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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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被單引笙一下拉下來的杜宴禮正單膝跪在床上。
他一隻手橫過單引笙的耳際,撐在床面上,另一隻手正按著單引笙勾住自己脖頸的手。
他看了單引笙一眼:「醒了?」
單引笙快速分析了一下兩人的姿勢和杜宴禮的表情,很快明白了什麼,十分乖巧地收回手,點點頭。
杜宴禮從床上站直,提醒對方:「鬧鐘。」
單引笙這才發現房間里還有鬧鐘在不停的響。他將這些鬧鐘逐一揀起,挨個關掉,最後把自己手機上訂的鬧鐘也給關了。
做完這一切,單引笙也不由喃喃一聲:「四個鬧鐘就沒有叫醒我嗎?」
杜宴禮不予置評。
但清晨總算恢復了它該有的寧靜,準備熱毛巾的傭人也上來了。
既然人醒了,這為對方準備的熱毛巾也沒有用了。
他將其接過,拿著按了按自己的臉頰,順勢看一眼時間。
比平常晚了五分鐘。
他才向外走一步,背後又傳來單引笙的聲音。
對方拖長聲音。
「等等,宴禮,我剛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是不是親了個人?還是我在做夢不太清醒……」
杜宴禮側頭看了單引笙一眼。
對方臉上正帶著些玩味的笑容,目光尤其在他手頭的毛巾上溜了一圈,其中藏有小小的挑釁。
真是學不乖,還在挑釁我。
杜宴禮想,但他旋即否認。
不,也不能說學不乖,至少他不再直接突破我的底線,而是開始反覆試探我的底線了。
杜宴禮用熱毛巾擦了擦手,隨後他走到單引笙面前,捏起對方的下巴,親了對方嘴唇一下,並在對方唇上留下一道痕迹。
然後分開。
他看向單引笙。
這一眼眸光輕動,因為額外冷淡,所以額外魅惑。
他說:「現在清醒了嗎?」
單引笙徹底愣住了。
有了這一出,接下去的早餐就安靜很多了。
杜宴禮頗為滿意。
所以在吃完飯後,他套上熨燙好的外套,拿過傭人遞來的公文包,對單引笙說:「我走了。」
單引笙想想,回復對方:「一路平安,早點回家。」
這就乖巧得有點讓人意外了。
杜宴禮額外看了單引笙一眼:「你幾點上班?」
單引笙:「……」
一般我下午三點開始上班,下午五點結束上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對他爸都能說得理直氣壯的話面對杜宴禮,居然有點說不出口。
他心虛表示:「我也差不多走了。」
有了這句話,站在一旁的管家指揮傭人,將單引笙的車子也開出車庫。
前方是杜宴禮的黑色加長轎車,後方是單引笙的明黃超跑。
前後對比,鮮明醒目。
傭人替杜宴禮開了車門,杜宴禮坐入車中。
傭人也替單引笙開了車門,單引笙……
單引笙還能怎麼辦,話都說出去了,他稀里糊塗坐上車,稀里糊塗開了車,還跟著前面的加長跑車跑了一段路,要不是開著開著,糟糕的路況將他堵得清醒起來,他差點跟著杜宴禮一同去了杜氏財團。
還好還好。
半道清醒的單引笙調轉方向,來到公司。
等到了公司,上午七點半,員工都沒來幾個。
只有很早到達公司的許婭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老闆?」
單引笙:「你怎麼一臉見了鬼的樣子?」
許婭不敢置信地看了眼時間:「您怎麼出現了,現在才早上七點半?」
單引笙懶洋洋靠在總裁椅上:「那又怎麼樣?我還不能早點來?」
但這實在和你平常的習慣不相符合!
許婭暗想,突然靈光一閃:「單總,你是被杜總影響了嗎?」
單引笙:「……」
單引笙掃了許婭一眼,涼颼颼說:「在我的辦公室說別家老總,我看你是不想幹了吧?」
許婭:「……」
我又說了什麼?
