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解釋
「你先休息一會兒,回王府。」軒轅寰冷聲沖外命令。
嗯嗯,休息,休息。還是大人物懂得憐香惜玉。懂得照顧女人的人,才是人才。……不對,回他家幹嗎?不是應該送我回家嗎?「軒轅寰,你——」我想抗議,卻被軒轅寰一抬手打住。
看著他微鎖的眉頭,凌厲的雙眸煥發著濃濃的霸道,還有不算太好的表情,我點點頭。
來到寰王府,我抬眼四處掃視一圈。這是我第一次來寰王府,圍牆很高,翻牆出去沒有可能。就算勉強翻上去,再從上面跳下來——我看看自己,就自己這副身子,跳下來不死也得殘疾。
「女人,你在幹嗎?看風水?」軒轅寰在前面叫著我,「快跟上!」
「喔!」
進了客廳,軒轅寰讓我坐下,並命人取支藥膏來。
接過下人取來的藥膏,他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替我細細的塗起來,邊塗邊說:「這個能防止肌膚粗糙,一個姑娘年紀輕輕的,手可不能像黃臉婆的那樣。」
那絮叨的樣子惹得我一陣輕笑。
「這沈貴妃也欺人太甚了!」軒轅寰替我塗好,很是生氣的道:「仗著自己是貴妃身份,爹又是父皇表舅,在後宮稱王稱霸,現在還欺負到你頭上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她!」
「算了,她看上你爹這樣的男人,一定受過不少心裡煎熬。誰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人風花雪月?侍寢還要排隊兩周一次?其實她狠心點,變態點,也情有可原……」我內心其實還蠻同情這個沈貴妃的,後宮被皇上寵幸的概率就和現代搖獎中獎的概率差不多。
「紀得之,你居然還幫她說話。」軒轅寰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
「對了,別告訴軒轅睿啊!省的他煩!」
「這種事用的著我親口告訴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個道理懂嗎?」軒轅寰白了我一眼,指不定皇叔現在已經知道了。
「反正你不要告訴他就行。」我喝了口熱茶。
「我還以為我什麼都知道了。」軒轅睿儀態優雅的進門,冷冷出聲。
我回過頭,對上那雙憤懣的眸子,這麼快就知道啦!
「手還好吧?」他意味深遠的凝眸,閃著幾簇陰光。
「寰皇子替我塗過藥膏了。」我舉起雙手示意我很好。
「喔?寰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我精巧的下顎,他清淡如水的音律起了不規則的波長。
「皇叔,是這樣的……」嘿嘿,皇叔吃醋了。
「你們叔侄倆先聊會兒,我如個廁。」我打斷他們的談話。
「嗯。」
按照下人們的指路,我方便完畢后,決定順便逛逛。
我七拐八拐的就繞到了一處宅院前,這處宅院依水而建,很是雅緻,宅子有一半臨在水上,做了一個小小的水榭,想要進去就要先從水榭上走。
水榭上有人,我輕輕的走過去,驚訝的看到一個少女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椅上。
少女看起來大概十四五歲年紀,生得粉光瑩潤美貌無比。此時聽到腳步聲,少女半垂的星眸向我這邊堪堪掃來。
「請問,先生您是?」少女的聲音好軟好軟,就像棉花糖一樣。
「敝人君子德,王爺請我府上一敘,可君某迷路了,不巧打擾到您了。」我優雅的行了個禮。
這少女容貌如此之美,一身華服貴而不俗,身份怕是大有來路,我看她低眉順目,柔而又怯的樣子,就開始陪這小美女開始聊起天來。
客廳里。
「皇叔,沈玉琦這次太過分了!」軒轅寰想起我替那個女人洗衣服就火大。
「沈家過分的事情多了,不缺這一件,我會好好收拾他們的。」軒轅睿眯著眼。
皇叔要麼不出手,每次一出手必死人的。可怕喲……
「得之怎麼還沒回來,不會迷路了吧?」見我許久不回來,軒轅寰擔心的問道。
「走,去看看。」
按照府里下人的指示,軒轅睿和軒轅寰很快就找到了我們這邊,看到的就是我和小美女想聊甚歡的場面。
她們在聊什麼,這麼起勁?想到這裡,軒轅睿忽然就起了小孩子一樣的玩心,「寰,我們先別過去,偷聽一下她們私底下都在說什麼。」
「……皇叔,不太好吧。」軒轅寰說是這麼說,不過還是遵照了自家叔叔的意思。看了看軒轅寰,他長嘆一聲,也甚沒形象的長大了耳朵,一副小人偷聽樣。兩人皆有高深武功,耳力極好,所以很容易就聽到我們在說什麼。
軒轅睿斜睨他,「我以為你沒興趣。」
軒轅寰斜睨回去,「面子上反對一下總是要的。」
「你就是喜歡這些虛文。」
「虛文就和太廟前擺的食物一樣,即便最後是人吃了,還是要說是祖宗吃的。」
