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豬不怕開水燙

「這種事啊，也是無意中聽別人說起，至於在哪聽到的，我也忘了，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青青不明白，堂堂的包拯包大人，竟然會問她這種問題？難道是考她，還是覺得青樓對於外界比較清楚呢？

「請青青姑娘賜教。」這種事前所未聞，有人聽說過說明並非空穴來風。

「在我剛進花月樓的時候，曾和些許書生來往，曾聽他們討論書中的內容，當時好像是聽到他們說，有一本風趣野史上好像記載著女人沒經房事，便身懷有孕的。」青青頓了頓，接著說。

「只是那本書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聽說上面奇聞異事很多，很多無法解釋的怪事上面都有。

「那青青姑娘可知那幾名書生在哪？」包拯想，如果找到那幾名書生，那麼就有可能知道香兒懷孕的原因了。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那幾個書生只來了一次，青青也不清楚。

「你們說的是《風趣野史》這本書嗎？」竹韻停止了和展昭的打鬧，一本正經的問到。

「是呀！竹韻你知道嗎？」包拯問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嘛。」還不等竹韻回答，展昭便回道，「他那麼不正經，怎麼可能知道那麼有趣的書在哪？」

「啪。」的一聲，竹韻朝展昭的胸口就是一拳。

「啊！竹韻，你幹嘛，小孩子家不要那麼粗魯。」展昭捂住胸口痛心疾首，「我的小心臟都快被你打碎了。」

「是嗎？要不要再來一下？」竹韻摩拳擦掌，躍躍雀試。

「你們別鬧了。」公孫無奈，這兩人怎麼一聚在一起就那麼不正經呢？這是因為找到組織了嗎？

「展昭，你別鬧了，讓竹韻說完。」包拯在他們三人中間還是挺有威嚴的，展昭立馬閉住了嘴。

「好像我小時候見到過這麼一本書，上面的趣事確實多。經青青那麼一說，我也模糊有點印象，只是具體是什麼也不清楚，看來得找到那本書才行。」竹韻捏住下巴，看來這案子應該快結了吧？

「那你可以知道那本書，在哪？」包拯有些興奮，倘若能見到那本書就好了。

「這個嘛……」印象中好像是在皇宮，以前去找楚軒玩的時候看到的，可惜楚軒先回皇宮處理政事了，不然就可以問問他了。

「怎麼了？」包拯有些擔心，倘若不見了那麼就沒有辦法證實那個觀點，他也是無意間想到女子會不會無房事便懷孕的，倘若無法證實，那便是天方夜譚。

「沒事，放心吧，等我回去找找，應該還能找得到。」竹韻揮揮手，看來得回宮了。

「那先謝謝了。」沒想到來東楚國離竟會遇到這樣的案子。

「無妨。」能幫到還好，就怕白忙活一場。

坐了一會，幾人便回去了。竹韻回了皇宮，那本書真的沒有多少印象了，不過到可以去問問太后。

所以一回皇宮，就直奔太后的宮殿，大老遠的就喊著，「母後母后，韻兒來看您了。」

此時太后正在和楚軒閑聊，竹韻突然闖了進來。

楚軒黑著個臉，「怎麼，皇后捨得回來了？」該死的竹韻，回來第一個找的竟然不是他？楚軒第一個想的是竹韻找的不是他，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在吃太后的醋。

「大人為何會問青青姑娘那件事？」從在花月樓開始，公孫策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是礙於當時在場的人多。

「對啊對啊，大人，那件事與香兒姑娘有關嗎？」展昭能耐著性子現在才問也真是難為他了。

「其實……」包拯緩緩道來，香兒曾來找過他，告知自己丈夫在外養了房小妾，礙於她的面子沒有帶回來，她也假裝不知道，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何況作為女人家，她也左右不了什麼。

香兒保證，她真的沒有紅杏出牆。

然而在聲稱去外地時，香兒曾回過娘家一趟，回來曾看到丈夫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李傑聲稱是想香兒了，偷偷回來看看。

那時天色已晚，香兒將就躺下，褪去衣物，李傑卻說太累，抱著香兒入眠。

那晚香兒睡得不安穩，第二天早上李傑早早離去，香兒醒來時只剩下了她一個人，起床時總覺得床上有什麼東西，卻也沒在意，只是吩咐下人換洗，

香兒稱她從未與陌生男子睡在一起過，卻無緣無故懷孕了。

所以包拯就猜測，是否有未行房事便懷孕這回事，雖然有點天方夜譚，卻也不無可能。

所以才出現了包拯在青樓問青青那回事，比較青樓人多物雜，說不一定會有可能。

「喔？原來如此！」展昭恍然大悟。

「那大人為何會想到那方面去？」公孫講究實事求是，不會想到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上去。

「師爺，有時候做人吶，也不要太實事求是，有些不可能的事，並不代表它不存在。」包拯在開封地位很大，不光是因為他斷案如神，更是因為他敢做敢想，別人想不到的，他卻能想到。

