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意興闌珊

再不斬。

他原本是可以安全離開的。

只要他不選擇攻擊，那麼卡卡西也就不會去管他，離開這裡之後，他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誰都不會阻攔他。

但他攻擊了宇智波佐助。

然後，又和卡卡西纏鬥在一起，或許是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畢竟身為一個上忍卻被清明這個「普通人」給耍了。

不僅如此，還把他的「工具」給搶走了。

奇恥大辱。

所以再不斬咽不下這口氣，他要報復，要把清明碎屍萬段，但在那之前，得先解決卡卡西，不然沒辦法靠近清明。

之前，卡卡西可是寧願放棄任務也要保護清明的。

他不明白。

但光憑這一點就能知道，如果不把卡卡西解決掉，他就沒辦法去報復清明，想要復仇，就必須得幹掉卡卡西。

再不斬很明白這一點。

然而，他真的能幹掉卡卡西嗎？

不可能的。

這一點，就連白都很明白，所以她內心很著急，但她卻不能選擇去幫助再不斬，因為她已經是清明的「工具」了。

現在可不是清明要殺再不斬，而是再不斬要殺清明。

所以不能去。

一旦去了，那就代表她後悔之前所作出的決定，她後悔的話、清明自然也沒必要遵守約定，到時候就會對再不斬出手。

普通人？

不。

理智告訴她，清明絕對不是普通人，將清明抓回來當人質，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決定，畢竟他一直有恃無恐的。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能力。

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一旦選擇過去幫助再不斬，那隻會讓再不斬死得更快，清明看起來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

「哼！」

清明冷哼一聲。

這小姑娘也算是聰明，如果她過去的話，清明可不介意讓再不斬立刻死掉，也不介意讓她一起去死，她又不重要。

再不斬肯定會死的。

清明是道士，會看相算命，雖然說不上很精通、很厲害，但一個將死之人的命運，有時候會很清晰地浮現出來。

不過清明不會殺他。

他會因這一場戰鬥而死，但也不是卡卡西殺他，而是因為精疲力盡之後，還和卡多的人搏鬥，最終因此而死。

「命運……么？」

清明若有所思。

改變了什麼？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命運……

這種東西，還真是讓人難以捉摸，明明看起來有很多都已經發生改變，但實際上，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

這麼一想，又讓人意興闌珊。

「算了。」

搖搖頭，又打著哈欠伸伸懶腰，轉身離開這座橋。

「想去幫忙就去幫吧，我懶得管，到時候要是沒死的話，記得來找我，當然不來也沒什麼，反正也不重要。」

「……」

白看著清明離開的背影。

想要跟上去，但更想留下來，猶豫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來，因為清明似乎不會再做什麼事情了。

「店主。」

春野櫻倒是趕緊追上去，她並不擔心卡卡西這邊，因為卡卡西很厲害，畢竟清明都說他很厲害，她相信清明。

宇智波佐助還留在這裡，戒備地看著白；然後，漩渦鳴人來了；再然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

卻又已經有了改變。

……

清明並不在意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只是在貧窮的村子里遊盪著，而春野櫻跟在他身後，似乎還在擔心他的樣子。

對此，清明忍不住笑笑。

「小櫻。」

「是。」

「別那麼擔心，我沒事的。」

「可是……」

雖然他這麼說，但春野櫻還是表示擔心。

「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而且，看樣子被抓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鬼知道清明到底經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所以擔心是有必要的。

「你也是個好孩子呢。」

清明停下腳步。

又伸出手，摸摸少女的腦袋，一頭粉色的長發，被她護理得很好，摸起來手感很不錯，可惜以後會變成短髮。

說起來，這個會不會發生改變呢？

清明思索著。

春野櫻卻紅著臉低著頭，她可不習慣和清明太過親近，畢竟以前也沒多親近，比不上山中井野、日向雛田她們。

更加比不上天天。

這又如何？

「小櫻，扔下任務跟著我離開真的好嗎？」

「這個……」

這確實是不好的。

往小了說，這是消極怠工；往大了說，這可就是拋棄同伴了，畢竟那邊還在戰鬥，她卻和清明跑過來逛街。

但這不重要。

相比起來，春野櫻更在意的還是清明，畢竟和清明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關係比較好一點，而且清明還指點她醫術。

醫術沒用？

開玩笑，從之前清明輕易放倒兩個忍者的藥物來看，醫術這種東西還是很有用的，雖然清明還沒開始教她這些。

「好孩子。」

清明又摸摸她的腦袋。

然後繼續往前走。

「走吧，我們去做一些大人才能做的事情。」

「……誒？」

……

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是什麼？

喝酒。

只是其中之一。

大人才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不過清明並沒有帶著春野櫻去做什麼，只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喝酒，這個世界的酒。

「也不怎樣。」

清明撇撇嘴，表示不太喜歡。

又繼續喝。

有時候，突然的就想要喝酒、想要大醉一場，可惜喝了很多下肚，一點醉意都沒有，醉不醉人，人也沒法自醉。

「小櫻，你也喝。」

「……」

春野櫻表示她只有十二歲，還不能喝酒。

最終，卻還是在清明的慫恿下嘗試著喝了一口，淺嘗輒止，感覺味道怪怪的，不太喜歡，也就沒有繼續喝。

在一邊等著清明。

或許，清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想要買醉？

天知道。

……

傍晚。

達茲納的家裡。

清明跟著春野櫻來到這裡，任務期間，他們小隊就住在這裡，除了達茲納之外，還有他的女兒，以及他的外孫。

是個寡婦。

她的丈夫就是被卡多害死的，不過現在卡多也死了，被再不斬幹掉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改變。

但改變還是有的。

「大人。」

白還活著。

從卡卡西那裡得知，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幫助再不斬，但並沒能幫上多大的忙，卡卡西也沒有對她下死手。

卡多雇來的打手將再不斬亂刀砍死。

臨死前，再不斬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所以給白留下遺言，讓她按照約定跟著清明，這樣也能有個容身之處。

清明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跟著清明，總好過她一個人在外面漂泊，運氣好當然能活下去，運氣不好，說不定就會被比她更厲害的人殺了。

或者，被抓起來進行各種研究。

血繼限界。

這可是很吸引人的東西，就連各大忍村也一直想要弄清楚敵對忍村的血繼限界的秘密，比如白眼、寫輪眼之類的。

冰遁血繼在忍界也很有名。

「嗯。」

清明倒是沒怎麼在意。

此時的他，和被當成「人質」那時候的他，彷彿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連話都懶得多說幾句，也沒有調戲她。

真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