧不起出身貧寒的這名士子,在沒有比這再烏煙瘴氣的胭脂巷,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隨手扔出一塊青磚就有可能得罪一位達官顯貴,別說寒門士子模樣的大官,就是裝扮成流民乞丐的也是大有人在。

所以在這口雒陽城中深不可測的老井內,青樓楚館的僕役永遠奉行一條鐵律,對任何人報以微笑,就算是秦樓楚館忽然闖入一條野狗那也得好聲好氣的請進來,誰知道是不是某一位口味獨特的世家公子豢養的鷹犬。

照常的話對待這麼一位氣度不凡的士子應該是奉若上賓才對,秦樓楚館的僕役們非但是沒有一點好臉色,還凶神惡煞的就要把他棒打出去。

這個士子太他娘的恬不知恥了。

喜歡上了樓里的姑娘,可以,只要能夠拿出大把的五銖錢隨你怎麼玩,只要不玩死少了一個胸脯都沒問題,不過要賠償相應的五銖錢,這裡只認錢,不認臉。

這個士子有沒有錢另說,竟然還敢偷盜那位姑娘的金釵,要不是家主娥姁君碰巧路過菩薩心腸的說饒他一次,說什麼也得先打一頓再送進官府。

「呦呵。」一名長相還算不俗卻被眉宇間陰厲破壞的一乾二淨的世家公子,恰逢其會的從後面走了過來,故意大聲說道:「你這個狗東西還敢進來,信不信本公子把你送進官府。」

這位世家公子的身份顯然是煊赫異常,剛踏進充滿胭脂香氣的青樓,那位只負責接待雒陽王氏弘農楊氏這些大望族的老鴇,扭動那風韻猶存誘人流口水的蠻腰,趕忙應了過來:「王公子可真是稀客,好些日子沒來了。」

這人恰好是雒陽王氏子弟,還是河南尹王允的親侄兒,在座這酒樓內除了悶不吭聲無人知曉的袁紹,沒有一個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這不剛進來便有許多世家公子從美人的下身抽出濕漉漉的手掌,不顧風度的在名貴蜀錦上胡亂一擦,趕忙施禮。

王晨志得意滿的點了點頭,

第一章觀星

帝都洛陽,觀星台。

雲海茫茫,萬里無垠,浩渺無邊的雲霧海洋之間,一隻只宛若美玉雕琢而成的仙鶴,翩然飛舞,落向了雲海盡頭一輪巨大的紅日。

雲海、仙鶴、紅日.......交相輝映,流轉變幻,形成了一副縹緲出塵的瑰麗畫卷,令人心神為之一奪,久久不能自拔。

而在這仙鶴齊舞,朝霞流蘇的壯麗畫卷中,卻有一名紫衣少年格格不入的站立在懸崖邊緣,怔怔的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一輪紅日,倚風出塵。

面前的景色如此縹緲、瑰麗、壯闊,卻又有一絲寂寞。

朝陽初升,照亮了天地,照亮了萬物,卻始終照亮不了紫衣少年那張孤獨的臉容。

紫衣少年怔怔的看著地上孤零零的影子,陽光不在,雲海消散,彷彿整個天地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相伴左右的,只有這麼一道影子。

「十幾年了。」

「我作為一名上校參謀,本來是坐飛機前往非洲,執行一個特殊任務。」

「沒想到半路上飛機出了事故,醒來之後,便成了未來只當了幾個月皇帝的少帝劉辨。」

「辯哥哥。」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糯糯的聲音,只見一名絕美少女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猶如午夜潮生的兩枚星辰,俏麗可愛之極。

劉辨看到俏麗少女的一剎那,孤獨的臉容泛起了一絲笑意,如雲霽初開,掃平了一切的陰霾:「婉兒。」

唐婉兒蓮步輕動,攬住劉辨的手臂,笑吟吟道:「黃河中出現了一條上古螣蛇,傳聞是上古赤帝的鎮守。」

「祖父說上古螣蛇即將分娩,讓你去搶奪一條小螣蛇。」

劉辨一想起老槐樹下,唾沫星子飛濺的猥瑣老頭,心中總有一些無奈:幾年前自己想要學武,央求著母后找來一名九州八荒最厲害的高手,母后二話沒說找來了一位九品高手。

九州八荒的高手一共分為九品,本來以為九品非常厲害,可誰知九品最低,一品最高,九品屬於墊底的存在。

我可是太子劉辨,未來的大漢人皇,先不說一品四境的金剛、指玄、天象之類的超級高手,就算是二品宗師、三品小宗師也行,也不知道母后怎麼想的,偏偏挑了一個九品低手。

如果不是老酒鬼在邊疆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練就了一身無人可比的保命功夫,早就換人了。

唐婉兒望著那張稜角分明的堅毅臉龐,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一絲擔憂道:「黃河浩渺不知多少億萬里,水中充斥著各種山海異獸,實在是太危險了,辯哥哥還是不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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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悍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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