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猛如娘子

第242章 猛如娘子

莊子上的花木,果然又有了不同程度的受損。

就連魚塘邊栽種的那片翠竹,也被殃及。

魚苗走到田地里時,已經有莊子上的漢子們自動組織了起來,想趁著雨小,給花木搭些棚架。

但相比起夜裡的電閃雷鳴,這些棚架也著實薄弱了些。

魚苗望著滿泥地的殘花,心疼得有些抽搐,卻突然想起來,正逢雨季,莊子上的農舍,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魚苗叫人去喚了余盛,對方趕過來后,細細稟告道:「少夫人放心吧,之前房舍修葺時,少爺便命小的找得最好的匠人,每處房舍上,都裝了避雷獸。」

魚苗這才放心,感覺余盛一直在暗暗打量自己,她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你看我做什麼?」

余盛嘿嘿一笑,低聲問著魚苗,「少夫人,您會不會什麼飛天遁地的本事?」

魚苗心間一沉,白了他一眼,佯怒道:「我看你是太閑了吧?莊上的老人都知道要給綉坊幫幫忙,你若閑,便自己找些事做。」

余盛昨日就被魏清風罵了一頓,今日又被魚苗一罵,他心下嘆息,難道自己昨夜真的眼花了?

眼見他家少夫人面色越加不悅,他慌忙腳底抹油,溜了。

余盛走後,魚苗就指揮著眾人將一些矮小的花木護了起來,雖說可能收效甚微,但能拯救一朵鮮花是一朵。

眾人正忙著,余盛又折了回來,身後跟著穿著蓑衣的周林,對方自打來了莊子上,就一直不願與人交流,將自己給封閉了。

魚苗看著兩人,不解地目光望向余盛。

余盛推了推周林,對著魚苗解釋道:「林哥兒之前應該懂花木,昨夜雨大,小的擔心田裡的花,就跑來看了一眼,正巧見他穿著蓑衣,將一株斷了枝的玉蘭接了回去。」

聞言,魚苗面色大喜,周林卻縮了縮肩膀,不願與眾人直視。

想到他的舌頭被人割了,魚苗臉上的笑容也有些牽強,便對周林道:「眼下還在下著雨,應該也用不上你幫什麼忙,只是雨停了,怕這些花木就要辛苦你了。」

說到花木,周林的眸光變了變,他望向滿田地的殘花斷枝,模樣有些心疼,老實忠厚的模樣,頗有幾分趙奶娘的影子。

在場的漢子們面面相覷,大家雖然沒跟周林打過交道,但都知道他是個啞人,具體身份雖不得知,但也是個可憐人。

有人上前拍了拍周林的肩膀,嚇得周林的肩頭又縮了縮。

那人笑道:「你別怕,我們大傢伙又不會吃了你。這些花木受損得多,我們這些大老粗,平常除了習武跟看家護院,也幫不上什麼忙,後面這些花木如果要搬要扛,你隨時招呼我們一聲。」

隨後,那人想到周林不能說話,便又趕緊補充道:「你跟我們打個手勢就行。」

周林面色黯然地點了點頭。

魚苗見雨勢又要變大,忙讓眾人各自回家。

大傢伙各自散了,只有餘盛跟周林立在原處沒動。

余盛是擔心雨下得大,怕魚苗獨自回去,地面濕滑。

而周林,則是望著滿地花木,面有悲涼的神色。

魚苗一時有些不忍,想著余盛跟周林住在她對門的院子里,便邀請周林一同回去。

周林回眸看了一眼魚苗,然後小心地站得離她遠了一兩步,恭敬地低下了頭。

魚苗望著他謹小慎微的模樣,又想著他跟魏清風年紀相差無幾,頓時,心間有些酸漲,想到了魏清風的小時候。

便對著周林笑笑,率先向家中走去。

一路上,三人無話。

到了魚苗的院子門口時,天上的大雨突然傾盆。

周林竟比余盛反應還快了一步,將自己身上的蓑衣脫了下來,撐在了魚苗的頭頂上空。

頭頂雨勢一下子減少,魚苗側眸望去,正見周林惶恐不安地低下了頭。

她笑了笑,剛要道謝,手腕上猛地一重,被一道熟悉的人影拉入了他的懷中。

魏清風一手撐著紙傘,一手將魚苗牢牢地扣在懷裡,雨勢過大,打濕了他的後背。

他淡淡道:「前一刻,奶娘煮了些薑湯,你們那邊也有一份,趕緊回去喝吧。」

余盛一看魏清風的臉色,就知道他家主子是吃醋了,趕緊扯了扯周林的袖子,示意他跟自己回去。

周林試著對魚苗笑笑,可他心底的創傷實在太大,笑不出來,只能一轉身,跑回了余盛的院子里。

魚苗從魏清風懷裡抬起頭,剛想轉頭望去,卻被他大手一按,將她的腦袋再度扣回他的胸前。

魚苗悶悶道:「林哥兒的醋都吃,你認真的么?」

魏清風反唇一句,「大堂兄的醋,我都吃得,林哥兒的醋,我為何吃不得?」

「……」魚苗被他堵得沒話說,又聽他嘴皮子俐落得緊,猜著,他的酒,應該是徹底醒了。

她抬起小臉,望著他的下巴,「昨夜……」

「阿秋——」魏清風卻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尖,「娘子,我們還是先回屋吧,這雨越來越大,為夫的衣裳都濕透了。」

