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隱秘之眼

哈達瓦飲用弱效生命藥水的刺激感，多少是驚嚇著艾倫，即便知道那樣的一種癮頭很快就會是退去，但艾倫仍舊是下意識地恐懼著的。在他模糊的記憶里，有著類似刺激性的存在，那是葯，精神性的葯。

勉強就是要遺忘那樣傳遞藥水的情節，艾倫不自在地查看著，似乎是要細細查探那樣的審訊室，會是有著那樣的藥水存在，也不知道有著多少被為難折磨了的人兒。

該是值得慶幸的，慶幸自己是和哈達瓦一同出逃，如果只就是艾倫一個人懵懂地衝撞著，或許也會是和著倒下了的風暴斗篷士兵一般，有著被戲謔折磨了的慘狀。

那樣想著，失去新的一瓶弱效生命藥水的一種可惜，多少是消去了的。比較起自己，哈達瓦更需要那樣的藥水，同樣的，眾目睽睽下，自己也不合適就是拿走那樣的藥水。

或許勉強沒有誰說什麼，但畢竟是不好的。那樣的一路下來，哈達瓦的貢獻是可以見著的，至於艾倫，更多的是拖累著，再說了，艾倫在早先的倉庫里，已是暗暗有了收穫。

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更不要貪心不足。如果有著那樣的一種幫扶，仍舊是嫉恨著哈達瓦的話，那人的心性，很有問題，沒有誰會是願意親近著的。微表情，精神面貌，總會是有著太多暴露的地方，遮掩不住。

還好，艾倫不是刻薄的人物，即便他對於那樣的弱效生命藥水仍舊是有著不舍，但他很清楚，那樣的一瓶生命藥水，是哈達瓦該得的，他也確實是擔當得起。關係再是親近些的話，或許可以輕輕拍打著哈達瓦的肩膀，只說接下來的路程，就是倚靠著的。

但艾倫畢竟是不同，和哈達瓦的關係也沒有那樣親近，他只是小心地保持著距離，知恥而後勇，接下來的路段，艾倫會是儘可能地表現著的，當然了，不是上去送死，而是做后該做的事項，不給一行添亂，又或者是乘亂幫扶著。

一番折騰下來，艾倫已就是遺忘了那樣給著他一種很奇怪感覺的《龍裔之書》，即便還就是拿著，卻是再沒有那樣的一種感觸，一種情人錯身而過的遺憾。

隨手就是將《龍裔之書》別在腰間，那些個的輕甲總會是有著相關的設置，不是什麼匠人的靈機一動，而是來自於小規模戰爭的經驗，很多的裝備樣式就是在不住的實戰中修改，現在存在著的，大抵都是定式。

無論是帝國軍，又或者風暴斗篷叛軍，那些個的裝備，除去必要的政治裝飾，內里的構造只都是一般，甚至於還是同一批人打造著的。不管那樣的紛爭最後如果了結，撕裂了的天際，那樣的傷口，會是長期流血著的。

除了私人訂製的，旁余的裝備，或都會是和著艾倫身上穿著的帝國輕甲一般，很是難看。那樣想著，艾倫倒是沒有多少收藏的心思，簡單樸實，很是實用，卻是少了些意趣，雖說本就不該有著的。

在審訊室里行走著，艾倫和著拷打者助手，只都是在等待著哈達瓦恢復過來，他們都會是需要哈達瓦的引領，在那樣陰暗偏僻的地道里行走，誰也不知道那樣的前頭會是有著怎樣的埋伏，那樣的時候，敢於引領著的，必然地會是領導者。

艾倫不是那樣的人，或者說，艾倫遠沒有那樣的經驗和實力，至於拷打者助手，選擇拋下拷打者而自我離去，無論如何，總是難以信賴了的。

即便拷打者助手的理由很是充分，也沒有誰可以是苛責著他，但只都是看不起的。拷打者助手大抵也是清楚各自的一種情緒，他本身也會是有著愧疚的，只都是緘默，無論如何，他是那樣選擇了的。

走近借著石牆構造的囚籠，那樣間隔著的三個囚籠，只都是緊鎖著，但除去中間那樣明顯著囚禁著死屍的存在，旁余的兩間，卻僅僅是有著鋪墊的稻草，能夠是被艾倫留意著的，獨獨是寬厚的鐵板，層疊覆蓋的鐵板。

沒有能夠直接走近，通行的道路上，是觀望著的拷打者，更有著一具新鮮的屍體就是阻道。那是風暴斗篷士兵的屍體，不是艾倫好哈達瓦見著拷打者處決了的那一位，而是更早些時候的。

