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夫妻恩愛 永不相負

第四百零一章 夫妻恩愛 永不相負

也不知到底是過去了多久,直到夕月周身的紅芒終於漸漸變弱,燕殤的心頭才是一松。

可這種鬆懈不過一瞬,夕月周身的紅芒散去,她的痛苦卻依然不減,痛哼一聲,口中猛的湧出大量的鮮血。

下一刻,她就如失了力一般朝後倒去。

「夕夕!」燕殤接住她,而她早已經昏迷過去,他緊握住她的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脈象,下一刻卻是一愣。

夕月手中正緊握著一顆如雞卵大小的玉石,通身火紅,微微泛著紅芒,看似半透明的玉石之上紋路清晰,那紋路的圖案竟是如同一隻鳳眼。

誰也想不到,燕殤尋了多年的東西來得這般……詭異……

夕月靠在床頭,將手中那似玉非玉的東西看了又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鳳凰膽!

當燕殤端著葯碗進門時,就見她的一雙眼睛幾乎要落到那東西上面。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碗放在床頭矮几之上,自己坐在床邊將她半抱入懷中,「你已經看了許久了,可看出什麼來?」

夕月依然看著那珠子,又拿起來對著窗外透進來的光照了照,一臉懷疑,「這真的是鳳凰膽嗎?」

燕殤也瞧了眼那可半透明的珠子,眯了眯眸,從她手中將珠子拿過,在夕月不滿的看過來時只道:「師父說是,應該不會錯,我稍後將它交給師父看看要如何用,你先喝葯。」

夕月聞言也不再去搶那鳳凰膽,只是皺著眉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葯,一嘆,「我又沒病,幹嘛要喝葯?」

「你是沒病,可你如今內息極亂,若是不調理,恐怕會再次走火入魔。」

一邊說,他忽然又怪異的看了眼她的肚子,「還有,你不是說過要給我生個孩子,人家都說,女人生孩子很危險,你若不好好調理調理,我怎能放心?其實說不得這裡已經有了……」

夕月眼角一抽,隨著他的目光去看自己很是平坦的小腹,眼神有些怪異,「不會吧……」

「為什麼不會?」

燕殤挑眉勾唇,忽然貼近她耳邊,聲線低低,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忘了,我們昨夜在溫泉那裡……你那時纏得我那般緊,為什麼不會?」

他的話讓夕月臉色發紅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些道理。

她的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還是有些懷疑,聲如蚊吶,弱弱的道:「可是我並沒有什麼感覺啊,懷孕哪有這麼容易……」

燕殤看著她的動作目光微微一眯,大手覆上她撫在小腹上的手,聲線低沉,「就算真有了,你現在又能有什麼反應?不管怎樣,小心些總是好的。」

說完,他端起一旁放了一會兒已經溫度適中的葯,舀了一勺到她嘴邊,「這葯我特意讓師父開的極溫和的藥材,就算你有了孩兒也能起個保胎的作用,乖乖喝了。」

夕月聞言只覺得滿頭黑線,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他怎麼就能扯到保胎上面了?

看了眼那葯,又看了眼燕殤,她默了默,卻是直接接過燕殤手中那葯閉著眼一口就喝了下去,接著,將空碗遞給他,「好了,這下你的孩兒肯定會很好的。」

燕殤挑眉,笑了笑接過碗放到一旁,正要再說什麼,三聲扣門聲卻是打斷了他。

蘇宸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主子,趙王在外面,想要見您。」

夕月一怔,昨夜她昏迷過去,方才醒來不久,還沒想到趙慕蘇,卻沒想,他會來找她?

燕殤聞言也是皺了皺眉,他心底其實有些不適,那慕容涼跳了熔岩之後,就忽然衝上一隻火鳳入了夕月的體內,雖然後來出來了,可誰知道趙慕蘇會怎麼想?

他本就對夕月心思不純,如此一來倒是更給了他理由和借口了。

這般想著,心中那點子不適就不斷擴大,皺著眉正想說讓他走,夕月卻是比他先開了口,「讓他在下面等等我。」

「是,主子。」蘇宸在外應了聲,抬步離去。

燕殤不滿的看了眼夕月,「你要去見他?」

夕月對著他討好的一笑,「他現下想來應該很難受,我就是去安慰安慰他。」

「安慰他?」

燕殤眸光一狹,眸色驟深,圈著她的手臂一緊,在她耳邊惡狠狠道:「夕夕,你該安慰的人,似乎不是他……」

夕月目光一閃,乾笑兩聲便去推他,「我說錯了,我只是去看看他的笑話,幸災樂禍,順便落井下石。」

燕殤驟一眯眸,竟是順著她的動作放開了她,只冷笑了一聲,「他的確是活該。」

夕月起身的動作一頓,眼底劃過一抹沉暗,自然也知道燕殤為何如此說,在他們看來,趙慕蘇在自己的感情方面當真是一塌糊塗,所以才會將他自己和慕容涼逼到這般地步。

而慕容涼,也當真是個狠的,哪怕是要死,也要讓趙慕蘇痛苦一輩子。

愛恨本就是一體,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得越深,恨得越深?