魚苗這才發現,魏清風給她撐著傘,大雨從他後方打來,全被他給擋住了。

她顧不得追問昨夜的事,忙跟他一起進了屋。

魚苗轉身關上房門,再回身看時,魏清風已經將自己身上的衣衫除了個乾淨。

「……」她忽略男人的好身材,忙折身給他拿了一條幹帕子。

魏清風將身上的水漬擦乾淨后,換上了魚苗遞給他的乾淨衣裳。

雖然,他很想趁機跟小娘子再弄一回,但,魚苗靜靜打量他的目光,讓他心虛。

魏清風乾咳一聲,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薑湯,「奶娘剛剛煮的,你喝一些。」

魚苗仍舊瞅著他。

「娘子……」他喉結滾了下,小娘子微濕的發梢跟衣裳,讓他想到了她昨夜的美味,剛剛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火,又涌了上來。

魚苗垂眸望了他下方一眼,「牲口啊。」

聲音雖然很低,但還是讓他聽了個清楚。

他被她罵得神色尷尬,可卻又莫名地沾沾自喜,有些自豪。

「昨夜的事,你還記得嗎?」魚苗舊事重提。

魏清風心思微轉,已經有了答對之策,「自然是記得的。」

魚苗心頭一緊,只聽魏清風又說:「你不知道從哪裡變來的參酒,為夫追問你來歷,你謊騙我等一等。然後……」

「然後怎麼樣?」魚苗心急地追問。

魏清風白凈的俊臉,難得地紅了下,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頭,「娘子,你心底那番孟浪,為夫竟是不知。」

什……什麼鬼?

魏清風又道:「你特意藏了參酒,就是想讓為夫把控不住。好釋放你的天性罷?」

「……」魚苗。

「往常要你幾次,你便哭喊著求饒,想是故作矜持吧?你放心,日後你再如狼似虎,為夫也不會笑話你的。」

魚苗氣鼓了雙頰,可眼前的男人仍舊喋喋不休。

「不過,你下次再泡酒,不必再藏著掖著,為夫直接從賬面上,給你撥些銀子。」

魚苗幾步走到桌前,猛地端起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薑湯。

「娘子,你……」

「喝你的姜場吧!」魚苗一把將姜碗推到他懷裡,也不管湯汁是不是撒了,濺了他一身。

魏清風垂眸望了一眼,眸色一暗,聲音沙啞,「衣服,看來又要脫了。」

魚苗哼哼一聲,心想脫就脫唄,反正麻煩的不是她。

她身形一扭,正想回裡屋歇歇,卻突然尖叫了一聲。

因為男人猛地上前扛起了她,將她一把扔在了旁邊的床榻上。

他將她壓在身下,氣息微喘。

她瞳孔緊縮,想起自己渾身上下,無一不疼。

「相公,」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立刻求饒,「我我我……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魏清風眯了眯眼睛,抓著她一隻小手,放在自己衣服的系帶處,「娘子心中有猛虎,為夫清楚。」

「……」魚苗:不是啊。

「你不願直說,只願直接上手,為夫也清楚。」

魚苗想逃,魏清風將她壓得牢牢的,動彈不得。

她欲哭無淚,最後,只能嘆息一聲,「我昨夜只是跟你玩了個小遊戲,你不要當真。」

魏清風擰眉,「這是何意?」

「就是……」魚苗抬起小臉,認真地望著他,「我喂你酒,我近你身,只是想在你酒醉后,聽你兩句真心話。」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魏清風卻覺得自己好不容易落下的心臟,又被她提了起來。

「現在,不要了吧。」她說:「人家真的很累呢。」

她的小手,輕拍他的俊臉,「而且,放我一回,就當為你自己在積福了,萬一哪天你真的讓我生氣了,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幾乎是立刻的,魏清風從她身上起身,站了起來。

兩個人心底,都是悄然一震,魏清風是覺得自己心虛太過,表現得異樣;魚苗則是再度起了懷疑。

半晌,她沒說話,他也沒有。

她抬步進了裡屋,他坐回桌前,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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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小農女,沖喜丫頭病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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