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扭曲時空

第009章 扭曲時空

驚慌的聲音傳出,場面一時混亂,而帝國隊長仍未是察覺著變化,只是呵斥,「哨兵!你們看到了什麼?」忿忿的聲音傳出,右手已是落在劍柄上,掃視著那些個的士兵,似乎隨時會是拔劍。

被帝國隊長恐嚇著,有帝國士兵喃喃自語,「它在雲里!」出於對未知的恐懼,更或者是有著一種的精神震懾,那是迫近的恐怖生物。

也就是那樣的言語間,自堡壘後方的山崖突襲,那是遮掩大半天幕的存在,震天的雙翼張開,席捲著恐怖的氣旋,再是自高空浮空,落在士兵眼裡,只是一團的黑雲就是落下,似乎是要將所有人覆壓。

艾倫完整地見著那樣的一幕演出,從初初有著端倪再到展示全部的姿態,那樣的一種恐怖生物,只都是被艾倫察覺著。那是一種很熟悉的生物,在艾倫的一種下意識里,那會是習以為常的大boss。

他因為是熟悉著的,但真實面對著那樣的恐怖生物,哪怕還是有著很一段距離,又是不曾被注視著,那樣巨大身軀連帶著的一種神秘力量,就是壓迫著,四肢百骸,甚至是更為玄妙的感知,只都是被壓迫著。

那一刻,直面恐怖的那一刻,艾倫的心臟奔跳得很快,整個身體的血液只都是在沸騰,最外在的皮膚被灼燒著,似乎是有著剝離的感覺,那些個的骨肉,在滋長,全所未有的強大和空虛,一種無形的限制,突兀地就是崩潰。

痛苦折磨著,艾倫想要吶喊,大聲地叫喊,盡全身力氣就是咆哮,喊出那生物的名稱,但還有著人兒比艾倫反應更快,那是被逼瘋了的風暴斗篷士兵。

「龍!」短而有力地叫喊著,那樣的一個辭彙,似乎是有著一種的魔性,叫喊出,剎那間,即便是一片的混亂,整個的氛圍有著頃刻的凝結,那是傳說的存在,是恐怖與力量的象徵。

劊子手的利斧高高舉起,他會是傾盡全力,給艾倫一個痛快,那樣的落斧,會是很快很快的。

雙手搬抬著那樣的雙手斧,劊子手對周測的不同反應沒有著理會,那樣的一刻,他的全副心神只都是落在行刑上,他會是很好的劊子手。整個的身體,從頭到腳,都是協調著,那樣的高舉的力量,會是被發散,再就是強韌。

利斧越過頭頂,各處的肌肉緊繃,似乎就是要將其重重落下,他只等待著,等待著身體的一個迴旋。而那樣的時候,被稱作是「龍」的恐怖生物,已就是駐立在那樣的堡壘之上,龍翼伸展著,而巨大的頭顱前伸,那是在窺視著螻蟻。

巨型的投影從堡壘落下,溫度的突兀變化總就是驚擾著那劊子手,他不滿地放下利斧,再是回頭,那一刻,他所見到的,是偌大的龍之眼,似乎是燃燒著棕色的火焰,滿滿的是惡意與瘋狂。

雙手持著的長斧,已是沒有可能握緊,那劊子手似乎是想要離開,離開那樣陰影覆蓋著的地方,但再沒有機會。只一瞬,那樣前伸的巨大龍首再是窺探著,濃郁的呵氣夾著腥臭,就是使得眾人搖搖欲墜,沒有等到站穩,恐怖的龍吼就是發出。

凝結的氣體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就是落在每個人的身上,那些個站著的人兒,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大多數都是沒有能夠站穩,就是被掃蕩,重重地甩落在地,又是和那些個的固體狠狠地撞擊著。極端地甚至於是被那樣的龍吼裹挾著,再是滾動撞擊了幾番。

那樣雙手把握著重斧的劊子手,卻是完完全全地受到了那樣龍吼的衝擊,沒有絲毫的意外,震蕩的空氣在他的耳蝸里回蕩,腦溢血連帶著眼睛血管崩裂,整個的人兒,沒有被吹飛,卻是直接倒了下去。

雙手斧和著人體撞擊,再是落在艾倫身側,險而又險,幾近是要衝撞著艾倫的頭顱,即便是那樣,武器和斷頭台的撞擊,也還是使得艾倫迷糊著的。

因為是卧倒,又是有著劊子手遮掩,更是早早有著準備,艾倫幾乎是避開了那樣的恐怖龍吼,即便是那樣,大腦仍舊是一片的震蕩,全副的身體,有著那麼一段時間的失控。

勉強著回頭,再是觀察,視野的全部,除去中間部分稍微清晰了些,四周的境況,只都是模糊一片,想要是用手拭擦眼睛,又是想起自身仍舊是被束縛著。

再是合眼,又是低頭,始終是沒有辦法平靜,剛剛的視野境況,始終是使得艾倫恐懼,那是扭曲的世界,所有見著的一切,都是呈現一種流動的扭曲,自那龍到自身的距離,是扭曲著的流動,一切的物理原理,在那樣的一片區域,只都是被模糊和扭曲了的。

