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生不如死
嘹亮的口號震撼了整個天地，李馳眼眸之中，綻放著勢在必得的光彩，手中鼓聲嘹亮而有節奏地擊打出聲，而百萬雄師的隊伍，應和著鼓點的節拍，有條不紊地變換著陣勢。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司馬聖翼籌備軍隊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今，已經到了開花結果的日子了。
「王爺！」隨著陣勢的變換漸漸結束，李馳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快步跑到司馬聖翼面前復命。
其實訓練將士這件事雖然司馬聖翼交給他負責，但實際上前期的很多工作，司馬聖翼早就做好了，而他，不過是起到一個複習督促的作用。
對於自己的能力，李馳向來看得很清楚。如果沒有司馬聖翼，他可能什麼都不是。
「好樣的。」司馬聖翼滿意地點頭。
瞧著這陣勢的變換，將領們倒是練得熟悉至極，看樣子這段時間並沒有偷懶。
「嘿嘿。」聽著司馬聖翼的誇獎，李馳憨厚地笑了笑，臉上竟然浮現出幾分興奮的神情。要知道，想要得到自家王爺的誇讚，可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呢。
「這些人，都用我設計的那個東西訓練過了嗎？」瞧著李馳憨厚的笑容，雲舒眨了眨眼，問道。
聽到雲舒的問話，原本還興奮著的李馳頓時正色了起來，正經八百地回答道：「已經訓練了一個月，能夠堅持下來的將領不過半數，名冊已經記錄在案，隨時等待您的檢查。」
一番話說得，比先前司馬聖翼來檢閱的時候還要嚴肅。
「不用這麼緊張，我今天就隨便看看。」雲舒微微眯了眯眼，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話雖然這麼說，但對於李馳的答覆，她顯然很滿意。
可以不用緊張，但是交代的事情，一定要辦好。這是雲舒的原則。
而李馳素來知道自家小王妃的手段，對於雲舒的命令，看得甚至比司馬聖翼的命令還要重幾分，哪裡還敢有半點怠慢。
「你設計的東西，就是那個你說可以抗暈船的訓練方式？」司馬聖翼雙手抱胸，嘴角浮現出幾分似有若無的微笑，「本王可很感興趣呢。李馳，將士們的訓練反饋如何？」
對於自家娘子的鬼主意，司馬聖翼向來心中有數，這一次的東西，可能又讓軍隊里掀起一陣波瀾。
「生不如死。」果然，聽到司馬聖翼的問話，李馳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啊？」對於這個結論，顯然讓司馬聖翼詫異萬分。而雲舒，則是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見怪不怪。
那東西，在現代可是為飛行員設計的，好多人在訓練的時候還摔斷腿摔斷手一生都無法從事飛行行業呢，放在這裡，那群將士們能受得住的，的確不會太多。
「按照娘娘的吩咐，那東西沒人每天上兩個小時，無論是堅持下來，還是沒有堅持下來的人，都吐得人仰馬翻。」李馳一本正經地開口，彙報道。
「吐得人仰馬翻，嗯，情況還比較正常。」對於李馳的話，雲舒則是一臉雲淡風輕，沒有半點詫異。
「都人仰馬翻了，還正常？」聽著雲舒的話，司馬聖翼暗自在心裡吐槽道。
當然，他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面容上卻沒有半點變化，暗紅色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周圍的情況，深不可測，彷彿沒有任何人能夠從他眼睛里看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既然如此，那就拉幾個出來練練吧。」雲舒微微一笑，隨手指了指百萬雄師之中的幾個人，淡淡地開口。
眼見為實，耳聽是虛。
雖然李馳目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騙她，但是，還是檢查下比較好。
雲舒的命令剛剛下完，李馳立刻恭敬地彎腰，轉身將那幾個被雲舒抽中的人叫了出來，當眾用其那個圓形的鐵球物體。
「這東西，可以模擬船上的顛簸，讓人產生暈船的感覺，利用這東西，一方面可以將暈船十分嚴重的將士篩選出來，留下一部分人在我們外出的時候守護國土，而另一方面，則可以對於那原本不怎麼暈船的將士進行顛簸訓練，讓他們更容易適應海上生活。」
李馳剛剛離開，雲舒回頭，對著那個一臉疑惑的司馬聖翼，緩緩說道。
她從來都不做無用的功夫，這些準備，原本應當和司馬聖翼籌備軍隊時候一起做的，只是，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想到這些東西，所以，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好在司馬聖翼準備的軍隊人數夠多，足夠她挑選的，要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著李馳的命令，那被點名的將士立刻熟練地走到了器械訓練的場所，熟練地表演了起來。雲舒淡淡地站在高台之上，漆黑的秀髮張揚的舞動著。
她的眼眸，隨著那些將士的動作而緩慢移動，心裡卻在默默地打分。
那些將士的動作熟練，但是力度不夠，圈數不夠……還是訓練不足。不過，這原本就是飛行員的訓練方式，他們達到不了飛行員的體能，但對付船舶，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做得不錯。」雲舒微微點頭，這樣的效果，算是已經達到了後期的目標。
從訓練場回來，司馬聖翼和雲舒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目光里讀到了對方的深意。
「已經準備充分，可以擇日啟程了。」雲舒嘴角微微上揚，漆黑的眼眸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躊躇滿志。
雪域，我們不久以後，戰場上見。
「好。」司馬聖翼緩緩點頭，暗紅色的眸子裡帶著滿滿的寵溺。
晚間，回到房中，雲舒便可是提筆寫信給蕭太后，讓她著手準備隊伍，等到具體的作戰方案出來，她們再匯合。
而司馬聖翼則是召集了齊晨和東方擎蒼，以及諸多心腹大臣，共同商議作戰方案。最後的結果以絕密詔書的形式，連夜發送到東籬和燕雲兩個國家。
中原的三大勢力，一夜之間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夜色朦朧，雲舒倚在窗欄之上，漆黑的眸子閃爍著點點的亮光。她的肩膀上，那隻往返於草原和天華的雄鷹昂首挺胸地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