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藥水與酒
「嗚嗯!」
絕望地掙扎傳遞著些信息,但毫無意義,在那樣的境況下,被打翻在地,自是沒有起來的可能,更別說哈達瓦很是心狠手辣,斬草除根。
未曾發出的「啊......」的一聲嘶鳴,只就是在艾倫的心底回蕩,久久不能平靜,但艾倫沒有絲毫逾越的動作,和著早先一般,繼續跟隨著。那樣的前路,哈達瓦會是開闢著的,沒有誰可以阻擋著他離去。
戰鬥結束,哈達瓦再是瀟洒地收攏鐵劍,有著回頭,帶著些警告和意氣,就是指點著,「一間老倉庫啊。你看看能否找到點藥水,也許用得著。」
話語未落,哈達瓦再是向前,似乎是迫不及待嗎,至於是為著尋求出路,又或者是有著某些的利益,那就難說,反正艾倫是沒有可能直接與哈達瓦反目的。與其落得雙方不開心,倒不如老老實實。
有著些苦笑,那樣的一場戰鬥,艾倫再一次無作為了的,大抵是好事吧,至少不用和著那樣的亡命之徒就是搏殺,但深層的隱患,始終是存在著的。
掃視著周測的布置,艾倫有著些放心,哪怕哈達瓦已是消失在拐角,但艾倫知道,他必然是走不遠的,哪怕是有著些領先,也會是等待著,至於是為什麼,那就是哈達瓦的心思。也許只是看在同行一場的份上。
現在,艾倫身處著的是一間倉庫,多少有著些雜物的倉庫,最為直接可見的,是那樣橫樑處弔掛著的果蔬,更是有著風乾的兔子。沒有遮掩,就是隨意地掛靠著,或許是為了存取方便,那都會是作為食材而被消耗著的。
艾倫沒有理會那些個的原材料,即便有著一種感覺,依靠著系統,可以從那些個的存在,又就是剝離著,只要願意,一些個的雜項或者材料的介質,就會是出現在系統的資料庫中,可以是被艾倫存取著的。
但艾倫強忍住了那樣的一種攝取的機會,即便知道那些個的材料可以是用於煉金,但畢竟是將來的事項,現在,艾倫需要可以即時應用的事項。哈達瓦在前方等待著,但總不會是無限的。
靠著角落,櫃檯和方桌只是放置著,在其上還有著混亂的雜物,或許一度發生的意外使得倉庫看守的士兵匆忙離去,並沒有進行合適的布置,卻是再也沒有能夠返回。
掃視著,希望是從中獲得些有益的事項,可就是那樣的飯桌,明晃晃擺放著的杯碗,只都是存在著些汁液的殘痕,卻是沒有可能被艾倫引用了的。一路奔波下來,也確實是有著些疲憊,即便是始終支撐著,但內里的耗費,自個清楚。
糟糕的方桌,那些個的殘渣只就是使得艾倫越是地難堪,甚至於是被帶起了一種作嘔的衝動,強忍住。幸虧那樣的三座櫃檯,多少是有著些合用的事項,甚至於是稀罕的存在。
不知何用的老舊木桶,又有著髒兮兮的鹽堆,只都是存在那樣櫃檯上,但都不重要,也就是那樣尋常的櫃檯,艾倫見到了珍貴的存在。他沒有辦法分辨,但來自系統的標記卻是使得艾倫狂歡,難以壓制。
就是那樣普通的一座櫃檯,一瓶小小的藥劑就是存在著,那樣的倒斗狀的杯具,卻是蘊含著神奇的力量。那是被標記為「弱小法力藥水」的存在,理所當然,那樣的藥水,可以是短時間內回復法力。
弱小的前綴似乎是不堪,但那樣的戰備,無論如何,總就是稀罕的,沒有誰可以抗拒著那樣的一種臨時補魔的誘惑,很多時候,生與死的距離,只就是一瓶的藥水。
艾倫貪婪地收起那樣的藥水,那也是艾倫收穫的第一瓶藥水,會是被好好收藏著的。他不知道那樣的珍貴藥水為什麼就是隨意地被放置著,但無論如何,艾倫也不打算暴露,那會是作為底牌的存在。
或許再之後艾倫可能擁有著更多,更強的藥水,但此時此刻,他很就是珍惜那樣可以作為庇佑的存在。沒有了法力,神秘者的威懾會是大減,哪怕還是有著相當的劍術,更有著魔寵護衛著,畢竟是不同。
很興奮,但也越就是貪婪,艾倫被激動扭曲著的臉面,肆無忌憚地窺視著,似乎是要從那樣的櫃檯背後,就是挖出可能的藥水。至於哈達瓦,暫且是被艾倫忽視了,沒有什麼比切身的力量更為重要,如果有,那就是更強的力量。
空置著的櫃檯沒有意外,但就是在最後一座的櫃檯上,艾倫得到了更多,那是最為適合的存在,不是法力藥水那樣作為底牌的存在,而是關係著艾倫逃亡的力量。
