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八聖靈與塔洛斯

第007章 八聖靈與塔洛斯

在犯人稍遠地圍繞著斷頭台的時候,烏弗瑞克卻是另類地站在圈子中央。仍舊是被牢牢地束縛著,佝僂的身軀,不再是高大,他是諾德人,但絕對不是純粹的諾德人,領主的身份成就了他,卻也束縛了他。

帝國將軍圖留斯隨意地穿著著盔甲,沒有佩戴頭盔,短且簡單的髮型承托著稍顯老態的臉頰,他畢竟不年輕了的。如果是除去盔甲,再是著布衣,隨意端坐著,人們只會是將他當做是尋常的諾德老人。

哪怕是現在穿著著盔甲,也都是一般的款式,至少看上去是那樣,比起帝國隊長顯眼的亮銀盔甲,將軍圖留斯低調了太多。也就是那樣的老人,但沒有人可以忽視了,即便他只是隨和地招呼著。

艾倫注意著他,那樣短且簡單的髮型,使得艾倫對於圖留斯將軍的第一印象頂好,即便現在艾倫還是被帝國軍控制著,甚至眼看就會是被斬首了的。但那不妨礙艾倫可以是對於某人有著好印象。

更何況,艾倫覺得自己不會死,尤其是突兀地存在著系統之類的事項,如果現在是要進行著一場的冒險,那劇情還沒有開始,怎麼可以是結束。即便會是有著考驗,但生機始終是存在著。艾倫會是把握著的。

現在,艾倫需要做的,只就是等待,默默地準備著。他有著些好奇,到底會是怎樣的意外,可以是使得艾倫擺脫那樣的絕境,至少,來自於種族身份上的可能,卻是不存在了的。那該死的碧池,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是折磨著她。

觀望著圖留斯將軍和烏弗瑞克領主的對話,艾倫似乎是專註著,但他已就是為著可能的逃脫做著準備,那樣可能的逃跑和發展路線,決然不同,也該是理清著的。

如果可以的話,艾倫一定是離風暴斗篷和帝國軍遠遠地,越遠越好,即便是有著很大的好處,也得是要遠離,在那樣的兩方勢力里,強者和聰明人,實在是太多,艾倫卻是沒有必要摻和著的。

至少在艾倫發現有著投靠必要之前,踏踏實實地生存著。那樣的政治投機,對於艾倫這樣的一無所知的外來人,實在是太過於冒險,尤其是存在著神秘力量的時候。

高等精靈的身份,或許使得艾倫失去了在天際省自然而然的融洽,但同樣的,也沒有誰願意是輕易冒犯著,那樣的一點,在哈達瓦對於艾倫身份的小心謹慎上,已是表明。雖說也有著帝國隊長那樣的瘋子,但畢竟是不多的。

圖留斯將軍走近烏弗瑞克,看著那樣低頭的大人物,多少是有著些感嘆,哪怕那樣的大人物,在他的劍下,大幾十年裡,也不知道斬落了多少,但這一次,似乎是有著不同的。可能是一種宿命的感覺,就是壓迫著圖留斯,那是一種帝國劍也是沒有辦法斬斷的牽絆。

沙啞的聲音傳出,這些天里,千頭萬緒,圖留斯將軍也是疲乏,或許可以是向著神明尋求安寧。

「烏弗瑞克.風暴斗篷,海爾根還有些人把你稱作英雄。但『英雄』可不會用他的龍吼來謀權篡位。」

被結實的布條困鎖著下巴與嘴部,烏弗瑞克.風暴斗篷領主沒有絲毫反駁的可能,低沉的咕噥聲掙扎著發出,毫無意義。看在領主的份上,圖留斯原諒了烏弗瑞克的冒犯,至少沒有允許帝國隊長就是用著劍柄狠狠地修理一頓。

響亮而堅定的審判傳揚著,「你發動了這場內戰,使天際省陷入叛亂,而現在帝國將會把你們剿滅,恢復天際省的和平。」

突兀地,沉重壓抑的聲音無處尋覓,就是傳出,沒有高聲,但真真實實地落在每一個人的耳側,圖留斯將軍的氣勢有著一瞬間的斷絕,想要達到的效果再是不能。

什麼都沒有發覺,但艾倫就是下意識地抬頭,看著白雲與藍天。他不知道為什麼,那樣的天空並沒有別的稀奇事物,或許,他等待著的意外,就會是降臨。

察覺到了部眾的失神,圖留斯將軍覺得再是言說,已是沒有意義,隨意地擺手,也該是結束那一場鬧劇。

「沒什麼?繼續。」

「是,圖留斯將軍。」向著離去的圖留斯將軍行禮,帝國士兵準備著。

現在,是帝國隊長主持的時間,「讓他們受死吧!」

應和著帝國隊長的示意,阿凱的女祭司就是站出,超渡的儀式進行著。

「向神域超渡你的靈魂啊,向崇高的八聖靈祈禱吧。你便是奈恩的鹽和土,我們摯愛的......」

有風暴斗篷士兵抗拒著,「塔洛斯的慈愛在上,都他媽給我閉嘴,來個痛快的吧。」

艾倫不言,八聖靈,塔洛斯,宗教信仰的衝突么,在這樣的一個世界,所謂的神明,又會是有著怎樣的偉力,而自身有著的系統,那會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專註地看著,艾倫希望見著因為那樣的信仰衝突會是引來的懲戒,神的力量,作為祭司,該是可以借用的吧。

