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富貴在天
龍,名為「奧杜因」的恐怖生物,偌大的龍眼,就是自那樣破敗的窗口,就是窺視著。豎瞳倒映著人物,似乎一切都是被其吞噬,那是純粹的惡,那是毀滅世界之龍,一切的終結與開始。
「拖......蘇!」
熾烈的光和著恐怖的火焰就是自那偌大的窗口就是被噴射而入,那是高速噴射的火槍,貫穿傷害和著火焰傷害同行,沒有誰可以抗拒著。火焰和炙熱的空氣在那樣的堡壘里就是沸騰,劇毒的煙氣更是瀰漫,會是使人窒息。
那樣被石頭掩埋的風暴斗篷士兵瞬間就是被溶解,沒有留下絲毫痕迹,連帶著那樣有著部分融化的石塊就是交融,粘稠一片。他去得很安心,沒有受著折磨,該是慶幸的。
拉羅夫和著被他控制著的風暴斗篷士兵已就是獃滯,本是劇烈的爭執瞬間就是停歇,一切都沒有必要。所謂的武勇,在那樣的天災面前,毫無意義,能夠對抗神秘的,只有神秘。
見證著噴射的龍息,伴隨著痛苦與悔恨,拉羅夫在那樣的火焰中,就是覺醒,他再沒有比那一刻更是精神著的,他的意志,他的思想,在烈火中承受著炙烤,更得到了升華。
他感受到了諾德先人,聖靈塔洛斯曾經有過的一種情緒,對於命運的不甘,來自於諾德的吶喊。那樣的一種諾德意志,不是簡單的禁止塔洛斯信仰可以是消亡著的,風暴斗篷與帝國軍、梭默的鬥爭,才剛剛開始。
艾倫沒有言語,那樣的諾德的兄弟情義再或者戰天鬥地的精神,並沒有感染著他。艾倫不屬於天際,他始終是一位旅者,一位意外的旅者,也終將離去。
他更為感觸著的,是那樣毀滅一切的龍息,那只是簡單的一次吐息,難以想象,來自奧杜因扭曲時空的吐息,會是怎樣的一副姿態,既是恐懼,更是覬覦著。
抽搐的身體,那樣對於神秘的敏感,使得艾倫分外地受刺激,那會是難以可以的興奮,幾欲瘋狂。
好一會,室內眾人的情緒才就是安定下來,但那樣驚鴻一現的龍,那樣偉岸的力量,自難忘懷。
拉羅夫強打著精神,就是踐踏著那樣一片焦土,有著些試探,卻是分外的堅實,不曾有著炙熱的感覺。如果不是那樣破壞的痕迹仍舊是存在著,那樣毀滅的龍息,似乎是不曾存在。
瞭望窗很是寬大,那樣被破壞了的牆壁,更是供給了進出的空間,倚靠著,身處那樣的半空,拉羅夫俯視,沒有絲毫的怯意。作為諾德人,行走在那樣的高山冰原,再是巍峨險峻的場景,都是不能使得動容。
海爾根在燃燒,遼闊的高空更是被奧杜因巡狩著,在那樣的一場災難里,沒有誰可以是抗拒著,甚至於如果有必要,海爾根可以是被拋棄,活著,總會是有希望的。
臨近著堡壘,破敗的樓屋仍舊是存在著,或許是閑置的民居。雖說是欠缺了大半屋頂,但也因為那樣可以是看清內里境況,更是有著火焰在燃燒。那樣的房屋,算是荒廢了的。
拉羅夫指引著,即便是喪失同伴的痛苦,還有著肉體的傷害,都是沒有能夠使得他崩潰,越就是那樣的困境,越就是使得他堅強,他也會是在那樣的磨難里,就是打磨著自身。
「看到另一頭的那間旅館了嗎?從樓頂上跳過去,一直往前走!」
艾倫有著遲疑,透過窗口,他可以是見著所謂的另一頭的旅館,那是很有著些距離的存在,即便是艾倫的感覺里,自己可以是跳越抵達,但一種的不自信就是發散著。
對於自身高精靈的身體素質和相關天賦,艾倫仍舊是欠缺著一種的認識,又因為那樣遺忘了的過去缺少了磨鍊,面對著那樣的一種選擇,那樣似乎是安全境況里,太多太多的雜念就是浮現著。
艾倫沒有辦法確認自個該是如何決斷,更是沒有辦法理清關於風暴斗篷的思緒,善意與惡意,只都是混雜一片。奧杜因肆意的惡意和毀滅情緒,多少是影響著艾倫,對於那樣心思繁雜的人物,會是被輕易影響著的。
拉羅夫沒有把握著艾倫的情緒,他是將艾倫看作是朋友的,至少是暫時的朋友,在那樣的一段共患難的時間裡,他會是盡心儘力的。
他以為艾倫是擔心著自己,擔心著風暴斗篷的眾人,只就是勸慰著,「上!我們自己會跟上!」急促的言語和著緊張,對於那樣的天災,拉羅夫是恐懼著的,但他仍舊是將第一個逃生的機會就是讓給了艾倫,或許沒有絲毫的考量。
