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行聖境
「老祖，我們真能夠去到五行聖境去？而不是渡法中的五行山涅槃境？」一中年人握著刀，頗有些興奮的說。
「我在此候了足足兩百餘年，查詢了無數的卷宗和密札，決計不會錯。」
「傳聞中。那守護五行山聖境的守將名為珈藍，乃至佛前座下童子，一心欲要修行成佛。擅長道蘊吸收的器械。」
「數百年前，他曾憑藉一道蘊收集的傀儡，突破到那無上大羅之境。」
「只不過，他算了數百年，依舊是忘記算了一遭。」
「那孫聖，從一開始，就沒有認輸過。他之所以會跟著玄奘一路西去，為的不是去靈山求經。」
「我祖父曾親眼看到，那五行山內的道蘊傀儡炸裂而開，無盡的道蘊往西方飛去，金箍縱橫。」
「五行聖境的守將珈藍，自以為收了那大聖的道蘊，便可突破無級半聖之境界，可到最後，卻完全是道蘊在他體內儲存了一遭，又被收了回。」
「而後，大聖歸來時，建造了這五行聖境。」
一麻衣老者一邊領路，一邊感慨道：「這聖境可不是現在所說的那種聖地能比。」
「遍地皆是天宮靈花，所采全是西天彩霞。正好那珈藍守將的殘魂再現，恐怕正是這聖境出世之機。」
「若是我們能進入其中，我族的崛起，時不遠已。」
麻衣老者身後跟著的幾個身著道袍的中年人，個個修為皆是非凡，手中或持著長刀或是大劍，穿行在迷霧之中自如，似乎沒有被阻擋的意思。
那為首的大漢又問：「老祖，那大羅之境，到底是何等的境界？」
目中帶著憧憬。
在世五百年都再沒有仙的傳聞，更別說那比仙都還要厲害的大羅。
老者仰天而望：「成仙便與天地同壽。大羅或許便是那天地滅而大羅不滅的存在了吧。」
「也或許，他一步，就能走完好幾個大唐的疆域。」
「一眼，就能鎮壓輪迴的存在。」
老者也在感慨，感慨當年那個仙道佛法鼎盛的世界，這世上的仙佛，並不是傳說的時代。
大漢步子一僵：「那大羅就是如此厲害，五行山下壓的那？」
「這數百年來，仙佛蹤跡不顯，就與他們有關。」老者聲色變得極為的消沉。
他曾親眼看到，那一輩輩人如同受了詛咒一般地死。
他曾親眼看到，那一個個生靈，從普通之中崛起，天下蒼生，盡入苦海的龐大異象。
那一個時代，除了苦海，眾生皆被天罰所滅的慘狀。
實在，想起來，就讓人很是絕望。
幾個人嚇得立刻渾身發抖起來。
那種境界實在太過於遙遠。
老者也不再開口，十分利索地在山林間行走，似乎每一步，都經過了無數遍地操練。
也不知多久。
眾人竟然走到了斷崖前，看到那若隱若現的路。
老者頓時興奮說：「果然，有人竟能取到五行之種，打開五行聖境的通路。」
「趕快，決不能讓他人捷足先登。我奉老祖之命，在此等了數百年，就是為了今日。」
老者操身而上，立刻被吸引進那條若有若無的通道之中。
幾名大漢也是立馬跟了上去。
等到數人恢復了視線之後。
赫然是看到了一隊枯骨，還有一個盤坐著在地上的人。鼻息不顯，眼睛閉著，身上的青袍如玉質，閃著異色。
那老祖竟然一揚手道：「此人恐怕就是那早已坐化的珈藍了。」
「裡面的通道已經被打開，你們四個把他身上的東西都搜一下。我且先進去，探探虛實。」
老者順著通道，往前走到了那蓮台之上，身子一閃地就往下面鑽了去，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眼就能看穿這麼多東西。
四名中年男子聞言立刻在那青袍人身上摸索了起來。
其中一人還道：「這珈藍守將，都已經死了數百年，竟然還能保持著如此硬朗的肉身，簡直不可思議。」
「大羅之境，又豈是我們能夠想象？肉身早已不滅。」
「希望能夠尋些好東西，畢竟是佛門的座下俗家弟子。即便隨隨便便一塊東西，也是世上難尋之物。」
「咦？」
「這好生奇怪，我從他胸口，拿出了一瓶丹藥后，怎麼又生了一瓶？」一人聲色立馬怪異道。
「什麼？」其他人立刻神色大變地問。
「又生了一瓶丹藥。」那人說，又取出了一瓶丹藥，拿在手中，接著往那懷中一指。
眾人的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下來。
「不愧為是傳說的大羅之境，竟然還有這種秘術。我們，要發財了。」
「儲物袋，儲物袋，裝滿。」
……
約莫過了足足小半個時辰。
四個人身上所有能裝的東西，都滿滿當當，再也塞不下去……
其中一人說：「等到老祖來了，再裝取一些。這五行聖境中，果然是處處都是寶啊。」
「倒不如我們先取了，然後等老祖再談裝就是了。」
「對對對。」
「你瞧，這大羅之境的肉身，還真是玄妙得緊，他都睜開眼睛了。」一人突然大笑著說，伸著手指著那笑起來的嘴唇。
其他人臉色即刻一僵。
「不好！」
唰的一下。
一柄長槍飛過，將幾名還來不及逃跑的人，立刻斬下了頭顱，鮮血四濺。
緊接著，那四人全部倒地。
青袍少年一站而起，雙目中一陣陣炫目的光芒閃出。
一陣陣來自靈魂的慘叫自洞中發起。
「啊！」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老祖。老祖。」
「老祖救我。」
「吱！」
四個聲音同時滅下，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那蓮台之下，飛速地折返來一道聲音：「何方妖人，竟敢與我曾家作對？」
身影迅速地從那通道，往蓮台上升騰而起。
可就在這時，那青袍男子的手中一陣光芒一閃。
緊接著轟隆隆一聲，似是有什麼重物猛地崩塌而下。
「啊！」
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聲傳來，比之前那死人的靈魂慘叫還要凄苦。
青袍男子再次一抬手，瞬間似是有無數的血紅之氣，從那蓮台之下，抽取而上，化作一道光芒，打入到自己的體內。
緊接著，青袍男子嘴角一彎地低聲喃喃：「這道蘊吸收器，是能把那齊天大聖體內道蘊都能抽吸的東西。殺你一個凡人，著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能在此地陵葬，也是你的榮幸。」
青袍男子喃喃低語幾句，立刻往外撤去，而後雙手一揮，像是能指揮那聖境外的陣法一般。
噗噗噗噗噗。
五顆種子倒飛而出，射向了原來之地，斷崖消失，迷霧茫茫，那條若隱若現的通道，再也不見。
青袍男子站在迷霧中，低聲喃喃：「此地是真不該被塵世所染。」
同時，青袍男子內心，卻是有幾分艷羨起來。
以天宮仙草為身，抽西方紫霞作嫁，只為造一平和聖境，好不奢侈。
大聖，你到底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