艾倫和哈達瓦，只是意外地往來，如果不是那樣的龍息突破著落石，想來也沒有可能就是走審訊室的道路，那樣的情況下，自也是沒有可能就是恰好見著完整的爭鬥場景。

很顯然，除去了那樣被折磨著死去的風暴斗篷士兵之外，更有著早死的勇者。艾倫從那樣的屍體上跨過，沒有避開的意思，短短的一段距離，艾倫可以是見著那樣風暴斗篷胸甲上穿透的劍痕，所謂的輕甲，卻是沒有可能是抵抗著的。

當然了，如果有必要的話，用著連枷又或者是戰斧，更或者釘頭錘，只都是可以的，從那些個落單的風暴斗篷士兵意外闖入開始，他們的命運，就是註定了的。

他們死的早了些，也可能正就是時候，誰也不知道再之後可能發生的事項，那樣毀滅的龍，實在是給那些個的倖存者帶來了太大太大的衝擊，流傳著的傳說，就是突兀地出現，更是帶來毀滅，傳統的諾德人，會是被刺激著的。

鐵質戰斧，風暴斗篷胸甲，獸皮靴，風暴斗篷毛皮腕甲，都是尋常的貨色，甚至於艾倫手中也正是掛靠著風暴斗篷毛皮腕甲。帝國軍會是有著類似的制式裝備，可艾倫逃亡地太過急促，途中經過的地方也不可能就是完備存在著套裝，只能夠勉強收攏著的。

有著些防護，多少是可以的，反正哈達瓦也沒有說什麼，艾倫只當做是默認了的。現在見著那樣倒下了的風暴斗篷士兵，有著一般的腕甲，艾倫多少是覺得忌諱的，內心裡表示了抱歉，頭也不回地就是越過。至於更多的表示，那是沒有了的。

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甚至於是自尋煩惱，會是被不少的人兒取笑著的，但那就是艾倫，他可以是漠然地殺戮，又或者因為一些個不曾被人看重的事項，有著真情流露，很是彆扭的性格，那樣的人兒，過活著的，會是很辛苦，但從不後悔。

艾倫一些個細小的肢體表情動作，沒有可能就是瞞過，拷打者只是站在一側，背靠著不變的囚籠，延展著的兜帽始終是遮掩著眼神，他可以肆意著觀察著的，可艾倫卻沒有辦法了解，很是被動。

沒有誰知道拷打者下一刻會是有著怎樣的反應，那樣被遮掩著的臉面，那樣隱約閃爍的眼神，又就是謀算著什麼，是對生命的漠然，再或者就是對小鬼的戲謔。

偶然的動作，艾倫見著拷打者的不言，有些後悔，或許，自個是急躁了些，即便拷打者是無視了自己和帝國軍的不協調，但硬就是要在人前蹦跳，可能就會是惹惱了的。那樣的拷打者，心狠手辣的，實在是難以捉摸。

冷汗不自覺就是浮現著，艾倫帶著後悔情緒，自責，是那樣一路下來的輕鬆使得自己懈怠了的，如果是初臨時候的陌生，再或者襲擊時候的緊張，自個或就是繃緊著的。

確實是懈怠了，就是那樣緊張的氣氛里，艾倫也還是想著事後該是找著些事項就是遮掩著目光，不過，也正是那樣的一種心大，才是支撐著艾倫一路奔襲，所謂的龍威的壓迫，那些個的陰影，多少是消除了的。

有些自以為是，艾倫的存在，對於拷打者而言，什麼都不是，硬是要解釋著，或許也不過是一句「小鬼」的戲謔，當然了，更多時候，連那樣的評價都談不上。

沒有理會艾倫的緊張，拷打者緩慢地陳述著，一成不變的語調，總是使得艾倫覺得自個面對著的不是活人，在存在巨龍和魔法的世界，出現了那樣的不死生物，有著仿生人，也還是可能了的。

「請讓我繼續工作吧。還是你準備留下幫忙？」半遮眼，拷打者稍稍抬頭，就是觀望著艾倫，那樣的正當面對話，明明是素不相識，卻沒有絲毫的尷尬或者覺得是突兀，不自覺地就是使得艾倫退縮了半步。

好幾秒，艾倫才就是反應過來，有些抱歉，就是避開到一側。也是那樣的半步，艾倫全身是被囚籠的投影就是遮掩著，而拷打者倒是完全處身火光中，那樣的時候，彼此的形象，似乎就是混淆了的。

持斧的風暴斗篷士兵，那樣的屍體，只是被兩人甩在身後，那是四肢扭曲了的存在，艾倫或是有著好奇，那樣的一種扭曲與后折，到底是戰鬥時候的傷勢，又或者是事後的折磨。

無論如何，扭曲的屍體，映襯著燭火，即便是欠缺了果體，總就是不詳的。那樣一直是從事審訊的拷打者，並且是有著一種意外的天賦的人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是投身邪神的事業中，難以自拔，那會是新的的一種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