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飛虎旗求援(1)
元宵節快樂!!!
元宵節是團圓節,也是給陰間親人送燈的節日,老貓送燈去了,耽誤更新,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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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道長心裡美滋滋的。
當李玉堂說出自己有不舉之症的時候,智深道長是心花怒放,他看李玉堂的年紀還不到二十歲,那夫人的年齡自然不會太大,又是一名嬌滴滴的小娘子,嚷求自己給她送子,將那雪白聖潔的**送上門來,嘖嘖,想到這些,智深道長心中湧起陣陣騷動。
一路上,智深道長板著臉,裝出一副道高一尺神秘莫測的樣子,不時的指點著。
「嗯,你看,這大煙囪怎麼橫著放呢,此主風水不好!」智深道長指著操場上一門克虜伯大炮,點化李玉堂,「這煙囪都是朝天放,過會,大人應該派人糾正!」
李玉堂一頭黑線的聽著,心道大炮豎著放,那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嗎?看來這位智深道長的道行不是一般的高。
「再說,煙囪一個就夠了,咋能整出六個來,不妥!」
練兵場上,哨聲、口令聲、步伐聲、劈刺的殺聲,響成一片,雄壯嘹亮,雜而不亂,十分的威武。
智深道長看著操場上正在操練的龍精虎猛一樣的士兵,心底不由得吸了口冷氣,心道:「這,還有這樣練兵的,自己人砍自己人,好傢夥,這要是不小心,一下子就是透心涼!」
「大人,這是什麼練兵之法,」智深道長看了一眼李玉堂,道:「他們用的是真刀嗎?」
「呵呵,不是,哪敢呢,就是糊弄人的,」李玉堂看著智深道長,瞅瞅左右,一副神秘的樣子,道:「不瞞道長,那刀都是用錫做的,嚇唬人的!」
「哦,呵呵,」智深道長恍然大悟,手捻三縷鬍鬚,道:「大人,真是高明呀!」
說道這裡智深道長,憋了一眼跟在李玉堂身後警衛,道:「請大人屏退左右!」
李玉堂使了個眼色,麻貞等人退到一邊,智深道長輕聲道:「大人這不舉之症,有多長時間了,還是早些時候就有此症?」
李玉堂沉吟一下,道:「這個不清楚,早些時候,唉——我也不懂呀!」
智深道長一聽,心道:不懂,這房事還有不懂的?難不成他的夫人還沒有開封,還是原汁原味的黃花大閨女,這要好好問問。
「你就一次也沒有——」智深道長試探的問道。
「沒有,一次也沒有,三年的,」李玉堂一臉的無奈。
智深道長心裡這個美呀,三年沒有動封,這不是浪費嗎?貧道就辛苦一下吧,想到這裡,「不知是那位不育?」
李玉堂屈指數來,說道:「有那麼六十幾個,具體數目,本官也記不清,你還是親自看看吧!」
智深道長倒吸一口冷氣,心道:六十幾個,你還真是厲害,別說不舉,你就是舉了,你能忙的過來嗎?一天一個,兩個多月才輪上一回,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洋妞,東洋妞,蒙古美女,新疆美女,本官都愁死了,」李玉堂搖頭感嘆。
「那就快點領貧道過去,也好為大人消解煩惱!」智深道長一聽還有這麼多西洋貨,渾身骨頭都酥了。
「到了!」
李玉堂指著前方不遠的房子,智深道長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感嘆道:「大人真是治家有方,後院竟然有數字錶示,這『壹』就代表大房吧?」
說著智深道長心中一陣腹誹,看來這後院不能娶得太多了,你看這房子有點埋汰,估計是手頭比較緊,連個跨院都沒有,唉!
