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賀禮

第二十三章 賀禮

送走了李秀生的夫妻,楊志與龐萬春這才返回城中,龐萬春還有事要做,在城門口與楊志分別。楊志覺得累了,匆匆趕回家中,剛到金水河邊上,遠遠地就看見有幾輛馬車停在路邊,把街道都擠滿了。

楊志仔細一看,那幾輛馬車都是停在他的家門口,不覺愕然。快步走了過去,就見楊戩正在踱步,思考著什麼。

「楊兄,你怎麼來了?」楊志快步走了過去。

「呵呵,賢弟你終於回來了!」經過那日的事情之後,楊戩對楊志親了幾分,連稱呼都變了。

楊志擺擺手,道:「先進屋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都小心些,若是出了事,咱家拿你們是問!」楊戩說著,一甩手,跟著楊志進入屋中。

楊志停下,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喬遷新居,這只是咱家的一點小意思!」楊戩說道,很是大方。

楊志也不客氣,畢竟以他的財力物力,不足以支撐兩人的計劃,還是要靠楊戩資助的。兩人進了屋,楊志打水燒了,這才道:「昨夜出了一些事情,高俅派了陸虞侯、富安想要來殺洒家!」

「結果如何?」楊戩眼睛一瞪,這個高俅實在是大膽。

楊志哈哈一笑,道:「洒家雖然不才,但在這開封城中,想要輕易殺死洒家的人還不多!陸虞侯被洒家砍斷了一根小拇指,富安被割了一隻耳朵,洒家便放他們回去了。」

楊戩皺眉,道:「放他們回去?這下糟糕了!」

楊志道:「這個不妨,洒家想高太尉知道實情之後,必然不會再有動作。」

楊戩頗為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為何這麼糊塗?你打了高衙內,高俅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如今派人來殺你,你卻放走了刺客!」

楊志淡淡一笑,道:「此事若是官家問起,洒家該如何回答?」

楊戩眼睛一亮,他明白楊志的意思了。

雖說李秀生的宅子有過裝修,但還是缺少不少東西,楊戩得知楊志在右一廂買了房,因此讓人購買了不少傢具以及裝飾品等等物什,給楊志送來。楊志也不客氣,拱手謝過之後,便讓楊府中人把物件都搬進家中安置。

除了物什,楊戩還送來了兩名侍女,按照楊戩的說法,以後楊志又大事要做,這裡外豈能沒有人照顧?因此把府中的兩名侍女送了過來。這兩名侍女面容姣好,都是二八年華。

楊志自然也是笑納,這屋子裡,沒有女人不行,總不能讓楊志親自打掃家裡的衛生。楊戩除了給楊志送禮,此外,還告訴楊志一件事情,官家明日要出來,要楊志安排好時間。

楊志點頭答應,又與楊戩說著事情,不知不覺,已經是響午,楊戩令人買了酒食,兩人繼續聊著。楊志已經在開封買房定居,接下來就是要發展產業,進行資金的積累,同時,官家那邊,楊戩會儘力辦事,給楊志一個機會。

而後天,就是一個重要的時機。

「賢弟,你可會蹴鞠?」楊戩問道。

楊志點頭,蹴鞠不就是後世的足球?楊志前世求學時,就是學校的主力,擅長前鋒。大宋的蹴鞠與後世不同,不過,楊志在容納了這具身軀的記憶之後,便清楚了。

大宋的蹴鞠比賽模式一般有兩種,即築球與白打。

築球在大唐時期,就有類似於後世的比賽制度,球門是在兩側,但到了宋代,由於這種對抗劇烈,規則發生了變化:雙方在中間豎起一道鞠門,鞠門一般高三丈兩尺,寬九尺五寸。鞠門上端扎有彩旗,下面留有門洞,叫做「風流眼」,踢蹴鞠時,雙方站在兩側進行蹴鞠,把球踢進風流眼中則贏得一分。在規定時間內,那邊得分最高則為最後的勝者。

白打則類似於後世足球比賽休息時,某些人出來進行表演,強調的是個人的能力,除了手之外,其他地方都可以接觸球,以此來展現出蹴鞠的花樣和技巧性。

在楊志看來,大宋的築球規則的變更是一種倒退,不過技巧性相對有所提升。雖然蹴鞠的規則不同,但楊志卻認為,現在的要求簡單的多。

「蹴鞠?這個自然是會的。」楊志說道。

楊戩大喜,道:「你可知道,明日就是齊雲社與蘭花社對抗?」

楊志搖頭,畢竟剛來開封,許多事情還不清楚。

楊戩這才解釋了起來,齊雲社明日與蘭花社進行蹴鞠比賽,官家準備偷偷出來看蹴鞠。看完了蹴鞠,官家準備去礬樓找人,雖然楊戩沒有明說,但這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楊志一副了解的表情,苗條淑女,君子好逑,更何況是官家這等風流人物?兩人當下商定,楊志就在東華門外等待。事情辦成,楊戩便起身告辭,他帶來的下人則留在楊志府上,繼續清掃衛生。

