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交加折騰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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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袁曉晨一晚上沒說話,她樣子非常煩躁,看DVD,大聲聽音樂,又頂風冒雪地出去逛了一圈商場,買回一大堆用不著的東西,接著,她開始大吃特吃,把冰箱里可吃的東西吃掉了大半,包巧克力的錫紙扔得哪兒哪兒都是,十點鐘,她洗起了衣服,把洗衣機開得「隆隆」作響,十一點,她折騰累了,一頭扎到卧室里睡去,被子也不蓋,我過去給她蓋上,她一腳踢飛,眼睛瞪著我,淚水就嘩嘩往下流。
我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約出去玩,我穿好衣服,在門口穿鞋的工夫,被**飛奔過來的袁曉晨堵住了:「不許去!是不是想一個人通風報信兒去呀?還是想商量對策?那兒不是有電話嗎?要省電話費用我的手機,我們公司報銷。」
就這樣,我飯也沒吃,一直跟她耗到夜裡兩點,我倒在廳里的沙發里想睡,剛關了燈,袁曉晨衝過來,二話不說,拉起我就往卧室走。
我躺到床上,她看著我:「放著這麼大一床不睡,窩沙發里,黑燈瞎火的,怎麼著?是不是想躲著我一個人意淫啊!」
我閉上眼睛,她為我蓋上被子,自己卻不蓋,我給蓋上,她仍是一腳踢飛:「凍死我算了,反正我在這兒礙手礙腳的,讓你不自由。」
被她這麼一鬧,我整晚上處於緊張狀態,卻是因此躺下不久便睡著了,忽然,黑暗中,我覺得腹部有動靜,迷迷糊糊間發現袁曉晨鑽在下面,正喘著粗氣,用力脫我的牛仔褲。
「你幹嘛呢?」我問。
她停下了,接著燈「啪」地一下亮了,只見她披頭散髮,兩隻眼睛充著血,身上一絲不掛,正氣呼呼地跪在床上,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充滿了仇恨,一言不發。
我翻了一下身,用後背對著她,接著睡,她一把把我扳過來。
「什麼事兒?」
「我來**了,想打炮,就這事兒!」
我再次轉過身,又被她惡聲惡氣地扳了回來:「我告訴你混蛋,今兒晚上你甭想踏實,你怎麼弄的那個騷逼,就得怎麼伺候我,她幾次我幾次,她幾下我幾下,少一點也不成!要不沒完!」
「我寫了一天,又累又困——」
話音未落,袁曉晨一腳踹在我腿上:「你混蛋!怎麼到我這兒就又困又累了,把勁兒都使哪兒去了?」她深更半夜尖叫起來,「少廢話,把褲子脫了!」
我閉上眼睛,仍不理她,她停了一會兒,掐了我一下,接著,又一下。
我脫掉褲子,她又撲上來脫我的上衣,把領口都撕開了。
我伸手抱她,卻被她甩開了,她仍跪在床上,膝蓋頂著我的肋骨,像是處於極度的矛盾之中,愛恨交加,鬱悶不堪,咬牙切齒,勁兒卻不知朝哪裡使。
我平躺著,伸手蓋上被子,卻被她一下掀開。我看出來,只要我做一樣動作,她就偏要讓我做出相反的動作,所以我就不再動作,然後就是長時間的僵持。我看一看床頭表,已經深夜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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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爬起來去洗手間,她默默地跟在後面,直到我回來,重新躺在床上,我又爬起來,從衣櫃里翻出一床被子,抱到客廳的沙發上,她跟去,就坐在我旁邊,不時用手揪一揪我,讓我回去,神經質地哭哭啼啼,我只好回到卧室,她仍坐在身邊發愣。
我說:「今兒別鬧了,等明天你下班回來,情緒好點了,咱們再說。」
「我好不了,你這麼混蛋,我永遠也好不了!」她用手抓我,把我胳膊上抓出兩條紅道道。
「那你想怎麼樣?」
「打炮!」
「你這樣怎麼打?」
我這麼一說,她更來氣了:「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一沒氣氛二沒情調三不豐滿,哪兒比得上人家播音員啊,胸前就跟長倆西瓜似的,屁股就跟讓人踢腫了一樣,多性感!不就是圖便宜南韓做的嗎?雙眼皮做得跟百頁窗兒似的,誰不會?我多花點錢去北美做,看你喜歡不喜歡!」
「沒法跟你說話。」
「喲,怎麼到我這兒就沒話了,播音員邊兒上你這酸不溜溜的話匣子怎麼就不關上呀,枕邊小風吹得人家渾身酥癢,手麻腳軟的吧?怎麼不跟我耳朵邊上多吹吹呀,我又不是聾子,啊?來來來,說說,說說,說說縮寫我也聽得懂,英語、中文、義大利語、廣東話,我們小白領都聽得懂,你這個混蛋!」看來她是只要開了頭,就會越說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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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索性一言不發了。
袁曉晨一個人又折騰了一會兒,孤掌難鳴,於是伸手在自己兩腿間摸一摸,又去我的下半身動手動腳,起先,我沒有反應,就在她差點氣瘋的時候,我硬了,她便笨手笨腳地爬上來,幾乎是慌不擇路地亂搞一氣,搞著搞著,也不知腦子裡閃過什麼性幻想,似乎是真的來了**,動作漸漸有節奏,然後是越來越使勁,幾乎接近兇狠,最後是進入無意識狀態,我見她哭聲裡帶著哼哼聲,嬌小的身體激烈地搖動,直到完成才獃獃地從我身上爬下去,重又失神地坐在我身邊。
我起身要去洗澡,被她一把拉住了:「沒完呢,該你了,討厭我就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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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經驗里,任何激烈的情緒都有助於色情狀態的豐富多彩,我發現到了後來,我趴到她身上之後,袁曉晨已漸漸地沉入一種很刺激的性幻想當中而無法自拔,要不怎麼在緊張快速的動作當中,在她蜷著腿綳著勁**的時候,還有時間用斷續的話語詢問我,我和王芸在床上是不是像她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