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工具

區區一個咖啡店主？

咖啡店主能夠依靠藥物放倒包括上忍在內的兩個忍者？什麼時候一個開咖啡店的也能這麼厲害了？確定不是騙人？

然而，清明還真沒騙人。

他的職業，就只是一個咖啡店主而已，不過他的身份是個道士，只是這個身份在這個世界，還誰都不知道。

「行了，卡卡西。」

清明擺擺手。

「別忘了我說的，把這傢伙拉到一邊宰了吧。」

「哦。」

卡卡西應了一聲。

再不斬是被清明放倒的，按理說就是清明的俘虜，清明可以隨意處置，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不介意代勞一下。

「不要！」

一邊的白著急起來。

但渾身無力的她沒辦法行動，春野櫻拿著繩子蹲在她身邊，順手也把她的面具摘下來，露出那充滿著急的臉。

清明瞥了她一眼。

此時此刻，清明不再是啰啰嗦嗦的人，臉上也沒有那種陽光燦爛的笑容，和之前相比，彷彿變了個人一般。

所以只是偽裝？

這不重要。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手腳並用地爬到清明腳下，伸出手抓著清明的褲腿，滿臉哀求。

「求求你，請放過再不斬大人。」

「哦？」

清明蹲下來。

伸出手，勾著少女的下巴，讓她把頭抬起來，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你以為你是誰？」

雖然笑著。

但那樣的笑容，不但讓人感覺不到笑意，反而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彷彿能將人凍僵一般，讓人驚悸、讓人害怕。

其他人卻感覺不到這笑容背後所隱藏的寒意。

她是誰？

不，她誰都不是，就只是一個「工具」，是再不斬的「工具」，一直沒能起到多大作用的「工具」，因為她不殺人。

再不斬需要的是能殺人的工具。

她做不到。

去找清明這一點，是她少數能幫上再不斬的事情，但就是這件事情，反而將再不斬拖入深淵，是她害了再不斬。

至少，她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哼！」

清明輕哼一聲。

站起來，正準備讓卡卡西抓緊時間做事，但白依舊抓著他的褲腿。

「工具。」

「嗯？」

「我只是件工具，是再不斬大人的工具，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成為你的工具，只求你、放過再不斬大人。」

「哦！」

清明點點頭。

工具？

那種東西他並不需要，因為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為有些時候，人是會自己騙自己的。

被自己騙了倒沒什麼，如果被其他人、甚至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被自己的「工具」給欺騙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不過……

「清明君。」

「嗯？」

「我覺得你答應她也是可以的，她的實力挺強，把她帶在身邊，也能很好地保護你，讓你不會那麼容易地被人抓住。」

「哦。」

清明又點點頭。

他很容易被人抓住么？

開玩笑。

他只是想要玩一下，不然就白和再不斬，不被他隨手滅了就算運氣好了，還想要抓他？做夢都沒那麼好的事情。

「卡卡西，你也挺不老實的呢。」

帶在身邊？

那還不如說是帶回木葉，白可是冰遁血繼的覺醒者，實力很強，而且還有很大的潛力，木葉是絕對會歡迎的。

到時候，說是跟著清明，但只要清明還在木葉一天，白就能算是木葉的一份子，也就相當於是木葉隱藏的戰鬥力。

這對於卡卡西、對於木葉而言，可比殺了他們要好得多。

而且，任務的內容本身就是保護達茲納、直到他建成大橋位置，所以殺不殺再不斬，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旗木卡卡西。

真不愧是三代火影培養的接班人呢，這時候還能有這種心思，了不得。

「嘿嘿。」

卡卡西也嘿嘿笑了幾聲。

清明撇撇嘴。

想了一下，然後看向趴在地上的白，點點頭。

「好吧。」

蹲下來，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塞進白的嘴裡。

「我不殺再不斬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工具了。」

說完又站起來。

「小櫻，扶她起來，跟我走。」

「哦。」

春野櫻應了一聲。

看了看明顯鬆口氣的白，然後扶她起來，跟在清明後面，朝著橋頭那邊走去，雖然春野櫻也不知道清明想要做什麼。

好一會兒。

走到橋頭那裡，清明才停下來，轉過身看著站在那邊的卡卡西，朝著他大聲喊著。

「卡卡西。」

「？」

「讓你早點動手你不幹，現在好了，藥效已經過去了，你自己慢慢收拾他吧，我在這邊看戲。」

「……」

卡卡西似乎愣住了。

然後……

「混蛋！」

再不斬突然爆發，身上的繩子一下就斷裂開來，在卡卡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撿起掉在地上的斬首大刀。

「去死！」

速度很快。

首先朝著站在一邊的宇智波佐助砍過去，好在宇智波佐助這些天也有進步，千鈞一髮之際往後跳躲過這一擊。

「……」

卡卡西內心有很多話想對清明說，但現在顯然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掏出苦無就去和再不斬纏鬥起來，同時大喊。

「佐助，去清明君那邊。」

再不斬可以行動了，白也肯定能恢復行動，而春野櫻一個人是沒辦法對付白的，所以他讓宇智波佐助去對付她。

「嗯。」

宇智波佐助應了一聲，朝著橋頭那邊跑過去。

但並不需要。

清明剛才喂她藥丸又不是想要讓她恢復行動能力，而是讓她繼續渾身無力，這一次的藥效可是比剛才持久得多。

卡卡西也注意到這一點。

「那傢伙……」

他很鬱悶。

本以為能夠輕易解決了的，沒想到還是要和再不斬打一場，再不斬就跟瘋了一樣，估計是被清明耍了，怒氣難消吧。

然而清明根本就不在意這邊的事情，只是遠遠地看熱鬧。

又瞥了身邊的白一眼。

「後悔吧？」

「……」

她沒說話。

對此，清明撇撇嘴。

然後又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一顆藥丸，遞到白的面前。

「去吧。」

「？」

「要是後悔那就去吧，反正我不需要你這麼一個工具，而且還是對原主人念念不忘的工具，要之有何用？」

「……」

白依舊沒有說話。

只是緊張地看著戰場那邊，瘋狂攻擊的再不斬似乎處於上風，但可以看出來，這只是一時的，很快他就會支持不住。

去？

還是不去？

她當然是想要去的，但清明這個人，真的能相信嗎？藥丸真的是能恢復行動力而不是毒藥嗎？他真的那麼好心？

「哼！」

清明輕哼一聲。

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把嘴張開，直接把藥丸塞進她的嘴裡。

「走吧，去給卡卡西製造點麻煩，我可是很想要多看看寫輪眼戰鬥時的情況的。」

「……」

不是毒藥。

身體很快就恢復力氣，這讓白有些驚愕。

看看清明。

但遲疑了一下，卻並沒有選擇去幫助再不斬，只是咬著唇站在清明身後，什麼動作都沒有。

清明斜視著她。

「不去么？」

「是。」

「為什麼？」

「我已經是大人的工具，再……再不斬的一切，已經和我無關。」

已經沒關係了。

她用自己換取再不斬活命，清明也確實放棄殺再不斬的打算了，所以這個交換算是達成了，誰都不能反悔。

至於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