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白刃戰
來自落石的碰撞聲仍舊是在狹窄的通道里回蕩著,那樣近距離的聲浪給兩人身體和聽覺帶來了強大的壓力,但這樣的襲擊,比較起更早些時候的龍吼,那樣直擊靈魂的觸覺,又就是有著差距,至少艾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妥。
可能是龍吼帶來的傷害仍舊是持續著,那樣強度不夠的聲波攻擊並沒有進一步撕裂傷口的可能,而單純的物理傷害已是沒有可能使得兩人畏懼,只就是尋常。
落石仍舊是繼續著,哈達瓦和艾倫沒有傷心的時間,他們很直接地就是折返,隨意地就是開啟了那樣的側門。沒有絲毫的掩飾,只就是乾脆利落,完全不擔心會是刺激著可能的敵人。
有著落石的轟鳴,些許開門的聲息大抵不會是被注意著,如果真的是被注意著,那必然是落石的巨響就是使得警覺,一直是留心著那樣的門戶。無論是哪一種的選擇,所謂的小心,都毫無意義。
艾倫和哈達瓦所能做的,只就是儘可能地準備戰鬥,更就是要快速突進。
門戶被哈達瓦踹開,很是迅疾,他完全沒有保護公物的想法,一手持盾,一手持劍,就是闖了進去,也是儘可能地避開了或有的埋伏。
那樣的門后一側,從來就是埋伏的好地方,但同樣的,也會是輕易被防備或者反擊的。在那樣的一種場合,短兵相接,基本上沒有絲毫緩和的可能,生死只就一瞬間,極為兇險,如果可以的話,沒有誰願意那樣選擇的。
哈達瓦突襲了過去,無論門戶是否有著埋伏,那樣的衝鋒,都會是規避了被埋伏的風險。門戶的正面是空曠的房間,至少站在門外會是有著那樣的視覺。
沒有絲毫的猶豫,哈達瓦很快就是掃視了房間,更就是確認了敵人的方位,沒有等待,就是劍盾衝殺了上去,他還有機會,有突襲的機會。那樣落石的巨響掩蓋了太多的聲息,即便是所謂破門而入,仍舊是沒有被察覺著。
哈達瓦反應很快,而艾倫的反應更快,身處那樣的危險之中,高精靈的天賦似乎是被肆意地挖掘著,太多太多的學習經驗就是被捕捉著,精英的身體素質又就是被深入挖掘。
一直緊盯著哈達瓦背部的艾倫,很自然地就是做出了反應,即便他沒有來得及判斷室內是怎樣的一種狀況,但毫無意義,艾倫會是跟隨著哈達瓦的,無論是怎樣的一種境況,至少在逃離海爾根之前,艾倫會是選擇相信,那是一種直覺。
鐵制長劍被早早拔出,艾倫同樣的是突襲而入,落在哈達瓦身後,但那樣的一種距離,很就是合適,他已是做好了補刀的準備。可能的敵人,必然是存在著,但敵人的數目,艾倫卻是不明,仍舊是盲目跟隨著,那會是正確的選擇。
天際很美,也很殘酷,如果在有著哈達瓦那樣的精英隊友護持下仍舊不敢殺伐的話,在分別後的孤身行走里,艾倫又憑什麼和那些個兇殘的強盜或者逃兵作戰,僅就是依靠著法術么。
這是一件很溫暖,很陽光的房間,和早先過道的陰暗狹窄完全不同,但就是那樣的美好境況里,艾路看到的,是哈達瓦高高舉起的鐵劍。
沒有絲毫的遲疑,哈達瓦發動了偷襲,那樣被落石巨響蒙蔽了的風暴斗篷士兵,就是在背對著哈達瓦的時候,被哈達瓦利用著鐵盾,就是狠狠地重擊。
那樣寬大的鐵制盾自然會是將背對著的兩名風暴斗篷士兵就是橫掃,即便因為角度和目標劃分,並沒有就是擊倒,但那樣的前傾和重創確實是使得他們一時昏眩,至少是沒有能夠拔劍反擊了的。
也就是那樣的一瞬,配合著的鐵制長劍已是揮砍,哈達瓦的劍沒有艾倫的快,但比較起絕對的力量,哈達瓦自然是有著優勢的。無論如何,哈達瓦是自艱苦環境里磨鍊成長的諾德人,更是受到過相當程度上的職業教育,力量體魄,那是重中之重。
「喝啊!」
沉重且狠辣的一劍,就是自一名風暴斗篷士兵的背後砍殺而去,那是無可避免的一劍,尤其是處在盾擊的震蕩效果之中,可能的規避與抗拒,都是沒有。
完完全全地承受了那樣的一劍,即便是沉重的鐵劍都會是有著相當的鈍傷,更別說還就是帶著揮砍與刺穿,尤其是那樣的一種衝鋒狀態下。
「呃啊......」掙扎著,下意識地就想要回頭,但毫無意義。
那倒霉的風暴斗篷士兵死定了,還是壓根沒有能夠回頭,完全不清楚是誰殺了他。風暴斗篷的胸甲沒有能夠庇佑著他,甚至於那樣的鐵制胸甲還就是被穿刺了的,說到底,他身穿著的,只是輕甲,廉價輕便的輕甲,並不是什麼珍貴的附魔裝備。
鐵制盾又就是撞擊著那樣的身體,哈達瓦將鐵制長劍拔出,很自然地退後了一步,再一次做好戰鬥姿勢。