高太尉府上,高俅坐在交床上,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陸虞侯、富安已經把傷口包紮,但鮮血依然染紅了繃帶,尤其是富安,一直耳朵被割掉,令他痛不欲生。

「太尉,可要為小人做主呀!」富安跪在地上,哭泣不已。

陸虞侯傷勢稍微輕一些,手指在敷藥之後,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但他心中升起了一絲屈辱之感:「太尉,此人明明知道卑職是太尉的人,還要做出這種事情,當真是不把太尉放在眼中。」

高俅冷哼了一聲,楊志目無王法,他是十分清楚的。可是,在這開封城中,他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楊志只不過是新來之人,就膽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高俅的底線,這讓他十分震怒,也讓他有些奇怪。

「楊戩,本官與你勢不兩立!」高俅知道楊戩與楊志關係,自然把這筆賬算在了楊戩身上。前幾日他已經找到蔡京,商議了事情,都認為對付楊戩不是一朝一夕,要慢慢策劃。

陸虞侯咬著牙,道:「太尉,不如帶人把他抓起來,縱然有楊戩替他撐腰,也不能一手遮天!」

高俅皺著眉頭,踱步思考了半響,道:「此事要從長計議,先不要急,本官自有主張!」楊戩畢竟是官家面前的紅人,想要一下子扳倒他是不可能的,在楊戩沒有被扳倒之前,楊志不容易對付。

「太尉,此事難道就算了不成?」富安一急,脫口而出。

「混賬,此事你做成這樣,只能怪你無能!」高俅罵道,一腳踢在富安身上。富安倒地,滾了幾圈,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陸虞侯,楊志那邊,仔細觀察即可,不可打草驚蛇!明日,本官還有事要做,最近不可生事!」高俅說道。

陸虞侯不敢違抗,只是點頭,高俅拂袖走了,留下兩人苦著一張臉,唉聲嘆氣地出去了。

「陸虞侯,富安,你二人怎麼了?」兩人剛走出門,就聽高衙內這樣問著。

高衙內這幾日好好養傷,已經好了大半,行動便利了,便打算要出門遊玩,不料遇見陸虞侯、富安兩人,見兩人這副模樣,不免出言詢問,同時哈哈大笑著,渾然忘記前幾日被楊志毆打。

陸虞侯比較機靈,沒有說話,富安卻是按捺不住,上前抱著高衙內的腿,道:「衙內,可要為小人做主呀。」

「誰敢打你?本衙內帶人滅了他!」高衙內聞言,精神一振,自覺在開封府內,無人敢惹他,說話聲音也大了,登時有一副威風。

富安哭訴,道:「衙內,就是那楊志,割了小人一隻耳朵!」

一聽是楊志,高衙內登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好半響,這才道:「你說的是楊志?」

「不錯,衙內,卑職與富安想要為衙內報仇,卻不料被他暗算!」陸虞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高衙內登時大為感動,對陸虞侯、富安兩人的好感大增,他拍了拍胸膛,道:「楊志這廝十分可惡,本衙內與他勢不兩立,你們等著,本衙內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楊戩帶來的人把楊府布置好了,下人們打了水,把里裡外外清掃的乾乾淨淨,落葉也都歸到一旁,整個院子看起來十分清爽乾淨。

楊志拿出兩貫錢,遞給一名管事,道:「諸位都辛苦了,這是洒家的一點心意,諸位拿去喝酒!」

管事擺手,道:「楊爺是老爺恩公,這個錢,小人們豈敢收受?」

「無妨,這是洒家給的,你若不受,豈不是不給洒家面子?」楊志故意板起臉,說道。

管事看了一眼眾人,見眾人都一臉期待,便點點頭,道:「既然楊爺如此,小人就收受了,日後楊爺有差遣,我等必當全力以赴!」

楊志笑了起來,道:「以後若有要事,一定叫上諸位兄弟!」楊志這話說得客氣,眾人聽了都十分舒服,又得了兩貫錢,都歡天喜地地去喝酒了。

眾人散去,只剩下兩名女子,眼巴巴地看著楊志,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中一人比較機靈,有些怯生生地,道:「奴婢見過老爺!」

「哦!」楊志摸了摸下巴,心想洒家才二十多歲,居然就成了老爺。看了兩名女子一眼,問道:「你們不必拘束,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王瑤。」

「奴婢朱月蓉。」

兩名女子一前一後地說道,有些惶恐,卻又偷偷打量著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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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門水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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