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酒後試探
魚苗不斷地給魏清風倒酒,魏清風不做考慮,盡皆喝了下去。
直至今日,魚苗才知道她家的相公酒量有多好,整整一壺喝完了,也不見他有醉意。
倒是朦朧的燭火下,他俊臉微紅,像染了桃花,竟比平日更好看了幾分。
魚苗忙暗中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提醒自己勿被男色所迷,當下的首要任務是將他灌醉,然後追問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秘密。
「娘子,現在這人蔘的來歷,可說了吧?」魏清風薄唇微勾,配著他一雙璀璨星眸,讓魚苗忍不住暗自咽了口喉嚨。
她拿起酒壺晃了晃,乾笑道,「竟被相公喝乾了,你稍等我片刻,我屋裡還有。」
魚苗剛要起身,卻被魏清風按住了胳膊。
她回頭看向他,四目相對間,他幽深的目光,似能看穿她的靈魂。
魚苗心下又是一陣緊張。
魏清風湊近了她,薄唇離她的紅唇只有半分距離,「裡屋不過斗室之大,娘子能在何處藏著好酒?」
得,他要麼不問,要是問了,竟打破砂鍋問到底。
魚苗咬了咬下唇,有這麼一刻,她想直接問他算了,問他知不知曉自己的秘密,若是知曉,又為何從不挑破。
可,到底是沒那種勇氣。
她的唇往前移了一寸,就與他的碰在一起,感覺他唇間的清冽酒香,她壯著膽子,吻起了他。
魏清風沒想到,他不過借參酒一事,給小娘子敲敲警鐘,竟敲出了這等福利。
他本就對她需求過剩,眼下,又喝了整整一壺參酒,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耐。
猛地雙手捧住小娘子的臉,狠狠地回吻她。
她手一抖,手中的酒壺應聲摔碎在地上。
緊接著,她被男人一把抱到了桌子上,他半壓在她身上,開始扯她身上的衣袍。
魚苗忙推他,小臉埋在他的胸口處,編起了慌話,「裡屋雖然不大,但藏兩罈子小酒還是可以的。相公,你想不想我更主動啊?」
魏清風啞著嗓子,忙回了一個「想」字。
緊接著,他被魚苗不輕不重地推了開。
她再三打量他的俊臉,他配合地對她笑了笑,可心裡,卻越發疑惑了,小娘子這是……懷疑了什麼?
魚苗滑下桌子,臨進屋前,再三囑咐魏清風不要跟進來。
她倒想看看,以往沒讓他進裡屋,他是否真的每次都乖乖等在門外。
魚苗進了裡屋后,就靜站在門旁的一側,她對著裡屋的門帘,仔細地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面,靜悄悄的。
魚苗心頭狐疑,用手指捏開了門帘的一條細縫,向外望去,只見她家相公正扯鬆了衣衫,站在裡屋的門口。
魚苗望著門帘外的男人,心頭駭了一跳,來不及反應,就感覺門外的男人,直愣愣地隔著布帘子,對著她砸了過來。
魚苗忙站直了身子,將他接住。
男人的酒,似乎起了後勁,隔著門帘,將她用力抱住。
「娘子,熱……」他聲音透過布帘子,因為人高腿長,直壓得魚苗扶不穩他。
兩人這樣的摟抱動作,只聽「嘶啦」一聲,裡屋與外屋中間的布門帘,竟被扯破了。
魚苗欲哭無淚,天知道,她辦了什麼蠢事。男人正隔著破布簾,對著她又親又啃呢。
感覺他醉意正濃,她壯了膽子,急忙將擋在兩人臉蛋之間的布帘子扯下去,在他面前,比了一根手指,「相公,這是幾?」
「娘子,你拿根蘿蔔做什麼?」
「……」魚苗又比了兩根手指,「那這是什麼?」
「兩根蘿蔔,娘子,為夫也有蘿蔔,嘿嘿,你嘗過味道的。」
魚苗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正巧窗外又是一道驚雷,她一咬牙,把心一狠,「進入空間。」
隨著這四個字落下,魏清風的眸底劃過一抹異色。
原來,這才是小娘子的目的。
她將他搬進「空間」,難道是在試探他知不知道她的秘密?
