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奧法的光輝
對於諾德人或者帝國人的說法,那不是尋常意義上的說法,更是關聯於血脈與文化的。接受天際的洗禮,願意接受諾德文化的,會是更大程度上受到冥冥中的眷顧,再是激活諾德血統。
譬如拉羅夫,他就是典型的諾德人,因為適應天際省的自然環境,而誕生繼承著對寒冷天氣乃至於寒霜系魔法的抵禦能力。自小就是磨礪著戰鬥的技巧,更是有著強壯的肌肉,他會是頂好的諾德戰士。
至於哈達瓦,他真實的出生地點,艾倫是沒有能夠知道的,但從他的氣質和習性,很顯然,更多程度上受到關於武器或法術的教育,即便是簡單的認識,也還會是改變著他。
現在,幽藍的光幕就是在艾倫面前出現,似乎是有著不少的選擇,但那些個所謂的選項,幾乎是可以輕易就是看出缺陷所在。虎人,獸人,那些個的類人種族,種族特徵實在是太過於明顯,又是和天際格格不入。
艾倫可以是選擇的,但那樣的特出與非人,會是給艾倫帶來極大的麻煩,尤其是艾倫對天際省幾乎一無所知的時候。他需要的是低調,需要的是適應,更是要有著震懾的力量。
諾德人或者帝國人會是很好的選擇,那樣的受到過教育訓練的戰鬥技巧,可以使得艾倫有著幾分戰士的姿態,不至於因為孱弱而輕易地就是送命。無論在哪裡,弱小都會是被欺凌。
但艾倫還是猶豫著,現在的自己,哪怕是有著幾分戰士的姿態,又真的可以是改變著的么,那樣的即時戰力,又可以是震懾著誰。不自覺地再是想起剛剛被射殺的洛克爾,還有著拉羅夫的漠然,戰士,哪怕是強大的戰士,或許也還是廉價的。
風暴斗篷和帝國軍,他們從不是獨立的,哪怕艾倫對於天際省仍舊是茫然,但也是知道,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只要帝國軍和風暴斗篷各自代表著的政治勢力,他們之間的較量一天沒有謝幕,圍剿與反圍剿的鬥爭,仍舊會是持續。
如果艾倫是諾德人或者帝國人的身份,那就很難以擺脫那樣的風暴,即便是想要遠離,也是不能。叛徒的下場,幾乎是註定的,尤其是天際省那樣的風貌,大抵沒有隱藏的可能。在大是大非面前,個人私情,幾乎沒有被考量的餘地。
艾倫猶豫著,他不知道自個選擇了諾德人或者帝國人的身份,風暴斗篷或者帝國軍的態度會是有著怎樣的變化,尤其是自身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境況,即便是現在看似是被束縛著的拉羅夫,如果真的是暴起的話,艾倫相信,即便自身被調整為強壯,那樣拙劣的戰士技巧,也是沒有可能抗拒著的。
自個會是輕易地就是被拉羅夫打崩,那會是凄慘的。能夠是和著烏弗瑞克.風暴斗篷那樣的人物一起,還是被清楚地記錄著的,怎麼可能會是簡單的貨色。
可就是那樣軍事實力強大的帝國,仍舊是被內憂外患困擾著,類似的文化風俗,艾倫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強悍的戰士有了,神秘者,又怎能少了呢。
又是想起拉羅夫說過的關於精靈與梭墨的說法,那樣言語里夾帶著的情緒,很是難言,現在,艾倫大概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情緒,或是有著不甘,或是有著恐懼。
尤其是那些個的精靈還是堂皇地和圖留斯將軍一起,那樣掠過馬車的眼神,似乎是有著莫名的意蘊。
法術,唯有法術,無論是源於知識再或者信仰,都無所謂,艾倫需要那樣的力量作為震懾,比較起強悍的戰士,法師或者牧師,那更會是被敬畏著的。
高精靈:來自夏暮島的高精靈也被稱為「傲爾特莫」,高精靈是最具魔法天賦的種族,他們擁有額外魔法值的天賦以及能夠迅速恢復魔法的「傲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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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精靈:來自晨風的黑暗精靈也被稱為「丹莫」,他們精通毀滅系法術,擁有火焰抗性天賦,並能使用「先祖怒焰」能力讓自身環繞火焰灼燒敵人。
高精靈,黑暗精靈,那是帶有神秘側血脈天賦能力的種族,全能的高等精靈,擅長毀滅系的黑暗精靈,無論是哪一種,都會是可怕的。每一位真正的精靈,都會是一定程度上的神秘者。