「……」
兩人閉嘴,我們的講話聲清晰的傳入耳中。
現在聽起來似乎是紀得之紀先生單方面的授課:「……鴛鴦其實是說兄弟情深的。」
「我明白了,多謝君先生教誨,不然我還一直以為鴛鴦二字就是來形容夫妻的。君先生的學識真是令人敬佩啊!」
「哪裡哪裡,從現在開始知道鴛鴦是兄弟也不晚嘛……俗話說鴛鴛相抱何時了嘛……」
「……」軒轅睿很是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軒轅寰。
「……」軒轅寰同樣神色複雜的回看一眼。
軒轅睿沉思著開口,「我聽起來,似乎是得之在給未來侄媳婦解釋文字疑惑。」
軒轅寰同樣沉思著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皇叔,得之解釋的毫無錯誤,但是我……真的覺得一陣惡寒……」
咳嗽,清嗓子,「……大概的今年的強冷空氣提前來臨了,我們叔侄倆一起去加衣服吧。」
於是,落荒而逃。
我的誤人子弟教學活動還在如火如荼的繼續中……
回到家裡,已是月上柳梢頭。
剛進入自己的房間,就聽悠悠一聲傳來,「君先生,喝葯了。」
我準備換衣服的手頓時停住,自月季向我表白后,我不知該怎樣面對她,每次月季進來送葯,我總會覺得有些尷尬,眼神四處游移,心虛的躲過月季的目光。每天喝葯的那段時間感覺好似度日如年。
我還來不及回答,就聽月季又道:「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我一驚,連忙抬頭道:「不是,我沒有,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因我已不是處子之身你便瞧不起我了嗎?還是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難道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嗎?我真傻……」她的神情有著說不出的哀傷。
但我卻突然笑道:「月季,你知道了對吧?我昏迷那天,寶珠叫我小姐,你在場應該聽到的吧?每天換藥的時候,你也應該在場,對嗎?」
「哈哈,我贏了!快拿錢來。」寶珠的突然沖了進來,直嚷著。
「切,狗屎運!」月季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賭金給了寶珠。
「才不是什麼狗屎運好不好,這是我對小姐的了解深刻。」
「你們在拿我打賭?」我笑的很輕柔。
「隨便玩玩,小姐,這些銀子給你!」寶珠和月季有些頭皮發麻的看著一臉笑意的我。
小姐算計人的本事她們見過,她們可不願被小姐盯上,還是先自首比較好,否則定會落得個「坦白從嚴,抗拒更嚴」的下場!
這兩個死丫頭……「算了!這些銀子你們自己留著買糖吃,買花戴吧!」
「呵呵,謝謝小姐。」
今晚的月光很好,從窗外灑射下來,披拂在我的身上,為我鍍上一層柔和的銀光。月季愣愣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喜歡待在這位君先生,應該說是紀小姐的身邊,喜歡聽她說話,那種感覺很寧靜也很溫暖。
我傷愈後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上,正努力當著先進工作者的時候,樓明賊兮兮地塞給我一本書冊,裡面夾著一幅畫得很爛的春宮圖……
什麼意思?我抬眼看著他。
「得之小姐,你知道這是用來作甚的嗎?」樓明笑的很猥褻。
當然是用來看的,難不成是用來吃的對了…我突然想起,以前看小說,好像古時大戶人家的男孩子初夜是要由家裡乾淨的丫頭來準備的,而那個丫頭也就順利地成了侍妾……可給我看這個幹嗎?我又不是你家丫頭。
「不管是這東西是用來幹嗎的,你給我看是什麼意思?」我瞅著樓明。
「這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現在送給紀小姐先學習學習。」樓明心中暗得意,一定要討好未來的當家主母。瞧!自己多機靈。
「哦——」我的語調微微拖長,炯亮的眼睛從上到下地瞅了一遍樓明,最後還微微地眯起來,教人看不出我的情緒。
樓明被我瞧得全身一陣輕顫,心裡直發毛。他不自覺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在我的面前,在我眼睛的巡視下,他似乎已經透明了,此刻正赤LUOLUO地站在我的面前。
「你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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