聯想之前魚苗先是給他參酒,后是躲在門側偷窺外屋的樣子,他心底已經對這猜測有了七八分確定。
周圍的景緻突然變幻,沒了雷聲,沒了雨聲,也不再有閃電劃破長空。
魏清風的鼻端全是清新的花草氣息,可猜到了魚苗的打算,他就不敢再四處張望。
只壓低頭,摟緊了身下的魚苗,用牙齒將她領口的衣衫完全扯開,邊啃著她的頸子,邊嘟噥著問道:「娘子,空……空間是什麼?」
魚苗壯著膽子,雙手捧住他的俊臉,將他的臉往左側扭去。
他們左側,是她菜地的方向,有竹屋,有花木,還有馬車跟大片的果樹。
魚苗死死地盯著魏清風的側臉,悄聲問,「相公,這裡,你來過吧?」
她曾經醉過酒,隱約記得將魏清風帶進過空間,可次日醒來,那貨給了她錯覺,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魏清風面上不顯,可心底,已經翻滾起了滔天巨浪。
小娘子真的懷疑他了,怎麼辦?
他像是被景色驚到,連番讚歎,「此處當真是人間仙境,只是那竹舍木屋,未免搭得太丑了些。」
魚苗小臉青白交錯,又突然赧然至極,雙手捧著他的臉,又推向他們的右側,「你再看看這邊,當真沒有印象?」
魏清風咽了咽口水,「好多蘿蔔苗……」
他突然從她身上起身,四處張望,待望見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溪時,他垂頭看向她,雙目放光。
魚苗突然雙手護在身前,「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娘子,」他咽了咽喉嚨,俊美無雙的絕世容顏,彷彿突然間急色鬼投胎,「此處風光正好,你我不如幕天席地,行那周公之禮。」
魚苗忙從地上爬起來,剛想退後兩步,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扯進了他的懷中。
他聲音暗啞,語氣帶著蠱惑,「而且僻靜無人,你便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笑話的。」
魚苗感覺魏清風越說越離譜,想趁著他不清醒,將他拉出空間,誰知,他竟大刺刺地一把將她的衣衫扯成了兩半。
「……」魚苗頓時滿臉的生無可戀。
……
次日,天空還在下雨。
魚苗躺在裡屋的床上,胳膊發酸,雙腿發軟。
昨夜,醉酒的男人在她的空間里肆意妄為,對著她一遍遍折騰。
最後,還將她丟進了溪水中,跟她一同洗了雙人浴,這才放了她。
只是事後,不知他是真的醉得不輕,還是他當真以為自己在做夢,竟直接在小溪里躺了下去,險些將他自己給淹死。
魚苗渾身被他折騰得快散了架,但為了不讓自己守寡,只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從溪水裡拉了出來。
事後,將他擦洗乾淨,拖出了空間,丟到床上。
如此,才有了她剛剛從床上「詐屍」這一幕。
魚苗側頭向旁邊望去,見男人睡得正香,她淡淡道:「你若真的知曉我的秘密,那昨夜那一出,也算是求生欲旺盛了。」
她倒不怕男人知道她的空間,曾經,她還想過跟他坦白的,只是,她不喜歡他事事瞞著她,將他的一肚子的腹黑,用在她的身上。
躺在魚苗身側的魏清風,暗暗捏了捏棉被下的拳頭,聽出魚苗話里的警告,他心中一陣后怕。
一步錯,步步錯,他越是擔憂緊張小娘子,便越不敢與她太過於坦誠。
天長時久,他總感覺自己頭頂懸著一把利劍,怕哪日他所做的一切東窗事發,他便橫屍當場了。
魚苗見魏清風沒有半點反應,她嘆了口氣,緩緩地撐著酸疼的身子下了床。
穿好衣衫后,她揉了揉自己的后腰,小嘴罵了一句,「特么的,牲口啊。」
醉酒後的魏清風實在讓人吃不消,像被關了十萬年的猛獸,終於一朝被放出了籠子。
她氣得瞪向床上的男人,卻見他依然睡得香甜。
可天知道,此時魏清風握緊的手心都出了薄汗,已經快演不下去了。
魚苗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清風,這才抬步向屋外走去。
今日,還在下雨,她必須要將香坊里的事情再做一番安排。
雖說香水還有些存貨,但花木再受損下去,怕皇宮裡的供應也要斷了。
想起出城那日,那華服「公子」的警告,魚苗下意識地鎖緊了秀眉。
也不知她新做的「雅韻」,那位「公子」滿不滿意,但若讓用慣了香水的貴人們斷了貨,怕「同心」,依然勉不了被殃及魚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