思量間,夕月已經起身將自己收拾妥當,看了眼還坐在床邊半靠著床頭挑眉看她的男人,捋了捋頭髮,偏著頭一笑,「你先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

燕殤輕哼一聲,別開了眼。

夕月暗自發笑也不再理他,徑直出了房門,看著她消失在門前,燕殤的神色漸漸的變得沉凝……

依然還是在這小客棧中,趙慕蘇依然穿著一身白衣,身形僵直的坐在客棧的大堂之中,微偏著頭,目光落在虛茫之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宸在樓梯口,看見夕月下樓對著她頷首,道了聲「主子」,夕月目光一閃,看了他一瞬,才點了點頭。

蘇宸垂了垂眸子,退到了一旁,夕月嘆一聲,朝著趙慕蘇走了過去,聽到聲響的趙慕蘇已經回過頭來,見到她,唇角微微一勾,只是那笑的弧度帶著說不出的味道,既不是喜悅,也不是苦澀,難以言說。

夕月的步子頓了頓,輕吸口氣,才走到他對面坐下。

趙慕蘇對著她微微一笑,卻是道:「你可好些了?」

他雖然一直帶著笑意,可夕月卻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紅以及面色的蒼白。

置於膝上的手緊緊的握了握,夕月並沒有答話,趙慕蘇這般憔悴的模樣,當真是讓她那些『落井下石』的話說不出口。

她沉默不語,趙慕蘇唇角的笑也沉了一沉,看著她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後,才又輕笑了笑,「看你的氣色不錯,想來也沒什麼大礙了吧!」

夕月聞言下意識的抿了抿唇,趙慕蘇的目光也不由微黯了黯,良久,他深吸口氣,忽然道:「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差一點便以為你是涼兒。」

他說這話時聲線緩淡,目光落在夕月身上,卻又好像隔著她在看另一個人一般。

夕月皺了皺眉,沒有打斷他,只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可很快我就看出來,你和她不一樣,特別是那雙眼睛。其實我知道,你不是她。可是我卻控制不住自己去看你去關注你。」說到這裡,趙慕蘇苦笑了笑,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我一直在想,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時常將你和涼兒放在一起去比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越發想要接近你……明明知道不應該,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我

卻總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直在給自己找借口、找理由,我責怪她欺騙我利用我,以此做理由來告訴自己就算我的心變了也不用再覺得歉疚,我甚至在知道她對我的欺騙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樣的我,說涼兒不懂感情,

其實,我又哪裡懂得呢?」

「你是不是也覺得,這樣的我,很無恥!」

他慢慢的說著,夕月的呼吸越放越輕,她微垂了眼睫,眼底閃過一抹惋惜。

明明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卻不知為何,會走到今日這般田地!

她目光低垂,趙慕蘇看著她那不斷輕顫的睫毛,心頭亦是苦澀不堪,他重重的閉了閉眼,深深的呼吸,許久,才重新睜開眼看著夕月。

她依然垂著眼,他看不清她的眼眸,心卻如同被什麼利器刺傷,深深的疼。

沉默了又沉默,他忽然道:「我知道或許你不願意聽我說這些,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稍後就會離開,我只是想在離開前,再同你說一說話……」

「我想,若有一天我也下了地獄,我會將涼兒口中那花揣在胸前,她忘了我沒有關係,我會記得她,會找到她。」

「來生,我會和她做一對平凡夫妻,夫妻恩愛,永不相負!」

他此刻的聲線微微發顫,夕月心跳一頓,忽的抬了眸,卻正對上他的笑顏,笑得風華無雙,可那雙鳳眸中卻斂盡了無限的悲涼。

他在看著她,卻又不是看著她,他只是透過她看著慕容涼。

心酸心痛,都不足以形容夕月此時的心情,她只能緊緊的握著拳,聽他說著對慕容涼的承諾。她知道,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慕容涼,也許這樣,就能不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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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妖嬈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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