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人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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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鎮,因醫巫閭山為北方鎮山而得名。據《周禮》記載,東鎮青州沂山,西鎮雍州吳山,中鎮冀州霍山,南鎮揚州金稽山,北鎮醫巫閭山,合稱五座鎮山。據《廣寧縣鄉土志》記載,「舜封十二山以醫巫閭山為幽州之鎮故名北鎮」。
回到駐地,迎接李玉堂的是一幫滿臉氣憤的手下軍官,于學忠送上朝廷的邸報和盛京將軍的公文,岔道:「團長,簡直欺人太甚——你看看吧!」
李玉堂接過公文匆匆閱讀:「·····日俄兩國失和用兵,朝廷軫念彼此友邦,應按局外中立之例辦理······」
這是公元1904年2月12日清朝光緒皇帝下的詔令,公然劃出地盤讓日俄兩國在中國的土地上為中國權益而戰,真是荒謬至極。
時任盛京將軍的增琪是晚清政府的忠實執行者,不僅要求手下的文武官僚嚴明紀律不得捲入戰事,又通報駐關外的駐軍,更荒唐的是竟然給日俄兩國劃出以遼河以東作為交戰範圍,具體界限為:西自蓋縣所屬之熊岳城,東到丹東縣,界限以黑裕龍潭、洪家堡、老嶺、一面山、沙里寨、雙廟子等為南北界限,界限以南直到海邊,其中金州、熊岳三城以及丹東縣為指定戰區,西至海岸,東到鴨綠江,南到海岸線北行五十里。
這也是于學忠等氣憤的主要原因,由於李玉堂在軍中推行的民族教育政策有效,手下一幫將官無不憤慨,只等李玉堂回來決策。
李玉堂看著群情洶湧的手下,心中暗自高興,嘴上卻是嚴厲的口吻,道:「像什麼話,這是朝廷的詔令,是你們能改變的嗎?都滾回去!」
一眾軍官訕訕退下,「孝侯,交上鐵鎚,高陽春,王大年等到團部開會!」李玉堂不動聲色的吩咐道。
武備教導隊的駐地在北鎮南郊,換防之時李玉堂有交待不許駐紮城裡,所以主持換防的于學忠等人就選擇了北鎮南郊一座破落的山神廟作為駐地。
眾人落座。
「團長,按你吩咐選擇的,」于學忠看著簡陋的團部,有點看不過去,「你的要求太嚴了,一不許擾民,二不許住城裡,沒辦法!」
「挺好的!」李玉堂打量一下周圍,作為團部選擇了山神廟的大殿,「看來也是一個香火不旺的神呀,等緩過勁來,給這位山神爺修座大廟,也算是我們佔了人家府邸的補償,報報最近的情況!」
「團長走的時候我們就開始搬遷,到了這裡,北鎮知府出動兩千餘人工將這裡整修了一下,同時送來五千斤糧食,雞鴨豬羊一批,說是犒軍,」于學忠翻動手中的冊子第一個彙報。
「五千斤糧食?」李玉堂眉頭一皺,輕叩案桌,道:「打發叫花子呢,看來這位北鎮知府有點拿村長不當幹部的想法,明天派一個排通知這位知府,就說三天之內給我湊齊三萬斤糧食,一千擔馬料,一個月內必須送來十萬斤糧食,五千擔馬料,要不老子就把隊伍拉到北鎮知府衙門吃飯去!其他的呢?」
「騎兵營已經招足,這裡的人體質不錯,稍加訓練就能上陣廝殺,」新婚後的吳鐵鎚多了幾分成熟幹練,「步兵一營,二營足額,隊列已經成型,開始按照新的步兵訓練操典訓練,五大技能初步掌握,步兵三營人員不足,加上莊稼漢多,隊列勉強成型,五大技能還沒有開始。」
李玉堂點點頭,能在短短的時間裡達到如此效果,固然有學兵的幫襯,但吳鐵鎚等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炮兵連和機槍連怎樣?」
「團長你可不能偏心眼呀,」王大年還沒有彙報就先抱怨了,「這炮兵連和機槍連按照團長的話說是技術兵種,可我連三分之一的熟練軍官都不夠,這時候要是有戰事的話,估計只能打響五門炮,至於準頭就沒譜了,倒是這機槍連還行,就是太費彈藥,昨天搞了一個小型的射擊,就夠步兵營半個月打的,嘖嘖。」
