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馮麟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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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漢章拿著虎頭印記走了,李景林帶著介紹信走了,不過,李景林留下的話,引起李玉堂高度重視。
對於像李景林這樣的習武之人,李玉堂是愛之又惜之,因為習武之人的素質好,進入軍隊,稍加訓練就可形成戰鬥力,可有一樣不好,凡是習武之人多半傲氣自負,況且在當時的武林哥們義氣比較重,諸如胡八女之類,當初胡八女跟著李玉堂,有半數是因為義氣才捨棄光明的『正規軍前途』,跟著李玉堂這樣的後娘養的『雜牌』。
換句白話說,就是交朋友是好哥們,可當兵可就不一定是一名好兵了,軍隊講究令行禁止,沒有哪個長官希望手下哥們義氣,你說,要是手底下的人講究哥們義氣,一旦有人造自己的反,哥們義氣一下,怎麼鎮壓?誰聽命令?
為了讓這幫剛剛加入的武林之人,能夠安心順從的在自己手底下效命,李玉堂決定顯露軍威,震懾一下。
李玉堂現在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警衛連和騎兵營。警衛連乃是李玉堂以後世的特種兵的標準,偵察兵的訓練大綱訓練挑選出來的,全連一百八十人,人人習武,個個通曉毛瑟手槍、步槍,刺殺技術等,又經哈里曼的德國式殘酷軍事訓練調教,以及三講活動,戰鬥力非同一般,對李玉堂是忠心耿耿,士兵拿著軍官的餉銀,能不忠心嗎?
不過,李玉堂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決定拿出騎兵營小小的震懾一下,騎兵營也是李玉堂一手調教出來,成員多是馬夫、馬勇之後代,馬術自不用說,槍法不敢說個個都是馬上神槍手,可也是經過近三年的練習,只是組建步兵營抽調一部,除了一個主力連隊沒動,剩餘的兩個連隊,多半是新招的士兵,戰鬥力下降,現在由自己的鐵杆心腹兼妹夫的吳鐵鎚掌管。
教導隊駐地的大操場上,塵煙滾滾,戰馬奔騰,馬刀狂舞,儘管只有不到二百人的騎兵連,卻有著一個團的馬隊威勢。
列陣,衝鋒,分進,集合,突擊,包圍,各種戰術動作,看的眾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李玉堂得意的看著,冷眼不時的瞅著這幫新加入的武林人士表情,心裡美滋滋的。
「你看我這騎兵連還行嗎?」李玉堂發現身邊李景林有些不一樣,騎兵連的表現僅僅是開頭有點驚訝,隨後眉頭皺了一下,顯然是發現什麼不妥。
「大人的馬隊確實驍勇,顯然經過嚴格的訓練,相比較而然,這還是小人頭一次看見如此號令如一的馬隊,只是——」李景林不卑不亢娓娓道來。
「有什麼高見,不妨說說?」李玉堂急忙問道。
「高見不敢當!」李景林謙卑的說道,躊躇了一下,「小人只是看法,不知當講不當講?要是說得不妥,還望大人不要見笑!」
「說吧,只要真知灼見,本官鞠躬請教!」對於能提高自己馬隊戰鬥力的意見,李玉堂是不吝屈膝。
「大人的馬隊,缺少殺氣!」李景林躊躇再三,大膽講出,本來他是不想說,一是自己欠了李玉堂的恩情,而是李玉堂真誠的面孔,要不李景林還真是不會說,其中的道理大家不說也知。
「缺少殺氣?」李玉堂輕聲念叨。
「是的,大人,」李景林話一出口,知道已經無法收回,「大人的馬隊訓練有素,但沒有經過實戰,要是碰上一般的騎兵,倒是可以迎戰,一旦遭遇強敵,後果不堪設想!」
李玉堂目光一亮,炯炯有神看著李景林,道:「你有什麼好法子?」
「小人,有一個法子——對馬隊進行『斬劈活靶及活靶反擊』的實戰訓練!」李景林擲地有聲,一言提醒了李玉堂。
可不是,往日李玉堂對馬隊的訓練無論馬上射擊,馬刀操練,都是針對固定的靶子,只有個別幾次針對活動靶子——狩獵,也是和老婆風花雪月,卿卿我我,心思也沒有用在這上面。
強敵?