早先被盾擊撞到的風暴斗篷士兵已是從緊挨著的木架上爬起,他的手中把握著鐵制長劍,出於戰鬥經驗,他就是理所當然地反擊,哪怕並不知道敵人是誰。
至於退縮,不存在的,作為諾德人,作為風暴斗篷,他背負著的一切,都不容許他像個懦夫一般退縮。
把握著長劍,算是從意外中恢復過來的風暴斗篷士兵就是返身向著哈達瓦衝殺,大抵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思,他的戰鬥架勢完完全全放開,怎麼看都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的路數。
很兇殘,很危險,艾倫持劍跟隨著,有些心驚,但畢竟是止步。那樣的戰鬥,雙方几乎是咫尺的戰鬥,場地再是狹窄,沒有艾倫插手的餘地。硬是要上前,只會是拖累了哈達瓦。
再說,依著哈達瓦的實力,沒有可能解決不了那樣的一位風暴斗篷士兵,即便是決死一戰的風暴斗篷士兵。或許,類似的死斗,在哈達瓦過去太多的剿匪經歷里,見識了太多,那樣的一種兇悍搏命,已是不稀奇。
艾倫觀望著,牢牢地記著那樣的兩人交戰時候的一種兇悍之氣,那確實是有著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艾倫還是見識少了的,早先刺殺風暴斗篷士兵的那一次,多少是取巧了的,而現在,那樣正面的生死搏殺,確實是出乎意料。
有著些慶幸,能夠是率先見著那樣的一種亡命之徒的兇悍,更就是有著哈達瓦完美的教學,那些個的閱歷,都會是被艾倫把握著,在下一次的戰鬥里,化作進步的資糧。
亡命的風暴斗篷士兵儘可能地就是要貼緊著哈達瓦,即便手持著的長劍多少是妨礙著,但就是要近距離搏殺,哪怕是死,也是要拖著哈達瓦下水。貼身的白刃戰,可沒有太多可以施展的技藝。
但哈達瓦早就是有著準備,那樣退去了的一步兩步,完美地避開了恢復過來的風暴斗篷士兵的反擊,手持著的鐵制盾,再一次被應用著,就是向著那樣撲身而來的風暴斗篷士兵,猛地又是一次盾擊。
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只就是打退了的,更是逼迫得對方用著長劍抗拒著,失去了可以威脅著的武器。這一次,是哈達瓦緊緊逼迫著,就是要用著那樣的鐵制盾,就是將對方往牆壁,往雜物上逼迫。
那樣的情況下,哈達瓦會是看清路況,而身後的未知卻是使得對方慌亂,那是一種本能,對於未知的下意識的恐懼,那是精銳才可能剋制著的衝動。很顯然,那樣的風暴斗篷士兵,並沒有那樣的一種定力或者經驗。
哈達瓦迎面的盾擊再一次砸醒了他,或者說是使得他絕望,那是一種哪怕拚命也是沒有可能傷害著對方的一種無力,而身後的未知情況又就是使得他恐懼,他不知道自己會是撞擊著什麼,又是有著怎樣的一種傷害。
惶恐的情緒使得風暴斗篷士兵清醒,至少那樣的一種亡命的衝動消退,沒有了亡命的衝動,一切都處於下風的風暴斗篷士兵,又有什麼資格威脅著哈達瓦呢。
半退後,再一次衝撞,一直是對抗著的風暴斗篷士兵就是被哈達瓦猛地推到,狠狠地撞上了身後稍遠處的木架,些許的雜物再是撞擊著,又是遮掩了視覺。那風暴斗篷士兵癱在地板上,多少有著些恍惚。
也是那一瞬,哈達瓦猛地棲身上前,沒有絲毫的妨礙,鐵制盾更是被撥開,右手把持著的長劍就是穿刺。那樣的劍,很快,更就是有著金石撞擊的鏗鏘。
哈達瓦穿刺著的那樣一劍,沒有絲毫力氣的保留,那樣的一種條件下,他不需要為著保護自身,防護突然的襲擊而時刻準備閃避,艾倫身處的幾步之遙,對於哈達瓦而言,已是足夠他做出太多的應對。
重重的鐵劍自上而下地貫穿,就是從風暴斗篷士兵的咽喉處穿刺而過,無論是氣管,又或者是血管,必然地是被刺穿,哈達瓦更是有著一陣的輾轉,那樣的咽喉,會是被搗亂。
哪怕沒有及時斷氣,也沒有絲毫垂死掙扎的可能。一些個補刀的技巧,哈達瓦很是熟悉,對於那樣體質強大的人物,再怎麼小心,只都不為過,尤其是要注意著可能的心臟位置。
更多的時候,對於敵人,帝國軍會是割下他們的頭顱,以此作為戰功的證明。很野蠻,很原始,但也就是那樣的一種血腥,和著文明,真正地維繫了帝國的統治。而那些個圖謀不軌的族類,只就是敬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