我只是見您最近和杜總走得很近,還以為你們成了朋友……
她就很無辜。
單引笙將秘書打發出去了。
來都來了,好像也只能開始工作了。
單引笙之所以不像杜宴禮那麼忙,是因為他的工作比較單一,MUSES開拓市場的業務早被他老頭子安排給其他人了。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站在時尚界的巔峰,分析創造新的流行趨勢,審核並確保MUSES所有設計都審美在線。
這對他的眼光有很大的要求,但對他的時間倒沒有太多硬性要求。
他剛剛翻開最近送上來的策劃案,正要審核兩份,突然看見放在桌上的手機。
他的手摸到了手機上。
他點點手機屏幕,在開始工作之前,先給杜宴禮發一條簡訊:
「到公司了嗎?明天是周六,也是跨年夜,你有什麼安排嗎?」
簡訊發出,許久沒有迴音。
雖然早有預料,單引笙還是有一點莫名失望。
莫名失望之中,他又有了不服氣的想法,挑挑眉暗道:
不管杜宴禮原本對跨年夜有什麼安排,哪怕是在加班,這安排現在都必須加上我了。
理由就是——
金主的好學生要「了解」金主,「迎合」金主。
杜宴禮對跨年夜是有安排的。
這一年的元旦假期正好趕上周六周日和周一,三天時間,假期可貴。
他準備在周六的時候睡到上午八點再起床,然後閑適地在家裡呆上一天,晚上去看一場自己想看的電影。
等到周日,依舊八點再起床,按照原定計劃回爺爺家吃個晚飯,彙報一下公司和單引笙的情況。
至於剩下最後一天要幹什麼,暫時待定。
計劃不錯。
就是在周六的上午五點半,天還沒有亮,杜宴禮就被房間外頭的敲門聲驚醒了。
黑暗裡,這回真的早起的單引笙一邊敲門一邊叫杜宴禮:「杜先生,起床了,五點半了。」
杜宴禮:「……」
單引笙:「宴禮,你還在睡覺嗎?說好的上午五點半起床呢?」
杜宴禮:「……」
單引笙:「宴宴,禮禮?你再不開門我就進去了?」
杜宴禮:「……」
杜宴禮在床上猶豫了還不到半分鐘,屋外就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緊接著,單引笙一路走到他的身旁。
黑暗之中,他躺在床上,懶洋洋不想動,就撩了單引笙一眼。
周圍灰濛濛的,光線很暗,連杜宴禮的面孔都陷於黑暗之中,看不分明。
但不知為何,單引笙就是能夠感覺到杜宴禮遞過來代表不滿的眼神。
對方看起來還有點困。
單引笙小心了一些,放輕聲音:「嗯……你今天不想這麼早起來嗎?」
你不準進我的書房,我的卧室。
你又犯規了。
杜宴禮這樣想著。
他本該起床好好提醒提醒單引笙。
但是難得的周六。
難得的休息日。
太困了。
並不想起床。
算了……等天亮了再說吧。
杜宴禮眯了下眼,他剋制自己的哈欠,但哈欠還是染上了他的嗓子,讓他的聲音加入一絲慵懶:「我今天八點起,你可以出去了。」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
單引笙噤了聲,他看出杜宴禮確實有點困。
想想也是正常的。
從上午七點開始工作到晚上六點,時不時周末加個班,不累才奇怪。
單引笙覺得自己應該出去。
但他原地徘徊了一下,沒有出去,跑到床鋪的另外一旁,悄然坐下。
他的動作很輕微,但睡著了的杜宴禮眉頭還是皺了一下。
他立刻停止動作,等睡著的人皺起的眉頭平復下去,才小心翼翼躺了下去。
躺下去的那一刻,單引笙在想:
杜宴禮的床……好像也沒什麼不太一樣的地方。
既然杜宴禮沒有起來,那我也應該回屋子裡再睡一趟回籠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