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地獄火
猛地拔出了箭束,艾倫算是咬緊牙關,緊繃著的左手,治癒術的光輝浮現,那是生命的力量,來自於神秘與自身的力量。溫暖的舒適和痛苦的強刺激只就是在那樣的一瞬交錯,艾倫的肌肉有著相當的扭曲,那是身體對於痛苦的一種自我保護。
冷汗自額前肆意地流落,毫無顧忌,也不知是來自痛苦的折磨,再或者是治癒術的消耗。無論如何,第一次使用治癒術的感覺,不大好,艾倫會是銘記著的。如果可以的話,絕不願意再是嘗試著。
也就是艾倫想要是求生,哈達瓦就是要再戰的時候,戲劇性的變化,就是發生,早先無功而返的火舌,那樣散落的細微火焰,恰似星星之火,正是可以燎原,本該是赤果果的戰鬥,偏生就是變得無趣。
而那樣的一種無趣更或者恐怖,卻正是艾倫和哈達瓦所希望的,只就是能夠活著,能夠逃生,那就是頂好了的,至於獲勝的方式,他們都是不在乎的。尤其是艾倫,一開始可能還有著些對戰鬥的幻想,但那樣被重創了的身體,著實是使得他清醒。
在戰鬥中,沒有誰是例外的,菜刀隊始終是菜刀隊,拼殺在第一線,難免會是有著傷亡。艾倫並沒有就是想著是使得自己變得強壯,又或者是練就一身戰技,反而是想著怎樣躲在背後,頂多就是偷偷摸摸釋放著幾個法術。
現在他沒有那樣的條件,但他會是向著法術大師前進,那樣可以是使得他隱藏著的法術,總會是學習著的。或許可以是強大的幻術,比起狂暴更是實用的幻術,比如魅惑生物,又或者是召喚打手和肉盾的召喚系法術。
零星散落的火焰本該是在石質的地面上就是熄滅,不帶有絲毫的煙氣,但恰恰是哈達瓦和風暴斗篷士兵戰鬥的那樣一項通道,接近著斷崖,不曾是被幾人踏足的部位,地板凹陷處存在著的無光的液體,就是和那樣的火焰,產生了恐怖的反應。
那樣的一些個的液體,本就是被幾人有意無意地忽視著的,哪怕是肆無忌憚的戰鬥,也還是避開了那樣的一灘液體,因為昏暗環境的緣故,他們只因為是尋常的積水,卻沒有意識到那樣帝國軍設置了的陷阱。
即便是哈達瓦,也是不曾意識著,那樣的海爾根要塞的地下通道,離著哈達瓦那樣正大光明的人物,著實是太遠了的,遠到如果不是巨龍襲擊的話,永沒有可能就是接觸著。
哈達瓦從沒有考慮過帝國軍被風暴斗篷打敗的可能,那是不存在的,而事實上,天際的形勢,也確實是帝國軍佔據了優勢,如果不是東部那些個的叛逆的話,形勢一片大好。
猛火油,那是被帝國軍傾倒於那樣視線不及處的液體的名稱,可能有些不太對,但至少,猛火油那樣的一個稱呼,確切地表明了那樣一種液體的效果,恐怖的效果。
那是極端情況下被啟用的陷阱,畢竟,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在那樣的地道出現敵人的,而如果是那樣的一種情況的話,利用那樣的猛火油,就是和著追襲的敵人同歸於盡什麼的,那是極好,總會是有著相當的死士。
無人在意的散落的火焰,理所當然地就是接觸著那樣的猛火油,只就是在哈達瓦和風暴斗篷士兵都是想要再一次撲殺的時候,劇烈的升騰的火焰,就是自間隔的中間就是暴起,更是沿著那樣存在著的一灘液體,就是蔓延。
沒有誰來得及反應,星火與猛火油的劇烈反應,遠超乎尋常燃料,那是專門的軍用作戰物資,求得就是反應的迅猛。熊熊大火驟起,更是向著周側沸騰,那樣不存在猛火油的地方,仍舊是被火焰脅迫著,擴散的火焰和濃煙,帶著鮮艷別緻的色彩,更是妖異。
哈達瓦沒有來得及規避,風暴斗篷士兵也都是沒有來得及規避,彼此也都是不曾踏足那樣的猛火油,但毫無意義,狹窄的過道,理所當然地會是被猛火油帶來的妖異大火淹沒,各自都是絕望。
但世事無常,各自的境遇分外不同,哈達瓦只就站在那樣的猛火油一側,甚至於幾近是要踏上了的,可就是那樣劇烈燃燒著的猛火油,偏生是沒有絲毫向著哈達瓦而來的狀態。那樣險而又險的一瞬,哈達瓦真就是虛脫了的。穿戴著的甲胄,只都是沉重,再也無法堅持。
他可以清楚地見著,見著那樣升騰的妖異火焰就是在他的面前光耀,稍有著不慎,那樣無遮掩的頭髮,連同著暴露的臉面,或許就會是被燃燒著的外焰,就是焚燒,更就是燒得焦黑。