光是彎曲的,時間是倒流的,空間更是重合的。

艾倫緊緊地貼緊那樣的斷頭台,又是儘可能地伸直身軀,多少是減少受力的部分。他不知道事情會是怎樣發展,但在自身意識恢復正常之前,他所有的動作,都可以導致難以預料的結果,甚至是留下慘重的後遺症。

貼著那樣的固體,明明是紛擾的境況,艾倫卻是意外地空明,對於空氣中神秘的介質,早早是被艾倫覺察,但又因為囚徒而沒有時間接觸著的介質,那樣分外地活躍,又是被艾倫捕捉著。

身體或者說血脈里蘊含的力量,在覺醒,那是神秘側的力量,更是艾倫苦心追求的立身之本。

坍圮成一片的劊子手,無力地被放置在那樣的地面上,他確實是沒救了的,身體各自都是失去了控制,各處的血管都是有著破裂,或許法師和祭司可以是拯救,但區區劊子手,沒有那樣的資格。

對於那樣的糟糕狀況,那劊子手和過往被他處決的囚犯一般,只求速死,卻是不能。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那樣的時候,劊子手已經是失去了意識,即便還是有「啊......」的聲音發出,也不過是一種的無意識。

那樣的掙扎聲透過固體,被艾倫分外清晰地把握著,更就是恐懼。

遊盪著的風仍舊是在肆意迴旋,即便是儘可能地減少身體接觸面積,艾倫仍舊是不可避免地就是被裹挾著動作,不時再是和斷頭台衝撞,好歹是限制了一個狹小的範圍。

也就是在那樣的翻滾動作里,艾倫的眼睛總就是下意識地睜開,那樣閉眼的黑暗和外界的劇烈的動作,使得艾倫沒有絲毫的安全感,他渴求著陽光,渴求更多的信息,好奇心總是驅使著他掙扎。

錯亂的感知仍舊是存在著,但那樣一種扭曲時空的感覺已是消減,來自於身體劇烈動作的噁心湧現著,被斬落頭顱飛濺的血污部分落在艾倫的臉面,那會是糟糕的感覺。

艾倫動作著注視他所能夠見著的,落在他眼裡的,是那樣被些許稻草覆蓋著的土地,那是他早先見過了的,可在那樣錯落的感知里,那些個的稻草,和著土地只是一般,彼此間似乎是不存在間隙,更是重合著的。

只是薄薄的一層紙,又或者就是一副糟糕的印象派油畫,大地在傾倒,大地在摺疊,而艾倫所攙扶著的,只是那樣的一張紙,存在於平面的世界。

光和影不規則或者說無道理地就是映照在那樣的地面,艾倫實在是無法想象怎樣的事物可以映照著那樣的不規則,是早先見過的扭曲時空么。

如果說還有著真實的,大概就是那些個絕境時候的吶喊,那樣激昂真切的咆哮。

那是圖留斯將軍的聲音,在最為艱難的時候,他仍舊是堅持著,並且是第一時間就是做出了反應。只看他的組織反應速度,無論是帝國軍再或者風暴斗篷,都不得不承認他的力量。

「別傻站著!殺了那個東西!」

「衛兵,把村民都撤到安全的地方去!」

反擊和安民,圖留斯將軍都是做出了布置,至於能夠達成,那又是另一個問題,大抵是沒有希望了的。

艾倫不止一次地和土地撞擊著,即便是斷頭台的限制也是沒有能夠維繫著多久,艾倫就是被劇烈的風裹挾著,又就是拋出,再是翻滾,身體和臉面沾染了太多的泥土和血腥,但已經是錯亂的感知並沒有再是覺得噁心。

錯亂的光影,再就是模糊的畫面,或許真的是失了心神,就是那樣並沒有異樣痕迹的大地,艾倫太多太多次見到了不一樣的景象。那是抽象的線條,簡單原始地勾勒出太多的圖像,那是原始的壁畫,火光中記錄著文明的歷史。

艾倫想要是看得更清,但沒有辦法,反覆地就是那樣的原始壁畫,持械的小人,拉手跳舞的小人,火光中的小人,最後的最後,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觀望著那樣的壁畫和黑暗,艾倫整個人似乎就是陷進去了一般,不自覺地,整個的存在,就是接近著,無從抗拒,他會是變為那樣壁畫的一部分,獲得永遠的生命。

耳畔咆哮聲回蕩著,那是久違的聲音,更是艾倫對天際的第一印象,就是那樣的粗獷拯救了沉淪的思緒,拉羅夫,是拉羅夫。

糟糕的發聲,但此時此刻,在艾倫聽聞著,是分外的悅耳。

「嘿,高精靈。快站起來!來嘛,神靈不會給我們第二次機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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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的旅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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