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馮麟閣送禮

第39節 馮麟閣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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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哨響了,李玉堂推開軍衣,翻身而起,隨口問道:「何事?」

門外的麻貞應聲道:「姑爺,還不清楚;你不用擔心,咱們是一明雙暗,外加流動哨,估計一般人是進不來,是不是鬍子哥出去泡妞喝酒了,翻牆頭驚動了哨兵?」

「扯淡!」李玉堂知道胡八女的人緣好,大家都知道他有這個愛好,也就睜隻眼睛,當做不知道,翻牆頭,那是什麼時候的黃曆,「不是鬍子,肯定有事!」

說話間,一營長於學忠急急忙忙的進來,「團長,有人拜山!你見不見?」

「拜山?」李玉堂一愣,道:「這裡是軍營,不是土匪窩,拜哪門子山?」

于學忠笑了一下,道:「我說錯了,不是拜山,是有人想拜見你!」

「什麼人呀?」李玉堂隨手將雙槍插回槍套,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三更半夜的,什麼事不等白天來,非等這個時辰拜見!」

說著李玉堂掏出懷錶看了看,已經過了亥時,道:「原先我總以為德國的軍械好,沒有想到德國的懷錶也不錯,這次訂貨訂一批軍用懷錶,連級以上幹部都要配備,省得光靠經驗揣摩時間,耽誤事呀!誰來拜見?」

「給連級幹部配備,有點浪費吧?」于學忠一愣,要知道這時候的西洋懷錶,在民間還是稀罕物,比較金貴,多半是商賈和官員使用,「說是馮麟閣前來拜見!」

「不是浪費,是必備!馮麟閣?」李玉堂腦海翻騰,馮麟閣是誰,你不知道?馮庸大學,知道嗎?這馮庸大學就是馮麟閣的長子馮庸傾盡家資創辦的,在當時,馮庸大學是東北少有的幾所高等學府之一,不但為中國第一所西式大學,且完全免費,馮庸辦學義舉名揚於東北三省,成為顯赫一時的傳奇人物。

馮庸的辦學宗旨是「造成新中國的青年」,即培養具有新思想、傳統的衛國與建國能力新青年。當時,面對日本侵略者推行奴化教育的嚴峻現實,馮庸提出「八德八正」,就是要以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武裝青年思想和精神,從而抵制日本侵略者的奴化教育。

歷史上1933年9月,馮庸決定將學校併入當時的東北大學,而馮庸和許多愛國師生繼續參加抗日活動。

介紹了兒子,再說他的老子。說馮麟閣前,先簡單介紹一下當時的東北鬍子情況,當時東北鬍子橫行,幫派林立,但真正有實力的並不多。在這些鬍子中比較著名的有以馮麟閣為首的一夥,以金萬福為首的一夥,以田義本為首的一夥,以韓登舉為首的一夥,以張作霖為首的一夥,以杜立三為首的一夥,以及日本浪人組成的鬍子團伙,林林總總的小股土匪就不一一介紹。

帝國主義的侵略,武裝匪徒的跋扈,馬賊的劫掠,使舊時代東北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這馮麟閣,還有一個名叫馮德麟,乃是海城縣人,出身衙役,為人貪殘狠毒,利欲熏心,善於趁火打劫,混水摸魚。他乘社會動蕩不安之機,糾合地方上的流氓無賴,地痞惡棍、散兵游勇等,盤踞在盤山縣的田莊台、遼中、台安、錦州、彰武一帶,獨霸一方。

他打著殺富濟貧的幌子,對外聲稱要仿效義士趙志剛,用以欺騙群眾;實則是橫行霸道,搶劫淫掠,無惡不作。

趙志剛乃是鐵匠出身,為人有膽識,好打抱不平,深得當地群眾擁護,被稱為「趙義士」。當地范姓惡霸地主逼迫佃農白老頭將其女兒菊花抵債當侍女,引起群眾公憤。趙志剛聞訊后,當晚趁人不注意,越牆翻入范姓地主院內,想探聽究竟,恰巧遇見菊花正遭受毒打。趙志剛義憤填膺,大喝一聲,衝過去揪住惡霸,一頓拳腳,把這個作威作福的惡霸活活打死,救出了菊花。隨後組織窮人隊,殺官濟貧,為貧苦百姓伸張正義。后經老革命家寧武先生介紹,趙志剛加入了同盟會,表現非常積極、勇敢。辛亥革命時,他被部下出賣而犧牲。馮麟閣居然打趙志剛的旗號,純粹是掛羊頭,賣狗肉,招搖撞騙,寡廉鮮恥。馮麟閣一生好事沒做,壞事做絕,後為政府所改編,居然還當了個東北軍二十八師師長,嘖嘖。

老子壞事作盡,兒子辦學救世,讓世人真是無法評價,只能就事論事,嘖嘖,怎麼說呢,有個好兒子真是不錯呀!