該是存在的滿臉的汗水,只都是不存在,大抵是被烘烤乾了的,又或者是那樣的一瞬,哈達瓦緊張得是暫歇了相關的流汗功能,那些個的熱量,只都是存在於體內,很是危險。
好不容易就是向著身後退去,一陣的腿軟,哈達瓦毫無形象地就是癱下,至於劍盾,隨手就是拋下,等待著,等待著最終的審判。哈達瓦的手和腿,只都是在發抖,沒有辦法站起,也沒有把握繼續把持著劍盾。
想過是被人斬殺,也想過是死於魔法傷害,但卻是不曾那樣近距離地接觸著那樣的烈火,類似的感覺,或許是海爾根廣場上那樣肆虐的巨龍所獨有了的。但那樣的龍襲,哈達瓦總就是過去了的,而那些個的龍息,也沒有親密接觸著。
再是恐怖,過去了的,不曾親密接觸著的,感覺總就是不同的,至少現在,哈達瓦對於面前燃燒著的猛火油,那是極度的恐懼。他沒有辦法想象被那樣的猛火就是燃燒,就是折磨,一直是掙扎,及至被燒成灰燼,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尤其是面前就是有著那樣的例子,在火海里掙扎著的扭曲的人形,那些個的絕望的呼救和求饒,伴隨著火焰的咆哮,更有著其間隱藏著的扭曲的妖異的聲音,一切只都是不祥。
熊熊燃起的大火,就是順延著猛火油一路燃燒,比較起哈達瓦的幸運,存在於另一側的兩名風暴斗篷士兵,那就是絕望了的。面對驟起的大火,他們同樣不曾預料到,也是無從規避,但也正因為那樣,才就是陷入絕望。
他們沒有哈達瓦的幸運,或許那就是針對著入侵者的妖火,極度兇殘的帶有混合純凈色澤的火焰就是蔓延到兩名風暴斗篷戰士身上,哪怕他們是沒有接觸著猛火油,但他們站在那樣的燃料一側,驟起的火焰會是裹挾著他們,完完全全地裹挾著。
穿戴著輕甲,沒有多少的布料,哪怕是被火焰接觸著,也不該是有著那樣極端的境況的。他們不應該是被徹底燃燒著的,但那就是猛火油的可怖,極度的易燃,極度的高溫,極度的耐燃,極度的沾染性,一旦沾上,物理的手段幾乎是沒有辦法擺脫。
那些個燃燒著的火焰,似乎也都是帶有著部分的猛火油,它們接觸著的事項,很自然地會是被沾染著。而那樣燃燒的火焰,在燃盡一切之前,不曾是熄滅。來自猛火油的極致高溫,哪怕是堅硬的頑石,也都會是被焚燒出最為堅硬的材質。
那樣的一種帶有色澤的火焰,它的溫度什麼的,是極其恐怖的,至於焚燒屍體,那都是輕易的事項。存在於猛火中的掙扎著的兩人,那樣扭曲活躍的身體,很快地就是無力,再就是倒下。
明顯的固體物,只就是落在猛火油中,燃燒得更是劇烈,沒有太多的不同,很是尋常地就是被焚燒殆盡,那些個的血肉,那些個的甲胄,只都是化為灰燼,物質上的變化,在那樣的猛火油中,似乎是跨越了的。
沒有誰知道那些個的物質是消失在何方,那是不符合定理的,但既然發生了,那就是客觀的,只不過是新的規律不曾是被把握著。
關於猛火油,有著太多的說法,但作為被禁止的戰爭武器,傳言中是極致的煉金產物,它的危險性,是毫無疑問的。存在於那樣相對靜止,相對封閉的環境中還好,如果是那些個變化著的動蕩環境,沒有誰可以是預料到猛火油的爆發。
那樣的恐怖的火焰,在搬運的過程中,總會是無來由地就是燃起,由猛火油帶來的損失,大概是可以媲美著由它帶來的利益。即便是那樣,關於猛火油的研究,始終是在地下進行著,不擇手段地進行著,沒有誰可以是抗拒著那樣的一種力量。
那是難得的一種可以是在天際混亂的物質變化領域裡,相對不變,是可以被把握著的物質。至於傳說中的火藥,所謂的燃燒,不存在的,甚至於火藥的性質都是變化不定的,連帶著燃點的變化。就是那樣的奇詭,但就是真實存在。
或許,在關於猛火油的研究進一步深入之前,它的唯一的用處,只就是存在於禁止的地域,用來反制那些個卑劣的入侵者。無名的諾德墓穴里,猛火油始終是存在著的,那些個的昏暗環境,隱藏著的機會,會是在某一次的驚擾中,就是引燃猛火油。
海爾根要塞地道,牆壁上懸挂著的帝國旗幟,理所當然地被點燃,瞬間化為灰燼,那樣存在的圖騰,在火焰中分外鮮艷,終是不復存在,和著海爾根要塞,只都是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