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參加百花節
「告訴樓總管，馬上就到。」我回了一句，然後轉向鳳無邪，「我要去工作了，你還有什麼事？」
「沒事。。。。。。」鳳無邪耷拉著肩，心裡不斷詛咒著破壞他好事的那個傢伙，早不喊晚不喊，偏偏在他企圖試探子德心意的時候喊，詛咒他。。。。。。
「那我走了，你走的時候，幫我關好門。」理了理賬本，我走出賬房。
「你走了，我還留在這幹嘛。」鳳無邪哀怨的低語道，瞬間也從房間里消失了。
此時，樓清淺正在書房裡看著其它生意的賬本，樓明在一旁伺候著。說到他這主子，是什麼都好，不僅樣貌好，頭腦好，平日里臉上也總是笑笑的，但就是喜歡捉弄他，開心的時候捉弄他，不開心的時候捉弄他，無聊的時候也要捉弄他，簡直就以捉弄他為樂，以捉弄他來打發時間。不過，除了這點，呆在少爺身邊是真的很不錯啦，就不提每個月的工錢了，那自然是比其他人都來得高，而且時不時的還有其他而外的小費賞給他，平日里還能跟著少爺到處吃香喝辣的，而且每次少爺一露臉，必定是讓所有人都注目的那種，尤其是那些姑娘家們，那種感覺豈止是爽字可以形容。
「在那傻笑什麼呢！」慵懶的聲音從賬本后響起。
樓明這才發現自己想得太過入神，一不小心都笑了出來，「沒什麼。。。沒什麼。。。喔，對了，少爺！我那天路過大堂的時候，就聽到夫人又在同人討論您的親事了。據說，這次好像是丞相之女。」見主子對這事好像沒啥反應，樓明不由又捏了把汗，想到昨天夫人和老爺出門遊玩時對他的特別交代，讓他要在少爺耳邊多多提下這件事。
「然後呢？」樓清淺頭也不抬。
咽了煙口水，樓明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聽說這個丞相的女兒，今年才十六歲，不僅容貌傾城，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城裡許多公子哥兒都對她很是喜歡，上她家提親的媒婆都快把丞相府的門檻給塌平了。」
「哦——」慵懶拖長的口音，「樓明啊，你是不是也認為我該娶妻了啊。」
「其實不只樓明一人，全府上下百號人全都希望爺您能快點成親，尤其是老爺和夫人。而且——」少爺好像有反應了，再接再厲，「少爺您都二十二了，早就可以娶了。看看城裡，與你同歲的那些公子哥兒，有的都不知道娶了幾個了，有的孩子都有好幾個了。爺也應該娶妻了，然後再生個娃，這樣子夫人和老爺也會很開心的。」
「喔！！」樓清淺沉思了一會，又露出那抹慵懶無害的笑，「樓明啊。。。。。。」
「屬下在！」看著掛在主子嘴邊的那抹笑，樓明心裡有點發顫。明明主子平日里總是這般樣子，除了笑還是笑，跟了他這麼多年，也不見得他真正發過火，就像是一壺怎麼燒都燒不開的溫水，但不知道自己就是老會對他心存敬畏，可能是因為主子老實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說話，讓他老是分不清真假，生怕自己一個領會錯了。
「可本少爺記得自己說過，我喜歡的是你，又怎麼能娶他人呢？要不，我和老爺、夫人稟明這件事，讓他們成全我們吧！」
「少爺——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樓明嚇得，身子直發抖。
「恩？？」
「少爺，小的下次再也不在您耳邊嚼娶妻這事了，您就別嚇我了。」嗚嗚嗚——早知道就不要說了。他錯了，他真的錯了。明知道少爺最煩人家給他講娶妻這事，他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真不提？」
「當真。」
「還真是可惜。。。。。。。對了，子德呢？」
「君先生在「風起楊柳」啊，少爺找他？要不要我叫他過來？」
「不用了，還是我過去吧。樓明，走！」
「是，少爺。」
樓府寬大華麗的前廳里，兩排下人恭恭敬敬地站於一旁，客位上坐著一黃衣女子，面貌精緻，眉宇間傲氣橫生，此時大大的眼睛正迸發出氣惱的神色。
端著茶的一手狠狠一置，她有些不耐地道：「表哥呢？」
一旁一直低垂著腦袋的下人上前，回道：「少爺去風起楊柳了。」
樓嫣兒道：「既然表哥在那，我們去找他就是，走吧。」