李玉堂整理記憶之時,門外警衛進來,「報告團長大人,有馮麟閣求見!」

「讓他進來吧!」

功夫不大,一名頭戴黑緞帽,身穿對襟黑夾襖,外罩大棉袍,腳蹬一雙『踢死牛』馬靴的壯實漢子走了進來,讓李玉堂感到好笑的是,這名漢子頸間圍著一張黑狐皮,讓本來精神抖擻的漢子,顯得不倫不類的。

「小人馮麟閣,參見大人!」馮麟閣單腿跪地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小人有罪——」

馮麟閣抬起頭剛要說話,話到嘴邊愣了,咋的啦?李玉堂太年輕了,儘管身材已近成*人,可一張充滿朝氣的臉是掩飾不住年輕的青春,環顧左右,馮麟閣突然發現軍帳中坐在椅子上的軍官都是年輕的不像話。

「哪位是李大人?」馮麟閣一時間鬧不清了,以為李玉堂是這個教導隊李大人的副官之類,或者說是小蜜,這清朝的官員喜好男寵,偏好**菊花殘,尤其是武將,可以說風行一時,說個代表性的,袁世凱知道吧,偏好小唐子(唐天喜),曹錕知道吧,名字忘了,這兩位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至於其他的武將就不一一列舉了。

「放肆!」麻貞厲聲喝斥,「這就是我們的李大人!」

「啊——得罪!」馮麟閣立馬醒過味來,「小人,山野粗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原諒!」

「不知者不怪!」李玉堂從短短的接觸中,從馮麟閣閃爍的眼神中,總結出這位鬍子頭一些品性,「你這三更半夜,有什麼事,把我們整個教導隊都驚動了!」

「小人給大人請安,小人有罪,不知大人的旗號,多有得罪!」馮麟閣裝足了奴才相,連連磕頭。

「你我往日好像井水不犯河水吧,」李玉堂接過麻貞的遞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這得罪之話,從何說起呀?」

「是這樣的,」馮麟閣聽著李玉堂的淡淡的語氣,知道有點不妙,解釋道:「前些日子,我有個弟兄在溝幫子不懂事,不知道『寶豐堂』貨車上的旗號是大人的字型大小,多有冒犯!」

「寶豐堂?」李玉堂不解的看看于學忠,于學忠也是不解,搖頭表示不知,「團長,我知道!」

李玉堂聞聲回頭,麻貞上前解釋:「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有家貨棧,大概就是這個『寶豐堂』吧,看見教導隊的旗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花了兩千兩銀子買了一面,說是辟邪,真正的原因,誰也不清楚!因為小事,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你是說飛虎旗?」李玉堂有點不解,要是自己這教導隊有名氣的話,或許這旗幟能管點用,可現在呢,要名氣沒有,這就有點過了。

「小事?」于學忠有點惱,要知道這面旗幟他也有份,當初李玉堂提出以飛虎做旗號的時候,于學忠是第一個贊成的,因為他與李玉堂同庚,這裡面的意思涵義有著特別的情感,「你不知道軍隊之旗幟乃一軍之靈魂,不能隨便褻瀆,豈能讓商賈冒用!」

「不,這是一件好事!」李玉堂眉頭一揚,面帶笑容,知道又有一份收入,「不管他處於什麼目的,能花上兩千兩大洋買我們的旗幟,這本身就是一件喜事,有機會本官要見見這個商戶;麻貞,明天告訴稽徵隊讓他們好好的合計一下,旗幟要賣,但是不能賣低了,一面旗幟就是一份保證,在教導隊的防區,負責到底,嗯,就按這個意思傳令!」

李玉堂自說自話,越想越美,這可是額外的收入,于學忠與麻貞面面相窺。

馮麟閣眨著小眼,狐疑的看著地上走來走去的李玉堂,心裡揣摩著怎麼說自己的事情。他今天來可是有著特殊的使命,正醞釀著怎樣把李玉堂這樣的『良家婦女』拉下水。

自從教導隊換防北鎮,馮麟閣就開始注意了,因為他的地盤離這裡太近了,手下的小匪不斷的將消息送來,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教導隊是來剿匪的,後來發現這教導隊只是不斷的練兵,不是打*炮就是放槍,在教導隊野外拉練的過程中,馮麟閣多次在遠處窺視,發現教導隊與其他的朝廷新軍有些不同,那裡不同他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不能小視,需要防備。

這樣觀察一段日子后,直到前天一位神秘的客人來訪,這才有了馮麟閣登門謝罪的舉動。

「嗯,我說,你這冒犯,這個本官的旗幟,怎麼——」李玉堂突然想起正事,看著馮麟閣,饒有興趣的說道:「你不會告訴本官,今天你是來送禮賠罪吧?」

「啊——正是,」馮麟閣靈醒過來,賠笑說道:「大人,小人今天就是來送禮的!」

「哦——呵呵!」李玉堂看看于學忠,笑了笑,揶揄道:「你打算送什麼禮,我先說好了,這禮嗎,輕了,本官可不幹!」

李玉堂說著做回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本書冊翻閱,不在理馮麟閣,意思就是禮輕了,就沒得商量,至於是紅刀子進,還是白刀子進,就看禮單分量多重了。