「弱效生命藥水」,艾倫狂熱地把握著那樣的藥水,沒有絲毫的顧忌,直接就是應用了的,那樣被拔開的瓶塞自然地帶動著內里的一種韻味,那是生命的氣息,那是法力的涌動。
艾倫難以支持,早已是疲憊和損傷了的身體更是難以抗拒那樣的一種生命的誘惑,一種的熱切與失控使得艾倫直接就是飲用了那樣小瓶里的弱效生命藥水。
生命的氣息,自然的芬芳,會是怎樣的一種滋味,難以言說,但自艾倫身體涌動的法力,似乎是有著一陣的共鳴。迅速化作生命力的存在就是填補著艾倫損傷了的身體,更是舒緩著糟糕的緊張神經。
只就是那樣的一瞬,大自然的美好與生機就是使得艾倫迷醉,甚至於幻想著永遠那樣繼續下去,弱效生命藥水和著艾倫的法力有著那樣一瞬的共鳴,但很快就是退去,獨獨是有著經久的餘韻。
艾倫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但必定不會是尋常的,只就是弱效生命藥水的存在,還沒有那樣一種觸及靈魂的美好,即便存在著恢復的生命力,畢竟是不同的,那樣的一種感覺,會是差得太多。
流動的生命力很快地就是修復了艾倫身體各處可見不可見的細小傷口,來自身體,來自靈魂的一種恢復感很就是強烈,那是一種充盈的滋味。那樣仍舊是殘留在口腔的自然味道縈繞著,使人回味,至於是甜是咸,卻是不曾被把握著。
沒了,弱效生命藥水已是一空,即便那樣的一種力量在艾倫的體內持續涌動著,但畢竟是消耗了的。有著不舍地放下那樣的小瓶,觸碰著,似乎是期待更多的藥水就是自那樣的瓶子里湧現。
有著一種衝動,從系統里就是取出弱效法力藥水,直接就是飲用了的衝動,那樣類似的瓶子里,似乎是並列的一種藥水,又會是有著怎樣的一種力量,是否是一般的誘人。
艾倫忍耐住了那樣一種不理智的衝動,那樣的弱效法力藥水,需要是在被需要的時候使用的,絕不會是為了單純的口腹之慾。如果是貿然浪費了的,即便已是愉悅,總會是追悔著的。
儘可能地就是使得自己擺脫那樣的一種迷戀的狀態,早先存放弱效生命藥水的右側,一個燒瓶狀的液體又是裝呈著,不同於藥水,那是天際的葡萄酒。
沒有立時飲用,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不自覺地就是湧現,艾倫知道,過去的自己,一定是品嘗過葡萄酒的滋味,那會是怡人的,有著陽光與空氣的新鮮,更有著暖人的酒香。
撥開酒塞,艾倫隨意地飲用著,似乎是要用著那樣的酒水滋味中和著生命的氣息,或許,適度的酒水可以是使得艾倫興奮著,稍稍被刺激著的身體,會是有著更好的狀態,以此應對著接下來可能的風險。
明明是清冷的酒水,頂多是帶著稍稍的香氣,但進入口中,卻是有著一種暖和的感覺,那是葡萄的溫潤,還有著飽滿的果汁。應該是一種的錯覺,但醉人的感覺,有著一種久久不能平靜的餘韻,或許,也該是拔劍了的。
並沒有理會更多被隨意堆放著的麻袋和著木桶,那些個的地方,或許就是存放著些尋常的果蔬,那是作為要塞食材儲備的場所,艾倫沒有繼續荒廢時間,攜帶著那樣未盡的葡萄酒,就是追隨著哈達瓦。
迷人的酒味尚濃,不時飲上一口,似乎是撫平或者是麻醉了艾倫內心的彷徨,他有著一種的愜意,至少那樣的時刻,左側別著的鐵制長劍,有著一種分外的觸感,那是清涼的感覺,被把握著,很是舒服。
當然了,用著那樣的鐵劍,快速地斬殺而過,緩慢濺起的血液,和著酒水,會是有著一種別樣的風情。落在艾倫稍稍帶著醉意的眼裡,一切都會是遲緩的,他的劍,會是很快,快到足以提前應對著。
哈達瓦確實是等待著,就是在那樣的盡頭,一扇被敞開的門戶,靜靜地面對著,再之後,是新的房間,比較起倉庫的溫暖簡單,接下來的,會是更深層的黑暗與陰森。
帶著些醉意的艾倫不在乎那些,他只是覺得興奮,前所未有的興奮,他想要拔劍,想要斬殺,掃蕩一切,殺出個朗朗乾坤。在那樣的狹窄空間里,不大需要精準,要的是狂暴,斬殺一切的力量。
酒尚溫,且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