「大房?」李玉堂回頭看了一眼猥瑣的智深道長,笑道:「這名詞不錯,算是吧,走,看看去,露露你的本事吧!」
呈現在智深道長面前的是一排整齊的房子,每一間房子上都有一個中文的數碼,分別寫著『壹、貳、叄、肆、伍、陸·····』,房門上還有文字,寫得『俄羅斯大妞』、『蒙古帥哥』、『東洋妞』、『西洋妞』之類的文字。
守候在房門前的士兵,看見李玉堂過來,上前道:「參見大人!」
「怎麼樣了?」
「大人,這,昨晚,『蒙古帥哥』搭配的是『東洋妞』倒是還行讓上,『東洋妞』也不嫌棄,配合的也不錯,後半夜搭配的『西洋妞』,把『蒙古帥哥』累壞了,估計等幾天才能與『俄羅斯大妞』······」
「哦,」李玉堂點點頭,指著身後的智深道長,介紹道:「這位道長擅長治療不舉,你們就好好學著點,爭取今年讓『俄羅斯大妞』、『東洋妞』、『西洋妞』都懷上,也就了了我爹的心事!」
智深道長上前道:「是呀,這傳宗接代的大事,老人能不關心嗎?就請小娘子出來吧!」
士兵看了看他,為難的說道:「這事嗎?你的——自己去!」
「呃,行呀!」智深道長一愣,看看李玉堂,心道你要是不在乎,我還在乎嗎,「李大人要是沒有意見的話,拿貧道就過去!」
「可以,可以,」李玉堂微笑的點點頭,「道長一定要幫忙,這西域美女可不是好征服的!」
智深道長美滋滋的上前,打開了房門,眼睛看著房間的西域美女,痴痴獃呆,一句話也沒有。
智深道長整個人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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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里,長長的一支車隊沿著大道向西奔去,馬蹄聲疾,鞭聲連響。
車隊的前方一支飛虎旗獵獵作響,旁邊是的旗幟上面寫著『寶豐堂』,不錯這是『寶豐堂』的車隊。
『寶豐堂』乃是京城的一家貨棧,經營百貨和藥材,暗中從事黃金買賣,也捎帶著幫人稍腳,旗下的車隊行走於關外和直隸。
自從進了奉天省地界,車隊天天晚上餐風露宿,已是駕輕就熟。人們一絲不亂,不一會兒一切安排妥當。清晨,車隊出奉天時,東家於保財買些燒雞豬頭肉之類熟食,讓大夥吃飽吃好。
吃飽喝足,於保財安排一半人睡覺,另一半人持槍警戒,捎帶喂牲口。有人提出,要派人在附近的大堤上放哨,發現情況便於隨時通風報信。於保財叫姜排長安排三個妥靠的當兵的潛伏在大堤西邊的壕溝里。一切安排妥當,睡覺的鋪開皮襖倒頭就睡,警戒的持槍盯著茫茫荒野。
於保財和姜排長等圍坐在一座較大的土堆旁邊,耳聽著呱呱的蛙鳴伴著嘩嘩的流水聲,抽著旱煙聊天。
「姜排長,這幾天累壞了吧,等到了營口,一定重謝!」於保財抱拳道。
「於掌柜,你不用謝我,這是在下的職責,」姜排長指著飛虎旗說道,「我們團長說了,只要是買了飛虎旗的,在關外一定負責到底!」
「嗯,」於保財點著頭,道:「你們真是夠意思,還別說,這飛虎旗還真是管用,一路行來,還真是沒有遇到麻煩,俄國人都給幾分面子;就是不知道這奉天的鬍子是不是給面子?」
今日凌晨四點,從奉天城南起個大早,車隊出發。下午兩點,車隊到了鞍山,十個鐘頭,趕出一百六十里。晌午在鞍山打尖、喂牲口時,於保財詢問路旁一賣煎餅的得知,從鞍山到營口還有一百六十里,有兩條道可走。一條,是繼續沿著中清鐵路旁邊的哈大道,走海城、大石橋,往西拐個直角,進營口;一條是從鞍山斜向西南,走騰鰲堡、耿庄、牛庄、高坎,進營口。走海城大石橋這條道需要拐個直彎,多走三十里,而走牛庄、高坎直奔營口這條道是斜線直行,少走三十里。
此時,於保財不由得想起這次來關東辦貨,接到了獨眼狼投書,要求他交出紋銀十萬,作為買路費。於保財無奈之下求了一個簽,上寫『遇虎擇吉』,讓人解釋的意思是,遇到虎的則一切大吉,走到溝幫子的時候,看到了教導隊的飛虎旗,於保財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買了一面。
在當時的年代,遼東有大小三十六股鬍子,都是叫得上號的大股馬匪,什麼『天下好』,『黑旋風』之類,當然張作霖、金大麻子、馮麟閣、杜立三也屬於其中一股,各有各自的地盤和勢力範圍,而獨眼狼的勢力範圍正是遼陽到營口。
獨眼狼姓郎名平,性格兇狠孤僻,早在他獨自報號拉綹子之前,鄉里人因為他爹一隻眼,就叫他獨眼狼。他拉綹子報號時,覺得獨眼狼這名號不錯,狼一樣孤僻、陰險、兇狠,拉綹子作大當家的名號正適合。光聽這名號,膽小怕事的人腿肚子就得打顫。