「是呀,這機槍連真是敗家子,」工兵連張小噶不無遺憾的說著,「一摟扳機,幾百發就沒了,太敗家了!」
「機槍連不是浪費子彈,這是此種軍械的優點,以後你們就知道效果了,」李玉堂知道現在他們還體會不到機槍這種武器的優勢,「你的工兵連如何?」
「工兵連?沒說的,足額,都是山東大個子,工兵那點事,一說就通,」張小噶洋洋自得,撫摸著剃得發亮的腦門,惋惜的說道:「就是這飯量讓人看不得,撈起一個一頓最少五斤糧食,剛才我還和我爹說呢,讓他們把饅頭加點粗糧,要不頂不住!」
在座多半是山東子弟,對於張小噶的話,十分的不入耳,紛紛側目。
「你個河北棒子,能吃也是本事,有本事你吃個我看看!」秤不離砣的王大年第一個不幹了,王大年是山東高密的,老爹逃荒從了軍,幾年下來升了個管馬的小頭目,和李玉堂的老爹同一個軍營,後來『拐了』個旅順的女人,這才成了家,他從來自為是山東人,所以有人說山東的壞話,十分的反感。
張小噶剛要反嘴,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你那張破嘴能不能少說一句,白面饃饃吃多了,堵不住你那張破嘴。」
說話的人正是張小噶的老爹——張老噶,此時的張老噶升任為教導隊火夫營的管事,負責整個教導隊官兵的飲食。
王大年逗這爺倆:「嘎子,你咋沒詞兒了?有能耐和你爹干哪!和我拌嘴的勁頭都哪兒去了?」
嘎子最怕他爹的大巴掌,誰說啥他也不敢吱聲,只顧悶頭不說話。
張老噶教訓完兒子,悶聲問李玉堂:「團長,你回來了,中午給你做啥飯?」
「張叔,以後不要在眾人面前訓子,怎麼說嘎子現在也是一連之長,」李玉堂有點看不慣這種訓子的方式,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妥,將話題轉移,「以後不用給我單獨做,他們吃什麼就給我什麼。」
李玉堂一仰下頜,掃視軍帳,「另外,教導隊除了接待上級和貴賓客人,所有軍官不得開小灶,分成士兵和軍官兩種伙食,士兵的伙食要保證一個碗里有一塊肉,軍官的伙食保證每天有一個肉菜,其他的,你們伙夫營就安排吧,不用請示!」
「團長!」張老噶張了張嘴,碰上李玉堂堅定的目光,只好閉嘴不說。
張老噶走後,李玉堂問道:「軍餉如何?」
「這個月的軍餉是不成問題的,」說到軍餉,吳鐵鎚和于學忠互相看看,「部隊開拔的時候,我到老營(武衛左軍)去,人家說了,不管我們,說是自籌,籌多少軍餉就招多少兵,這次出去光看見回來一百多條新毛子槍(毛瑟步槍),沒有別的油水?」于學忠試探的問道。
「油水不大,」李玉堂不想更多的人知道具體,況且一旦知道這樣大的一筆數目,還不得人人均沾,個個腰纏萬貫,到時候誰還為他賣命拚死,「不過,弟兄們也辛苦了,這個月軍官發雙倍的軍餉,士兵加餐,警衛連和軍官同等待遇!」
軍帳中一陣騷動,在現今軍餉緊張的情況下,能發下軍餉就是不錯了,況且雙倍。
李玉堂待軍帳的騷動平緩,說道:「既然讓我們自籌,那就自籌;咱們也學學曾文忠公,開設厘金徵收局,在通往關內的要道設卡徵收,我就不信我們養活不了自己!」
「要是設卡,不能忘了溝幫子,」胡八女一聽來了精神,「這溝幫子可是遼西地區的水旱碼頭,乃是商賈雲集,八方貨物匯合之地,所以名勝小吃數不勝數,尤其是溝幫子燒雞,那是香氣濃郁、色味俱佳、爛而連絲、鹹淡適宜······」
「報告!」正當胡八女聲情並茂的講解溝幫子燒雞之時,門外傳來警衛的報告聲音。
「進來!」
「稟報團長大人,轅門外有自稱是胡大人的師兄求見!」
「一定是芳宸來了!」胡八女霍地站起身,驚喜地喊道:「團長,一定是他們!」
「哦——快請!」李玉堂連忙吩咐,此時,胡八女已經衝出團部迎接他的師兄。
功夫不大,胡八女領著一位中等身材的青年走了進來,「團長,這是我師兄,大名李景林,字芳宸,師兄,這位是我的上司武衛左軍中翼統領,武備教導隊的李團長。」
「參見大人!」李景林不卑不亢的行了軍禮。
