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亡者的低語

第042章 亡者的低語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在那樣肆虐的火焰洗禮下,所謂的風暴斗篷士兵,連帶著那些個鐵甲,只都是消融,不復存在。哈達瓦該是慶幸,見著了那樣瘋狂的一幕,更是得到了寶貴的生機。

至於那樣扭曲著的被火焰活活燒死的掙扎的人兒,是否會是給哈達瓦留下深刻的恐怖影響,那就是他自己的事項了。類似的戰場後遺症,總是存在著的,只不過隨著人物的成長,或是被打敗,或是更為深刻地隱埋著,等待,等待驟然爆發的一天。

也許是退伍載譽歸去的陌生,或者是為死去的戰友獻上一束野山花,更或者就是天際無名的一場小雨,太多太多的陰暗的情緒,總就是突兀地爆發,自殺式的衝鋒,再就是掀起,生與死,輪迴不止,那些個的詛咒,始終是在傳遞著,影響著活著的人兒。

好一會哈達瓦才是儘可能地恢復狀態,那些個泛酸的腿部肌肉總就是放鬆了的,沒有抽筋的可能。收拾著武器,看著那些個被散落的火焰就是侵蝕了的部位,哈達瓦不由得再是慶幸,武器損壞了,還可以是換新的,人體如果是被侵蝕著,那就麻煩了的。

尤其是那樣被侵蝕得面目全非的存在,不說實用的問題,只是看著那樣的面貌,都會是覺得噁心,更是恐怖了的。儘可能地不想像那樣的一種悲慘情景,哈達瓦需要重新衡量路途的風險。

無論如何,再有著一次類似的風暴斗篷的埋伏,哪怕還可以是支撐著,怕也是沒有希望再是前行,那樣的一種對被埋伏的恐懼,前路的未知,會是打垮那樣的人兒,哪怕知道那樣的地道不會是繼續存在著,仍舊是僥倖地選擇躲藏。

搜尋著可憐的隊友,哈達瓦並沒有多少的信心,尤其是自己都是面臨著那樣的一種艱難的時候,那樣業餘的隊友,怕是更糟,就是剛剛,並沒有多少的援手的時候,一些個的情況,已是表明了的。

哈達瓦找到了艾倫,仍舊是躺在河道里,任由部分的流水就是淌過身體,似乎那樣的一種山泉或者地下水的清涼會是儘可能地消減痛苦,內里蘊含著的有益物會是滋補艾倫的身心。

貫穿的鋼箭早已是拔出,甚至於艾倫還有著信心就是查看那樣的箭頭的構造,看不出多少的奧秘,獨獨就是那樣的兇殘是有著分外的認知,艾倫用他幾近殘廢了的腳板和著似乎是要涌動的流血證明了那樣的一點。

即便是有著治癒術的強行遏制和引導,腳板明面上的傷勢恢復得很快,也確實是按著最好的狀態就是恢復著,但那些個血肉內部的生長構造,仍舊是需要時間來自我契合,新生的血肉和老舊的,總是不同的。

每每有著動作,一種的痛苦就是傳遞著,才就是癒合了的傷口,似乎又是有著撕裂的可能。無論如何,最為致命的殘廢威脅和流血風險,總就是抹去,至於失去部分的行動力,還有著那樣的一種折磨,稍微適應著,總就是好了的。

如果不是切斷對那樣的一部分的感知會是干擾著艾倫的判斷,甚至於錯過某一種的風險,艾倫完全可以是依靠涌動的法力或者所謂的意志就是魅惑著。雖然艾倫並沒有掌握「魅惑生物」那樣的幻術系法術,但類似的理念,始終是存在著的。

不是說沒有系統學習法術就用不出法術,只是有了系統學習,可以更好地應用法術。

當然了,痛苦本就是一種強烈的感知,提醒著人們需要調整,如果因為切斷了那樣的感知,艾倫沒有及時覺察到腳部傷勢的變化,真的就是殘廢了,那就是坑了的,始終要記憶著,治癒術並不是萬能的。

感知很重要,尤其是在那樣危險的地道,任何的感知,都是要被重視著的。

戰鬥結束,但強烈的痛苦折磨著艾倫,甚至於艾倫沒有太過於在意那樣沸騰的決定性的火焰。比較起那樣的火焰驟起驟滅,艾倫更在意自個的精神面貌,那關係著自身更深層的狀態。

從被那樣拔箭的痛苦折磨開始,艾倫就一直是忍耐,若有似無的低語,總就是在艾倫的一側徘徊,無從遣散。熟悉的人啊,不曾離去,總就是糾纏著,是守護,更是詛咒,來自怨望的詛咒,越是精神衰頹,越是心思繁雜的人兒,越就是被干擾著。

艾倫似乎是聽到了來自亡者的低語,那是拷打者助手的嘲弄,對於風暴斗篷士兵的嘲弄,也可能是對倖存的艾倫的嘲諷,「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嗎?」「就你這兩下子還想獲勝?!」