獨眼狼的老家在遼河西岸大窪縣一個叫蛤蟆塘的小村子。蛤蟆塘地勢低洼,十年九澇,只有三十多戶人家,都是窮困戶,再凡能挪窩的,都搬走了。他父親是個老實八交的泥水匠,三歲時,母親死了,他住到孀居的姑母家。獨眼狼的姑母那年二十二歲,婆家姓鄭,有個背父的兒子叫鄭浩南,和他同歲,生日小他三個月,姑母兩個孩子一塊兒帶,一把屎一把尿把兩個孩子帶到十六歲。
姑母住在三河套里一個叫百里壕的村子,兩百多戶人家,是個大村。百里壕夾在遼河、渾河、太子河三河中間,屬海城縣管轄。百里壕有一財主,也姓鄭,論起來,和獨眼狼的姑父是遠房一族,管他姑姑叫嫂子。自他姑父去世,姓鄭的財主明裡暗裡沒少接濟孤兒寡母。這些事,獨眼狼和鄭浩南六七歲懂事時就知道,和鄭財主也很熟悉。那時,他們年少,並不知道姑姑和鄭財主交往密切有別的什麼原因。獨眼狼十七歲那年,爹爹把他接回家裡,給鄰村一大戶人家扛長活,表弟鄭浩南也跟他來給東家當長工。整日里,倆人同吃同住一起下地幹活。
到了伏天,三遍地鏟趟完事,掛鋤了,庄稼院里活計少些。按慣例,東家給扛長活的放七天假歇伏。年輕人閑不住,倆人合計合計,決定回百里壕,看看姑姑,到渾河裡打魚。早晨離家,緊走一天半夜,才到姑姑家門口。想想姑姑肯定早睡了,倆人沒叫門,翻過土院牆直接進院。到了窗前,聽見屋裡有動靜,吭吭唧唧的,像哭泣,又像呻吟·······他們辨別不出是什麼聲音,只以為有賊。悄悄的,一人找到一根胳膊粗的木棒踹開房門衝進屋裡。
眼前的一幕把獨眼狼和鄭浩天驚呆了:屋裡點著蠟燭,明晃晃的,窗戶上掛著厚厚的窗帘,外面看不出屋裡有燭光。燭光里,一個赤身**的男人和一個赤身**的女人驚呆在炕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突然發生的巨大變故,嚇傻了·····獨眼狼和鄭浩南認出來了,男人,正是時常接濟他們的鄭財主。原來,原來鄭財主接濟他們就是為了干這種缺德事。這時候,十七歲的少年朦朧懂得鄭財主是在幹什麼。
鄭浩南嗷的一聲大叫,掄起木棒照著鄭財主的腦袋就是一棒,獨眼狼緊跟著掄起木棒……獨眼狼沒有想到,光著身子的姑姑拚命來奪他倆手裡的木棒,嘴裡罵著:你們這兩個混蛋!白眼兒狼!忘恩負義·····但是,一切都晚了,鄭財主滿臉是血,直挺挺趴在炕頭,已經死了。姑姑猛然醒悟過來,出了人命,慌忙穿上衣褲,哭叫著:兩個畜牲,還不快跑!跑得越遠越好,今生今世都不要回來!獨眼狼和鄭浩南知道禍闖大了,連夜逃回大窪縣蛤蟆塘。
膽小怕事的爹爹聽獨眼狼說倆人闖出彌天大禍,嚇傻了,一個勁兒在屋裡轉圈兒,嘟嘟囔囔:這可咋辦這可咋辦。獨眼狼知道鄭財主勢力很大,和海城縣太爺有來往,一旦被抓住,肯定沒活路。他對鄭浩天說咱倆不能呆在家裡等死,官家肯定得找到這兒,沒有別的辦法,連夜跑吧。當夜,兩個人離家向西逃去,身上,只有泥水匠給一人揣的倆窩頭……
姑姑被海城縣衙抓去,百般拷打,卻一口咬定是鄭財主*她,是她反抗時失手打死了鄭財主。縣太爺心裡有數,知道鄭財主和這寡婦私通多年,不可能狠心打死老相好的。再說,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同時使用兩根胳膊粗的木棒打死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姑姑終於沒熬過各種酷刑,死在獄中。
官家順藤摸瓜找到大窪縣蛤蟆塘,獨眼狼和鄭浩南早已跑的無影無蹤,活該老泥水匠倒霉,抓到海城縣衙,幾頓胖揍,招認是自己打死了鄭財主,秋天,在海城西門外殺人場被砍了頭。有個替死鬼頂著,此案就算結了。
獨眼狼和鄭浩南輾轉到了遼西,要飯張不開口,扛活沒人用,差不點兒餓死,靠撿盤底兒吃野菜維持到了秋天。天氣涼了,穿單衣的人夜間呆在破廟裡抗不住秋夜的寒冷,凍得直打哆嗦睡不著,倆個人走到了絕路。
窮山惡水,滿目凄涼,遼西一帶,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慌亂年頭,那一帶窮雖窮,倒還窮出另一條活路,當鬍子,搶,殺人放火現得利。這一帶的綹子多得數不勝數,幾乎哪個村子都有,當鬍子成了通常的一種職業。獨眼狼和鄭浩南商量來商量去,只有當鬍子是唯一的生路。第一個人已經殺了,再殺多少都無妨,抓住就是個死,他們無所畏懼了,第二天就投了破廟附近那個村子的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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