俄國的哥薩克騎兵,小日本的東洋騎兵,外蒙的叛匪,可都是剽悍的勁旅,這些都是日後的強敵,要是沒有一支過硬的騎兵,要想在這遼闊的關東大地上站住腳,挺直了腰杆子說話,還真是不行。
李景林走了,留下困惑的李玉堂,「斬劈活靶和活靶反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這裡說的活靶,一般指人,也就是與人對抗,真刀實槍的操練,這裡的難度可就不小了,不說別的,就說步兵真刀實槍操練,其中的誤傷李玉堂是領教了,第一次操練半數負傷。騎兵真刀實槍,不但是有人的因素,更有馬的因素,誤傷的可能性可以高達百分之七八十,甚至更多。
儘管如此,李玉堂還是決定實行,步兵已經開始了,可騎兵還是沒有著落,步兵可以是自己人,畢竟可以掌控一些,可騎兵只能找外人,平頭百姓,李玉堂自然不會找,剩下的只有鬍子和外寇。
眼下俄國人的馬隊在東北橫行,李玉堂現在不想碰,他可不想早早的把自己辛苦訓練的馬隊弄殘,那只有找鬍子練兵了。
此時東北的百姓叫土匪通稱為鬍子,胡匪又分成馬、步兩種;在林區和半林區地帶,山高林密,馬匹難以馳騁,胡匪多以徒步為主,作案后可以靠著山林躲避追捕,而在沖積平原和草原地區馬匪居多,能充分發揮騎馬搶劫之快,走之急,來去飄忽,難覓蹤影的優勢。
民間有句歌謠「當鬍子,不發愁,進了租界住高樓;吃大菜,住妓館,花錢好似江水流,槍就別在腰後頭,真比神仙還自由。」鬍子的這種耀武揚威,吆五喝六的美好生活,吸引了無數的熱血青年,所以胡匪成群,甚至有家家為匪的勢頭。
就在李玉堂冥思苦想先從哪個鬍子開刀之時,日俄的戰火開始波及遼西一帶了。
從教導隊的偵查員帶回來的情報以及朝廷邸報等各方面,匯總起來到了李玉堂的案桌上是這樣記述:
二月初日本艦隊進入仁川港,與俄國戰艦進行了短暫的交火,日俄戰爭正式爆發,2月8-9日18點,日本驅逐艦隊脫離主力艦隊駛往旅順。20點,日本艦隊用魚雷突然攻擊駐大清旅順的俄國艦隊,摧毀2艘戰艦和1艘巡洋艦。日本海軍初戰告捷。2月9日,俄軍駐旅順司令官斯德瑟命令立即制止俄軍遭攻擊的謠言。2月9日11點30,仁川海戰爆發,日本艦隊摧毀試圖逃離港口的俄軍戰艦。之後,俄國船隻迅速撤離。11點10,東鄉平八郎的戰艦炮擊旅順港和俄國艦隊,2月9日日軍佔領漢城。2月10日日本對俄宣戰,2月10日在德國的強烈要求下,美國通知照會各列強,要求他們共同說服俄日兩國,在滿洲以外地區要尊重中國的中立地位。兩國立即表示同意。
2月11日,美國宣布對日俄戰爭保持中立。
2月12日,大清政府正式宣布中立。
2月16日,日軍開始以武力佔領朝鮮。日軍第十二師在仁川登陸。日軍繼續向鴨綠江進軍。第一軍集結完畢,整裝待發。
2月16日,俄國對日宣戰
2月20日,庫羅帕特金被任命為俄羅斯遠東地區司令官。大臣維滕敦促其到盛京后立即逮捕遠東總督阿列克謝耶夫。
2月23日,朝鮮王國被迫允許日本在境內部署軍隊,以「保持朝鮮的國家獨立和內部安定」。朝鮮淪為日本的附屬國。
2月24日,凌晨,日軍首次企圖用沉船堵塞旅順港航道,被俄軍挫敗。
2月24日,晚間,日本驅逐艦發射魚雷攻擊旅順港。
2月25日,早晨,日本艦隊在旅順港迂迴,並開火。
2月25日,日本艦隊在旅順港外撞擊俄國船隻。
2月26日,日本戰艦在旅順港附近的鴿子灣擊沉俄國驅逐艦『威紐斯塔尼號』。俄海軍開始採取「不主動出擊」策略,直到3月7日。
2月26日,旅順司令官斯德瑟命令衛兵射殺任何外表可疑的大清人。大清子民像野雞一樣被任意宰殺。
3月8日,哥薩克騎兵在平壤北部的博川攻擊日本軍隊,未獲成功。