「你當過兵?」李玉堂疑惑的看著李景林,因為他的軍禮十分的熟練,顯然是在軍營中帶過,這與他記憶中李景林有所不同。
「是的,大人!」李景林面色平淡,毫無怯色,「小人,少年之時曾在盛京『育字軍』(清朝辦在瀋陽的學生軍校)帶過,庚子年,洋鬼子侵我大清,『育字軍』就解散了,小人就回到家鄉討生計。」
李玉堂看著這位近代武術大師,武當劍術傳人,人送「武當劍仙」的稱號。更讓李玉堂關心的是他還是歷史上東北軍著名軍事將領,另一個時空的民國時期中央國術館的創始人之一,山東國術館的創始人。這位李景林大師收徒廣泛,更有許許多多的門人,其中不少人已經成為當代武壇名宿和武當劍術家。
此時,李玉堂心裡美得冒泡,有了胡八女做媒介,這位近代武術大師往哪裡跑,還不得『乖乖』的做自己的得力幹將?
一番交談,李玉堂得知李景林正準備報考保定軍校。不過,缺少得利的介紹人。這個時候的保定軍校不是隨便就可以考的,不但需要經過各種層層刪選考核,更需要家鄉所在地有影響的地方名流豪族做推薦,胡八女的書信為他打開了另一扇窗戶,要知道李玉堂現在可是大清朝五品守備,正經八百的朝廷命官,不是一般名流豪族所能比擬。
「本官可以為你做推薦,做你的擔保人,」李玉堂前思後想,決定不違背歷史的規律,還是讓這位大師進入保定軍校學習,「儘管本官久仰你的大名——」
「大人,你知道我?」李景林有點好奇,畢竟他們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現在也不是名聲在外,何來久仰。
「呃——」李玉堂一愣,心道我總不能說我來自未來,看看身旁同樣好奇的胡八女,道:「還不是你師弟經常在我面前吹捧,能不久仰嗎?」
說著李玉堂呵呵一笑,掩飾自己的窘迫,「你這次自己來的?」
「彙報大人!我師弟來信中已經說明一切,此次同來還有燕青門及二郎門的師弟師哥,共有二十三人,想到大人這裡奔個前程,還望大人——」
「太好了!」李玉堂合手擊掌,本來放走李景林心中疼的要命,還算不錯,「我軍中正缺少練武之人,真是救了本官的大急呀,來人!」
門外的警衛應聲進來,道:「大人吩咐!」
李玉堂呵呵一笑,道:「擺宴迎客,為各位將來的武林豪傑,接風洗塵!」
「不敢當!」原先李景林對於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守備李大人,存著幾分看不起,此時他對李玉堂不但是好奇,更增加了五分好感,「我等都是鄉野村夫,會幾手莊家把式,不敢稱武林豪傑!」
「過謙了!」為了籠絡住這位近代武術大師,李玉堂破了軍中戒律,「今日可以飲酒,但只限陪客!」
「我當陪客!」胡八女立馬應聲,教導隊成立之時,李玉堂就下了禁毒、禁賭、禁酒約束令,為了喝酒,平日里胡八女都是偷偷摸摸的。
「你當然要當陪客,」李玉堂白了胡八女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平時你還少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花樣,哼!」對於禁酒,李玉堂還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耽擱軍務,也就權當沒有看見,其餘毒、賭,則是堅決不許,毫不留情。
「嘿嘿!」胡八女訕笑著,眼珠轉動,道:「團長,聽說這北鎮新開張一家南方老客酒店,做的是南面的口味,什麼江南名吃『東坡肘子』·····」
聞聲知意,李玉堂點點頭,道:「那就隨了你的心愿吧!」
胡八女嘿嘿笑著道:「團長英明!」
呼啦啦的一大群出了軍營直奔北鎮江南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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