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煉丹
曹牧雲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雖無長生不死葯，但是煉出長壽之葯，我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趙曙一聽，喜上眉梢，問道：「真人此言當真。」
曹牧雲說道：「官家儘管放心。」
有著趙曙的支持，整個大宋王朝的資源向曹牧雲敞開了供應。
最終，他選定了終南山作為自己煉丹之地。
遊歷海外十年之久的玄清真人歸來，將在終南山開爐煉丹，這件事牽動著無數人的心思。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故事，大家都曾聽說過，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普通百姓，都想前去沾點仙氣。
…………
曹牧雲選定用來煉丹的地方，是終南山中的一個山谷。
山谷四周，都是綿延的山脈，此起彼伏，將小山谷圍在了中央。谷中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曲折蜿蜒，潺潺流淌。
山青水秀，環境清幽，生氣濃郁，和風舒暢，從風水學上來說，確實是煉丹的好地方。
山谷中的一塊空地上，已經建好了數座簡易但卻絕對結實的木屋。
最中央的木屋之中，擺著一個高達六尺的煉丹爐，呈葫蘆塔狀，兩個圓腹渾圓似珠球，上小下大，曲線十分的優美。
丹爐三足兩耳圓腹，通體由精銅鑄成，散發著一種古拙的黃色，光亮內斂，給人以沉穩、厚重，韻味綿長的感覺。
周圍其他幾個木屋之中，堆積的是煉丹用的柴火和各種藥材。
山谷內早就被駐紮在谷外的禁軍梳理過，確定不會存在什麼凶禽猛獸毒蛇之類，免得打擾到曹牧雲煉丹。
雖然早就揣摩過許多次，但這還是曹牧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開爐。所以煉得的自然不會是什麼靈丹妙藥，而是一爐固本培元的「虎骨培元丹」。
曹牧雲將各種藥材和虎骨放到爐中，再添水，然後升火。
爐火燃氣，溫度逐漸升高，古樸的丹爐表面，立即浮現一抹柔和的光暈，流轉不休，瑰麗絢爛，美不勝收。
在烈火的作用下，丹爐中的水逐漸的沸騰了起來。
柴火的煙氣混合著水蒸氣，從丹爐的氣孔中升騰冒湧出來，瀰漫籠罩了在煉丹房之中，頗有幾分仙氣繚繞的感覺。
曹牧雲不慌不忙，細心照看著柴火。
煉丹是一件十分耗時間的事情。
根據不同性質、品質的丹藥，花費的時間也有長有短。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個月，甚至半年、兩三年……。
當然，耗時兩三年，甚至更長時間的那種丹，自然不會是普通的丹藥，而是傳說中的神丹、仙丹。
可惜的是，能夠用來煉製此等品質丹藥的天地靈物，早就被一干前輩高人搜刮的乾乾淨淨。
外丹術的沒落，與天地靈物的稀缺，有著直接的關係。
虎骨培元丹只是一種最普通的丹藥，三五天便足夠了。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旁邊幾座木屋之中堆積的柴火，已經為數不多了。
丹房之中，曹牧雲靜坐于丹爐旁邊，一股奇特的香味從爐中傳來。
曹牧雲心中泛起了喜意，這是丹藥快成的徵兆。
第一次開爐煉丹，就能成丹，這是一個好兆頭。
起身靠近丹爐，滾滾熱浪撲面而來，但是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
隱隱之間，曹牧雲聽見了陣陣呼嘯聲，動靜不小。
「不急，不能急。」
曹牧雲低聲對自己說道，耐心傾聽著丹爐內的動靜，靜待著出手的時機。爐火漸漸的熄滅，丹爐之中的風雷之聲有了勢弱的苗頭。
這時，他猛的一掌拍出，去了丹爐的蓋子。
「呼嗚……」
一陣氣鳴聲響起，數十道白氣在孔眼中噴薄而出，直衝雲霄。
見此情景，曹牧雲臉上並無異色。
噴薄而出的是丹爐煉藥時積存的廢氣，實屬平常，無需大驚小怪。
丹者圓滿，精華內斂。但是煉丹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爐中的廢氣污染，所以開爐的時機，是能否成丹的關鍵因素之一。
這一步對六識通靈，感知入微的曹牧雲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難關。
上前一看，丹爐底處滾動著數枚龍眼大小的丹藥。伸手一招，爐底的虎骨培元丹就飛了上來，用早已準備好的葫蘆盛好。
數了一數，共有二十六顆。
曹牧雲取出一顆虎骨培元丹吞下，立刻便覺一股溫合藥力化作熱流，四散在了體內。
略作感知，這一顆虎骨培元丹，如果在修行之初，可抵自身半日之功。
進入先天境界后，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到了他現在的層次，也就和普通人吃塊糖一般，嘗個味道罷了。
煉丹成功，曹牧雲取出一個炮仗，走到屋外后打火點燃。
「砰」的一聲，炮仗竄上了天空，跟著在半空中，然後「啪」的一聲，炸得粉碎。
一會兒后，便有一個太監領著數十名將士趕來。
「見過真人。」那太監當先一禮，笑容可掬的說道。
「焦公公客氣了，且隨我進來吧。」曹牧雲說完，轉身向著煉丹房內走去。
焦公公應了一聲，急忙跟上。
走進煉丹房后，曹牧雲將裝有「虎骨培元丹」的葫蘆遞了過去，說道：「這是官家要的丹藥，焦公公早些送往東京吧。路上小心一些。」
「是，多謝真人提點。」焦公公說著，急忙接過了葫蘆。
「不知真人還有什麼需要的嗎？」焦公公問道。
曹牧雲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需要其他東西，你且下去吧。」
焦公公應聲退下。
曹牧雲將丹爐仔細清洗了一遍后，再次開始煉丹。
這一次，他煉的是「百草丹」。
顧名思義，就是需要上百種草藥來煉製的一種靈丹。
丹方原名「百草液」，來自於曹牧雲第一次穿越的世界，東荒大地燕國修行門派靈墟洞天。
百草液是靈墟洞天弟子用來輔助修行的一種靈藥，只是藥材難得，無法湊齊。
曹牧雲行走天下，尋找高人請教，幾經刪改之後，才有了百草丹的丹方。
他在現代時空的本體，現在已經開闢了苦海，但是受限於靈氣衰竭的大環境，想要更進一步，必須嗑藥才行。
想要掌握煉丹這門技能，需要消耗大量的藥材，所以曹牧雲會找趙曙幫忙，等他將來收回「神意星芒」后，本體就能跳過積累煉丹經驗的階段，直接開爐煉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