3月8日,海軍司令官馬卡羅夫抵達旅順接管海軍指揮權。俄國海軍士氣重振。
3月9日,子夜,旅順港外爆發猛烈海戰。
3月10日,凌晨俄國驅逐艦思特瑞古奇號在海戰中被擊沉。
3月10日,日本艦隊向旅順城鎮和港口開炮。
3月14-18日,日本近衛師在仁川登陸。
3月中旬驍勇善戰的斯米爾諾夫將軍接管旅順要塞指揮權。
第一軍司令黒木為楨將軍部從日本遷到仁川。
第一軍與哥薩克騎兵在朝鮮北部首次接觸。
3月23日馬卡羅夫成功部署俄國艦隊反擊日本炮擊旅順。
3月28日庫羅帕特金抵達遼陽,接管俄國在滿洲軍隊。
第一軍失敗。日軍佔領清州。
情報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在教導隊的沙盤上標註,日俄態勢逐漸朝著小日本的方向發展。
三月底的一天,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轉眼之間,十幾匹馬從遠處沖了過來,身後掀起了厚厚的泥漿,從夜色里沖了出來。馬背上的人穿著各異,有的戴黑緞帽頭,有的戴氈子帽頭,還有人腦袋上扣著「八塊瓦」,但多數人頭頂狗皮帽子;他們有的身穿對襟黑夾襖,胸前一排布疙瘩紐襻;有的外罩大棉袍,將棉袍的一角撩起來掖在腰帶上。七長八短的一行人,腳下一律打著綁腿,手裡綽著家什:短槍、長槍還有打鳥的洋炮。
其中有一位圍著狐狸圍脖兒,一看便知是打頭的,策馬過來,略微欠身,開口道:「兄弟,去武衛左軍教導隊怎麼走?」
馬匹跑得大汗淋漓,被勒住了韁繩原地打轉,馬蹄踢踏,地上一派凌亂。在這伙鬍子眼裡,雪地里的漢子相貌不揚,連帽子都沒戴,穿家織土布的灰棉襖,胯胯大大的褲襠,腰間還纏了道麻繩。穿戴打扮遢拉,再典型不過的庄稼人。
莊稼漢心頭雪亮,知道自己碰上了鬍子。他從袖管里抽出手來,指點一氣:「喏,見前面那棵大樹沒有,在大樹根底下打右轉,撿直走,再有三里來路就是山神廟,到了你就看見有個大牌子!」
「謝了。」嘩嘩嘩的馬隊轉瞬消失夜幕之中。
亥時,教導隊駐地的哨兵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吹響了警戒哨,「官家兄弟不要開槍,在下遼中馮麟閣,聽聞李統領在此,前來拜會!」
執勤的哨兵,不管他是誰,厲聲喝道:「這是軍事駐地,任何人不得靠近,頭,你咋來了?」
「你小子吹響警戒哨,我能不起來嗎?」執勤連長高大虎,瞅著轅門外的十幾匹馬,低聲問道:「馮麟閣是什麼人,我咋沒有聽說呢?什麼來頭?」
哨兵是本地人,知道馮麟閣的來歷,解釋道:「連長,這個馮麟閣是鬍子!流氓無賴!」
「鬍子?」高大虎一聽鬍子,立馬來了精神,「這些天,於老大和咱們東家天天合計,找那個鬍子開刀,嘿,他到送上門了,就是太少了點,還不夠咱們連隊吃呢,要是讓黑子知道,就沒有咱們什麼事啦,不行,得先下手,給我準備——」
說著高大虎抽出匣子槍,剛要下令,一旁的哨兵低聲提醒道:「連長,人家是拜山的,要見團長呢!」
「啊——」高大虎有點不高興了,揮手一巴掌,「你個鱉肚子,你咋不早說呢!」
哨兵無聲的嘀咕一下,「告訴他,讓他們手中的燒火棍都卸了,否則老子就不客氣了!」
馮麟閣聽到哨兵的傳話,安分的接受了,駐地的轅門緩緩打開了,十幾個人牽著馬走進了教導隊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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