可惜了,艾倫自以為的衝突沒有出現,似乎那些個的信仰並沒有極端地毀滅傾向,對於八聖靈和塔洛斯,艾倫了解得還是太少了的。暗暗下了決心,如果有著機會,一定是要閱讀了解相關信息。

阿凱的女祭司沒有理會風暴斗篷士兵的冒犯,或許在她看來,那樣的將死之人,總是可以被神明寬恕著的,即便是要懲戒,那也是去亡者領域的事,那是屬於阿凱的權能。

「遵命。」大概是那麼的一個意思,阿凱的女祭司給予著最後的禮節,默默地退後,她所應該做的,已是達成,再之後,是屬於生者的事項。

對於阿凱的女祭司的那一份禮節,風暴斗篷士兵並沒有接受,反而是有著不屑,「拜託,我沒時間跟你們耗。我的先人正敞開懷抱迎接我,帝國人,你們會有嗎?」

竭盡全力地吶喊著,沒有恐懼,沒有遲疑,他是那樣的堅信,諾德人死後的英魂會是聚攏在松加德,在那裡,他們可以得到最後的安寧。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面對淋淋的鮮血。

說得真好,但毫無意義,言語的力量,在很多時刻,總是無力的。那咆哮著的風暴斗篷士兵,面對著押解的帝國士兵,還有虎視眈眈的劊子手,帝國劍和帝國斧似乎都是窺視著,那樣的大好頭顱,會是多堅硬的呢。

他沒有抗拒,也無從抗拒,在那樣的時候,他所求的,只不過是速死。那樣卑微的要求,該是可以得到滿足。

但有人不願意,作為叛亂分子,怎麼可以是輕易地就是解脫的呢,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是一直折磨著那些個的叛軍,但她不能,關於風暴斗篷的處理,生前和死後,都是有著嚴格規定的,無論如何,只還是要服務於政治。

狠狠地踹了那叫囂著的風暴斗篷士兵一腳,那樣針對帝國軍的質詢沒有能夠徹底發出,來自頭顱和斷頭台的碰撞使得他想要掙扎,但帝國隊長就是狠狠地踐踏著,踐踏著那樣的輕甲,風暴斗篷的輕甲,就像是踐踏著風暴斗篷的尊嚴和他們可笑的塔洛斯一般。

再是猛地向著那樣掙扎著的膝蓋就是狠揣,那樣自背後就是重重落下,似乎是折斷了的,那下意識地想要是掙扎著起來的可能都是沒有。帝國靴又是在那樣的身體上磨蹭了幾下,好像是將有著的污穢就是蹭乾淨,這才是得意地放開。

艾倫的眼神有著寒意,他發誓,如果自個被那樣折辱的話,無論如何,他會是殺了那該死的碧池。

胸部枕著斷頭台,風暴斗篷士兵想要是掙扎,至少是讓自己的頭顱稍微舒服些,那樣隨意地放置著,實在是不適。但因為來自帝國隊長的傷害,他的動作有著些遲緩,似乎是內臟被損傷了的,每一下動作,都是有著壓抑的痛苦。

那風暴斗篷士兵臉部的痛苦表情,艾倫沒有注意,他是在關注著,關注著那劊子手高高揚起,又就是猛地落下的長斧。黑色的連罩面具就是覆蓋著部分的帝國甲,長的重斧猛地落下,那一瞬,黯淡的斧刃似乎是有著血光劃過,艾倫更是下意識地想要遮擋著。

那樣的重重落下,斧刃很是鋒利,尤其是有著那樣的重力勢能,再是堅硬的頭顱,再是倔強的脖子,也會是被斬斷。那還想要是動作著的風暴斗篷士兵,只就是眨眼,就是人頭落地,剛好就是從那樣的斷頭台的缺口滾落。

艾倫看到了那樣人頭落地的場景,更是看著那樣的頭顱就是滾落,稍稍地遠離了斷頭台。明明剛剛還就是慷慨激昂的人物,眨眼間就是人頭落地,他似乎再沒有什麼留下,那樣的死亡,真的值得嗎。

不懂,所謂的塔洛斯,對於艾倫而言,毫無意義,他也沒有辦法理會到風暴斗篷再或者帝國軍為之奮鬥的,又是怎樣的一種理念。對於天際,艾倫不過是過客,只就是旅者,他總會是離去。

有著些意興闌珊,艾倫對於很多可能的牽絆,也是少了幾分心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或許,一些事情,一開始就不該存在著的。

那樣滾動的頭顱,總還是止住,從艾倫的角度,還是可以見著那樣的後腦勺,不知道為什麼,艾倫卻是覺得那樣的頭顱,很小很小,和那樣強壯的身體,那樣染血的鎧甲,卻是不大相襯。

劊子手的手藝確實不錯,那樣乾脆利落地斬落頭顱,又就是輕易地將重斧拔起。可能是因為經歷了太多,那樣的重斧技巧掌握著,即便是那樣的重擊,也是不曾深入地嵌入那樣的斷頭台。舉重若輕,那樣的斷頭台和重斧,還可以是用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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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的旅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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