而比較起外貌特質更為區別人類的黑暗精靈,艾倫更為看好,更願意接受的還是高精靈,尤其是馬車進入海爾根的時候,高精靈還是和著圖留斯將軍談話,貌似融洽。
艾倫選擇了高精靈的身份,一種神秘的力量,就是降臨,似乎是修整著艾倫的形象。即便沒有鏡子供給艾倫審視自身,但出於變化更為敏銳的感知,艾倫知道自己已是不同。
那樣空曠的環境,似乎是有著神秘的力量就在和著自身叫喚,它們在等待著,等待著艾倫的召喚,那是未激活的神秘天賦,源自於血脈的魔力。精悍,敏銳,現在的艾倫,是具有精英模板的高精靈,他的成長,會是很快很快。
當然了,現在的情況,艾倫仍舊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存在,哪怕是感知敏銳,面對著鐵劍,面對著精銳的士兵,大抵沒有什麼不同,或許是可以更為敏銳地感知著那些個的血腥味。
艾倫稍稍低著頭,似乎是要隱藏著自身,至少是降低著自身的存在,作為高精靈,在天際省,或許還是稍微特殊了些。
那樣的隱藏,毫無意義,尤其是被哈達瓦注視著的時候,高精靈的種族特徵,很自然地就是被發現,哪怕艾倫的種族特徵,已經是儘可能地就是消減了的,但因為天賦而存在的特徵,沒有可能徹底消除,也不應該消除。
帝國隊長和哈達瓦都是注視著艾倫,他們會是看得清楚,只不過帝國隊長對艾倫沒有絲毫的不同,反而是哈達瓦有著些色變,但仍舊是繼續著未盡的工作。
像是自言自語,哈達瓦繼續著筆錄,「你不是梭默大使館的人吧,高精靈?嗯,大概你不是......」
轉頭看向隊長,哈達瓦有著些遲疑,「隊長,他不在我們的抓捕名單上。我們該怎麼處理?」
艾倫有些繃緊,自個的命運,似乎就是落在那隊長的手中。高精靈的身份,或許真的是有著不同,尤其是大使館的說法,能夠是被他們提起,更就是不尋常。也許,早先經過見著的高精靈,就是大使館的存在。
帝國隊長沒有理會著艾倫,哪怕艾倫變化的呼吸已是被她把握著,或許會是有著些不屑,艾倫那樣的情緒,洋溢在空氣中的情緒,除了表現自身的無底氣,毫無意義。
她剛勁有力地轉頭,更是強硬地回應了哈達瓦,「別管名單了。一樣處理。」
這一次,哈達瓦沒有絲毫的遲疑,「遵命,隊長。」關於艾倫命運的審判,似乎已是註定。
短而急促的對話聲,落在艾倫的耳里,很就是驚怖,但可能是種族的特質,那樣的精英模板,艾倫還是可以剋制著的。
「對不起。我們保證會把你的屍骨送回夏暮島的。」哈達瓦很有誠意地向著艾倫道歉,可記錄的鵝毛筆,不曾懈怠,與此同時,監控的士兵和圍觀的婦人,只都是注視著艾倫,似乎是見著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記錄完畢,哈達瓦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很是隨意,似乎也是輕鬆了的,那樣的一項任務,總是有些壓抑的。「犯人們,跟著隊長。」那樣命令的音調,和著士兵交流時,也是一般。
艾倫沒有抗拒,就是老老實實地跟隨著帝國隊長,一步一步,不曾回頭。而前方那樣看似毫無防備的背影,亮銀甲很是矚目,哪怕知道沒有可能達成,艾倫也還是有著暴起發難的想法,只就那賤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是葬送了艾倫的一份希望。
艾倫的怨恨,她可能也是感知著的,甚至於內心裡還是有著得意,她最為歡喜的,只就是見著艾倫那樣人物的痛苦和折磨,那些個犯人想要殺死她而不得的痛苦。
劊子手,斷頭台,還有著那樣祈禱的祭祀,一切都是準備就緒,類似的審判,在那樣的地方,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艾倫敏銳的目光可以發現,那樣的斷頭台,有著累累的斧痕,更有著淤積的血污。
那樣的血污已是滲入了那斷頭台,單純的沖洗已是不能去除,如果不是天際的寒冷減少了蠅蟲的滋長,那樣的斷頭台,很是惡臭難耐。即便是現在那樣,只是看著那樣的存在,都會是使得恐懼著的。
那樣斷頭台的缺口,或許剛好就是合適,被斬斷落下的頭顱,就會是沿著那樣的缺口再是滾落,在地面上滾動,稍微離開了處刑的範圍,也用不著立即處理著的。
被押解著,犯人們也就是環繞著那樣斷頭台,等待著,唯一不同的,只就是烏弗瑞克.風暴斗篷,作為風盔城領主,更兼叛軍的首領,他有著額外的待遇,他的死,應該是被審判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