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英雄波羅涅滋》(5)
他說:「舒服嗎?」桑迪沒有回答,閉著眼睛,從蘭斯手指間滑落下來的水滴,似乎帶著蘭斯的身體特徵,她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雙臂緊緊抱住前胸。蘭斯忽然從背後,一把抱住桑迪,毫不費力就把她抱出水面。桑迪身體的後背部分,和他的**緊緊貼在一起,她臀部坐著的地方,有一個堅硬的部分,強烈地升騰起來。桑迪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這是她的一個秘密。每當她的身體接受到一種信息,刺激她復活對**的**時,總是會起一身雞皮疙瘩,這是先兆。桑迪覺得整個身體快散架子了,她掙開蘭斯的臂彎,一腳跨出木桶,離開水面,站到了雪山青石台階上。她沿著台階走下去,留下蘭斯在水裡,從高處望著桑迪。古董架上,有一排酒,桑迪取下一瓶,看了一下,正是舊金山出產的納巴谷紅葡萄酒。她揚起其中一瓶,沖著他說:「可以嗎?」蘭斯打了一個響指,表示OK了。桑迪拿起地上一個最小的墊子,貼在牆上,然後將紅酒瓶子的底部,對著墊子有節奏的輕輕撞擊。瓶塞一點點從玻璃瓶口子移出來。蘭斯走過來,拿過桑迪手裡的東西,敲了三下,瓶塞就徹底頂出來了。蘭斯遞過來的酒杯,是動物皮囊晒乾后,天然的形狀。對著光看,皮囊薄如蟬衣,周身布滿像頭髮一樣細的紋路。「這是什麼?」「是一種動物的陰囊。」蘭斯說。「啊?就是說,我們用陰囊喝紅酒?」「是的,害怕嗎?」「我不怕,只是不可思議。」「這是我在安克雷奇從一個皮毛商那裡買來的。」「讓我們乾杯。」他們將手裡的杯子碰到一起。桑迪想到這是兩個陰囊,所謂的乾杯,其實就是兩個陰囊的聚會,忍不住笑起來。她一口喝乾了酒,惡作劇的用牙死命咬酒杯。她以為,這麼薄的陰囊皮,肯定很脆,一咬就破。但她咬了幾下,杯子仍然完好無損。這陰囊的質感像晒乾的膠水,有點韌勁和彈性。桑迪在研究動物陰囊的時候,蘭斯一直注視著她。她光潔的身體外面,套了蘭斯給她的長毛大衣,一根腰帶橫扎在腰間。大衣上部有些松垮,露出細長的脖子、潔白的酥胸還有一隻**。這是一隻稚嫩的**,小小的**,閃著粉色的光澤,在皮毛大衣領子之間躲躲閃閃,時隱時現。蘭斯覺得這是一隻調皮的動物,他走過去,手伸進皮毛大衣,一把抓住了它。桑迪的腦袋一陣眩暈,她整個身體一直在**的邊沿懸空著,蘭斯的手一旦碰到她最敏感的地方,那種感覺立即從空中落到了地上。但是,這種帶著男性體溫的觸摸,只是一剎那的出現,然後立即消失了。桑迪覺得那一觸碰,就像汽油倒在燃燒的柴禾堆上,烈焰騰空而起。她不顧一切拉過蘭斯的手,放在**上,說:「求你,不要放開,不要放開。」桑迪閉著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她沒有看見,蘭斯重新把手伸進皮毛大衣的時候,眼神充滿了哀傷。他直視著桑迪緊閉雙眼的臉,手慢慢地幾乎是顫抖著擦著皮毛大衣的領子,伸進去。**圓圓的,高高的,不很大,但卻非常結實富有彈性。蘭斯彎起手掌,把**整個握在手心中。那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快感,從手心極速傳達到全身,他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身體的下部,他的下體不可遏制的堅挺起來。桑迪忽然感覺到**被死死的抓住,疼得喘不過氣來,她剛要叫喊,就聽見蘭斯一聲長叫,將她的人死死抱住,手卻在那時鬆開了。蘭斯強烈的反映,刺激了桑迪,她用盡全身力氣,轉過身體,跪下去抱住蘭斯的雙腿。有一股水柱,衝擊到她的臉上,一下又一下,非常強烈的衝擊著。桑迪仰著臉,沉迷地接受。桑迪想再次擁抱蘭斯,卻撲了一個空。蘭斯去了哪裡?桑迪張開眼,屋裡空落落的,沒有蘭斯。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蘭斯獨自站在雪地里。桑迪衝過去從背後抱住蘭斯高大的身體。蘭斯沒有看桑迪,他推開桑迪的身體,彎下身體,從地上拿起一把獵槍,朝天連著鳴放了一連串子彈。桑迪捂住耳朵。他忽然把舉在手裡的槍朝地上一扔,雙手做成一個喇叭,大聲叫喊:桑迪,我愛你,桑迪,我愛你!森林的千年古樹,是蘭斯愛情的見證。他叫完了,轉過身來,抱住桑迪,柔聲繼續剛才的話:桑迪,我愛你,桑迪,我愛你。。。。。。桑迪被蘭斯如此強烈的愛情驚呆了,她甚至覺得有點懼怕。在蘭斯溫暖的懷抱里,桑迪第一次審視自己對蘭斯的感情。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他們之間沒有交流,從相識的第一天開始,彼此對對方都充滿了性的渴望。如果說有愛的話,那麼他們之間是一種純粹的**。桑迪想事情原來就是這樣的。蘭斯之所以吸引自己,是因為他有一身漂亮的肌肉,他英俊的面孔和他的年輕。但是,桑迪真的對他只是充滿了**嗎?那麼,如果這樣,為什麼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直到身體已經濕潤到泛濫的程度,她都沒有去碰他的身子,還是堅持著內心的矜持。為什麼?桑迪想起第一次來多津塔那時,蘭斯帶她去北極,重新喚起了她被矽谷生活無情摧毀的生命意識。這不是簡單的**能帶來的。事實上,第一次從多津塔那歸來后,蘭斯已經成為桑迪生活中的一個坐標系,這個坐標系由兩樣東西構成:生命和生活。  [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