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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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滙豐銀行襄理約翰的好日子。
就在剛才,由大清國李玉堂先生和大英帝國西斯·法瑪中士聯合出資30萬兩白銀,將營口英商班吉內爾名下旗昌洋行碼頭、船隻、航線等買下,更名為北方洋行,主要從事營口到天津衛,營口到青島和煙台,營口到上海的客貨運輸業務。
作為中間人,約翰不但得到英商班吉內爾和西斯·法瑪中士的傭金,還等到了北方洋行百分之五的股份分紅。
北方洋行股份組成:李玉堂先生為最大股東佔50%,西斯·法瑪中士佔40%,美利堅西斯先生和約翰分別佔5%,作為最大股東的李玉堂不參與洋行實際經營,由西斯·法瑪中士主管經營,但李玉堂保留股份贖回權利和損害權利。
這是一次皆大歡喜的合作,作為西斯·法瑪中士來說,這個大清傻帽,不懂航運的文盲等於將白花花的20萬兩白銀送給他一樣,省下貸款的利息;作為李玉堂來說:一是為了長遠的發展,二是海軍情節作怪,也算是一種提前的投資,儘管不明智。至於西斯先生,則是喜形於色,一是換上了債務,儘管失去花旗的股份(沒有李玉堂的參與,啥也沒有),但沒有花費一分錢,憑空得到5%的股份;二是可以結束流浪生涯,重新回到上等人的社會。約翰就不用說了。
滙豐銀行的貴賓室里,煙霧繚繞,屋內只剩下陷入沉思的李玉堂和處於興奮之中的西斯-羅斯福。
西斯喋喋不休的恭維:「李先生,我又可以回到上等人的社會啦,你真是上帝賜給我的福音········」
「你現在有啥打算?」李玉堂又抽出一支大白桿(俄制香煙,約翰送的)點燃,深深的洗了一口噴出,藍色的煙霧在空氣中凝滯,就像西斯的表情。
西斯的表情複雜,心道:「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在大清給你當高級馬仔,順帶做洋行的小股東,做一個有前途的高級打工仔。」
「李先生的意思是?」西斯小心的問道。
「你就不想你的未婚妻?不想衣錦還鄉?不想做老闆?」李玉堂拋出魔鬼一般的誘惑。
怎麼能不想呢?西斯屏住呼吸,靜聽下文。
李玉堂沒有沿著話題繼續,反而問道:「你對石油行業懂嗎?與美國的商界關係如何?」
西斯好似明白李玉堂的意思,試探的問道:「李先生是想投資石油生意,還是想經營石油?」見李玉堂沒有答覆,接著說:「我們羅斯福家族雖說現在不是美國最有影響的家族,可也是有著歷史源源的大家族,不敢說影響政府,但與各個家族還是有一定的聯繫。」
李玉堂狠狠吸了一口香煙,看著西斯,心道:「洋鬼子,我就信你一會吧,要是你背信棄義的話,就當老子嫖了美國老妓女啦。」
「這樣,我希望你能回國幫我辦幾件事情:一,幫我申請一張美國的銀行牌照,將來我要從事金融行業;二,成立一家石油勘探公司,從事石油勘探生意;三,幫我聯繫美國武器與機械製造商,同時幫我搜集招募美國的人才,諸如金融、貿易、冶鍊、機械製造、煤炭開採等方面的人才。」
李玉堂屈指娓娓道來,「第一和第三暫時都不急,可以緩辦;你這次回去,帶上德華銀行的庄票,回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馬上成立一家石油勘探公司,招募足夠的人才,前往墨西哥,利用你的美國身份,進行大量的圈地,重點在坦皮科地區、韋拉克魯斯、聖迭戈特·拉瑪的多斯波卡斯、彼特雷羅德拉諾、圖斯潘等地,只要是這些地區,凡是發現石油的苗頭就買下,能買多少就買多少。資金不足,你可以向花旗銀行借貸部分,一旦開採出來,就出售給洛克菲勒家族控制的美孚石油。當然這裡面也有你的股份紅利。」
西斯大張著嘴巴,這一天來給他的歡喜太多了,真是時來運轉呀。他知道一旦開採出石油來,這裡面的利潤不是一般的大,當然風險也不是一般的小。
想到能衣錦還鄉,西斯已經開始想入非非,著魔了,幻想著能與美貌的未婚妻走上教堂,摟進被窩,渾然忘記眼前這個留著辮子,從沒有走出大清的李玉堂怎麼會知道這些地方?又怎麼肯定這些地方一定出石油呢?