「公孫愚鈍。」在敢做敢想這方面，公孫認為還沒有人敵得過他家大人。

「先生，你也該改改了。」展昭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作為師爺，有時候還沒大人想的多呢。」

「展昭，你也別光顧著說師爺，你呀也只有那一身武功有用了，平時都懶得動腦。」對於展昭有時候也挺頭疼的，包拯有時候也自我安慰，師爺和展昭剛剛好互補，沒事的，可怎麼還是無緣無故感到頭疼呢。

「大人，古人說過，要從一而終，我既然學武，就要把這一方面發揚光大，不能一心二用，那樣只是徒勞無功，反而半途而廢。」展昭大氣凌然的說出這些話，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是不想學習。

「師爺，你瞧，還有這樣用詞的。」包拯扶額。

「大人，展護衛能一下子說出這些詞，已經是很厲害的了。」師爺也無奈啊，可是誰知道呢，沒辦法，誰讓自己攤上了呢。

「看到沒有，關鍵時刻還得師爺出來說句公道話。」展昭大笑，「其實我展昭也是很厲害的了，畢竟在汴梁，能打得過我的，也沒幾個。」

公孫策轉身，不想面對展昭，真是的，當他什麼都沒說。

「師爺，看，自己打臉了吧，這展護衛，臉皮可厚著呢。」

「不不不不，大人，師爺，展昭臉皮薄，你們省著說。」他可不想總是被念叨啊。

「唉！」兩個人同時嘆息，這展護衛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不同於這裡的氣氛，皇宮裡，竹韻還沒來得及和太后說上幾句話，便被楚軒拖走了，美名其曰，為了培養感情。

太后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頭笑笑。

「楚軒，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管他什麼皇上不皇上的，她好想一腳踹死他。

「上官竹韻，注意形象知道嗎？況且辱罵君王，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楚軒陰沉著臉，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那你可別忘了，你也在我的九族裡面。」威脅？誰不會啊。

「朕大可廢了你。」

「那你現在就廢啊。」

楚軒突然停了下來，竹韻一時沒剎住腳，撞到了楚軒的背上。

楚軒轉過身，「韻兒，你何時才不會與我鬥嘴，我們何時才可以回到從前？」他沒有說朕了，只有和竹韻鬥嘴才總把朕掛在嘴邊，可是此刻，他不想說了。

不知是這句話的作用，還是剛剛撞到額頭，眼淚嘩的一下子掉了下來。

楚軒見此，一下子慌了神，「韻兒，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我說重了，對不起。」

「嗚嗚，楚軒你混蛋。」竹韻哭出聲了，不明白為什麼，她感覺好傷心。

「韻兒對不起，對不起。」他緊緊抱住竹韻，有時候，他多希望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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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你混蛋，你剛才撞疼我了！」竹韻把眼淚擦在楚軒的身上。

楚軒正在拍著竹韻背部的手停住，身子一愣，所以韻兒不是因為他凶她才哭，只是因為他撞到她了？

此時此刻，楚軒腦海里只有一句話:死豬不怕開水燙？

「韻兒，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楚軒突然問到。

竹韻一下子懵了，生什麼氣？她怎麼不知道，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還在氣我帶珠兒回來？」他把頭抵在竹韻的肩上，「韻兒，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她躺在一起！」他不像個君王，反而像個身心疲憊的男人，在乞求自己心愛的女人原諒。

「皇上，你在說什麼呀？臣妾聽不懂！」竹韻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輕輕的推開他，「皇上，回去歇息吧，夜深了。」

「我……」還想說什麼，竹韻卻拉著他朝清苑殿走去。

夜深了，楚軒看不清竹韻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竹韻強裝鎮定，眼淚卻真誠的掉了下來。有時候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楚軒，你為什麼現在才解釋？我不氣你帶她回來，我只氣你沒有解釋，都帶別人回來了還問我喜不喜歡你，我賭氣說反話，轉眼你卻和她睡在了一起。

誰道做帝王心愛的女人好？竹韻不這麼認為，被帝王深愛也是一種負擔。她知道楚軒的心意，可是她卻不想楚軒知道她的心意。

兒時他們是最好的朋友，長大了卻像冤家一般。

「韻兒，對不起。」他低聲說道。

竹韻身子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再次向前走去。

「皇上，你怎麼才回來呀。」突然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竹韻快速放開拉著楚軒的手。

「愛妃來此有何要事？」楚軒心裡有一小團火，不知道是因為珠兒突然出現打擾到了他和竹韻，還是因為竹韻突然放開的手。

「皇上，你好久沒有去看珠兒了，珠兒好想你。」珠兒主動靠近楚軒，竹韻一動不動，她沒辦法裝作沒看見。只能行了個禮，「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起身吧。」竹韻不咸不淡，「這天氣越發涼了，珠妃還是不要到處亂跑的好，小心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