「一份大禮!」馮麟閣陪著笑,輕聲道:「大人,小人著送禮的,能不能給個座?」

李玉堂頭不抬眼不掙,隨口吩咐:「哦——看座!」

「多謝!」馮麟閣施施然站起走到一側的座位,「大人,不知對時下日俄兩國交兵之事有何看法?」

李玉堂抬頭掃視一眼馮麟閣,心裡倏地靈醒警惕,口中卻道:「本官當得是大清國的官,吃的是大清國的糧,拿的是大清國的軍餉;至於是狼吃熊,還是熊吃狼,與本官有一個銅板的關係嗎?說正題!」

李玉堂故作不耐煩,眼角餘光卻在打量馮麟閣,「是,是,大人,像李大人這樣愛民如子的朝廷命官,如今已是不多呀;唉——可苦了大清國的百姓啦!」

馮麟閣一邊說一邊偷眼看著李玉堂,「庚子年後,沙俄五路大軍壓境,不到三個月就佔了關外,如今關外——是俄國人的天下。」

「說正題!」李玉堂不耐煩的說道。娘的,說歷史,老子比你知道的多,你不知道的,老子都知道,關二爺跟前刷大刀呀,你還嫩點。

「眼下俄國人和日本人正打得不可開交,有人出高價錢請你幫大鼻子一把,事後決不虧待!」

李玉堂冷冷一笑,說:「哼,什麼大鼻子,小鬼子,不在他們自己家裡好好獃著,跑到我們這兒來搶地盤,爭霸道,沒有一個好東西;廢話少說,你的賠罪禮呢?」

馮麟閣臉上露出奸笑,豎起大拇指,連聲稱讚,把李玉堂誇得跟朵花似得,接著開始倒『苦水』,「唉,小人被俄國人欺負慘了,大人有所不知,這幾年,蒙鄉里鄉親信任,做了十里八村的保安管事,日子還過得去,可今年初,俄國竟然將小人手底下的人收買,拉走了我不少弟兄,聽聞大人高義,特來請大人做主!」

李玉堂聽著馮麟閣滿嘴跑馬,越聽越迷糊,「我家大人沒工夫聽你瞎掰,有話朝直里嘣!」麻貞說完看了一眼李玉堂。

李玉堂嘴角掛笑,手指在案桌上彈著李氏五線譜,斜了一眼麻貞,心道,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機靈了,行呀,懂得揣摩老子的心思啦。

「我想請大人對付金大麻子,幫小人一把。」馮麟閣終於說出自己的目的,咬了咬牙,「事成之後,我出一萬兩銀子!」

「金大麻子?」李玉堂輕聲念叨,不熟悉,什麼來路,看了看馮麟閣,道:「一萬兩銀子就想朝廷官軍給你出兵,未免有點大材小用了吧!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官呀?」

「大人,不是,實在是小人只有這麼多了,金大麻子這一走,不但拐走了我弟兄,搶了我的地盤,還勒索了治下的商戶——」馮麟閣也是老奸巨猾之徒,今日有求李玉堂,不得不降下身段,「事成之後,我另有重謝!」

李玉堂心道:「一萬兩銀子,數目還湊合,又可以練兵,可就這樣放過他,真是有點不甘心呀;也罷,今日給他幾份面子,日後說不定還有求於他!」

李玉堂躊躇之時,馮麟閣以為他是在勒索,眼珠一轉,又道:「大人,手下有名『聊水』的老底子在金大麻子手下,聽他送來的消息說,金大麻子的俄國主子,給他送來一批俄國洋槍,全是新貨,刺刀都不一樣——」

刺刀都不一樣?莫辛-納甘步槍?對,肯定是它。

這莫辛-納甘步槍由俄國陸軍上校莫辛和比利時槍械設計師納甘共同研製。1891年與M1891式莫辛-納甘M1891式步槍彈一起列裝於俄**隊。

7.62mm口徑,直動式原理,結構簡單,故障少,戰鬥性能好,射速達到10-20發/分,殺傷距離2000米。一出世就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蘇聯稱為帝國主義戰爭)它成為了俄**隊的主要裝備。1917年十月革命中帶長長刺刀的納甘步槍讓人印象深刻,後來它又為國內戰爭和反對外國干涉軍隊的勝利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在偉大的衛國戰爭中生產了上千萬支被紅軍戰士親切的稱為「莫甘同志」。

馮麟閣又道:「再說,這金大麻子就在大人的眼皮子底下,說不定那天就咬你一口,大人不怕金大麻子打你的注意!」

「在本官眼皮底下?」李玉堂念念自語,誰呀,有這樣一條餓狼,馮麟閣說的不錯,指不定那天咬我一口呢。

這時候,于學忠上前說道:「大人,我知道金大麻子是誰?」

李玉堂愕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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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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