艾倫有著一些小憂鬱,拉羅夫是好人,但彼此註定不會是同路人,風暴斗篷,那不會是艾倫的選擇。
猛地就是從那樣的空洞就是跳越而出,迎面的時候混雜的黑煙,帶著一種熏烤的氣息。艾倫秉持著呼吸,更是下意識地就是在空中調整著自身的姿勢,儘可能地就是削減著落地的衝擊。
迷濛的煙霧覆蓋著整個半空,更有著惡毒的煙霧襲來,那些個乾燥的木材被炙烤著,連帶著一種的腥臭就是蔓延,太多太多的顆粒物就是沾染著衣服和皮膚,不自覺地就會是刺激著。
一種的騷擾感覺就是干擾著,似乎是要使得艾倫的空中躍遷就是扭曲。強忍著,高精靈的肌膚有著一種的神秘姿態,不同於諾德人的僵硬護甲,那是流動的神秘氣息。
艾倫用著雙手遮掩著眼睛,儘可能地避免那些個煙霧的接觸,即便是那樣,在半空中飛躍著,來自於心底的渴望就是使得艾倫睜眼,他是要俯視新的世界。
不遠處,斷裂倒塌的交錯的橫樑彼此支撐著,尖銳的斷裂處無遮掩地呈現著,艾倫有著慶幸,慶幸那樣的突出部位並不是存在於他的可能的落腳點。
穿過緊挨著的一層煙霧,艾倫和未完全倒塌的屋頂很近很近,甚至於可以是看清那樣部分燃燒著的茅草,是那樣的整齊,又是有著一種新鮮。
重重地墜入那樣破敗的閣樓,僅存的傢具早已四處灑落,艾倫墜落的中央部位,卻是意外地稍有障礙物,存在的右側,恰好就是覆壓的櫃檯。
但艾倫仍舊是不夠幸運,即便他儘可能地控制著身體,幾乎是盡最大的可能就是規避著風險,但源自於勢能慣性的緣故,他還是不自覺地就是向前滾動,以此來減輕墜落對於內髒的擠壓傷害。
可就是那樣的向前滾動,又是使得艾倫受到了新的傷害,魔法的傷害。
木石結構的閣樓,茅草鋪蓋的屋頂,卻是有著太多太多易燃的部分。
艾倫衝撞著,也就是他的前方,又是有著燃燒的橫木,相互交織著,一如篝火。猛地一下撞擊,甚至於沒有來得及感受到火焰帶來的痛苦,艾倫就是下意識地迅速反應著。
強忍著衝擊力,他的肌肉骨骼都是受到了很大的擠壓,艾倫勉強地就是使得自己及時擺脫那樣的火焰。
他是被燃燒著的,但那樣的親密接觸太快太快,快到那樣的火焰沒有來得及蔓延,艾倫就是擺脫。身上存在著的布甲本是易燃的,但可能是因為太過於緊緻,欠缺了恰當的接觸,居然沒有燃燒著。
勉強從那樣的衝擊中回過神來,對於神秘的一種敏感就是促使艾倫回頭,他見著那樣燃燒著的火焰,似乎是和著尋常時候的火焰沒有什麼不同,但鷹眼的視覺里,有著恍惚,那樣的火焰中,是舞動的冤魂。
可能是精神太過於緊張,艾倫儘可能使得自己保持著舒適的一種狀態,再是見著那樣的火焰,一切又就是如常。
接觸著自身被灼燒的部分,有著些痕迹,但似乎是被隔絕在那樣的一層肌膚外,有著傷痛,但不算什麼。艾倫有著僥倖,高精靈對神秘的普遍適應性確實是幫助了艾倫,不說傷害的問題,只就是那樣的一種痛苦,長存的傷痛,就會是使得艾倫崩潰的。
牆角一側的篝火,仍舊是熊熊燃燒,但又就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在那樣的一側,不曾蔓延,或許,這樣的房子,在那樣的天災過後,還可以是殘存。
來自外界的呼喊傳遞著急躁,那是一位帝國士兵甘那的聲音,至於艾倫為什麼知道,那是神秘的指引。那是一位好人,可惜,毫無意義,沒有足夠力量的他,只就是可憐兮兮地乞求著。
「你在做什麼?到屋裡來!」很明顯不是和著艾倫言語,甘那只是向著某一位相識的人兒吶喊,關心則亂,或者說是別無辦法。那樣可憐的聲音在漫天的風火聲中,顯得分外無力。
無論如何,那樣的叫喚聲是使得艾倫警覺,哪怕是忍受著火焰的灼傷,他也得是要抓緊時間離開。現在的室內,或者說海爾根,總沒有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但那樣一種是刺激著肌膚的死亡的觸覺,卻是使得艾倫難以接受。
帝國軍也好,風暴斗篷也罷,艾倫總是要離開,離開這樣燃燒的海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