不時有著動影掠過,卻像是揮舞了的姿態,那樣沉重的鐵制錘杖,會是一次又一次重複地擊打著,擊打著無人的前方。

並沒有感到高興,哪怕那樣的一種動影,似乎是屬於死去了的隊友的,艾倫仍舊是沒有絲毫的慶幸,逝去的人兒,只就是離開就好了,為什麼還要上糾纏著活人呢,那是不應該的。

尤其是那樣一種似乎是無從把握的事項,沒有誰會是知道它有著怎樣的變化,只都是畏懼著的。哪怕是作為曾經的隊友,下一刻,那樣存在著的動影,可能就是攻擊著生者,無形無質,但一種恐怖的感覺,就會是侵蝕著精神。

那樣的一種陰冷狀態並沒有持續,來自哈達瓦的招呼總就是使得艾倫回神了的。哈達瓦還是挺高興的,大概吧,哪怕是死了一名的隊友,總還是生存著一位,那還是跟隨著他一路從海爾根廣場衝殺過來的人兒。

對於拷打者助手的死去,他只能夠說一聲抱歉,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是保護著的,但沒有辦法,就像曾經在海爾根廣場上說過的一般。他始終是抱歉,但仍舊會是一絲不苟地執行。那不是虛偽,只就是真實的哈達瓦。

拷打者助手希望的更遠大的未來,只就是葬送在那樣的陰暗裡,不值一文,無人知曉,和著更多的天際人一般,庸碌一生,求尺土而不得。而那樣的一種結果,從他選擇離開審訊室開始,就該是有著覺悟了的。

確定了艾倫的狀態之後,又因為艾倫掌握著的法術,對於前路,哈達瓦多少是回復了信心,也還是自我安慰著,過了那樣的一處埋伏,接下來,大抵是不存在意外了的,畢竟,逃脫的風暴斗篷士兵,總就是有限的,尤其是有著部分需要護衛著烏弗瑞克領主的時候。

兩人再就是要起航,哈達瓦多少是為著那樣損壞了的武器就是痛心,至於艾倫,只是多少依靠著長劍,就是小心翼翼地行走著。或許是那樣的一次出現傷亡的埋伏,就是使得兩人逃出生天的興奮的心就是按捺,謹慎和戒備的情緒始終是相互感染著。

來自亡者的低語再不曾出現,那樣的一種狀態,只就是消逝了的,那是值得慶幸的,但更就是使得艾倫警惕。對於那樣一種無從把握的狀態,如果是在關鍵時刻就是浮現的話,那可是糟糕得很。

只能夠是儘可能地就是安慰自己,那樣的一種幻影,不過是一種輕微的風暴斗篷毒液的殘餘,沒有太大的作用,甚至於不是臨時塗抹上去的。更多的功效,只就是在那樣的空氣接觸中揮發了的,能夠影響著艾倫的,只就是那些,用不著擔心。

但艾倫知道,那樣的一種幻影,不是什麼毒藥的效果,畢竟,箭頭淬毒,並不是必要的,在性價比考量上,總是欠缺。一般的毒藥,對於強壯的諾德戰士而言,幾近於無,而過於昂貴的,也不可能是輕飄飄地就是利用在那樣作用有限的箭頭上。

尤其是那樣的危急時刻,也沒有從容塗抹毒液的可能,至於急躁,武器淬毒可是一門技術活,多少不自量力的學徒,就是死在那樣的毒液侵蝕上,自以為是,死了也不可惜。

再一次跟隨著哈達瓦,兩人又一次回復了早先的一種行進姿態,越過被燃燒的厲害的地面,無論是哈達瓦,再或者是艾倫,都是有著相當的忌諱,很自然地就是避開了那樣的一片區域,他們都是顧慮著的,那樣腳踏的地面,也不知是存在著多少骨灰的殘痕。

拾級而上,越過拱形洞口,再轉一道彎,那又就是一處的門戶。可就是在轉彎之前,艾倫不自覺地就是回望,回望那樣一處戰鬥過的地方,已是歸於靜寂,一切和早先沒有什麼不同,但來自外界的風,已是漸起,催促著艾倫一行,就是離去。

所謂的門戶,那是一道弔橋,被收起的封閉的弔橋,在右側,一處的拉杆就是存在著,只有是很用力地撥動拉杆,才能夠是放下那樣的弔橋。對於那樣的弔橋和拉杆,艾倫有著些好奇,那確實是他不曾見識過的。

哈達瓦有著小心,並沒有因為見著那樣的拉杆就是雀躍,反而是儘可能地觀察著,似乎是要確認那樣的周側是否是存在著相對的機關。很多時候,一些個原始的機關就是因為疏忽錯過,伴隨而來的傷害,會是使人後悔不已。

因為哈達瓦的觀察,艾倫也是隨之留心著,無論如何,小心無大過,更何況是機關那樣艾倫所不熟悉的事項。越是那樣的成功節點,越是要小心,最為深沉的埋伏,就是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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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的旅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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