看著自家小姐走了出去，丫鬟也立馬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剜了那下人一眼。
站在柳苑門口，樓嫣兒便看見從樓清淺與我正背對著她坐著，兩人靠得很近，不知在說些什麼，樓明則站在一旁。樓嫣兒緊咬著下唇，挺起胸，以未來女主人之姿踏步而去。
站在那半天，沒有一人發現她的存在，樓嫣兒重重地咳了聲，成功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樓清淺微笑，他早就知道樓嫣兒的到來，但並不想搭理她，不過人家現在都這麼明顯地發出告示了，再裝傻就太過了些。
他裝作訝異的模樣，「嫣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樓明你怎麼也不說聲？」
我在旁邊翻個白眼，你丫就裝吧！就你這武功修為會不知道有人來，誠心裝不知道吧！
聽到他這句話，樓嫣兒心裡高漲的怒氣稍稍得到平息，原來不是他故意不理，是不知道她的存在而已。心裡有個答案，她面上的神色也好看些，「來了一會兒了，表哥，後天就是每年一度的「百花節」，嫣兒是想來問表哥能否陪嫣兒一起去湊個熱鬧？」
我輕挑眉，「百花節？」。
樓清淺輕笑，在陽光下本就絕美的容顏更是耀眼，迷惑住了樓嫣兒的心神，「子德不是京城人，自然不知道這事，百花節每年舉辦一次，除了看花，還會有才女比賽，而這才女的名稱落到哪家女子身上，那女子不論以前身份多麼貧賤，都會變得身價百倍。」
「喔。」
「子德要不要一起去？」樓清淺微笑的看著我。
「不會打擾到你和樓小姐嗎？」我看了看他，再看了看樓嫣兒。人家明顯只想和樓清淺單獨約會。
「當然不會。嫣兒不介意子德與我們同行吧？」
「當。。。然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樓嫣兒的表情很扭曲。「那麼，表哥，就這樣說定了，你們先忙，嫣兒先告辭了。」然後又一轉身，帶著她那丫鬟慢慢消失於他們的視線內。
百花節當天，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一眼望去，只可見黑壓壓一片腦袋晃來晃去。這百花節不僅比的是才，暗中還較的是美色，所以來參加的女子，都長的十分漂亮，這讓男人們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期待著即將出現在台上的各色佳麗。
我們幾人在台前不遠處，一棵陰涼的大樹底下，簡單地搭了個涼蓬，遮蓋了頭上灼熱的驕陽，茶具和酥點放在桌上，身邊伺候的下人立於一旁，恭敬謙卑。
我們這桌從左至右依次坐著：樓清淺、樓嫣兒、我和月季。
樓清淺微帶不悅地看著樓嫣兒硬擠在我和他之間，但生來良好的素質卻讓他隱忍了下來，微笑：「嫣兒，參與比賽的小姐們都有特定的座位，怎麼不坐在特定席上？」
樓嫣兒嬌聲道「台後無趣，哪有這裡這麼熱鬧，小女子坐在這，君先生和月季姑娘不會介意的吧？」她睜著雙大眼，掃過一桌上的三人。
「樓小姐請隨意。」我托著腮，淡然一笑，。
樓清淺又看向我身邊的月季，然後問道：「今天月季姑娘怎會和子德一同來，路上巧遇？」
「是我請她來參加比賽的。」
「她也來參加比賽？」樓嫣兒鄙視的看著月季。青樓女子也配來參加比賽，哼。。。。。。
「樓小姐有什麼問題嗎？」我的聲音很輕柔，可卻有著說不出的寒意。
「沒。。。沒有。」明顯樓嫣兒想起了上次書房門口發生過的事，也想起了我的冷酷。
「君先生。。。。。。」月季拉拉我的衣袖，怕我和樓嫣兒起衝突。她沒想到我居然會為她這個青樓女子和別人起衝突。
「沒事。」我拍拍她的小手，顯得深情款款。一旁的樓清淺和樓嫣兒臉色都不怎麼好。
這時，樓明將已切好成片的西瓜端到桌上，「少爺。」
我也不客氣，拿起一小片西瓜片兒，遞給月季，「先吃片西瓜潤潤喉。」
「謝君先生。」月季紅著臉接下西瓜。
「子德倒是很會憐香惜玉嘛！」一陣邪魅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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