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離婚(4)
「你不覺得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桑迪語氣嚴厲。「我對不起你,桑迪,但是我必須這樣做。」「為什麼你要這樣去傷害真心愛你的男人?」「桑迪,丹尼斯對我來說太奢侈了,不是我能享用的。」「那你為什麼要嫁給他?」「每個女人都會夢想嫁給白馬王子,這難道不對嗎?」「你的夢想已經成為現實,為什麼要放棄?」「我以為實現這個夢想是生活的全部,後來發現不是這樣。所以我改變主意了。就這樣簡單。」「你這人的內心還有沒有一點點真誠的東西?」桑迪聽出來趙櫻不會和她說實話,生氣得掛線。傑林卡家裡溫暖如春。露茜穿了一件弔帶睡衣,躺在床上。傑林卡在一樓客廳,忙裡忙外做家務。他從儲藏室搬來梯子,爬上去,用一塊柔軟的毛巾擦拭露絲瑪雅照片上的灰塵。房間里依然是肖邦的鋼琴曲《英雄波羅涅滋》。露茜等了好久沒有等到傑林卡上樓來,只好放下手中的雜誌下樓,她想看看傑林卡在忙什麼。走到樓梯口,露茜就聽到了低低的音樂,她知道他又在思念母親了。露茜在美國人中,算得上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看見傑林卡坐在梯子上,一動不動發獃的樣子,走過去輕輕叫他:「傑林卡,親愛的,小心掉下來。」傑林卡回頭,看見露茜站在下面,她的睡衣胸口開得很低,一半酥胸露在衣服外面。「親愛的,你下來,已經很乾凈了。」傑林卡順從的從梯子上下來。他走進廚房,沖洗手中的抹布。露茜從背後抱住他的腰,整個人貼在他後背上。露茜把手伸進他的上衣,撫摸著他的身體。「別鬧,露茜。」傑林卡說。露茜沒有停下忙碌的手,反而整個人趴到傑林卡的背上,吻他的脖子。傑林卡的身體起了反映,他控制著自己,繼續沖洗手中的抹布。露茜已經進入情緒中,水流的嘩嘩聲沒能打斷她的興緻,她投入的吻著傑林卡。「親愛的,我想要你。」露茜在他耳邊輕聲說。露茜溫熱的氣息撲在他臉上,手像一支發光的火柴,所到之處,**的火焰就被點燃。傑林卡的眼神是茫然的,手雖然在水龍頭下沖洗抹布,眼前卻出現了桑迪小巧圓潤並且流淌著鮮血的腳。露茜的手摸到他身體最敏感的部位,他的衝動終於像火山一樣爆發。他抱起露茜,放到廚房的工作台上。他蹲下身體,抬起露茜的左腳,瘋狂親吻著。桑迪的形象在他眼前擴展,她穿著緊身表演服,在高高的鋼絲上,緩慢走動。她的姿態非常高,高不可及,傑林卡不得不站起來,挺直身體,就像要接住從天而降的桑迪,傑林卡站在廚房的工作台前,直直的站在那裡,非常強勁的進入露茜體內。露茜叫了起來,她躺在冰冷的工作台上,享受傑林卡給她的快感。由於他們一個站著,另一個躺著,露茜觸摸不到傑林卡的身體,雖然感受非常強烈,卻夾帶著明確的虛空。她必須抱住傑林卡,才能趕走飄忽在意識中的虛空。她下意識的抬起身體,拚命要貼近傑林卡站立的身體。但是,傑林卡粗暴的用雙手卡住她,身體一點都動彈不得,那種虛空便在她的掙扎中無限擴展,瀰漫全身。傑林卡在露西體內的衝撞,半點都沒有懈怠,就像百米賽跑的最後衝刺,最終將露茜帶入**。傑林卡的人整個鬆懈下來,他忽然雙腿一軟,身體跪了下來。他仰起頭,視線正好落在露茜的腳上,這是一雙尺碼很大的腳,腳心光滑,看不到任何傷痕。露茜在等待,他每次都會在收拾自己以前,將捲紙或者毛巾放在露茜身體上或者直接幫她收拾。露茜躺在廚房工作台上,瓷磚的寒意,刺入脊梁骨。她等了好久,沒有任何動靜和聲響。她微微抬起頭,看見跪在地上的傑林卡,雙手掩面,洗了又洗的抹布掉在身旁。露茜坐起來,凝視著傑林卡。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露茜凝視的目光,仍然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露茜叫他名字的聲音,像從一個遙遠的地方,飄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傑林卡忽然從地上站起來,拿起地上的抹布,打開後花園的門,走進去。露茜緊跟在他身後,進入後花園。月光照著院子,有黑暗的投影,什麼都是模糊的。她摸索著打開了花園的燈。一串彩燈亮了,奼紫嫣紅,色彩像無數的小精靈,踩著節奏跳躍著。露茜的視線隨著色彩跳動的軌跡看過去。許久,她終於看明白,它們走過的線路是一個名字,就像這些懸挂著的鮮花造型一樣明白,這個名字是桑迪。露茜尖叫一聲,掄起修理花園的鋤頭,用力向彩燈砸過去。花園重又陷入黑暗,一切都在月光中落下濃濃的投影。露茜扔掉手中的鋤頭,僅僅穿著那件弔帶睡衣,跑進車庫。她跳上車,瘋狂倒車后的緊急剎車,發出了刺耳的叫聲。聲音一直傳到桑迪房間,她掀開窗帘一角,看見路燈下,一輛紅色BMW跑車從傑林卡家狂飆而去。桑迪的視線越過史丹福大學校園綠草如茵的操場,校園入口處,一組羅丹著名的雕塑,陪伴著一手托腮,在陽光下沉靜思考的「思想者」。桑迪和蘇珊,坐在學校教堂前的台階上,她們的內心裝滿了沉甸甸的愁緒。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