「至於收益如何安排——」李玉堂吐出一口煙霧,沉吟一下說道:「這樣,出售油井所得收入,除了留下必要營運,其餘的分作三塊,一是作為新成立的銀行資本運營資金,投資債券和股票;二是作為購買美國武器、機械、採礦設備的基金;三是囤積墨西哥重要產品——白銀,你也知道我們大清國的主要貨幣就是白銀——」
這時,貴賓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滿臉無奈的約翰走了進來,說:「李先生,事情有點變化。」
「什麼變化?」李玉堂驚詫的看著約翰。
「是這樣的,」約翰聳聳肩,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法瑪中士想要退股,他不想做了。」
「為什麼?」李玉堂有些不解,這洋鬼子搞什麼把戲,合約剛剛簽訂就變卦?
「原因很簡單,沙俄帝國與日本帝國開戰了,法瑪中士不想自己的投資受到損失,」約翰面帶憂色,滿臉的不自在,「法瑪中士對此事十分的抱歉!英商班吉內爾也表示遺憾。」
約翰不等李玉堂反應,試探的問道:「李先生還想經營嗎?」約翰是擔心李玉堂不經營的話,那百分之五的紅利可就雞飛蛋打了。
「這合約都簽了,怎麼說退就退,怎能如此?」李玉堂有點急了,要是沒有洋鬼子撐腰,自己肯定鬥不過中外聯合實力,一旦成了獨資,不但洋鬼子欺凌,大清國的那些蛀蟲也會聞風而動,過來打打秋風,更讓李玉堂擔憂的是他根本不懂海運。
「這也是法瑪中士道歉的原因,」約翰滿臉期盼的看著李玉堂,道:「對此——法瑪中士決定不向李先生收取為此發生的任何費用,另外,英商班吉內爾先生沒有打算降低價格出賣的意思!」
「那你就回復他,老子也不要了,」李玉堂惱怒的吼道,這叫什麼事?這個退股,那個不講價,明白著是欺負人。
「李先生要是退出的話,」約翰狡詐的一笑,道:「你的資本金是不能退還的!」
「什麼?」李玉堂霍地站起身,隨手掏出左輪槍,點著約翰,吼道:「我的錢怎麼不能退還,說!」
「你別誤會,不是我不退,」約翰看著李玉堂手中的左輪,連連擺手,道:「你聽我解釋,作為經營者,西斯·法瑪中士有權提取資金,你的錢已經被班吉內爾先生和西斯·法瑪中士提走了!」
「提走了?班吉內爾和西斯·法瑪提走了?」李玉堂有暴走的意向,問道:「怎麼提走,那可是二十萬兩銀子,不是二十兩,你的意思不會是他們——滙豐還是花旗給的庄票(雷同支票和匯票)?」
「滙豐和花旗各十萬兩銀票,」約翰說著看了看李玉堂手中的左輪,「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他們分別以經營業務為名分別從滙豐和花旗帶走十萬兩庄票,我也沒有辦法!」
「他們在哪?」
「已經走了,做的是英商太古洋行的客輪,」約翰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李玉堂,解釋道:「李先生,雖說這兩位紳士有些倉促;不過,你不虧,這旗昌洋行有自己的碼頭,還有英吉利政府發給的海運許可,駁船6艘,貨輪一艘,這是他們留給你的,也就是戰爭期間價格才低了些,要是沒有戰爭,需要一個好價錢的!」
「你少扯淡!」李玉堂厲聲吼了一嗓子,心中卻在盤算到底合不合適,虧不虧本,獨立的碼頭、船隻、航線?聽起來不錯,可自己哪裡會經營海運,就是會也沒有時間呀,光是教導隊就夠自己忙活了。
「我覺得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是你串通班吉內爾和西斯·法瑪,騙走了我的錢,我要控告你!」李玉堂盤算雖說不虧本,可也不能放過約翰。
「你們大清的法律是無效的,」約翰一聽李玉堂說要控告他,面上露出幾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好心』的提醒他。
「哼,是嗎?」李玉堂看著約翰,點上一支『大白桿』,噴出一口煙霧,冷笑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吧,我現在可是花旗銀行的股東,而你卻只是一名高級打工仔;就算我不是花旗的股東,你還忘了我有幾百條槍,可在外面呢!」
約翰的這才想起自己有點一廂情願了,眼前的人可是『綠林好漢』,不是大清的官員,不聽他這一套。
「李先生,這——」約翰真的急了,他也懂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俗語,「事情已經如此,我也無能為力!」
「嗯?你說現在咋辦?」李玉堂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這些銀子乃是自己搶劫過來的,估計消息已經上報給清政府了,至於能不能糊弄住那些**的官員,也就天知道了。
「李先生,事情已經這樣了!」約翰諳熟銀行業的規矩,知道這個股東背後的權利,儘管李玉堂是大清人,可一旦被捅到面上,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況且這位『綠林好漢』可不是羅賓漢。
說道這裡,約翰試探的說道:「李先生是什麼意思,只要是鄙人能力之內,一定盡量滿足你,怎麼說你也是花旗的股東。」
「你的能力之內?」李玉堂有點撓頭,他怎知道這個約翰的能力有什麼,「我還有一個錢莊,我希望開出的庄票,要與京城的『大德通』、『大德恆』、上海的『正元』同等待遇,滙豐要承認,至於花旗,我的庄票要高於他們的信譽,這可是你的能力之內的吧?」
「你有錢莊?」約翰迷惑,心道你像開錢莊的嗎,舞刀弄槍,誰和你打交道?
「我就不能開錢莊嗎?」李玉堂語氣不善。
「上帝也不會相信的,」約翰聳聳肩膀,做了很囧的表情,道:「這件事情,我想花旗銀行應該不會拒絕的,至於滙豐——我只是一名分行的襄理,只能在北方承認你的庄票,這是我最大的能力!」
「你的錢莊的名字是?」約翰跟問道。
「鑫源錢莊!」李玉堂點點頭,心道能在北方承認就行,目前沒有精力開拓南方,「在天津衛英租界內,資本不大,主要從事短線投資,正打算在京城開個分號,現在營口也要開分號了;既然這兩位很不紳士的英吉利人走了,那旗昌洋行名下的碼頭、船隻、航線就歸於北方洋行下面的北方海運汽船公司,這也在你的能力之內。」
李玉堂看了一眼約翰,繼續道:「這樣我的股份就是百分之百,屬於我獨資經營,不過我希望能在美利堅註冊;當然你與西斯的百分之五的股份紅利不變!」
約翰見自己的利益得到保障,欣慰的應道:「李先生,我會儘快幫你落實,有個小小的請求?」
「說吧!」李玉堂笑了笑,照貓畫虎的說道:「只要是鄙人能力之內,一定盡量滿足你!」
「能不能將北方海運的資金往來交給滙豐或者花旗代理呢?」約翰試探的問道。
「可以!」
餘下的時間裡,約翰與李玉堂就細節進行詳盡的商談,第二天,李玉堂目送一艘太古洋行的客輪將西斯送走,「麻貞,你將這封信送給老爺!」李玉堂說著掏出一封書信遞給身旁的麻貞。
「我走了,你咋辦?」麻貞有點擔憂的問道。李雙喜捶了他一下,道:「你就別擔心了,要是論單打獨鬥,警衛連無人是你對手,可要是警衛安全,弟兄們可不是白練的!」
「去吧,一路小心!」李玉堂滿意的點點頭,麻貞看看李玉堂,對著周圍的警衛虎著臉,低聲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要是姑爺掉了一根汗毛,我扒了你們的皮!」
「行了,」李玉堂知道麻貞的忠心,「帶上兩個弟兄,早去早回!」
當下,麻貞與李玉堂分手,李玉堂帶著警衛連迴轉武備教導隊新的駐地——北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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